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净从佛殿奔出后,去取了超度法宝神器,在小金金的指引下,快速赶来。
恰好看到师兄被阴鬼禁锢吸食阳气的画面。
顿时,气压直线飙升,以至他的眼里只想灭杀了那两只阴鬼
“轰隆隆”
雷声隆隆,雨声哗哗,一道道闪电从半空中落下。
雨势本就遮掩了人们的视线,如今这片区域中更有阴气鬼雾弥漫,七品境以内的修士,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眼前白蒙蒙一片。
玄净冲进罗盘阵法区域,五品境修为、但实际实力目前只有时间感知到了,脸色骤变,与陈康对敌都心不在焉,被一掌打飞。
虽然无恙,但它惊恐万分的望向拿着手持禅杖的身影,雨幕也遮掩了它的视线,只模糊的看见这是头上光光的秃驴
普安县,真隐藏着得道高僧
谢毫想要提醒那两名七品鬼卒,可已经来不及了。
玄净雷嗔电怒,运转下丹田与中丹田的化怨气,加持在银色九环禅杖上,璀璨的佛光迸发而出,还有余音绕梁的禅音响起。
那名正在吸食玄渡的七品鬼卒,只感觉雨幕中一道佛光突然闪现,紧接着便是将自身掩盖,嘴上大喊不好,可为时已晚。
“轰”
一击之下,这只七品鬼卒已经烟消云散。
被禁锢着的玄渡身子一软,直接瘫坐在地。
玄渡上一秒还以为自己就要殒命如此,脑海中想着师傅与小师弟,让这最亲近的两人过上好日子,自己就要英年早逝。
他心中不甘,可奈何实力不济,遭逢此劫,只能说是天妒英才。
人死之前会有多少个想法,外人不得而知。
玄渡方才瞬息之间,就有五六个念头。
“我死后,不正经的师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归来,白崖寺就只有小师弟一人,他能忙得过来吗还有小师弟的怪病,总觉得还没有彻底痊愈,师傅曾说过,小师弟是因为心被挖空了”
“希望小师弟,千万不要发现师傅寝室中地板下藏的书籍,那些书误人子弟不过真的顶”
“可怜的小师弟,师傅说他可能会活不过十八岁若是能活过那个岁数,师傅还说让小师弟还俗娶妻生子,过普通人的生活我好羡慕”
感觉体内的阳气正慢慢地消失,他双眼朦胧,再加上雨幕鬼雾,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任何东西。
咦那是什么太阳吗
好刺眼还有禅音
是有高僧出手吗
玄渡只看见一道璀璨的佛光,将对面吸食着自己阳气的七品鬼卒照亮,使得自己看清了这只阴鬼的真实面目,可还没有记下来,这只阴鬼就已经烟消云散,被佛光超度。
他摔落在地,精神萎靡,但努力的瞪大了眼珠想要看清到底是何人救自己,只见一道模糊的光头身影,手持着禅杖,肩上似乎还有一只蛤蟆
这是哪位师兄
玄净一击超度了一只七品鬼卒后,另外一只反应过来,它二话不说,一转身头也不回地想要跑掉。
可它又如何能从六品离垢境的佛门修士手中逃离
更何况还是手持超度法宝的六品境,远不是它能够抵挡。
一道佛光笼罩而来,伴随着禅音,接着这只阴鬼便是看见自己的鬼身正慢慢消散中,它张大了嘴巴,刚刚喊出有事商量就已灰飞烟灭
玄渡身上入体的阴气,随着两名七品鬼卒彻底消亡,也正在慢慢消失,不过并未让他能马上可以站起来。
远处与陈康对敌的谢毫,看见出现的秃驴如此生猛,电掣风驰间就超度了两名七品鬼卒,它当即借助被陈康拍飞的巧力,一个转身冲出下品噬魂阵,如幽灵一般向山下奔袭而去。
离去的时候,它在罗盘上加持了几道力量,让阵法更加稳固。
玄净哪会放过它,对着肩上的寻金蟾道:“小金金你留在此处保护我师兄等人”
“是,大佛。”
小金金回答道,它从玄净肩上跳下,尔后守在玄渡旁边的一块石头后面,警惕四方。
玄净已经冲出去,这罗盘鬼阵法根本困不住他,一指便将之点破,顺手还毁掉了罗盘。
阵法被毁,周围的阴气与鬼雾慢慢消失,雨势依旧很大,但总算可以看清一些。
玄渡休息片刻后,已经有些力气,起身向前方人影走去,正是受了重创的陈康。
陈康刚才一直与谢毫厮杀,双方互有来往,不过陈康的攻击落在谢毫身上并未将其重创。
反之,谢毫的每次攻击,都渗透进陈康体内一丝阴气,几番下来,已经不少,他眉心处的阴气正如蚯蚓一般在蠕动。
“玄渡师父”陈康看清来人,惊喜道,他沉浸在与谢毫厮杀中,不知发生了何事,为什么那只阴鬼会突然跑掉。
玄渡脸色苍白,是阳气受损的原因导致,他解释了一番,说有高僧出现,救了他们。
陈康喜上眉梢,他赶紧向四周大喊,让众人不要惊慌。
随着阵法被毁,出现的游魂也尽皆消失,百姓们还有些人在惊恐下尖叫,如今听到陈康的声音,便有了主心骨,慢慢向这边靠拢。
此时,雨渐渐小了,众人的视线恢复过来。
能看到地上有十多具干瘪的尸体,这让大家不由得吸了口凉气,同时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出事。
甚至有人直接在地上哀嚎大哭起来,也不知是为死去的同伴伤心,还是劫后余生的反应,或者两者皆有。
陈康站出来安慰了一下众人,随后望向紧锁剑眉的玄渡,走了过去,“玄渡师父。”
玄渡微微点头,示意二人离百姓们远一些再说话。
“陈施主,这矿脉是何人发现的”玄渡开口问道。
这是一个很明显的陷阱,福鞍山一直存在,都不曾发现矿脉。
如今发现矿脉,众人刚来就发生此等事,只要一深思都能知道是一个局。
陈康也是紧皱起眉头,有些不愿相信地回答道:“福鞍山有矿脉,是娄知县所说”
“什么”
玄渡大惊,脑海尔雅知县,与陈康一样,都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