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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情望幻灭怎奈何激痛义表震满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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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疾步离远无垢居处,也无甚心思再往别处哪里去,一径回到自己居所,忧烦奔波了这大半天,这时大感心焦口渴,进屋便唤:“四可!给我倒杯茶来!”却见不到半点人迹,不由嘀咕了声:“跑哪儿去啦?”自己往桌边倒了杯茶喝着,随意一转顾,这才发现四可正背躺在她自己耳房内的小榻上,不由微愕放下茶杯,进内上前一搡她背道:“原来你在呢?那我刚才喊你你怎么不答应?”

四可却头都不转道:“我如今入不了小姐的高眼了,明儿就回家去向我爹说,请他给我另寻个差使处,再找好的来伏侍小姐。”月明听她此刻言态非比平常,好生愕困道:“你今儿是怎么啦?谁得罪你了?”

四可顿气忿难抑,从榻上一翻而起道:“你还竟能象个没事人似的反问是谁?我在那门前等了你大半天,好不容易才见得你回来,正同你说来着,你非但无半点关顾,竟还又理也不理我地就走啦!”

月明“噢”的一声,方才想起道:“就为这个,我都没在意。”四可一听她还这样说,又实是一副仍全无动于衷的神态。更加生气得连话也说不出了。

月明因满怀自己心事,神思有些恍怔的顾不起她这些,随口问道:“蝶儿、晴云她们都在我二姐那里闲聚着乐呢,你怎么没去?”四可当即嗤然回刺道:“人家的小姐们都不用白天黑夜地盯顾着,我哪得那闲情闲空!”

月明又遭她没好气的抢白,顿时躁起发急道:“我心里烦乱得要死,你还只顾一个劲的给我添气!咱……咱俩到底谁是小姐谁是丫环?”说完心情更是不好至极,转身便坐到一边椅中,竟流下泪来!

四可头前一见她真动了气便已生出些悔意,更没想到她竟又哭了,慌忙下榻赶到她面前一迭声示软抚哄道:“唉呀好了好了小姐,都是我的错还不成么?好好的你又哭什么?”

月明其实又哪要对她怎的?怔怔地道:“你已知道的吧?我二姐要嫁人了……”

四可一面已急掏出丝帕为她拭泪,一面点头道:“今儿这事咱府里都传遍了,我可不是也有些正为这个才急着等你回来。听李嬷嬷和我娘她们说是上午一早老爷便唤了二小姐去征意,二小姐很是情愿的应了,老爷便传下命来为二小姐置办嫁妆,大家这才知道关于这桩婚事的一些详情,都欢喜得不得了。我娘又悄悄告诉我原来二小姐和那崔家公子是指腹为婚,早在当年咱二小姐尚在她生母肚子里时就订下了这门亲事的。因我前次曾告诉过我娘老爷已把你们诸位少爷小姐的真实身世都尽告给了你们,所以我娘说而今这等早年的事也没甚可太讳瞒着的了。”

月明早听得泪眼大睁,待她一停口,便愕急问道:“什么指腹为婚?”四可便将所知情况向她尽述了一遍,然后道:“我娘也就知道这么多,她说当年峰大老爷和老爷想是对阿纤小姐的事连心痛带顾忌,都不愿多提,由此关于阿纤小姐曾为二小姐指腹订婚的这件事我娘她们这些老辈的人也都不闻详情,只隐约听知过一点。”

月明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档子事突然就横插其中,只觉这段日子令己无比震惊出虞的变故真是一件连着一件,一时真是心乱至极,就算能得明具体诸情也思理不明,连声喃言道:“完了,完了,这下可真是完了……”

四可大奇道:“小姐,虽然这件事我也甚感意外,可只要随便一想想二小姐岁数也不算小了,婚聘那也该就是眼前的事,只是觉着她这才被接回家来不久,这就又要嫁走了,似有些快了令人不舍而已。但她出阁那可是理当大喜的事,你平素同她最好,何致说什么完了完了的?”

