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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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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火凤痊愈了,回书院上课。瞅着绯色那眼神似乎能喷出火。

绯色也想改善下与火凤的关系,毕竟这次是自己过分了些。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好去找螭吻想想办法。

“十一师兄。”

“小十五,又捅什么篓子了?”

“师兄啊!我哪有你想的那么不乖。”

“一边玩去,你一叫我师兄准没好事。你比我想的可不乖多了。”螭吻对绯色的撒娇不予理会,这个绯色只有在捅了漏子之后,才会特别卖乖。

“这次是好事啊。我准备烤鱼给五师兄吃,你去不去?你正好刚历劫,飞升成上神,也需要好好补补。”绯色灵机一动,计上心头。

一听是吃的,还是绯色拿手的烤鱼,螭吻的眼睛有些冒光。呵呵,绯色暗笑,鱼儿上钩了。“还要加上烤鸡翅膀我就去。”螭吻提出条件,烤鸡翅膀,自己得有半年没捞着吃了。

“行,你负责抓鱼和抓鸡。”绯色爽快答应。在绯色他们离开东华神山之时,基本上山上野鸡是很难找到了,湖里的鱼也基本绝种了。也就是因为抓鸡,螭吻和小狐狸精结了孽缘,为此螭吻痛苦了几万年,缘分这种东西,真是妙不可言。

“喂,小十五,你术法高超,怎么我都是上神了,你还没历劫呢?”螭吻对此很是怀疑,绯色混归混,但论起术法来,在众位师兄弟中,那也是数一数二的。

“我哪知道?许是看我天资聪颖,不需上神之位也能成大器。”其实,绯色自己也很奇怪,在诛仙台上她等了半天,神劫也没来,最后她等的睡着了,预备上诛仙台抱她下来的螭吻反倒遭了神劫,九道天雷劈下,成了上神。他们神族和天界的仙不同,仙的品级是由天帝封的。是由人积满功德修成仙魂飞升成仙,去天宫朝见天帝,由天帝依据功德亲封而成。

而他们神族,一出生为兽形,满百岁时化为人形。化为人形即为小神。在人界修炼的兽很难化为人形,大部分都只活了几十年就夭折了。人界灵气稀少,就算侥幸不死,也得修炼百年才能化为人形有资格进入神界。等成为小神后,每隔百年需要进入天界诛仙台,由上天决定神劫的级别,九道天雷即为上神,八十一道天雷受了即为天神。而做了缺德事的神则会被五雷轰顶致死。成神不易啊。据说成神君需要生生领受九九八十一道五雷轰顶,因此这天下除了上古神君之外,新晋位的神君不过只有勾陈与腾蛇二人而已。

仙就不同了,一道天雷劈下就会法力尽失,俩道天雷劈下就会魂飞魄散了。所以犯错的仙总会被押到诛仙台接受惩罚,由老天来审理,所以此台被命名为诛仙台。

绯色明白自己是个异类,自己生来就是人形,连执明神君玄武都算不出自己的未来,也许正是为此勾陈才不喜欢自己吧。

螭吻看着愣神的绯色有些难过,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师父东华上仙所有的弟子都成上神了。唯一的例外就是小十五了,神劫迟迟未至,许是年纪尚轻,但嘴上却不饶人。“你啊,就是平时人品太差,所以才难以成上神,平时要多像师兄我学习。”

“去你的。跟着你学不叫进步,叫退步。”绯色嘴一撇,不以为然。心情却是好多了。

东华上仙每隔百年就会领一众弟子去诛仙台历劫,每次都是师兄们成了上神,绯色却还是小神,以前还有螭吻陪着她,现在连螭吻都成上神了。哎,天命啊。螭吻出门去打猎了,虽说浑身还有些麻痹疼痛,但是大师兄龙斌给了他一堆仙丹,吃下去法力没有大增,但是精神倒还是不错的,应付打猎是绰绰有余了。

傍晚,螭吻如约而至,扛着一篓子鲜鱼和一兜子鸡翅来到绯色的院子,绯色正在院子里擦拭白虎新送的烤肉架子。

“快点准备做吧。”

“咦,怎么就两只鸡,却有二十个鸡翅呢?”绯色看着有些奇怪,而且鸡毛已经被拔了,清理的很是干净,不像是螭吻会做的事。

“没什么,山上碰见个小狐狸精,我俩看上同一只鸡,我先抓到手了,她就急了,我看着有些于心不忍。心想手里的叁只鸡也够咱们吃的了,我们主要是吃鸡翅膀。就跟她商量,只拿那只鸡的俩翅膀,剩余的给她,换她手里那六只鸡的鸡翅膀。她同意了,还好心帮我把鸡拔了毛,内脏也处理干净了。我怪不好意思的,就又给了她一只鸡,当然是去了鸡翅的。”

“所以,我们就有了俩只鸡,外加十六个鸡翅膀?呵呵,那小狐狸很是聪明,拿十二支鸡翅膀换了你两只鸡。其实你不用谢谢她帮你处理鸡的,她把鸡血,鸡肝,鸡心什么的都收走了,本来还想熬点红枣当归鸡给你补补的,现在被处理的这么干净也只能烤鸡吃了。”讨厌,没有鸡汤喝了,绯色多少有点不满。

