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萧廷死的描写,我最初只是一笔带过,毕竟明眼的朋友一看就知道他假死,可后来有网友反应写得太过于简单,因此我就又略微多写了一些,还希望朋友们能够接受!! 萧廷听到由远极近并且稍有些绫乱的脚步声,湛蓝色的盲眼闻声而望,同时厉声问道:“谁?”
暗夜使者看着此时犹如面临危险的野兽露出保护自己的尖牙利爪的防备模样时,忍不住的戏谑着说道:“阿卑罗王,属下没有通报一声就进来,还请你不要见怪呀!”
萧廷听着他那嚣张的话语,不禁有些怒火中烧,但理智告诉他一定要冷静,“是你,暗夜使者?那另一位呢?不会是你身边的那条狗--银翼吧?”
暗夜使者闻言竟然鼓起掌来,“瞎子的听力真是不容小觑,竟然能听出走进来的是两个人。”说罢,他瞄了一眼身边的段亦辰,语调有些浮夸的说道:“银翼?当然不是,他还没有这个本事可以目睹到阿卑罗王你现在这副尊容。”走近段亦辰,对他侧耳但声调却明显提高的说道:“冰焰大人,你说是不是呀?”
“冰焰?”这个答案显然很让萧廷吃惊,可他只是持续了几秒就很快的恢复了一贯的傲气凌人,只见他缓缓的站起身,用锐利阴冷的眼神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压低了声音说道:“怎么?冰焰使者,暗夜使者不懂规矩、以下犯上,难道你也是一样,你不知道总坛圣地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是不得擅自闯入的吗?”
段亦辰望着镇定傲人的萧廷,垂眼沉思了一下后,撇了一眼身旁犹如等着看好戏一般,有些兴灾乐祸的暗夜使者,向前轻移了几步,低声说道:“规矩我当然懂,只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萧廷定声的问道:“为什么?难道你们想叛教?”
暗夜使者闻言微扬起嘴角,佯装得十分佩服的称赞道:“阿卑罗王你真是机智过人呀,这么快就知道我们的动机了。不过,”他转头望着段亦辰,目不斜视的望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有一点你要弄清楚,要叛教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好部下--冰焰使者。”
对于暗夜使者的话,段亦辰并不感到惊讶,其实他早就猜想到萨卡多之所以会提出和他合作除掉萧廷,真正的目的就是要找一个可以隐藏他自己挡箭牌,说不定,等一切计划成功后,他第一个要除的就是自己这颗失去利用价值的棋子了。甩掉这个想法,段亦辰不禁看向萧廷,而且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在等待,等待着萧廷将会怎样对待他要叛教这件事。
此时的萧廷从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波动,他平静的站在那里,那双虽然已盲但却让所看之人都为之畏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近在眼前的段亦辰,他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让人冷到刺骨、让心寒到极至。片刻后,他停了下来,冷声的说道:“段亦辰,看来我真是轻视你了,小看了你这个伺候了我师傅这么久的无名小厮……”
“住口!”没有让他说完,段亦辰便怒吼着打断了他后面要说的话,一步步的走近萧廷,他声音略有轻颤的说道:“萧廷,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叛教吗?因为我知道你从来就没有正视过我,在你的眼里,我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厮,从前被你父亲利用,如今又被你使唤来使唤去。”他满眼仇恨的凝视着萧廷,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不满全部都发泄出来一样,咬着牙忿恨的说道:“你以为我会感谢你给我的这个封号,你以为我会真的甘心让你呼来喝去,不是,当然不是,其实我和你一样,天生就是一个有野心、有霸念的人,你想要的一样是我想要的。所以,”说出了积怨在心底以久的话,似乎有些平静下来的段亦辰,冷眼笑对的看着萧廷,吐字清楚的说道:“今天,我要和你做一个了断,我要把这几年来跟在天鹰身边而失去的一切全部讨回来,我要你代替你的父亲把欠我的一切全部还回来!”