月明心神一回,好生苦闷无奈地望着她道:“好四可,你只怨我而今似什么都瞒着你,哪知我根本就没法对你说清什么。唉,算了,等我待会能与我二姐单独交谈一下再做计较吧。”

四可见她神情实是忧愁烦郁已极,自是再不忍有丝毫违逆,忙紧顾侍从着。月明则再顾不得理她,怔忡闷坐,思觉父亲如今急为二姐行成此婚,多半还有大因二姐与楚云飞之情泄露、而楚云飞现又为父亲等家人公认的杀害自己大哥的凶手之故,二姐自是捱不住这些惊天般的变故、受逼不过,今早才会甚显甘愿的对父亲应了婚事,而自己当然是最能明白她这样其实是大违本心的——她天性纯稚,不谙世故,实是一副天真已极的胸性,事到此时,非但半分不愿父亲对再怎么说也与剑洲之死脱不了大干的楚云飞有惩,且心底竟还盼楚云飞和二姐之情能如前再续,神思皆投在此般意念上的沉忖了好大一阵子后,估摸着无垢房里的人也该完事散去了,便又赶往她处。这次近到时果听庭院中已悄寂无喧,再入屋一看,小菊正一个人收拾着东西,便随口问道:“她们都走了么?”

小菊忙一边迎上来,一边点头道:“都走了。”说着朝里屋一呶嘴,压低声道:“你也知我们小姐,一向最禁不得人多喧噪的,刚才捱着量完了身也就恹了,诸位妈妈姐妹们也都顾知不愿多扰,就即各回了。”

月明伸头一看,只见无垢坐在内室书案前,怔怔望着窗外的幽竹,那张似不着人间烟火的脱俗秀面却又是那样的清瘦苍白、郁憔可怜。月明想到她近日来所受的那般苦楚,一阵酸恻激腾,两步并做一步的赶近到她身旁道:“二姐,这段日子以来我一直也没顾得来关探你,你……”因忌小菊在近,未便直道明意,不由停口斟酌了一下,方续道:“你自己一个人可憋苦了吧?这看着可不是又清减了不少?”

无垢却宛若魂游天外、完全不知身旁有人般的依然怔坐、睬也不睬。月明心中一阵焦急,却见小菊又正奉了杯茶进来,便也顾不得她会不会生有不快道:“小菊姐,我想和我二姐单独说点要紧事,你先往别处去逛逛行么?”

小菊微怔了一下,虽实生些出虞异感,觉着她们是嫌避自己,但因本性是个随和软怯、自重仆份的人,这几天来又早觉无垢身上似出担了什么重事,是以忙点头应道:“好好,那你们自管说,我这就退下去了。”说完将茶搁在案上,转身出外,只是因又觉着这个点也没甚地方好去,便回到自己耳房内紧紧闭了门避待在里面不出。

月明一见她离避,便急不可待的对向无垢道:“二姐,你先别这样谁也不理的深沉自苦,这些天你心里怀抑的忧楚我应算是最能明白的了,昨天你和爹往大哥坟上的情形我正巧撞窥见,才知竟出了……出了那般天大的变故!回来后我向七哥问明了许多细情,此前我对这事竟一点儿也没听知……”眼看她目光虽闪了两下,却仍一动不动。一时真不知该如何才能对她诉清这有后诸情,力措言语急切告诉道:“二姐,你先用心听我说,我今天一早便上浮罗山去了,就在先前来你这儿前才回来的……”

无垢这才大露惊动!立转过脸来道:“什么?月明,你……你说你上浮罗山去了?”

月明忙用力一点头!随手就近拉过一只绣墩直坐在她面前,更是急切的把寻上浮罗山的情形对她扼要叙述了一遍,然后紧凝着她道:“二姐,大哥他不是飞哥哥有意害死的,其实我自昨日在归来山偷偷惊闻到你和爹说出此事时就一直隐觉着飞哥哥他此行必有隐情,否则可真是枉费了咱姐妹对他的一番至信重喜啦!所幸果是如此,等爹一回来咱们就去寻他禀明实情,那他应当就不会逼你嫁给崔家那个连见也没见过的公子啦!”

无垢先顾不得她后面的话,一手扶上她肩头,目中大现惊痛关惶,竟霎时泪珠扑滚下来道:“你怎么……怎么竟就这般幼稚大胆?我光听听……都能觉着何其危险……你……你不要命了么?”只见她那张尚满含稚气的娃娃脸上却甚显出一种很成熟的坚毅之色道:“我一定要得知隐情真相,我怎么也不能相信飞哥哥就是他们认定的那一等一贯行凶、血债累累的浮罗山□□杀手恶徒!二姐,在这个家里你所有的亲人中,我是比谁都明知你对飞哥哥所怀的是一片真情,只要能利你和飞哥哥还能同以前一样两情相悦的共处在一起,不被这件事中隐藏的误会毁灭了你们无比贵重幸福的爱情,我冒多大的险也是甘愿、也是值得的!不过,我当时也没顾上想那么多,只欲要赶快上山图见到飞哥哥他们一问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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