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太忙了。而且,下周要出差。八成会累倒。
to :心不在焉
东方玄月是出了毛病,不过不是练了那种武功,汗! *********************事变***********************************
伙食里加了药!曲风莲知道。
这种药虽然不是软筋散,但似乎除了让她全身软弱无力,一时也没有别的反应,曲风莲也就当它是软筋散了!反正,当一个人受制于人,又没什么精神动力时,活着也如同死了。
到了夜里,山上的雪特别大。
曲风莲在山顶绕了一周,确定没有第二条下山的路,于是要了一坛好酒,坐在风雪飘摇的雪地里,自顾自的喝了一晚。
这回,她总算找出点酒的好处。怪不得男人都爱喝酒。从第二天开始,曲风莲就没清醒过,心安理得的好吃好睡,一晃就是三天。
到了第四天,因为被子掉到地上,曲风莲清早冻了醒来。
当人伤心时,清醒是很残酷的。
她大怒的叫起来:“死丫头!怎么不给我盖被子!”
经过这几天,她什么都不清楚,但有点还是知道的。那些个丫头必须片段不离的照顾她。否则,就是死罪。被人这么供着,她当然也得养点小姐脾气出来。
意外的是。丫头是来了,却只来了刚刚起床的两位。她们衣裳不整的忙过来帮她盖床新被子,跪在床前。
“另外几个死了吗?”曲风莲围着被子,半闭着眼道。
“是!”一个丫头哆嗦着道。
“是?”曲风莲皱眉,“是”是什么回答?
“她们昨天被刘总管处死了!”一个丫头道。
刘总管据说是这里最高的管理人。
“为什么?”
“奴婢不清楚。”两丫头摇头,泪如雨下。
曲风莲看着头痛,一挥手,懒得多管。
不过,这天的伙食没以前的好。
曲风莲本来不挑剔,可是,她还发现,伙食里居然放了新的药。这药只怕比那之前的还有问题。
曲风莲一拍桌子,道:“叫刘总管来!”
“小姐,是我们做错了什么?”两丫头立刻跪在地上。
动不动就是跪,曲风莲头痛的摇摇手,道:“我要换新的菜!”
“啊!小姐饶命!”
“我是要换菜,不是要杀你!”曲风莲吼道。
“一定是我们做得不好,所以才要换。刘总管知道了,一定会……”话未完,又哭起来。
“好了,来一碗燕窝粥总可以吧?”最近几天,这燕窝粥根本是她的家常便饭。
“这……”
“又怎么了?”曲风莲有些不耐。
“伙房说,燕窝这几天吃完了,山路不好走,没来得及填补上。”
“算了!”曲风莲皱眉,最终只好坐下。
第五天,菜色没减,份量却是减了。
她开始隐隐觉得不对劲。头几天,她要什么不给?这回,却似乎在用度上管得颇严?莫非,出什么事了?
******************************边关*******************************
清醒了两天。
快天亮时,曲风莲从莫名的不安中清醒过来。
再次拿出玉笛中的锦帕看了一篇,前思后想,越想越觉得不安。她心中,产生了一个不可能,又极可能的设定。
这山中,似乎离城镇颇远。若是有什么变故,应该一时半刻是不会受影响。
如果,这里都开始不对劲,那么,外面一定发生了很重大的事!
如果,这其中的变数正是东方玄月发起,那么东方玄月之于她,可谓深情厚意!
才想着。
一阵惊人的巨响,曲风莲立刻从屋子里窜了出去。
然后,她感觉到山顶的地面在震动,山下似乎有火光。
没一会儿,她身后的楼阁就开始坍塌。
曲风莲立刻逃得老远,再回头时,只见一位丫头吃力的从屋中跑出来,然而,未跑几步,那丫头身前的地面突然裂开了!
“喂!小心!”曲风莲不知道那丫头的名字,只来及大叫一声,便看着那丫头掉到了地缝中。
曲风莲中了软筋散,想施救也鞭长莫及,如今不明所以,她也只能想着自己如何逃命了!
下山的路只有一条。
一路跑来,平常用于看守的塔台已经被毁倒,看守的屋子里也人去楼空。
曲风莲一路跌跌撞撞,在震动的山道上倒也畅通无阻。
好不容易感觉地面没再震动,曲风莲稍稍安定心情,却突然脚下一滑,当下尖叫着从山坡上一直滚了下去。
七荤八素的巅了一阵,待终于制住了去势,她已只手悬挂在一个断岩上。看看岩石的高度,曲风莲实在没把握不会跌死。毕竟,她现在全身无力。
正想往上爬,曲风莲看到一只手伸到了她面前。
“你是?”曲风莲抬头,看到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这人身着边关将领的外袍,明显是位边关军人!
被救后,曲风莲被安排送往山外。虽然百般不愿受制于人,但看看那男人身后大队的士兵,她便默不做声的跟着。
出了山区,曲风莲这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居然在边关地带。
边关自是有军队安守。
不过,这里的军中纪律严明,虽然全是男人,倒也没人来招惹她。
而且,她不像平常俘虏之类的人被绑在一起,反而,被带到了军帐中。据说,这是那中年大将的帐篷,希望她在这里暂时委屈一下。
看着被送进来的热水,衣物。曲风莲感觉一点也不委屈。有的只是疑惑。安理说,那中年军人看起来温敦内敛,含威不露,应该不会是个登徒子!
