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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异路男女欢野外同门兄弟阋墙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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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飞微微一笑,丝毫不在意道:“没关系,她们知道的已经不少了。况且,我什么也不想瞒着无垢。”说着朝无垢看去,清湛的双目中泛起一片赤诚深情之色。无垢心中一阵甜蜜,对着他娇柔一笑。两人目光一时含情脉脉的交汇在一起,浑忘了周遭一切。

江涛霍然站起,脸上微露不悦道:“时辰不早了,我到那边打两只山鸡来做午饭。”转身头也不回地朝右边山林中走去。月明见楚云飞和无垢那副旁若无人的亲昵神态,也不免微觉尴尬,急忙唤道:“等等涛哥哥!我也去!”站起身朝他追去。

楚云飞冲江涛唤了声:“二弟!你照看着点月明妹妹!”眼见他二人往山中而去,不再多顾,转头向无垢一笑。二人坐了少顷,无垢微感好奇道:“云飞,你们的那个……嗯……那个冥教,都是干什么的?你平日里又做些什么呢?”

楚云飞沉默了一会儿,方道:“我说了你可别害怕。我们幽冥教的前身就是昔日在江湖上声名昭著的□□第一大教-——地狱教,教□□设十殿,我所在的浮罗山阎罗殿是其中第五殿,本来是给总教培育杀手、执行刺杀任务的地方,不过现在规矩早有些乱啦。自地狱教覆灭、本殿正式归属幽冥教后,总教就极少派人来山上联系,连我都不知道现在的总教究竟设在哪儿,教主又是谁。我们阎罗殿没有了总教下达的任务,逐渐倒象自成一派似的,平日尽干些‘拿人钱财、□□’的买卖,如今在好多江湖中人耳中的名头倒比总教还响,浮罗山也早俨然为武林正道中人的禁地。”

无垢听得似懂非懂,脑中不觉随他之言寻思着,想起道:“我回家后好象听月明说过,你们上次去落云岭追杀那宋钟他们,不就是奉了什么总教的命令么?”楚云飞大是出虞,直觉倒有些好笑的莞颜道:“想不到你竟还能记得这个。上次就属很少见的情况,当时我们殿中的鬼判长老说是接到总教之命诛杀逃至落云岭的三猴、又授派我兄弟二人前往行任时,我也很有些意外呢。”无垢先前不过随口一问,其实也没心多关这些,又微皱纤眉、满怀困惑道:“什么叫‘拿人钱财,□□’?”

楚云飞顿然心头一跳,不由紧张万分,一时紧盯着她,生怕自己一旦如实相告,她便会对自己生出厌憎,就此远离自己而去,可一片真情之下,却又不愿对她有丝毫隐讳道:“就是……就是收了别人的钱财,然后替别人去杀人。”却见她双眉一展,似乎恍然大悟的“噢”的一声,紧接着非但不见异色,还满目柔光道:“云飞,你们这些江湖中人,每天就都是这样杀来杀去的吗?你以后能不能别干这个了,做点别的事好不好?”

楚云飞登时大喜出望,忙拉住她的手,情真意挚道:“无垢,江湖上的很多事理你还不懂。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尤其我们是□□异教,历来都是进得出不得。我自小便陷落在阎罗殿中,想脱身那可绝非轻而易举之事。不过现在我有了你,比从前自又是大大不同,纵历千难万险,我也要设法永脱冥教,博一个自由之身,好和你日后稳稳妥妥的长相厮守在一起。”

无垢软软倚向他肩头,娇柔万分道:“云飞,你待我真好。”楚云飞一揽她纤薄的细腰,满腔柔情涌动,好不疼惜道:“无垢,我只觉委屈了你,你还说我待你好。相信我,只要再忍耐一阵,我一定会履行我的承诺。你今日为我所受的诸多苦楚,将来我要用我的一生来补偿给你。”无垢听得心中大感,鼻间竟一阵发酸,不知不觉中目中又泛起泪来,痴然道:“云飞,我从小便被送到了峨眉山,什么也不懂,如今一心都放在你身上,我只听信你的,你可不要哄我。”