他的这番话说完,好半天萧廷都没有作声,半晌过后,一个低沉、轻蔑的声音悠悠飘荡在总坛之内,“冰焰,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不然又怎会说如此自不量力的话来呢?你掂没掂过自己倒底有几斤几两重,讨回失去的一切,你有这个本事吗?”
如同暴露在阳光之中□□裸坦露心中所想的段亦辰此时已经没有任何的顾虑了,他回了萧廷一记冷笑后,颇为同情的说道:“萧廷,像你这么头脑睿智、心思缜密的人应该能猜到,我还没有蠢到真的会跟你硬碰硬的来。没错,我知道自己没这个本事,可是……”他故意停了一下,残忍冷酷的说道:“明的不行,我可以用暗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这些天应该过得很不舒服吧!”
萧廷心里一震,似乎像是为了顺应这个感觉一样,胸口也在这时十分配合的痛了起来,尽管没有刚才来得那样强烈,但它却清晰的存在着,承受着这种扰乱心神的疼痛,那双湛蓝色的眼眸愤然的怒视着段亦辰。
这时一直沉默的站在旁边漠着的看着他们的暗夜使者插进话来,“阿卑罗王纵然你有多高的武功、多大的权利,你今天都难逃一劫,因为你已经中了西域的独门奇毒‘莫俞断魂散’。”接着,他又像想起什么一样,故作夸张的说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最尊敬的蓝叔,就是因为这个东西而一命呜呼的!”
“原来蓝叔是被你害死的?”萧廷装作刚刚知道事实的真相一样,猛然的扫视了他一眼定声问道。
“没错,谁让那个老家伙总是碍着我的事,挡着我的路。”暗夜使者毫不避讳的承认着自己的所做所为。“而如今,历史重演,主角却换成了你。不过,我想你或许已经猜到了,是谁向你下的毒吧?”语毕,他不以为然的瞥了一下段亦辰。
萧廷了然于心的点点头,轻扬起嘴角向着段亦辰的方向轻声说道:“看来,我真的要对你刮目相看了,能利用我对你的信任和我的弱点向我下毒,我现在确实有些不敢小看你了,段亦辰。”
段亦辰低了一下头,冥想了一下后说道:“萧廷,其实‘莫俞断魂散’的毒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完全的发挥出来,如今,它也仅是让你稍微觉得有些身体不适并阻碍你功力的发挥。”他顿了一下,沉默了好久后平静的低叹道:“我承认,和你比起来我还不够狠,尽管我决定叛教并想除掉你,可毕竟你还是我的师兄,所以……”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了什么,用两根手指夹住后沉声说道:“我不想看到你受那锥心刺骨尤如万虫钻心之痛,我决定亲自送你上路。”说完,他便扬起右手,刹时间一个放着七彩光芒宛如流星一般的东西飞了出去。
凭着敏感的听觉,萧廷巧妙的躲了过去,但也就在此同时,段亦辰又抓住间隙的用左手掷出了第二枚。如果在平时萧廷或许还是可以躲过去的,可现在,他身中了“莫俞断魂散”的毒,此时他一运功心体就仿佛就什么力量辗着一样,那近管压挤似的疼痛让他无法控制。忽然一阵微小的疼痛如同凑热闹般的向他袭来,下意识的捂住胸口,在双重的疼痛攻击下他终于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而颓然的摔倒在地。疼痛仍在继续那个突如其来的细小痛感现在却好像在助长了本来就强烈的疼痛,一时间汹涌澎湃的席卷了他的心、他的身体甚至是他的意识。在全身不受控制的抽搐中,他的头脑中蓦地浮现出一个如天仙般貌美娇柔的女子--那是不再受痛苦折磨而露出动人微笑的唐若萱。逐渐有些模糊的意识告诉自己那只是虚幻的影像,但令他茫然的是那本是飘渺的幻影却越来越清晰,情不自禁的缓缓的、艰难的伸出手,想要看仔细、好好的用好轻抚上去,哪怕只是一下,哪怕就算是最后一次……用力的伸着手,那已经铭了心、刻了骨、溶了血的人儿,只是近在眼前而已,可他的手却在快要接近的那一刹因被某种凶悍狂肆的力量残忍的拖入黑暗而无力的垂了下来。
