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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踏雪寻梅梦难圆痴心儿女古来多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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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即回到客栈收拾了行装,一路马不停蹄、风雨无歇地直往洛阳行去。不瞒爹爹,当初您为我精心选备的我那匹”金风”宝马虽然是世上的珍罕良种,我那时却仍只嫌它慢。

待得好不容易近到洛阳,不知您对那次还是否存有清忆,沿途同道报知我您当时是已行至开封;我又赶至开封寻见到了您,详细回禀了此去长安一事的情况后,再告您自己此行事后在长安新结识了个甚为投缘的朋友,意欲正事交了后再回去与其好好晤处几天。

那时我属平生第一次涉迷儿女之情,自感虽和雪晴真情已生,却毕竟只算初识,因此尚不大想也不好意思那么早就向您详禀这等事;而爹您素来大度开通,对于这样一些无关正恶大义的私事向常都由我们自主,当时也没多有关问,只告您即日便要返京,让我此去闲处一期后,无事便也早回。后孩儿在开封只住了那一晚,次日天未亮便即又起身往长安赶赴去。

那时我才大为顾想担虑到雪晴多半会因婚约之事继续受到家中劝迫,那她又已与我结下情愫,反应对抗势必更加激烈,以她那我所有见的娇任性子,还不知又得闹成何样。因此我心中甚感焦灼,一路无顾连日奔乏地一如来时般尽快疾骋。谁知那日近午时一行到距长安郡几十里外的那白杨坪,就看见大路旁的一馄饨小摊边坐着一个一身素妆、无精打采地女子——竟正是雪晴。

爹爹当然也知长安乃交通要府、繁庶大郡,白杨坪是我那方去入郡中的必经之地,来往进出的行路人很多,故而那摊面上生意极好。

一位满脸和气地老妈妈紧着左右操持活计、招待食客,忙得不可开交。雪晴却宛若魂飞天外般自顾定坐在边上的那只小凳中,对周遭的一切都置若罔闻,双眼垂怔直呆呆望着地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测她这数日来应没少思念期盼我,此刻却全然无察我已近在咫尺;出虞在此便再度对见到她那我也是一直牵挂思念的身形,心中一腾欣喜,当下一跃下马随手一放,到她面前轻轻相唤了声:‘晴妹。’……”

秦川眼看他这说着又已深沉入那段往事,满目动闪欣色。不由心中很有些不乐意之感,但听他不断下述---

雪晴顿如受了一惊般猛地一抬头,瞪目看着他,呆了一瞬后,方才忽然”啊”的大叫一声,跳起便一头直扑入他怀中,激动得又是笑又是哭!

剑洲不由反搂住她那激情所致微发颤抖的娇躯,又扑鼻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少女幽香,心中也是情潮激荡、大起怜爱……

他在与雪晴重会的那样兴喜滋味中沉浸了一时后,方才省顾周围之人全都注视着己二人,那个个脸上的表情勿须多描;而那位老妈妈则早已停下活计的近旁直瞅着他们,乐得满脸如绽大菊花般笑皱密堆。

剑洲微生羞忌,忙将雪晴向外轻推了推道:“晴妹,好了,先别这样,你看好多人都在看着我们呢。”

雪晴却又使开了小性,双足跺得地面尘土飞扬,一迭声叫道:“我不管!我不管!让他们看去好啦!”两臂如箍般紧紧环抱着我的腰不放,愈发死命钻贴在他怀中。

剑洲只得暂将她拥带到旁边僻人一角,大起关询道:“晴妹,我走以后,你父母有没有再逼迫你的婚约一事?我本还原备尽快赶赴郡中到你当日相告的的住址去寻你一见,却没想到会于此地就见着,你又怎么又胡乱跑到这里来啦?”

雪晴方才有所放松他的注听着他的话,起先那目色甚显些怪异,似乎隐怀流透着股惊慌之意;可一待他说完最后那句,立刻便又似大来兴头般眉开眼笑道:“那天我与你相离后一回到家就去寻见了我爹,他正同那个疯女人,噢,就是我的姨娘在一起,我一看这可正好,赶紧趁当着我姨娘的面对我爹故意大找争茬、寻死觅活地闹了起来,厉绝告诉他我死也不会嫁给他替我选的那个老男人!

我姨娘果然大受惊动关注,其实她这人的心肠本也挺慈软的,见我哭嚷成那样,先吓得紧着哄我,后即遂我暗谋向我爹求情,其实她患疯病时间长啦,也搞不清我那事情的究竟周细,只是重意叫我爹什么都依顺着我,别惹我伤恼哭泣、流那么眼泪。我爹一向最听的就是她的话啦,当下便比我预想还好的再没半句罗嗦,只说那桩婚约之事就算作罢!

