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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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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上的茶杯,揉揉跪得发麻的腿。不由暗暗佩服起日本人,都是跪坐,他们都可以保持优美的姿势,还可以跪好久。再瞧瞧我,跪一会,腿就会发麻,天天这样跪下去,不变成萝卜腿才怪!虽说有着软软的垫,但是膝盖也难受。哎!连把椅子都没有。

吱的一声,门被打开,是刚刚去吩咐事情的管家。想到二少那双水漾的大眼,心里顿时莫明的酸。

“夫人!”管家躬身立在一边。

“先去帐房吧,一会再去二爷那边看看!今天的事,我会和二爷解释清楚,大爷回来了,怪罪下来我会担着!我明白你要说,上次的五千水银加上这次一人分发二掉钱,帐房算下来今年不但亏,还要倒贴!但是做商贾之人怎能只进不出了。”心里暗暗叹气,有些浅显易懂的道理,真正在这里实施起来,也会效果惊人吧。当然阻力也会惊人。不知道这次巴家宗亲会如何反映。那二管事其中一人,还是五太爷之子。

管家紧跟其后,不再言语。

“夫人!”寻声望去,是巴仁那群小子围着一人,那人看身上的装扮应该是刚刚厅上的丹工。难道他们又在一起欺负人在,不对,如果欺负人,巴仁那小家伙不会叫我。

“巴仁,你们不去练武,在这里做什么?”缓缓走过去想看个究竟。

“夫人,他说要当面向您赔不是!”一小子冲出头报告道。

“哦!”走近看才知道是刚刚才挨了板子的蒙执,正趴在地上,抬头望着我。“这样冷的天儿,才打了板子,身上又没什么衣服,想冻死呀!回去吧!”转头又吩咐吴达,“去向你娘要点伤药,找件袄子给他穿,叫二个人抬他回去!”吴达马上跑去办事了。点头满意笑笑。

“夫人,今日之事,是蒙执瞎眼,伤了二爷又错怪了夫人!”蒙执趴在地上低声说道。

“算了,今之事到此为止,回去好好养伤,如果还准备在丹场做就认真些吧!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个道理要记好!”见他很认真点头,心里不免释然。

走到一半,想起了事,叫住巴仁,“巴仁今天谢谢你呀,对了,屋里的野鸡毛很漂亮,不过下次不要光留毛,不留烤鸡呀!我昨儿倒是在西院闻到烤鸡香味儿了。”众人哄笑,那小子摸头傻笑,不禁莞尔,“还有,叫你娘给我再找二个丫头,告诉她我人不够用了!”大声应是后,众小孩一哄而散。

回到帐房,见众人兴奋异常,显然是早得知人人可分二掉钱的消息。

叮嘱帐房清算下具体钱物分发,统计各丹场各店铺各绣坊人数等。择日放钱。

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大雪,片片如鹅毛,站在窗前,打开条缝儿,贪婪望着院子发呆。二十一世纪的我从小生在南国,二十岁以后到北方,因为暖冬,所能见到的雪也只是薄薄的一层。这里的雪,纯净得让人不忍心践踏。本还计划这二天一起和吴达他们堆个雪人的,现在二少这一伤。所以的兴致全没有了。一想到今日之事,胸中憋闷。紧紧被压在身下,看着那双水漾的眼睛对着自己坚定说不要,唯一能感觉的是全身上下彻骨的痛。一直心里提醒自己,只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小孩,只不过是自己的叔叔更何况还有二个小妾。可是有时被他紧盯,心里某处那根弦就会紧绷,然后慢慢松散。

“小姐!开窗吹风容易着凉!”不知何时小秋站到我身边。还没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只是傻呆呆盯着她发愣。

“小姐!你怎么了?”看着她焦急的眼神,缓过神,轻轻一笑,“嗯,可能因为没吃东西吧!”