冷眼的看着萧廷从倒下直至咽下最后一口气,段亦辰轻叹了一下后,缓缓的走过去蹲了下来,迟疑了一下撩开散乱而掩住俊逸脸庞的银发,神情复杂的看着这个曾经狂狷而又残忍的男人,久久的没有移开目的。但很快的,似乎想起身旁还站着一个暗夜使者,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下情绪后,从萧廷的怀里掏出阿卑罗王令牌和那枚像称着权力的十字戒指迟疑了一下后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到底怎么了?”对于他刚才的举动,暗夜使者感到非常的不满,他快步的走到段亦辰的身边低声的质问道:“这好像不是我们事先说好的,你不但没有给他用‘极乐’,反而还如此痛快的了断了他。”本来想要阻止,但无奈段亦辰出手太快,以至于竟然眼看着萧廷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极乐”是蓝毅死后,萨卡多多方寻找的又一种奇毒,巧的是,它的毒性和“莫俞断魂散”正好互补,中了后者的人再加上“极乐”,就可以尝到非人的痛苦并且死后的样子恐怖无比。
段亦辰把萧廷放平,替他整理好绫乱的银发和有些翘起的黑衣下摆,语调强硬的说道:“我说过了,他毕竟是我的师兄,虽然我很希望他死,但是我却希望可以用自己的方法解决。”说完,他掏也怀里的一个精致的小瓶,把它抛入坛边的岩浆之中,不多时滚烫的红色中便传来了瓷器破裂清脆声音。
压下心中的不满和欲渐升起的怒火,萨卡多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如今你是教主,一切当然听你的。”他走到段亦辰的身边,也蹲了下来,把右手放在萧廷的鼻间,果然感觉不到一丝的气息。尽管“莫俞断魂散”常见的征状在萧廷身上并没有反应出来,可他却还是对其是否真的已死不抱怀疑,因为段亦辰在毒发之前就出手要了萧廷的命,所以没有表现出中毒的况状也并不稀奇。“那么教主,你打算如何处理萧廷的尸体呢?不如交给我吧,我可以替你处理掉,并且还可以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的后顾之忧。”接着他就要伸手去碰触萧廷的身体。
段亦辰阴冷的声音悠然的响起:“放开他,萧廷虽然是死在我的手上,但我却不会把他交给任何人。”说罢,便抱起萧廷的尸体向外走了出去。
唐若萱低头看着来自绝情门的信,好半晌,她抬起头,出神的从敞开的窗户中凝望那被微风吹拂得沙沙作响的树叶。信是二师姐来的,她希望唐若萱可以回绝情门主持大局,毕竟她是师傅亲自授任的掌门人。这时,她不由自主的用手抚上胸口,不知为什么,这几日她总是感到莫名的不安,心中总是感到异常的悸动,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本以为是绝情门发生了什么事,可今天收到的这封来信却打破了她的这个想法。可如果不是绝情门,那又会是什么呢?难道是萧廷……想到这儿,她用力的甩了一下头,想要把这个名字从头脑中驱除出去,她是怎么了?不是已经决定不再想他了吗?又为何只是为了这莫名其妙的心神不宁而又想起了那个一次又一次欺骗自己的男人呢?难道她真的像段亦辰所说的那样,即使心里再怨、再恨也无法真正的把他遗忘?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又为何还要自欺欺人的妄想要忘记他呢?这一连串的自问,把那些甜的、酸的、苦的;爱的、恨的、怨的,一切的前尘往事、一切的不堪回首、一切的刻骨铭心,全部从心底不遗余漏的被挖了出来,而这样做的后果,则代表着她将再次迎来一个不眠之夜。
就在唐若萱为想起萧廷而苦恼不已的时候,丐帮此时却异常的热闹,这热闹包括欢呼同时也包括疑惑和不解.