楚云飞用力一点头,紧紧搂着她,感怜之中,又想起道:“对了无垢,咱们那天在落云镇前分别之时,你曾对我说你其实也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那是怎么回事?你爹不就是秦盟主么,怎么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么?”无垢轻轻颔首道:“我爹其实真正的乃是我的三舅父,我亲生娘亲本是他的五妹。这些也是我大些后我乳娘告诉我的,她说我亲生父母在我生下来没多久就双双亡故了,但究竟是怎生情形她也不知道。我爹五双儿女中只有一子一女是他的亲生,再的同我一样皆系他收养,但我爹从未对我们告明过身世,所以我们这些儿女中可对此有所略知的,大都只是从诸如我乳娘这样一类的老仆们口中流漏出的言语所得。不过别的兄弟姐妹们皆一直生活成长在家里,感情关系自然深厚亲近,我却自八岁就被送至了峨眉山上,这么多年来除了月明,谁也不曾再见过,而今乍返到家中,他们对我再和善,我感觉上也生份的很,总觉他们只是在尽礼貌,是以心里依然总觉孤孤落落的……”

楚云飞怜惜更盛道:“无垢,那是你想多了。不过无论你怎么感觉,以后都尽可放心,别说你家里人对你肯定都是真心关爱,就算他们都是假的,有我一人爱你疼你就足够了。”无垢感受到他这句话中包含的深情,也大是称意喜慰,情潮一涌,无限贪恋的紧伏在他怀中。过了一会儿后,楚云飞又问起她往峨眉山一事情由诸况,无垢便向他叙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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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紧随着江涛进了山,却见他自顾不疾不慢地向山间走去,连头也不回一下。不由好生无趣,一噘嘴缓步跟在他身后。二人一前一后地默默走了一会儿,江涛忽而随意从旁边树上顺手摘下了一片树叶,放在嘴间一吹。月明登然省想起前事,一下关切情急中,一边疾步近上、一边脱口便问:“涛哥哥!你手上的伤全都已好了么?”

江涛这才一回头,愕然道:“什么伤?”转而即想起,面上又登露大不以为然之色道:“那算什么伤?”月明听他这话,不知为何,心里竟大涌出种说不出的疼恻之感,轻声柔关道:“怎么你以前,总受比那重很多的伤么?”江涛一皱眉道:“偶尔吧,也没多重……”紧接着便大现倦意的一抛那树叶道:“别再说那些无聊的事了。”

月明不禁一阵大羞,“噢”的一声垂下头去,复落于后,用脚尖踢着地上的石子没趣行着,正暗骂自己多事时,江涛却突然停下脚步,正对向她道:“月明,你姐姐平日在你们家里可一向都是娇生惯养的吧?”

月明没想到他突然问出这么一句,一时不明其意,“嗯”了一声据实思答道:“我爹他不大娇惯子女的,只是我姐姐天禀甚弱,那身子很是娇孱,平时饮食起居上当然要讲究一些。”却听江涛莫名生怏的“哼”的一声,随后便语态激忿、一反一贯的沉冷道:“我大哥这个人,总是最喜欢感情用事的了!他和无垢想识才几天哪,就能那么如漆似胶、难舍难分的?这世上哪有这种事?尤重的是你姐姐系出什么家世,你爹是什么人,他也竟能这一下就罔顾一切的连想也不想半分!”

月明不想他说出这么一番话,直觉字字都大违己心道:“飞哥哥热情真挚,待人赤诚,我觉得他这种性情可甚是难能可贵的。他喜欢我姐姐,我姐姐也喜欢他,这跟相识的时间长短可没要紧关系;有的人相互一见就能钟情,有的人相互认识一辈子也生不了情意……”

江涛即仍激切断回道:“我大哥和你们正道中人成见想象的不一样!他虽然出身□□,其实心地却甚是良善、用情极其认真,不是陪你们这些大家小姐玩玩就算了的!”说着已是双眉紧拧,实是大起关忧道:“我真怕……真怕他会受到伤害……”

月明早是更感一阵逆心刺耳,简直已不知怎样应对才好了,但又势不能不发,情急之下,语音也不觉激高起来的断回道:“我当然见知得飞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谁、谁又是拿这种事当来玩的?我姐姐那般纯挚柔弱,我还怕她会受到伤害呢!”

