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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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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王府生活

遥远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一个孩子眼里遭遇不屑目光。

她给他送去衣物,他不屑,看也不看一眼。难道那些衣服不够好?

她给他送去玩具,他不屑,眼角扫一下,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讽刺的笑来。难道她错了吗?十岁的孩子不玩这些?

送吃送喝,永远遭遇一个冷冷的轻蔑眼神,真让遥远暴走,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多心,后来发现韦帅望对自己的轻蔑眼神丝毫不加掩饰,连小丫头们都已经看出来了:“姐姐,那孩子挺难缠啊!”

遥远这才皱皱眉,好在她知道韦帅望不是重要人物,在韦行心中地位为零,即不用讨好他,也不必理睬他。

她对韦帅望的不屑目光抱以不理不睬,不过,这倒底是一件让人很气馁的事。

毕竟,韦行从到这里的第二天开始,每天天蒙蒙亮就起来,教韦帅望一个时辰的功夫。韦行传授功夫时,不准别人进去,可想而知,那并不是他平日闲时传授给遥远康慨的那种应急招式。所以遥远隐隐觉得韦帅望对于韦行来说,不是无足轻重那么简单,这种微乎其微的可能性,让遥远的心情更加恶劣。

可是讨好一个小孩子,又让遥远觉得屈辱,尤其是在那孩子不屑的目光之下。对一个与男人一起争战厮杀,以命相搏的女子来说,这些个水磨功夫,会要了她的命。

小帅望同康慨却又非常要好,遥远经常看到康慨的手下狂奔而至:“韦小爷,你父亲马上到。”于是韦帅望马上收起惫懒姿态,站如松立如钟起来。手里的玩的恶心东西也立刻放生的放生,藏起来的藏起来。遥远每次看到这儿,都想,孩子倒底还是孩子。如果别的人有机会得韦行倾囊传授,还不得感激不尽,头悬梁锥刺骨地学,可是这个孩子好似相当不情愿,韦行一走,姿势立刻改成懒洋洋,康慨倒也骂过他几次,可还是忍不住,在可能的情况下,传信给小家伙,让他少挨几次揍。

遥远再一次再一次厌恶这小孩子,看不起这孩子:“废柴!”

康慨听见,回头笑:“帅望?不,你看错了。”

遥远道:“不学无术。”

康慨笑起来:“这话说谁都可以,说韦帅望可不对,我就没遇到过比韦帅望知识更丰富,功夫更高的小家伙,如果不是见他用功的话,真要以为他是天才了。”

遥远瞪着康慨,真觉得,这个人是不是疯了?她指着歪歪斜斜,一会上树一会捉鸟的韦帅望:“他?用功?天才?”

康慨笑:“你不觉得他捉鸟的姿势很漂亮吗?”

遥远说:“我呕!”如果不是康慨比她权利还大点级别还高点,她就直接说你马屁功夫才厉害了。

康慨摇摇头,很惋惜遥远没有眼力识英雄于微时,一般人不过练功时练功,哪象韦帅望上树捉鸟采果子掏鸟蛋追兔子打野狼无时无刻不在修练中,韦帅望掏鸟蛋时表现出来的轻身功夫连康慨都要叫一声好,想当初自己五六招没砍到韦帅望,现在看来,一点不冤。

遥远喃喃:“没家教,没规矩,似只猴子。”

康慨轻声道:“没家教?小家伙可是韩掌门教出来的。”

遥远越发地懊恼,怎么?这个孩子在冷家时竟是由掌门大人收养的吗?不但收养,而且是教授过功夫的吗?掌门大人又不是闲人,岂是会随便收养小孩儿的?当然是受韦行托付,那么,难道韦帅望是个野种的传说竟不是真的吗?

遥远郁闷。

康慨看到遥远悻悻的表情,微微觉得好笑,更多的是,代她悲哀。遥远是个不错的伙伴,可是,她心中所想的,永远不可能。

帅望跑过来:“康叔叔!”扫一眼遥远,当她透明,回过头来继续冲着康慨笑:“猜我今天找到什么?”

康慨扬起一只眉毛:“我不是来同你玩的,帅望,你想想,你又淘什么气了?”

帅望怒目圆睁,想说我没有,想了想,倒底底气不足,气馁:“哪天啊?”

康慨被逗笑:“哪天!臭小子,你从你来的那天开始数,哪天没淘气?”

韦帅望道:“所以啊,你就直说吧,让我从头猜,咱什么时候能聊到主题啊?”

遥远听得快翻白眼了,韦帅望无疑属于永远教育不好的那一类,他对自己的淘气即无羞耻心也无是非观。

康慨看了遥远一眼,遥远知趣地:“我先走,你们好好谈。”

康慨笑笑,问帅望:“小子,你跑到你爹书房里去了,是吧?”

帅望瞪着无辜的眼睛:“真的吗?”

康慨道:“案子上的东西是我放的,有人动了我知道。”

帅望笑嘻嘻地:“啊,门上又没写书房两字,我哪知道哪儿是书房啊。”

康慨笑:“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是特意到书房去找什么东西呢。”

帅望红了脸:“我?我怎么会!康叔叔,总把人往坏处想,可不好啊。”

康慨道:“唔,这样子,错怪你了,我这就回去把守门的警卫好好拷打一顿。”

帅望眨眨眼:“呃,这个那个,嗯,啊,哼!你才不会!”

康慨苦笑,揉揉帅望的脑袋:“那你记住了,凡是门口有守卫,告诉你不许进的地方,你都不能进。还有,上了锁的地方,要征得你父亲同意,用钥匙打开,不是用你的那种铁片做的钥匙,是专门为那把锁配的真正的钥匙。”

帅望咧咧嘴。

康慨知道小家伙没听进去,威胁一下:“不然,我告诉你父亲,揭你的皮。”

帅望笑着咧咧嘴,做个怕怕的表情。

康慨苦笑,沉默一会儿:“有一次,书房里一封信被拆开过,拆开的人把信重放回去,可是被你父亲发现了,从你父亲最后一次看过信,到发现信被人拆开过,换过三班警卫,十个人,包括带这三个班的头目,他们都说没有人进去过,十个人,一个接一个被砍下脑袋,那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头领,是自杀的。所以,帅望,只是我发现了没什么,如果你父亲发现了,你可能没机会解释,已经有人流血死亡。明白了吗?”

帅望张大嘴,目瞪口呆,然后明白这是完全可能发生的事,这是事实。他沉默地看着康慨,没再出声。

康慨被帅望那双清澈的目光盯着,竟不由自主移开眼睛,过了一会儿:“我不该在你面前讲这种话,我是怕——如果真的因为你淘气死了人,你会内疚的,是吗?”

帅望点点头。

康慨拍拍帅望的肩,无言。

帅望问:“康叔叔,你为什么要为我父亲做事?”

康慨垂下眼睛,沉默。

帅望问:“如果你不喜欢他做事的方式,你为什么不离开?”

康慨笑:“你长大会明白的。”

帅望道:“你可以向韩掌门请调。”

康慨点点头:“我会考虑。”

帅望叹口气:“我也不喜欢他,可是我身不由已。”

康慨被韦帅望的无奈表情逗笑:“他是你父亲!”

帅望道:“惨就惨在这儿,被他整死都无处喊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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