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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南宫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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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那秘境……”

秦宛宛托腮坐在门口的小院里晒太阳,口中默默念着昨日从溪凤口中听来的这个名称。按他的说法,遮那秘境的入口就在溪凤谷内,多年来鲜有人进出,故而里头资源相当丰厚。他虽能将其打开,却无法入内,秘境拒绝所有元婴期修为以上的修士,溪凤已是化神后期,即便强行进入,也会马上被遣返,这是秘境为了保护其自身平衡而生成的天然禁制。

遮那秘境里有成片的枯荣芝——此为溪凤上人的原话。她不知他是如何知晓的,可既然能把话说得如此肯定,那就应该错不了。只是,秘境的门槛卡在元婴期,也就意味着里头很可能会有七级妖兽,这种相当于人类修士金丹后期的修为,若真让她撞上,恐怕也不必取什么枯荣芝了,小命都保不住。

是要命还是要脸呢?答案呼之欲出,却又让她极不甘心。姑娘家嘛,想到以后得顶着一张丑陋的脸过日子,谁都不会乐意的。

正纠结着,一阵笛声将她的思绪拉回。笛声清亮,偶有断音,听起来,那吹笛人对这首曲子并不熟练。只不过,他似乎不在意这个,依旧自娱自乐地吹着,笛音和着山谷里的鸟语花香,反倒别有一番情致。

秦宛宛眯眼听着,暖洋洋的太阳光晒在身上,心情也跟着愉悦不少。先前心中的犹豫不决被暂且抛在脑后,耳中充斥的都是这生涩而有趣的笛音。

一曲罢,眼前突然晃现一个身影,她下意识地抬头,知道来者并非溪凤,不由心生警惕:“是谁?”

“小道友别紧张,我也是在谷里看病的。”那人回话,声音悦耳,听着竟和那笛音有神似之处。她愣了愣,讷讷问:“方才是你在吹笛?”

“嗯,吹得不好,让小道友见笑了。”

“不会,我觉得挺好。”秦宛宛笑着摇摇头。她是真心觉得好,又不是要跟别人分高下的,自己吹着图个心里开心,技艺如何又有什么关系?

闻言,那人也咧嘴笑笑,到她身边坐下:“小道友什么时候进谷的?我都来了几个月了,今天还是头一次见你。”

“也有半个月了,只不过一直昏睡,昨天刚醒。”放下戒心,她如实回答,心中不免想起山头上那两名修士说的话,好像他们的师叔也来谷里几个月来着?

“原来如此。”他扭头,视线刚好落在她左脸上,“小道友好像中了怪毒?”

秦宛宛伸手在伤口上摸了两下,讪笑:“是不是很难看?”

那人张张口,说不难看自然是骗人的,一时间也想不出该说什么,只得闭口沉默。秦宛宛也意识到自己的问话让别人为难了,忙半开玩笑道:“原来眼睛看不清东西还是有好处的,至少我现在不会砸镜子。”

“溪凤前辈医术高明,小道友的毒定能清除的。”他顺着接话,又道,“像我这样,丹田受损,宗门几位师祖绞尽脑汁都没有办法,到了前辈手里,却只花数月工夫就差不多恢复了。”

秦宛宛知道他在安慰自己,也不再就着这个话题往下谈,转而问道:“我在溪凤山顶的时候,听两位碧云宗修士提起他们师叔,指的可是前辈你?”

那人当即点头:“是他们护送我来的溪凤谷,不知小道友师承何处?”

师承何处……这么个简单的问题,她竟是答不上来。半晌,低声道:“我只是个散修。”

“你几岁开始修炼的?”他突然问。秦宛宛不知他所为何意,迟疑道:“十二岁,怎么了?”

那人端详了她一阵,眼神中透着不解:“我看你的年纪应该不会超过十四岁,一两年能修炼到练气期四层,资质应该不算差。散修修炼不易,有这般资质,还是加入宗门比较好。”停顿一下,继续劝道:“你若愿意,届时便随我回碧云宗,由我引荐,不用等到开山收徒便可直接进入外门。待他日筑基,就能成为内门弟子,每月所得份例绝不是散修可以比拟的。”

加入宗门能有多少好处,秦宛宛自然心知肚明,可为何又是碧云宗?莫非冥冥之中就是有定数的?

对方说了那么多,都是出于一番好意,她不好随便推辞,便道:“多谢前辈厚爱,容我再想想。”

“无妨,反正养伤还需要段日子,小道友可以慢慢想。”他猜想她是有什么顾虑,虽有心为宗门收个有潜质的弟子,也不愿逼得太紧把人吓跑了。

秦宛宛略松了口气,为免对方误会自己不识时务,索性报上大名,又问:“还没请教前辈如何称呼?”