江涛毫不相让、续发激表道:“你姐姐她现在只不过是一时新鲜而对我大哥有所迷恋情投,过不了几天她就会发现她和我大哥根本就不适合!你也能测想得到的吧,你爹能让她和我大哥这样一个□□的杀手结合在一起么?她又过得惯我们那种浪荡无定的生活么?我大哥自小便在浮罗山上,他就算以后可以脱离那里和你姐姐结合了,又能养得起她、天天给她吃什么人参灵芝之类大滋大补的药么?”

月明待听完他这接连几问,愈发异意攻心、情潮激荡!当下也是丝毫不让道:“相爱乃是两个人自然盟发的真实感情,要是一开始就思前顾后、虑这想那的,那还能算叫爱情吗?人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其余的什么都不重要!否则这世间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相爱之人,纵然门第迥异、身份悬殊,也要不顾一切的唯求结合同生、长相厮守呢?”口中说着,脑中联回起当日在西花厅听到的大哥与平北王郡主及其大伯与倾城之间的两段情爱之事,心绪更加感荡难平,胸脯都不禁剧烈起伏。

江涛正对着她那张因为挚情急切已致胀红了的纯丽脸庞,一时未再强争,默凝了她须臾,渐神情缓泄、大流伤颓,忽而谓然道:“你说的那都是不谙事物的孩子话……你们出生于那豪门富户之中,素来就是深居在那高宅大院里,终日过着养尊处优、衣食无缺的无忧日子,又怎么了解真正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呢?这人世是何等的复杂艰险,哪是你们曾有经历体知的?”

月明这会已大动起激情,再待顾不起他许多,又当即力争道:“我是不大知道别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可我知道关系眼下咱们这一争论的紧要一点,那就是飞哥哥和我姐姐在一起很快活、很幸福!而实有这一点不就足够了么,还扯那些多远旁的作甚?难道你不觉得,他们俩人相对互视的那般情意绵绵的眼神是多么的甜蜜幸悦,连我仅在旁看看都会大感其味、烈动热羡,你心里却就没有一点感觉吗?”

江涛听着她的话,脑中随之便联回出楚云飞对视着无垢时那副双眸灿亮、欣喜不尽的神情,和他相处已多年,他虽素性开朗喜乐,可以前又几时见他是衷发这样一种满含柔情蜜意的异常幸乐?渐地也不禁颇生动意感触,暗道:“大哥总说我为人心思太重、虑想过多,也许他们才是对的。何况山上的人一向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将来的事终究茫茫难知,又何必提前思虑那么多呢?”正这么心有所转的释去前意,忽听前方林中传来一声山鸡的叫声。江涛顿神思回实,更是尽抛前念,即从地上拾起了颗石子,然后直情顺手就一拉月明道:“走,咱们打山鸡去!”

月明万不想他仅这一瞬突然间就态度大转、且是变得异常亲近,心头直腾起一下大感意外的强烈欣喜!被他拉住的那只右手触感到他掌中粗实有力的肌肤,一颗心异味慕欢得几如飞起来了一般!

江涛即左手拉着她往前快行了两步,然后右手一扬,那手中本握着的石子直劲飞入了林隙间。月明只听叭的一响,一只山鸡已从前方林中应声而落,登时稚情不禁的雀跃喜叫道:“噢!涛哥哥,你真是好棒耶!”

江涛松开她,走到前面草丛里捡起那只山鸡,然后长身而立,朝旁边林中继续一寻察山鸡踪迹。月明在后凝视着他那昂然四望的身姿,一时不觉竟有贪迷投视、怔发痴思:“我若能与涛哥哥永远这样亲近的在一起,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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