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镜位于攀阳峰之上,秦荣阁已将武台布置好,虽然明天才开始比试,但五湖四海的道友早就开始了会面寒暄。
十五好奇的看着这所谓的攀阳峰,一座奇高无比的山峰,往上走了数十阁,再往下便能看到云层,山上又是一片空旷的街道,往前就是诸位要比试的武台——九幽镜。
这街道正是财大气粗的秦荣阁长老们投资办的,山下的客栈离九幽镜遥远,若是到比武当天从山下赶上来,自然耗费力气,耽误时间。
在山上办了这么些客栈和商铺,可想而知每年一度的九幽镜比试能赚取多少学员的费用。
木一一小心谨慎的打量着周围来往的人,这些人样貌平平,但也不容小觑,每年都会有其貌不扬的人,最后一举夺魁。
十五跟在后面也学着木一一打量,只不过他眼神锐利,看人冷冰冰,带着一种非常趾高气昂的神色,来往的人都不自觉看他两眼,后者讪讪缩回头,心道这个又是大人物。
“十五,想不想吃糖葫芦。”
来的路上都没怎么吃东西,木一一其实自己肚子也饿了,十五闻言表情懵懂:“糖葫芦?”
那是什么东西。
碧玲山庄是为江南山在镇,糖葫芦这种北域特有的美食,自然是没有,但南疆不同,此地贯穿南域上下,北方的美食也就跟随流入这片。
木一一伸手拍了怕他的肩膀:“跟着我,你可有口福了!”
两人来到一处美食摊子,卖货的正是秦荣阁的弟子,那人原本翘着的腿立马放了下来,神采飞扬的看着他们:“哟,要什么东西?”
“十五,你想吃什么?”木一一回头问道。
十五目光原本落在那红彤彤的糖葫芦上,他还没开口,身边又来了个人,“给我捏个糖人!俩个!”
“好嘞!”
只见那摊主随手一泼糖浆,上面便栩栩如生出现了人的模样,
“给。”摊主将做好的糖人递给那位后来的人。
那人接过糖人,自己啃了一口,又递给身边的女子,“喏,我啃过的才甜。”
“讨厌~”
俩人嘻嘻哈哈调笑着离开,十五看着他们背影走远,心道好奇怪,为什么啃过的才甜?
“这位兄弟,你要什么呀?”
木一一见十五心不在焉,“你不想吃糖葫芦了?”
“想。”
“老板,来一个糖葫芦。”木一一递给他几个铜板,那摊主笑了笑,接过钱,“今年来比试的情侣可真多,我那一年的时候,大家可都是孤身前来。”
木一一忙解释:“不是,他是我师弟!”
“这样吗?”
摊主半信半疑,不过这二人长相都很出彩,且真气似乎都有六鼎,很有可能会在明日的比试中大放光彩。
“那祝你们明日能成为秦荣阁正式弟子。”
“谢谢。”
十五拿到糖葫芦吃了一口,外面甜丝丝的,里面非常的酸,他盯着这红彤彤的果子,又想起刚才那二人的话。
啃过才甜?
他又啃了一口。
外甜,里酸,还是酸。
看着十五一会皱眉,一会沉默的,木一一以为糖葫芦很难吃,“这个不好吃吗?”
十五不说话,木一一顺手自然的拿过他手里的糖葫芦,就像她小时候经常吃初一不喜欢吃的水果一样,她咬住一颗,发现味道没有那么难吃,甜丝丝的.
“没坏啊,挺好吃的。”
十五看着她嘴角粘的糖点,“不难吃,有点酸。”
“因为里面是山楂,山楂肯定是酸的,不酸那就叫苹果了。”木一一递还给他糖葫芦,忽然想到眼前的人是十五,她愣了一下,对了,十五不是初一,她这样随便吃他的东西......没事吧?
十五倒是面无表情的接过糖葫芦啃,他啃个糖葫芦也像学法术那般认真,啃完后,煞有介事道:“好像变甜了.......”
“......”不嫌弃就好。
玩了一会,天色尚晚,木一一打算回客栈休息,今日休息充沛,明日就可以备战了,她这一路上看过来,不是真气五鼎的,就是真气四鼎破,偶尔才遇到个六鼎,还是方破六鼎。
看来大家都是菜鸡哈哈哈哈,木一一莫名对自己开始充满信心。
十五不知道她高兴什么,看她笑,自己也忍不住笑。
二人正打算回客栈,身后忽然传来声响,接着便是马蹄声踢踏而来。
“前面的人滚开!”
一匹白色尊马飞驰而来,旁边的人吓得连连避让,马上的人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还带着一种轻蔑的嘲讽,他扬起鞭子高高挥起:“驾!”
十五在看到那人的长相后,觉得有些熟悉。
他还站在原地,木一一一把拽过他,两人往后趔趄了几步,白马高高腾起马蹄子,上面的人怒目圆睁:“找死啊!”
木一一不想惹事,看这人身着华服,张扬跋扈,定然是南疆达官贵族氏,秦荣阁肯定允许他这般行事,不然早就被轰出去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阿弟初来乍到,不懂事。”木一一故作歉意的笑道,内心忍住厌恶,
那人见对方是女子,目光慢慢柔和了下来,扬眉看了她一眼,“哼,我从来不为难小美人。”
说着,手里的鞭子指向木一一身后的十五,“他,下次敢再不知死活,老子直接丢到山底下喂蛇!”
十五捏紧拳头,那人浑然不觉,又转头对着木一一吹了声口哨:“小美人,你叫什么名字?明个我让秦荣阁长老直接让你入阁好不好啊?”
木一一笑道:“我叫雁新缺。”
“雁新缺?”好好的美人怎么取了这么个怪名字,不过不碍事,管她什么名字,能捞个美人回去也好,那人笑意灿烂:“好名字啊,你愿不愿意跟我一道?”
旁边的看客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什么雁新缺啊,分明就是缺心眼!小美人这是在羞辱他呢!也就这个傻大个没听出来。
木一一也跟着笑了起来,那人一脸莫名其妙,半晌才后知后觉,面色由青到白,气的脸色发红,好啊!他堂堂少郡主赵子陵,还没有哪个人敢这样羞辱他!
见他面色不对,旁人赶紧劝道:“你俩赶紧离开,这人是秦荣阁守阁长老的孙子,也是当今南疆疆主的亲侄子赵子陵,若是真惹了麻烦,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