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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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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越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一眼望去茂密的巨树没有尽头,阳光穿透了层层的树叶在地上投下些许光影。

难不成又穿了?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小心翼翼地扒开眼前半人高的草丛,一只飞蹿的兔子从眼前快速地跑过,突然间便被前面的植物绊了一下,自半空中跌落,“嗖”地一声便被一根伸出来的藤蔓拖进了黑森森的草丛中,地上只留下一条被拖拽过的痕迹。

凌越果断掩上了草丛,尼玛,太凶残了,这个世界好可怕,师尊我要回家~

他果断选择了另外一个方向,珍爱生命,远离草丛。

令他有些奇怪的是,那些植物好像活的一样,而且,它们居然不攻击他,反而在凌越经过的时候向着两边退开,就好像在表示着——臣服?不过,这……怎么可能?难不成这次他又有新外挂了?

凌越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这个地方大得可怕,身后不可见物,密密麻麻的树丛遮蔽了远处的一切,前面也是漆黑一片,他完全没有时间流逝的感觉,只有身体上的疲惫能告诉他已经走了很久。

黑暗里一股不寻常的风声让凌越一下子就警惕起来。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高速前进。这速度躲已经来不及了,凌越使劲睁大了眼睛,同时快速藏在了一个足需三人合抱的树后。

视线之中,出现了一道白色的影子,过快地速度带起了一片残影,光看速度和体型就知道是什么大型的肉食动物,他屏住呼吸,迅速掩藏了自己的气息。按着它运动的轨迹,它应该会在一瞬间经过自己,奔向树林深处。额,怎么突然不见了?凌越眨了眨眼睛,发现就在那一瞬间,白色的影子就消失了,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身后传来猎猎地风声,凌越有些艰难地转过头去,一头通体雪白,毛发油光水华的白老虎正向他扑来,凌越抖了一下,打了个哆嗦。眼睁睁看着那头看着就能把人给压死的大白老虎飞腾起来,带着一身健壮的肌肉压向自己。铺面而来的是野兽独特的野蛮气息,一大片阴影投在他脸上。

然后……凌越就醒了。

被惊了一下的凌越猛然睁开了眼睛,盯着顶上的木制房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良久才轻轻呼出,翻了个身。原来不过是个梦,虽然感觉真实了些,好像上一秒他还能感受到那只大白老虎呼出的温热气流喷在他脸上,带来一股湿润。额头上汗涔涔的,他伸手抹了抹,满手冷汗。所以之前的一切,都是梦吗?除了觉得有些疲累,头有些晕,没有什么别的感觉。

凌越发现身上还穿着白色的中衣,他伸手摸了摸之前在那条小巷里被刺了一刀的地方,什么感觉也没有,那里皮肤光滑得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可是,之前濒死的感觉,明明不像是假的。凌越不死心,一把掀开了身上盖着的被子,撩起白色的中衣,细细观察着皮肤,只看见原本应该有道切口的地方,现在除了仔细看着与旁边的皮肤颜色有些不一样,泛着嫩嫩的浅粉色之外,就没有其他痕迹。

“看够了吗?”燊景见他旁若无人地掀了大半衣服忍不住出声。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凌越一跳。啊呀,他怎么忘了边上还有燊景,急急忙忙地放下了撩起来的衣角,规矩地在床上坐好,嗫嚅道:“师尊?”原来他之前看到的蓝色衣袍真的是燊景的,一看就是燊景把丢脸地晕在墙角的他捡回来了。

燊景站在凌越的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嗖嗖地眼刀射得凌越有些支持不住。燊景看了他半晌,才道:“知道错哪了吗?”

凌越满头雾水。这一句只让他意识到之前的绝对不是一场梦,记得他歪在墙上的时候,那人也这么问过他,他坚信自己还没有那个本事能够猜得出燊景的心思。可是,他犯了什么错?是自己之前自己走丢了?还是刚刚在他面前没规矩?看燊景的语气怎么像是犯了大错误。

师尊的心思好难猜,没想透彻的凌越决定静观其变。

在一阵尴尬的沉默过后,燊景也没有揪着不放。背过身去,淡淡道:“好好反省,本尊回来前不许出去。”便出了门。

所以这是要他闭门思过?