那人一拍脑门:“也是,聊了那么久,连这都忘了!”他抿唇一笑:“我叫南宫瑞。”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把秦宛宛砸傻了。这个人竟然是南宫瑞?她记得书中并没有南宫瑞丹田受损这一情节,甚至未曾提过溪凤谷,想不到她竟会在此处提前同他遇上。

南宫瑞见她迟迟不说话,还一脸古怪的表情,忍不住要发问。还没开口,就见远处蹭蹭飞奔过来一只肥猫,四条短腿猛地一跨,整个撞在对方怀里。

秦宛宛被撞得东倒西歪,好不容易坐起来,那团毛茸茸的东西又黏上来。她脊背一直,惊讶道:“大黄?”

“喵呜——”传来的是大黄熟悉的猫叫声。

“你怎么……是不是肚子饿了?”她摸了下腰间,发现灵兽袋早就不知去向,只责怪自己大意,没把大黄放在心上,连它丢了都不知道。

“它饿得受不住,自己跑出来了,这几日都在丹心果林里晃悠。”溪凤紧随其后,施施然走过来。抬眼见南宫瑞紧挨着坐在秦宛宛身侧,眉头微蹙,朝他招招手:“南宫,你到时辰施针了,先回房去,我等会儿过来。”

南宫瑞愣:“溪凤前辈,我记得早上刚施过。”

溪凤眼睛一横:“谁规定一天只施一次?我是大夫就得听我的。”

南宫瑞语塞,同秦宛宛打了声招呼便乖乖走了,心中还是觉得奇怪,明明每天都只施针一次的,怎么今天说变就变?

溪凤不多解释,径自走到大黄身边,伸手在它脑袋上揉了几下:“这小东西不错,我以前也见过几只一级花狸,灵智都跟它没法比。”

大黄不满头顶的毛被揉乱,但听到自己被夸奖,当即大度地原谅了他,昂起脑袋挺了挺胸。

秦宛宛亦是欣喜,手掌摸到它的脊背:“大黄的背上有烧伤,许久都不见好,前辈能不能帮帮它?”

“我给它上过药了。无碍的,吟心花狸受了伤,本来就好得慢。”溪凤朝大黄肚子瞥了眼,“好歹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怎么起了大黄这样的名字?现在叫叫倒没什么,等它将来化形,你也大黄大黄地叫?看它不恨死你。”

这话当真说到大黄心坎里去了,连忙伸头在溪凤腰上蹭了蹭,显示它对此名字的不满。

时至今日,秦宛宛才知道大黄的性别,不由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当时随口喊的,就一直没改。依前辈看,应该给她起个什么名字好?”

取名的重任落到溪凤身上,大黄紧张兮兮地抬头与其对视。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瞪了大半天,溪凤终于说话了:“梨花吧,叫着顺口,又取花狸谐音。”

“梨花。”秦宛宛重复,觉得确实还不错。察觉到大黄传递过来的兴奋之情,她便知它对这名字也极为满意,遂点头道:“好,大…梨花,去谢谢前辈赐名。”

溪凤被黏上来的梨花蹭得受不了,连退数步,摆手道:“行了行了,自己玩去吧。”他解下一个储物袋,弯腰系在梨花脖子上:“去吧,多装些丹心果回来,那片林子都是你的。”

梨花得了储物袋,屁颠颠地跑开了,留下秦宛宛在这头讶异:“灵兽也能用储物袋?”

“储物袋用神识控制,只要那妖兽灵智够高,神识够强大,就都可以使用储物袋。”溪凤对她有些嫌弃,怎么连这么浅显的东西都不懂?

“那个……丹心果另收灵石么?”下意识的,她就觉得溪凤没那么大方。什么整片林子都是它的,说不准回头就找她这个主人要债来了。

溪凤嘿嘿笑起:“那小东西我挺喜欢,灵石就算了,你多给我采点灵草吧。”

“那好说。”秦宛宛连忙应下。提到灵石,不禁想起刚入谷那日,一个积聚在心底许久的疑问又冒了出来:“溪凤前辈,山谷里除了我们和南宫前辈外,还有其他人吗?”

溪凤挑眉:“怎么?”

她摇摇头道:“也没什么,只是迷糊的时候,好像还见过一个人。”

“我说了,这山谷里除了我就是病人。你别是病糊涂了吧?”他答地含糊不清,旋即话锋一转,“有空想这些,不如多考虑考虑遮那秘境的事。命是比脸重要,不过,大好机缘摆在眼前,不去搏一把,不觉得可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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