“啊,你还没吃吗?小荷怎么搞的。”小秋又开始唠叨了。以此言论自由发展,真不知道二十年后,她会变成怎么可怕的一个女人。这话当然不敢说出来,要不然,遭殃的可是我的耳朵。

“不急,我现在一点也不饿,小荷今天为了救我,被踢了一脚,可能伤到了,要她下去休息了。帐房里,你先不要忙了,去把我屋里那株山参拿去厨房,炖锅参鸡汤。然后送到二爷屋里,我先过去。”坐在这里担心,还不如去看看吧。

“小姐,要不我再叫个丫头跟着你去好了。”小秋忙上前帮我披上皮披,担心说道。

“从这里过去,也没几步远,你还以为我命那样金贵呀,时时有人会杀我?就算走过去身上也不会落到雪,我会从廊子里走的。你放心好了。”轻轻推她,“可能厨房有现成的鸡汤了,你多弄些,给小荷分些吧!”有时,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小姐还是丫头了。

赶走小秋,然后绕到南墙角折了三枝梅花。看望病人,带些鲜花,至少从心情会舒畅许多。

雪越下越大,大片大片,几步之外就不见人影儿。踏上回廊,跺去鞋上的雪泥,抱着梅花慢慢向二少住的小院走去。

房门紧闭,想必现在歇着在吧。不知屋里有没有人守,这样贸然冲进去,终归不大好。一时之间倒踯躅起来。

正在犹豫之间,门突然打开,是二少小妾藤氏。见我一动不动站在门外,吓了一跳。

“嫂嫂来了多久了,怎么都不进去?”她细细看了眼我怀中的花,温柔笑道。

“不知是不是歇着,也不清楚房子里有没有人守,所以正犹豫着了。呵呵!”跟着她进屋,扑鼻而来浓浓药气,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忙过来要服侍我脱皮披,笑着推开她,自己动手。这种活儿,是小秋他们做的,哪能要她来。

随手把花递她,低声叮嘱用个花瓶插上,最好放床头,这样病人心情会好很多。

坐在床前小凳儿上,仔细打量二少,大半天的功夫,感觉脸瘦了不少,可能失血过多,有些苍白。

环视房内摆设,家什不多,但处处精致,床边墙壁上,还挂着一把长剑。

剑!不由想到箱底那把弯刀。一双炙热的蓝眼在眼前晃动。闭闭眼,慢慢扭头望回二少。一双漆黑的大眼,正小心盯着我在。

“什么时候来的!”他挣扎着想起身。

“别动,就这样躺着吧!别拉着伤口,好不容易才止住血。”上前帮他压压被角,微笑着说。“才来一会,来时在南墙那边折了几枝花,藤氏去找花瓶了!”

“有没有好点?”

“还是有些疼,但总算没流血了。”

微笑着点点头,接着四处打量。不理他紧盯着的目光,就当他没见过美人好了。

“不争吵真好!”什么?回头不解望着他,怎么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我说我们二人这样呆着,不吵架,真好!”一张俊脸,泛现一个大大的笑容。让我呆住。谁说美男计不管用,至少现在见到他愉悦的笑容,顿时阳光明媚,连日烦燥紧绷一下松散,心情大好。

翻个白眼“你以为我喜欢吵呀,每次都是你一个人在吵的吧!”

“呵呵!”二人相视呵呵笑了起来。可能扯到伤口,见他那副张牙咧嘴的样儿,不禁皱鼻做鬼脸儿,又呵呵笑起来。

“只有现在,你才象十五岁,平时……”

“停!敢说我很老,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伤着了,先扁弊了你!”举起拳头在他面前挥了挥。看着目瞪口呆的他,缓缓收回拳头,耳跟发热。嗯……这个……这个……我可能有点失态。

见我脸红,那家伙更是大笑起来,又要照顾伤口,又要笑,笑死活该好了。暗自嘀咕,但轻松极了。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藤氏抱着插上花枝的花瓶走进来。

“嫂嫂,你的脸真红,是不是生病了!”那该死的二少还在笑。

“不是,屋里太热,太热了!”垂头纳纳回答,“一会小秋会送鸡汤过来,我先回去了吧,明天再过来看你,还有事要和你商量一下的。”抓起皮披,不理会二少那张狂的大笑的脸,急忙逃奔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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