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我却是被整整的吓了一大跳,怎么说一这一睁开眼,眼前就有一张放大了数倍的脸孔,恐怕那张脸的主人不管有多漂亮,也是会把人吓得要死的吧。
“主子你终于醒了,实在是太好了。”
我只见那张巨大脸孔的主人在看到了张开眼睛之后,眼泪鼻涕就一起下来了,好像六月里的倾盆大雨一样哗哗的开始流,流啊流,流啊流。
不过拜托不要流到我的身上好不好?
就算不流到我身上,把棉被弄脏了也不好好不好?
就算没有弄脏我身上的衣服也没有弄脏我的棉被,你不要把你的那些排泄物一直往我的身上抹来抹去得好不好?
可怜我在这个时候偏偏发现自己动不了,就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就那么呆呆的看着那个人把眼泪鼻涕往我身上抹啊抹,抹啊抹,真够恶心的。
就在我怀疑我会被这个男人的眼泪鼻涕给淹死的时候,却有一个声音解救了我。
“好了好了,雨烟不要哭了好不好,你看你主子都快要被你眼泪给淹没了。”
还有鼻涕。
我心里恶毒的加上了一句。
不过幸运的事,那个叫雨烟的家伙终于退到了一边,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了。
转转眼睛,就看见开口的人了,不过这一看不打紧,我心里对那个开口的人勉强存在的那么一丝丝的好感就那么“噗”的一声飞走了。
天啊,世上既生我阿福,又为什么要有那样的家伙呢?
我这个号称花街第一美男子的阿福,现在就很不幸的沦为了第二美男子了。
老天,你好恨的心啊。
我阿福,虽然人是聪明了点,长的是英俊了一点,个性是厚道了一点,但是也没必要这样的打击我吧?
那个男人,你为什么长得那么英俊,连我堂堂美男子的阿福都要自愧不如啊。
如果我的手里有一把刀子,如果我现在还能动,我一定要扑上去毁了那个家获的容。不过听说有一种名之为硫酸的东西毁容更加的方便,就是不知到哪里能够找得到,要是我手里又,保准是有多少泼多少。
也许是感受到了我那仇恨的目光,那个美男子,不对,是抢了我的美男子称号的那个家伙转过正在教育那个叫雨烟的家伙的脸,对我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冰,你能够醒来实在太好了。”
不要用这么深情款款的目光看着我好不好,真的感觉好恶心啊。
我毛骨悚然的看着那个男人一步接着一步的向我接近,眼睛里露出的全是那种那个娶了我们我们百春堂里曾经的花魁知秋姐姐的男人在看知秋姐姐的时候露出的那种下流的目光。
我是男人,不要用那种恶心的目光看着我。
“冰,你怎么了?”
也许是发觉了我的恐惧,男人微微的皱起了额头,坐到了我的床边。
你不要这样吧,刚刚赶走了那么一个把脸孔放大无数倍的雨烟,现在又换上你坐在这个地方放大你的面孔无数倍,我招谁惹谁了我?
郁闷的撇过脸不想理他,难道不知道我现在喉咙干得要死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吗?
也不知道是我在心里的咒骂声提醒了那个男人还是怎的,那个男人居然端了一茶杯水过来。
真是谢谢你了啊,大哥。
我感激得看着那个男人,喉咙干的冒火了,能够喝上一杯水实在是最好不过的了。
不过,你在干什么,大哥?你怎么把我的水给喝了?
那个男人的脸突然的在我的眼里在一次的无限倍的放大,放大在放大。最后我和他就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嘴巴……对嘴巴。
这是什么啊啊啊啊,好恶心。
纵然我是这么感觉的,但是那个男人还是没用听见我心中的呐喊,撬开了我的嘴巴和牙齿,然后,清凉的液体就溜进了我的喉咙。
而我,已经完全的呆滞了。
当然,我是被恶心的。
如此数次,大概那杯水就被我喝了差不多了,可是那个男人居然还是借着喂水之由,行调戏之实。
那位大哥能够救救我啊?
我郁闷的被封住嘴巴,完全反抗不得。
“你在干什么,快放开冰翎。”
一声暴喝炸响在我的耳旁,身上的男人也被猛地拉开了。
我悄悄的在心中画了个十字,我的嘴巴终于得到解放了。
“能干什么,自然是在喂冰喝水了。”
那个男人一改在我面前的温柔,话语之中全是冰冷的嘲讽。
而方进来的那个男人却是好像一团火焰在熊熊的燃烧着,毫不畏惧的和那个男人对视着。
“都到了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里窝里斗?”
又一个人出现了,温柔似水,但是却发出了无比的威严。
那两个正在像叫春的野猫一样互相怒视着对方的家伙都气馁的转过眼睛,看来一场争斗是暂时的被止住了。
不过,老天爷你一定是在欺负我,一定一定没错的。为什么这三个男人一个比一个英俊啊,可怜我阿福,连花街第二,第三美男子的称号都没了。
“翎,你怎么那么傻,就算那个人那样对你,你也没必要……”
你是在对我说话吗?
我眨眨眼,终于第一次开口了。
“我想问,你们是谁?”
空气,顿时凝滞了,三个男人都化为了雕像,然后在一瞬间从这个房间消失了。
难道我说了什么很了不得的话吗?我本来就不认识他们,问问也没错吧。
“主子,主子,你怎么会这样呢?”
而一直被遗忘的那个雨烟,却在这个时候哭着扑了过来。
真是,一个下人都比我漂亮。
看着那张被眼泪鼻涕糊的一塌糊涂但是却依然不掩其清秀的脸,我真是妒忌死了。
“别哭了别哭了,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耐烦的打断了那个小子哭声,现在最好先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省的再出现刚才的那种情况。
那个雨烟小子倒是乖,一听我说就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明白,就连给我怀疑自个是在做梦的余地都没有呢。
我现在居然是什么天界一个什么极高的大官,开什么玩笑,我区区一个青楼小厮,啥时候能做大官了。
我这么一问,雨烟那小子又开始哭了,说什么以前我就是青楼小厮来着。
什么叫以前,明明昨天我还是得好不好?
太奇怪了,实在是太奇怪了。
我想要摇摇头,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弹不得,真是他妈的郁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