想了一会儿,曲风莲感到疲惫,也不再多想,沐浴更衣,便在帐中沉睡起来。
也不知睡了多久。
天已黑了,帐中只有微弱的烛火。
曲风莲意外的在一个温暖的怀中醒来。
“你醒了!”风漓淡淡的笑着道。
曲风莲就着烛光,看见他眼中闪烁的泪光。
“风漓……你怎么了?”
曲风莲抬手想擦去那颗眼泪。不料,风漓一把将她紧紧搂住!
“你没事就太好了!我真的好怕!”
“怕什么?”曲风莲任他抱着。发现,他在微微颤抖。心中不禁茫然,异样的情绪涌上心头。
风漓对她,也真是用情颇重吧!只是,希望他不要像君延,对她只要姐弟之情,朋友之义就好!
“我怕连和你说声对不起,都没机会!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如果那样的话,我会后悔一辈子!”风漓道。
“你又来了!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曲风莲笑道。
“我不该抛下你!那梅多虚是个怪物,生性残忍,宁王的那些私刑全是他想出来的!我真怕……真怕他……”风漓说着,有些不敢往下想。
“我不是好好的?别想了!”曲风莲将他拉开一点,笑着安慰。
“是啊,完好无缺!幸好还来得及。”风漓看着她好一阵,突然叹息道。
“对了,那山是不是你派人炸了的?”曲风莲突然想起地震的情景道。
“不是。刚才听沈将军说,是宁王府自己的人炸了地牢!他们只是围山,本意是想断山里的粮。”风漓道。
“怪不得那山地塌了一半。原来是地牢炸了!”曲风莲点点头。
“你怎么逃出来的?”风漓道。说着轻轻的伏在曲风莲的腿上。
虽然有些不合礼数,但看风漓有疲惫的样子,曲风莲也不忍拒绝。
“我本来在地牢里,不过,后来换到了山顶上,这事说来话长,不如先说说你是怎么在这里的?”曲风莲道,没等到回答,低头一看,却哭笑不得的发现,风漓已累极的睡去了。
这夜,本来是风漓守着曲风莲,倒变成了曲风莲守着风漓。
无人打扰之下,两人平静的想拥一晚!
**************************和亲***********************************
听到一阵一阵马蹄声,本来睡得有些迷糊的曲风莲再次睁开了眼。
看了看怀里的风漓,他似乎极累,还没有醒。她只好小心的挪开他,为他摺好被子,然后悄悄的走出帐蓬。
帐篷外,一位身着华衣的男子正跳下马,看到她,便笑容可掬的迎了上来。
“菊冷香?”曲风莲马上认出来人。
“曲姑娘,看你平安无事,我总算放心了!”菊冷香上下打量她,道。
“你何时这样关心我来着?”曲风莲冷道。想当初,若不是他和兰君石叫她去偷什么金凤珠,她现在哪这么倒霉。
“关心?关心你的人太多了,只怕也轮不到我!”菊冷香别有所指的笑道。
曲风莲听着不舒服,却又说不上哪不舒服。看了看菊冷香身后一同到来的大队人马,曲风莲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平王在这里,身为架前护将,我怎么能不来?”菊冷香无奈道。
“平王?”
“是啊。前些日,你的风漓小弟被封了平王!”菊冷香道,毫不意外的看到曲风莲目瞪口呆,他却又道:“平王为了来看你,快马加鞭奔了三天三夜,想必现下累坏了吧?”
“他……何须如此?”曲风莲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如此的人,还不止他一个。”菊冷香还嫌说不够,又道。
“难道还有谁来了?”曲风莲倏的抬头。
“没谁来。不过……”
菊冷香正想说什么,却看到风漓在帐篷中慌忙的声音。
“风莲……风莲……曲姐姐……”
待奔出帐来,看到曲风莲,风漓方才收起惊惶,激动的走到她面前,拉住她的手。
“怎么了?”看风漓一头冷汗,曲风莲道。
“曲姐姐,你在……我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风漓看着她道。
“傻瓜!是累坏了吧?”曲风莲僻开他的眼光,笑道。微微想挣开被他拉住的手,却没有挣得开。
“我才不累!”风漓摇摇头。眼睛一刻也不曾离开,仿佛周围没有其它人。
“听说你骑了三天的马来看我,还说不累?真是的,何必这么辛苦?”曲风莲叹息。
“我怕这次不来,以后,你都不会去看我!”风漓道。
“怎么会?我无事自会去看你,只是,你现在贵为王爷,我只怕你不当我是朋友了!”曲风莲笑道。
风漓闻言黯然,良久才道:“你都知道了……”
这时,一位内宫宦官打扮的人匆匆而来,跪在风漓面前道:“平王爷,娅华公主车架五天后就到了,请王爷速速移架。”
说话间,华丽的仪仗队已一字排开,围在帐篷前方。
娅华公主?曲风莲心下一动,却没有说话。
风漓皱眉看了一眼那人,却转向曲风莲道:“曲姐姐,你陪我同去可好?”