“什么?你说阿卑罗王死了?”黄湘不理会周围的嘈杂,瞪大了眼睛不敢质信的大声问道。
见她如此情绪激动的表现,古汉阳看了一眼门口,惊慌的掩住她的嘴小声的说道:“你小点儿声,难道你想要把若萱引来吗?”
抱歉的吐了一下丁香小舌,黄湘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对不起啦,我只是感到太惊讶了,所以才会脱口而出的。可是,”她满眼疑惑的望着古汉阳问道:“这个消息可靠吗?阿卑罗王这么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说死就死呢?”
还没有等古汉阳回答,一旁的大丸子颇感兴奋的说道:“消息当然准确啦,现在几乎整个武林都知道了,萧廷这回真是触衰了,他为什么会死?还不是识人不清,被他的贴身部下叫什么冰焰使者的给出卖了呗。”
“是啊,或许真是他的报应来了。不过,我真是没有想到萧廷竟然是死在自己人手下的。”吴堵此时也忍不住的插进话来,他坐在靠背木凳上一边捋着有些杂乱的胡须,一边眯着眼睛说道。
黄湘此时忽然想起了什么,猛拽了一下古汉阳的胳膊,焦急地说道:“萧廷死了?那若萱怎么办?这件事瞒不住的,她如果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崩溃的。尽管她嘴上说要把萧廷彻底的忘掉,可是我却看得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闻听此言的古汉阳也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轻叹着说道:“是呀,这正是我担心的,若萱对萧廷的感情我们大家都知道,所以我真是无法想像,假如她知道了这件事,将会发生什么后果?”
“这……”吴堵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屋内的众人便听到外面有人说道:“唐姑娘,你怎么了?怎么不进去呢?”
这句话虽然说得很轻、很随意,但屋内却因为这句话而变得鸦雀无声了,当今武林谁不知道萧廷和唐若萱的这段孽缘,又有谁不知道天水崖那同归于尽、轰轰烈烈的惨烈场景。就这样,不知在沉默的包围下过了多久,黄湘率先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她慌张的站起身,向外跑去,打开门时,她看见了站在门外一动不动、脸色苍白的唐若萱。
黄湘见到眼睛直直、灵魂似乎已经抽离身体的唐若萱,心痛、急切的扑上前,轻抚她的脸颊唤道:“若萱,你怎么了?”可是唐若萱却依然定定的站在那里,发白的薄唇颤颤抖抖,却说不出一个字来。看见这样的她,黄湘更加的心急的嘶喊道:“若萱,你不要吓我,求求你,说句话,你不要……”在她还没有说完这句话时,唐若萱便身子一软的昏了过去,但在那一瞬间,黄湘却分外清楚的听到了她终于说出的那句话:“萧廷!”
黄湘垂着头端着装有已经冷掉饭菜的托盘,回到丐帮的大厅,把手中的东西轻轻的放在桌上后,便心情郁闷的坐了下来。
正在和吴堵说话的古汉阳见到这副情景,急忙凑上来,坐在她的旁看,瞄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后问道:“若萱还是什么都不吃吗?”
黄湘抿着嘴点点头,无奈的说道:“是呀,从上次昏倒后醒过来,她已经二天没有吃东西了,每次我去看她,都也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
古汉阳闻言不禁咬紧牙关,重重的垂了一下桌子后,沉声的说道:“她到底想怎么样?难道萧廷死了,她也不想活了吗?”
