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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姑父,大衍诀,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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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陈深吐一口浊气,至少腰子保住了。

云南跟他进了帐篷坐下,“陈爷,你跟李晚也认识”

“嗯。”

陈深喝一口酒,“她追杀过我。”

云南肃然起敬。

陈爷这上半辈子过的真水深火热啊。

剑阁。

灯火初上。

剑阁六阁主剑如流星,飒沓之间到了倚云阁。

“六叔。”

李晚和李义紧跟在他身后,还是迟了一步,六阁主推门进了倚云阁。

李渔在内屋。

“小妹”

六阁主大嗓门,“你把小宝关水牢了”

“敲门”

李渔慵懒的话从里面传来。

六阁主无奈,回神敲了敲门框,画蛇添足的补充了这道手续。

美婢把珠帘卷起。

李渔打着呵欠走出来,“是我关起来的。”

“为什么”

六阁主好奇的看着李渔,说是兴师问罪,可好奇更大一些。

这毕竟是亲妹子。

他怎么可能真的怪罪她。

他不仅不怪罪,甚至还有些高兴,因为李渔很少理会这这些事的,她平日里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状态,就是自杀被救回来,她都无所谓。

李渔的情绪始终是平的。

现在终于有了一个起伏,六阁主高兴坏了,踏剑就来了。

“用下三滥的手段夺人法宝,又把人丢下水牢,你说为什么”李渔懒的说这么多的话,又不得不说,语气不耐烦。

不同于他的外号血牛,六阁主心思其实很细密。

他了解自个儿的妹子,敏锐的从这一段话中嗅到了一个人,“谁夺谁的宝”

“陈深。”

李渔吐出他的名字。

六阁主拍桌而起,“是他”

李渔慵懒的趴在桌子上,“是他,你再去把他杀了”

陈深当年受伤,就是六阁主所为。

他们兄弟七个用陈深的性命威胁,让她不得不离开陈深回到了剑阁。

“我”

六阁主轻叹一声坐下,“小妹,我当时为你好。”

“我知道。”

李渔语气平淡,“你们早去一个月,我就死了,多一了百了。”

六阁主知道小妹是自杀过的,这话可不兴说。

“我”

六阁主长叹。

他们现在也不知道陈深怎么把小妹的绝脉治好了。

他们当时担心小妹病情,这才着急把她带回来。

“我们对不起他。”

六阁主认为可以补偿陈深,感谢陈深对小妹的救命之恩。

可让小妹和陈深在一起,这事儿说破天,他们二十年前不同意,现在也不同意。

他们当年暗中观察过陈深。

陈深是废灵根,踏不进修行之门。

自古仙凡有别。

小妹还貌美如花,比二十芳龄的姑娘还年轻,而陈深现在是五十知天命的老头。

他们根本不适合在一起。

万一陈深死了,小妹再来几次自杀怎么办

“好啊。”

李渔答应。

她懒得跟陈深在一起。

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后不用管的老黄牛才是好黄牛。

这欢好后的温存,感情的维系都太累了。

何况陈深还有大娘子呢。

这是她成亲前就知道的存在。

这些关系处理起来太麻烦,李渔懒得理会。

六阁主见李渔竟然同意,不由地惊奇的瞥她一眼,“你真心的”

李渔懒得回应。

六阁主知道这是真心的。

他站起身告辞,到了门口时,又觉得六天太长,让李小宝呆三天就行了。

“六哥,我这是为了他好。”

李渔早想把这句话还回去了。

六阁主苦笑。

他看得出来,李渔对他们当年拆散她和陈深心里有怨言。

他推门出去,见到了错愕的李晚和李义。

“六叔,你说那个陈深是”

李晚有些说不出那词儿。

六阁主朝房门里的李渔回答:“他就是你们姑父。”

他离开了。

李渔把头枕在桌子上,轻笑了。

这世上再没有比“你喜欢的东西让你最重要的人承认”这事儿更让人高兴了。

李晚呆木了。

她扶着李义就地坐下。

她得缓缓。

陈深是陆颖的相公,陈深是她姑父

好乱

李晚想过无数次她可能存在的姑父会是什么样。

不说盖世英雄吧,至少应该玉树临风,她万万没想到是个老头。

虽然他的精神气儿让陈深看起来像四十,可跟她最爱的认为天下最漂亮的姑姑还是不搭啊。

这世界怎么了

李义问她怎么了

李晚抬起头,“陈深是个五十多的老头”

李义笑了。

他告诉李晚,在二十多年前,陈深就是个二十多岁的俊小伙。

姑姑现在对陈深还有感情,“这就是爱情啊。”李义一脸向往。

他期待跟一个姑娘有这样的爱情。

这个姑娘叫颖儿。

他再问李晚,“颖儿不来品剑大会”

李晚不知道多少次摇头了。

陆颖修炼大衍决到了关键时刻。

她为了验证自个儿的卜算,离开宗门北上去长城了。

她心里为大哥惋惜。

颖儿是个守规矩的人,她既然真心实意嫁给了陈深,就不会反悔。

何况这亲事对她的逆天改命的志向而言可有可无,她自不会理会,也不会主动解除这荒唐亲事。

她不解除这亲事,李义就不会有机会。

“哎”

李晚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她可以让陈深解除。

奈何,她暂时拉不下面子去求陈深。

既然六哥说了要补偿陈深,李渔就不客气了。

次日。

陈深在问山城藏宝阁掌柜的盛情邀请下,到了藏宝阁。

他刚进门。

门关上了。

陈深吓一跳,回头一看,藏宝阁的掌柜和伙计关在了外面。

偌大的藏宝阁一下子空落落的。

李渔从藏宝阁楼梯上下来。

她穿了一身端庄雅致,金丝绣纹点缀的白色衣裙,外面罩了青色的纱衣,雍容不失贵气,还衬托她的皮肤更白皙,腰身更加玲珑有致。

但最惹人眼的是她胸前的项链,挂着一串又一串的白色珍珠,贵气逼人。

陈深警惕,“你要干什么”

“补偿你的。”

李渔用葱白的手指扫一圈藏宝阁,“想要什么就拿走。”

“补偿我”

陈深头次觉得自个儿身价这么高。

他来时听云南说了,这藏宝阁的好东西比奇宝斋的只多不少。

“当初你受伤是我六哥所为。”

李渔移步到陈深身边,用手点了点陈深的胸膛。

“就你不告而别前,我伤的那次”

陈深瞬间明白,李渔当初留书一封不告而别,不是自愿离去修行,而是有人拿他的命对李渔相威胁。

“这些东西你全拿走都行。”

李渔已经在陈深身边耳鬓厮磨了,说话时在耳畔吐温热气息,“包括我也是。”

“这么大方”

陈深手摸那一串串珍珠。

这一身衣服真好,越雍容华贵,越端庄雅致,就越让心生龌龊之想。

这是征服欲。

“老娘最不缺的就是钱。钱这东西是身外之物”

李渔靠在陈深怀里善解人衣的说:“可你不一样,你有时候是身内之物。”

压迫得久了总要反抗。

陈深潇洒穿衣要离去时,李渔懒懒的坐在柜台上,“不拿东西”

陈深回头一笑,“我已经把最好的拿走了。”

他关门而去。

“有病。”

李渔慵懒起身整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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