看到风漓眼中的盼望,曲风莲不明状况的点点头:“好。”
为了节省时间,一路骑马,曲风莲陪同风漓往东北边区方向进发。
等到了边区,曲风莲这才明白,风漓之所以封了平王,是因为要迎娶金国的公主娅华!
原本迎亲的队伍是向东北方向,然而,因为风漓的临时脱逃,全在边境上驻营下来。
会和后,十车金珠布匹,八车女官、司仪。就车队而言便排了条长龙!更别说,护车的,保架的侍卫将兵,排了近十里。
初次看到这样盛大的使团,曲风莲才真正明白什么是和亲!
和亲根本是国与国之间财力和人力的较量!
一旦定下,便不是轻易能改变的事情。
曲风莲被安排在一所大马车里,随队出关。马车很舒服,曲风莲打开窗帘,便可以看到风漓骑在马上的背影。
菊冷香突然揭帘进入了马车。
曲风莲很是意外。
菊冷香倒随意,毫不客气的坐下,提过一个箱子给她。
曲风莲一看,这箱子居然是她落在若兰居的药材盒,立刻接过道:“没想到,你连这个也带来了。”
“这里边珍贵的药材倒是不少,一直想还你。只是找不到机会。这几天,你在这里,我便飞鸽传书,叫人带了来。”菊冷香笑笑道。
“这么麻烦?一定别有用意吧?”曲风莲抬头看她。
“用意倒没有。算是讨好你吧!”菊冷香笑道。
“难道宁王府的人还要讨好别人?真是笑话。”曲风莲一愣,不以为然。
“我已不是宁王的人,我现在可是听东方神医的。”菊冷香笑道。
“发生什么事了?”曲风莲瞪大眼。
“有些事,我不便说。你回中原自会明白。不过,东方神医和平王都那么紧张你,我怎么能不讨好你?”菊冷香道。
东方玄月?难道那锦帕上的事成真了?曲风莲怔忡无言。
见曲风莲无言,菊冷香又道。“再说,今天的宁王府不比往日。现在,宁王自身难保,只怕不日,便再无宁王府!”
“你说说,风漓怎么会来和亲。”曲风莲心中一紧。宁王的势力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宁王失势,曲风莲是想都没想过。只怕,此次和亲,风漓是来做牺牲品了吧。
“这个要说也罢。”菊冷香看看窗外的风漓,叹息道:“原本,金人犯我东北边境。朝中,宁王主战,小皇帝主和。僵持不下,宁王与小皇帝便打赌。谁的人抢了金凤珠,便听谁的。没想到……”菊冷香看了眼曲风莲。
曲风莲皱眉。
菊冷香也就没说什么,接着道:“没想到,金凤珠谁也没得到。恰好,金人提出要用长公主娅华和亲。朝中上下,谁人不知,当今皇室无几个男人,小皇帝方才十二岁,长公主又不能为妾。于是,宁王便以无人维和为由,再次主战。为怕兵权转移……”菊冷香指指窗外,“风漓便自请成了平王!”
“他不过是宁王的外甥……”曲风莲迟疑道。
“风漓貌比潘安,美名远播,莫说原本就是皇亲,就算只是一般大臣的世子,封了王位,人家长公主岂有不答应的?”菊冷香讽刺的笑道。
果然是牺牲品!
一路上,风漓都很沉默,仿佛一只放在马上的雕塑。
真不知道,面对和亲,他是怎样的心情呢?曲风莲无比悲哀的想。
休息整队时,风漓常常会端着果盘之类的东西,笑着来看她。
那笑仿佛若无其事!曲风莲却微微地感觉他内心的压抑!
第五天,迎亲队到达了草原上。夜里扎营时,下起了大雪。
一些商队为了赶回中原,不顾风雪,一队一队从营地周边走过。
这夜,风漓突然偷偷来到曲风莲的帐中。
“曲姐姐,我不想娶什么长公主!”伏在曲风莲的腿上,风漓眼中有泪,显得非常激动。
“风漓,别这样!”曲风莲吓了一跳,想拉开他,却是无计可施。
风漓哭了好一阵,方才平静一点道:“曲姐姐,你喜欢过什么人么?”
这一问倒是问到了曲风莲的伤心处,她愣了一下,道:“我喜欢过一个人,可是……”
“可是,却不能在一起是么?”风漓打断,道:“我也喜欢上一个人。她善良、大方,不贪图富贵,不虚伪造作,武功又好,还会医术。和她在一起,我总觉得特别的安心,温暖。所以,我好想和她在一起,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风漓别说了!”曲风莲面色惨白,打断急呼而出的答案。
“曲姐姐,你看到那些流商了么?要混在中间逃走,其实很容易……”风漓含泪笑道。
那表情有种痴迷的美,如同她的母亲!
想起他母亲的疯狂程度,曲风莲一惊,挣扎着起身:“风漓,你不能这样!”
“我若是娶了长公主,难道还有机会和你在一起么!”风漓见她抽身,不禁大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