黄湘看着古汉阳痛心疾首的样子,心中大为不忍,她伸出手,轻拍了一下古汉阳放在桌子上的手,轻声的安慰道:“大木头,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我更加理解若萱的心情。萧廷死了,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如今的若萱等于丢了半条命,整天浑浑噩噩的。”说着,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了,“所以,让她自己去适应,适应接受萧廷已死这个事实。因为这种事除了她自己之外,是任何人也帮不上忙的。”
坐在一旁的吴堵听了黄湘的话也走了过来,他拍着古汉阳的肩膀轻叹道:“黄湘姑娘说得有道理,这事不能急。所以,汉阳老弟,你也不用太担心了,说不定过几天唐姑娘就能够从悲伤中走出来了。”
“从悲伤中走出来。”机械性的重复了一句吴堵的话,古汉阳苦笑着摇摇头,低喃道:“可能吗?真不知道她上辈子到底欠了萧廷什么?为什么就算他死了,若萱还是无法摆脱他,甚至为他失了魂、丢了魄。”
古汉阳的话让黄湘和吴堵都无话可说了。是啊,知道了萧廷死讯的唐若萱,现在根本就和行尸走肉没有什么两样,没有他们所想的以泪洗面,没有他们所想的悲声痛哭,有的只是两眼空洞的眺望着远方。
一直沉默的站在旁边的大丸子,这时也不忍插话道:“说得就是嘛,这个萧廷还真是个不祥之物,他自己触衰就好了,还要拉着唐姑娘陪着他活受罪。”
正当大家都在为唐若萱的担心的时候,那个叫阿旺的丐乞跑进大厅,气喘吁吁的说道,“帮……帮主,不好了,我刚才在街上看见唐姑娘了。”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的吴堵、黄湘、古汉阳、大丸子等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黄湘急忙跑过去,抓住阿旺的胳膊急切的说道:“什么?若萱出去了?她去哪儿了?你怎么不把她拦下呢?”
阿旺表情颇为痛苦的皱着眉毛说道:“唉,黄姑娘,你抓得我很疼呐!”
黄湘闻言也知自己情绪有些过激,她连忙放下手,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着急了。只是……你接着说吧。”
揉了揉自己的胳膊,阿旺轻吁了一口气后说道:“是这样的,我刚才正在大街上闲逛,忽然看见唐姑娘神情恍惚的走在大街上,就急忙跑过去,叫她,她也不理;拦她吧,我……”说到这儿,阿旺憨笑了一下,挠着头说道:“她是绝情门的掌门,我又怎好做此举动呢。不过,你们放心,我亲眼看着她走进一家成衣铺,我交待了几个弟兄守在那里,就急忙赶过来给你们报信了。”
“我现在就去把她找回来,她现在这个样子,在外面是很不安全的。”说着黄湘就站起身欲向外走去。
急切的拉住她的手,古汉阳冥想了片刻后,叹息着说道:“算了,既然阿旺已经派了人去守着她,你也不用去找她回来。在屋里憋了两天,让她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只是……她为什么要去成衣铺呢?”
吴堵喝了一口酒后,捋了一下胡子低声说道:“不管去什么地方,至少她已经不再闷在屋里一言不发,我看这就是个好现象嘛。所以,我劝你们也不要太过担心,或许事情真的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复杂。”
听闻此言,黄湘看了一眼外面,又看了看古汉阳,蹙着眉头的自我安慰道:“旦愿如此吧。”
唐若萱回来的时候已经靠近晌午了,古汉阳等人接下丐帮弟子的通报后,都来到了她的房间前,敲了半天也不见她开门。众人心里都心焦不已,就在古汉阳的心理承受已经到了极限急欲撞门时,房门却意外的打开了,而从里面走出来的唐若萱却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吃惊不已。
只见她穿了一身纯白色的衣裙,头上的头饰也已经换成了白色的绢花,加杂着长长的白色流苏的乌黑的秀发柔顺的披在白衣上显得格外的刺目。
见她这副打扮的古汉阳此时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不由分说的拽住无视他们向外去的唐若萱,满脸焦急、不解的问道:“若萱,你怎么这副打扮?还有,你要去哪儿?”
闻听此言的唐若萱停了下脚下,轻轻的抽回自己被拽住的胳膊,表情平和的扫视了一下站在她房前的每一个人后,把目光定睛在了古汉阳身上,惨白得可以和身上的白衣麓美的脸庞上绽放出一种虚无但却十分圣洁的微笑,轻启着薄而苍白的嘴唇,用飘渺的就像无根的野草的语调说道:“汉阳大哥,我要去天罗宫把萧廷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