“这个小骗子,下回碰见她我非抢光她的鸡不可。”螭吻那眼睛差点气得喷出火来。绯色暗自偷笑,至于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生气吗?不过不气就不是螭吻了。回想起刚来那阵,就因为自己爹烧了螭吻的头发,自己又拿水灭了火,害螭吻当了光头,成了个笑柄。为此,可怜的自己被螭吻扔到湖中心十几次,让自己的游泳技术得到了很好的锻炼,现在泳技好得都可以下水摸鱼了。

入夜时分,在火凤居住的小院门前,绯色挖了个小坑,将事先腌制好的鸡腹中填上香菇,火腿丁,面上抹点麻油,撒上特制的香料,用荷叶包好裹上湿泥放入小坑中。招呼来螭吻把小坑填平生火。

“娘的,吃个烧烤还这么麻烦。”

“切,怕麻烦别吃啊。”

“别别啊,小十五,书院里常年茹素,嘴里都快淡出鸟了。”

“那就好好干活,不干活就没得吃。”绯色就不信,偌大个书院她还愁找不到个帮手了。想他们平日里在书院吃的东西无非就是些西红柿,黄瓜等蔬果,还得生食,因为没人会做饭。千年如一日。偶尔有个馋嘴的师兄烤个地瓜就能把大家香的不行了,为了抢上半个地瓜吃,往往还得打上一架。

“干就干。”螭吻抱怨归抱怨,也不敢真不干活。绯色的烧烤手艺那可是一绝的,不吃定会后悔。为了吃,也只能辛苦些了。螭吻使用术法火一下就升起来了,边上还备堆了一大堆柴火。要是让东华上仙知道御火术对这帮弟子们而言,最大的作用就是用来烤肉,烤地瓜,不知道是否会气得晕过去。

“火小点,火这么大,我怎么烤鱼,烤鸡翅啊。”绯色拍拍飞溅到裙子上的火星子,又报废了条裙子,这条可是她早上新换的。下回定要腾蛇姨姨给她做几件水火不侵的冰蚕丝衣服,专门穿来烤肉。这么想着,绯色手上也没停了忙活。

不停地翻烤着鱼和鸡翅。多亏了爹新给绯色做的精致的烧烤架子,可折叠,方便又好用。

“你们这是忙活什么呢?”火凤果然受到香味的蛊惑,出来了。

“五师兄,这是我特意给您烤的鱼,您尝尝咸淡。小心烫啊。”绯色狗腿地自己都鄙视自己。哎,谁叫是自己害火凤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呢。看着火凤接了过去,绯色的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绯色心知,火凤这是原谅自己了,毕竟自己也不是蓄意想要谋害火凤。

“我的呢?”螭吻的爪子伸的老长。

“给你。”绯色含泪递过去五个鸡翅膀。

“哎哎,有好吃的都不叫我们。”迎面走来了二师兄饕餮和七师兄貔貅,绯色有预感,看样子今晚她要白忙活了。

绯色加紧了速度烤鱼,最后的五条鱼了。鸡翅膀已经没有了,二十个鸡翅是少了点。火凤,螭吻,与饕餮,貔貅正眼巴巴的盯着她烤鱼,正好一人一条,她盘算着。

“小十五,你这是在忙活什么啊?”绯色看着一身白衣谪仙般的师父,感觉自己正在火上被烤着。“师父,我在烤鱼。”臭师傅,这不明知故问吗?

“你又杀生,去把地藏经给我抄一百遍,这些没收。”眼看着师父将她刚刚烤好的五条鱼收走,绯色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忙活了半天,她还什么都没吃到呢。“怎么得,嫌我布置的少了,好说,再加上大悲咒抄两百遍。”

师傅就是师傅,太狠了。为了不挨更多罚,绯色急忙挤出笑脸。“哪里啊,师父,弟子最近正好要潜心研究佛法,刚才那是烟呛了眼。”

“恩。乖。”东华上仙飘走,隐隐的绯色似乎听见东华上仙自言自语:“怎么没有烤鸡翅?难道是我去晚了?”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这么个师父真是他们的一大幸事。绯色和师兄们的佛法造诣几乎全是来自罚抄经文,抄的多了,自是能悟出点皮毛。

“怎么办?”饕餮觉得自己更饿了。

“你们自己去找想吃的,我在这里等着啊,多找点,我帮你们烤啊。”哼,谁等谁傻子。绯色暗暗打定主意,等他们一走,她就挖出叫花子鸡回自己屋吃去。

话刚刚说完,眨眼间就剩螭吻一个了。“你怎么不去?”

“别狂我了,小十五,你准备等我们都走了,好把叫花子鸡拿走是不?”

“十一师兄就是聪明,赞一个。”

“行了,你一只,我一只。”螭吻迅速用他的法器银钉耙挖出叫花子鸡拎走了。绯色也撩起裙子,顾不得烫拎起另一只叫花子鸡放裙子上,一手拎裙摆,一手拎烤肉架飞奔回屋。反正裙子也出洞了。绯色也顾不上脏不脏,邋遢不邋遢的问题了。

火凤在院门后偷看绯色那鬼鬼祟祟的样子,暗笑。心里也原谅绯色那小妮子了,毕竟这小妮子把吃的看的比什么都重,自己说什么也不该拿吃的和她开玩笑。现在,为了求自己原谅,主动把吃的贡献出来,对于绯色来说已是不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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