我心里可真是一下乐开了花,总算还没得意太过的昏了头,又立时顾想到那可还不成,急忙又继续对他肆耍胡闹,愈发竭寻茬计、穷搜责辞地忿说他自打生有了我,就没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只知自己随欲快活;而今更又是只为自己利欲想要结贵积势,就可毫不顾惜我地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往火炕里推!视我如那妓院里见利便可卖身的□□一般!他既这样已没半分亲情可言地全不把我当成是他的女儿,那我从此以后也就不再当他是我的爹爹!嗳总之是把我当时所能想到的可激他与我断绝关系的话全都说了一遍!

结果我爹果然中我下怀发起雷霆大怒,大骂起我说他早就想把我这个自生吃喝玩乐受他尽供、却处处与他作对、时时与他别扭的大逆不孝之女撵得远远的,再连一眼都不想见到!又大说起那话,只要我有本事真一辈子不回来,他也自可做到一辈子再不干管我任事,全当从没生养过我这个女儿,从此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的尽由我去!就这样决意满欲一骨脑地把我给撵赶出家,而我还哪用、又待得及他如此,自己便先巴不得的赶紧便跑了出来!’……”

这些话剑洲此刻虽为转述,可因忆言清晰,又不觉大为学带着几分雪晴的口吻,是以屏风后的月明边听边就能形象想像出当日那位雪晴郡主的语态,不由暗吐了一下舌头,心道:“这位雪晴姐姐也真够刁蛮任性的,爹平常还总说我任性,我若是有这雪晴姐姐的一半儿,他只怕也早气个够呛。”

又觉想:“大哥也真是的,从小常性便这样老实听话,这次的事看来大存异情,他却还是爹问什么、就一五一十的尽供而出,虽然爹方才也是有出严诫,可无论如何大哥也当知略存讳掩一下,度量着会让爹不悦的这等情节就能别细说便别细说了呗!若是惹得爹更添怏怒,那可怎么了得?”

她因一向最为关重剑洲,是以这一时间再大顾不起父亲那些警诫,这么直发一想后不由大起担虑,小心探头朝那边的父亲偷窥端量了一眼,只见他端坐椅中,虽仍是一副沉怏面容,倒也再无有添劣态。方才略一放心,同时听剑洲下述---

他见雪晴越说越是一副来兴的鬼黠神态,最终竟还大为得意的”咯咯”脆笑了起来。不禁实感说不出的好气又好笑道:“这世上哪有个做女儿的当对自己父亲如此口不择言地说话的?再则就算你为背逃那婚约而甚为自愿受你爹赶出家门,那也是至多心情无劣便也罢了,还哪能倒竟高兴成这样?”说着又省起大腾奇怪道:“对了晴妹,你爹既已答应不再提你那桩婚事,那已是好端端地你又干吗想方设法、莫名奇妙地非要激恼得他和你断绝关系才好?”

雪晴笑容顿僵,张目结舌地直看了他半晌后,方似有仓促地忽在他肩头捶了一下,即双唇一噘、大现娇态地嗔道:“你看你,我爹对我本来就一直都不好吗,我就不愿受他教管拘制!而今我也算长大成人、可以自立了,正好又逢着这次抗婚之事,索性就一做彻底和他脱离关系!此番不论我本心暗意如何,他可是自己已决意发话与我断关、将我撵出,以他性行那就万不会再寻我管我,我以后也就大可在这广秀外世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的生活喽!那还不值得高兴吗?”

(23;45/)剑洲见她又复难副实难禁抑地兴喜之态,虽也对她本怀爱宠,却难认同道:“为人子女当首重孝道,你这样实属妄性胡闹,有点过分了。”

雪晴登兴态一扫、有些急恼起来道:“我若不这样做的还留在家里生活,我爹他这次妥顺了我难道就不会有逼我下次了么?再说你以为他不明白我此番是利用我姨娘所耍的心计,就算暂可不为我安排下次婚约,又岂会便宜我自主得愿地和你一起?”

剑洲觉她这话前头倒有一点情理,后头却又大失,便续道:“傻丫头,尽只由着自己性想地说浑话,这世上但凡为人父母者又有哪个不期自己儿女未来幸福,纵然你爹对你此番耍计争过的抗婚一事会大怒记恨,又岂会有半分可能致到有甚不能便宜了你的说法念想之步?只要你是得遇了自己真心喜爱并堪付终身的人,联下可得结合相携地幸福生活,你爹他本心一定是也为你大感欢喜称愿,哪会如你这一时的负气自度?”

雪晴又登愈显懊躁地对我激厉大吼了一声:“难道我还会不比你足够熟知他的性情为人吗?他可非平常一等为父之人!”可紧接着又似有所大省般一易声色、大相示软道:“噢你别介意秦哥,我若总这样对你时发躁恼娇纵之性定会惹你不喜吧?方才全是我不好,咱们就先别说这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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