燊景一出门凌越就大大咧咧地躺倒在床上,手脚呈舒展状态,趴在枕头上。突然瞥见燊景把乾坤袋留在了他的床头,凌越伸着胳膊抓过,拿了斩空出来便把乾坤袋扔在一旁。

斩空在他手上应该是第一次见血,本来有些黯淡蒙尘的剑身像是被血浸过之后就醒过来了,泛着一层黑光,估计要是劫匪现在看见它一定不会像之前一样不屑。

凌越仍不住用手抚了抚剑刃,手上立刻冒出了一串细密的血珠,他微微失神地看着手上被划出来的破皮,指尖捻了捻,没有任何变化,更没有什么恢复如初的迹象。

怪了,他用手摩挲着原本应该开了个口子的地方,摸着没有任何感觉,排除了他自动有了愈合伤口的能力,就是燊景给他用过什么。不得不说,他现在心情有些复杂,虽然不知道燊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做过什么,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换句话说,连游戏里回血都还要牧师呢?他那时候都感觉自己快挂了,也不知道燊景对他做了什么,一觉醒来,他居然还是活蹦乱跳的。燊景……好像也没他写的那么坏……

凌越很认认真真地数起师尊的好坏来。

当然,这些个念头也只是在凌越的脑子里旋转了一圈,便不知道哪里去了。燊景不在,凌越好不容易得了放风的机会,怎么能不抓住呢?一直被困在九幽谷里,他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多少,还得想办法打听打听,谋定后动。否则等他最后出来了,两眼一抹黑可就惨了。

凌越一骨碌滚下床,虽然燊景明确规定了他不能走出房间,不过就这点程度怎么难得了他?

他在房间里转了转,这里看起来更像是专门供给各地前来琼山法会的修士居住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化成府邸的法器的。

房间里摆设很普通,不过倒是挺整洁的,而且,有床什么的不要太美好,他可是见识过东升他们侍童住的地方连张床都没有,害得他那时睡觉只能打地铺,第二天起来腰杆疼得慌。不过,刚才他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床,怎么和这里的摆设不太相称。而且,怎么还延续了燊景一贯的奢侈风格。

不得不说,凌越你真像了,还真是燊景从九幽谷里带出来的Orz,至于床有什么用呢?师尊的乾坤袋里又为什么藏着张床呢?请大家自行想象……

凌越推开窗户,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失望,这个房间僻静得很,外面不是他想的那般喧闹,白日里四下无人。想偷听些什么都没机会。计划一宣告失败。

他也不想想,燊景是那种喜欢吵闹的人么?

凌越转了转眼珠,走到房门处,小心地把门拉开一条缝,眼角的余光装作不经意地扫了扫,这样就算有人经过也不会显得引人注目。

很好,外面没有任何情况,旁边几个房门紧闭。咳咳,虽然燊景说了他不能出去,不过没说不许别人进来啊,这应该不违反燊景的话吧,凌越表示钻空子什么的他最在行了。至于燊景之前交待过的闭门思过什么的,见鬼去吧!再不行,交个两千字检讨什么的分分钟搞定师尊,从小到大写检讨,他的手速可不是白练的。

他把放在桌上的花瓶搬到了床头的小几上,等到外面传来小童给修士领路的声音时,看准时机,把花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呵呵,他就不信都发出这么大动静了外面的人还听不见。

外面的人脚步顿了下。凌越心头暗喜,就等着那人怎么叫他都不应,然后门外就开始破门而入了。

结果门外的小童却没停下,反而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对边上的人道:“道长这边请。”

随后,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不急不急,那人一定会回来查看的,毕竟客人最重要,等那人忙完了一定会回来的。凌越坚信!

于是在等着人破门而入的大半个时辰后。

凌越:……太欺负人了!

其实要说欺负人,不如说是土鳖凌越没有见识。为了保护修士隐私,在走道上和其他地方都是听不见房间里的声音的。而且,一般的修士不喜被打扰,修炼什么的弄出些大动静是很正常的。要是不想听到外面走道上的声音也只要在门口刻着的法阵上放上一块灵石即可。

那小童之所以会停下来,不过是感受到了地板的震动,在心里感叹了下里面的人做什么这么激烈高出这么大的动静罢了,只要没发出防御法阵被破坏的警报就不关他的事。

所以土鳖凌越的设计落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唉,谁叫他常识都不造呢~

凌越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获取情报的计划二也……也失败了……

一地玻璃渣子被他扫进了乾坤袋,燊景回头要是看见了,不知道如果他说这是他不小心打碎的师尊会不会相信。行动惨遭失败的他现在还是努力抱住师尊粗粗的金大腿好了。

凌越泄气地趴在桌上,手上蘸着杯子里的茶水在桌上描描画画,一点都没意识到那是燊景刚刚喝剩的茶水。本想老实地等着燊景回来的,结果趴着趴着就忍不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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