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水同会的舵首带着公子在大堂等候!说是有重要事情!”仆人入室通报暂打断了我与众人的对峙!
轻抚了下头发,又一一打量众人。要比狠,我又不是不会,如果再放任这些米虫胡来,巴家不可能再次兴旺!
“真是个扫把星,一回到巴家,就有人找上门来!”紧跟在五太爷身后的七叔公想大声指责,可是底气不足,大声叫出来的比公鸭子的嗓子还难听。
“七叔公,孙媳妇可不比你们中任何一人欺软怕硬,找上门我就怕吗?您老是年岁太大,有些神志不清开始说胡说呢?需要我的侍卫帮忙吗?”接过连环手上的皮披,微笑回道。原本嚣张的七叔公顿时禁声,看着五太爷那张铁青的脸,不再言语。
吐口气,拉紧皮披,越过众人,随连环步向大堂。天气阴沉,灰蒙蒙一片,让人压抑。今日与众宗亲和夫人决裂,自然会留下大祸害。几位夫人表情看上去恭顺,但偶尔眉目间露出的不满,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还是有看到。
长长的礼盒礼箱一直摆到大堂外。不理会身后众宗亲夫人惊讶的神情。让我想到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在船上的张狂,现在送礼,是先兵后礼还是怎么,只有进屋见了才知道。身后那群家伙根本就没想避开,摆明是跟随着去见我笑话。哼!我也不怕!
大堂正中,一身材高大健壮皮肤黝黑的汉子位于众人之首。炯炯有神的双眼足以证明非平常之辈。
跪坐于几前,巴胜小声提醒此人是水同会的舵首。一番客套寒暄之后切入正题。
“什么?”手上的茶又放下,再次确认他的话,“向巴家提亲?”巴府根本就没有一个适龄出嫁的闺女,难道水同会的公子看中了巴府那个丫头为妾?但也不用如此大张旗鼓吧?看到他慎重点头,心中纳闷。儿子收妾也不用老子带着大礼这样隆重登门,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那贵公子看上的是?”
“巴府的小姐!”
“哦!”拿起茶杯,喝了口,吩咐巴胜“去请二爷到大堂来!”二少现下有一女不过才五岁。哎!这种娃娃亲自然是双方父母商议,没我什么事。典型的包办,五岁就给父母定下一生,实在好牵强。
“昨日鄙人手下对夫人多有不敬,还望海涵。没想到今日游某入堂还能见到巴家众太爷,众夫人。游某深表惶恐!”说着又是对众太爷夫人行礼。
这什么和什么嘛,你还以为这群家伙是对你。其实是太看重自己了。闭下眼,又瞟了眼众人,神色严肃,还真象是接待大人物的。无聊之极!现下只是等二少一到,我就可以解放了。
“舵首多心了!”捂着嘴轻咳,连环忙上前拍背,有仆人往火炉加碳。
“各位太爷和夫人们还有事吗?没事情请各位移居中厅,那里暖和。厨房怕是准备得差不多了,一会各位太爷及夫人刚刚好与游龙舵首不醉不归。媳妇身子不适,实在不能相陪了!”看着二少步入大堂。勉强压下咳。我可不想这群人在大堂左右二少。
“舵首,我家二爷来了,您与他商量,在下失陪了!”微一行礼,披上皮披,向门口走去。
“清,这门亲事你有何看法?”二少深看我一眼,叫住我。
“呵呵!二爷的女儿自然是二爷做主!”看了眼二少身后养娘牵着的小女孩微笑道。又一个女子的一生就这样因父母的约定成定局。那小公子都没有出面,着实奇怪。不会是假装成仆人来看媳妇吧,如果真是这样,相差也太大了。更或者先前仆人报错了,那小公子根本就没有来。
“巴二爷!您就此一女吗?”
“舵首,鄙人就此一女,名叫巧儿,今年五岁。”
他仔细打量了巧儿几眼,小女孩畏缩躲向养娘身后。他又转身低问出随从,那个年轻的手下低声回答。看上去有些眼熟。
“可是二爷,据我手下汇报,巫师指定的儿媳是一尚在襁褓中的女婴。这实在有些不符合!”
“什么?”我轻叫。罗敷?
“昨天游某手下在夫人船上看到的那名婴儿,正是在下要帮小儿提亲的小姐!”
“我不答应!舵首请回吧!”选中的是罗敷?我可不要。我嫁入巴家就是个错误,现在他们又要我学着别人给女儿包办。我不同意!
“夫人,那是巫师卦算出来的,关及小儿的性命,清夫人,请成全!”
“不要!”看着他眼瞟向众宗亲,冷声回道“舵首,你们看中的女婴与巴家没有任何关系,您不用看各位太爷及夫人!”
他眼底终是露出一丝惊讶,目光一转,又朗声说道“夫人,若巴家与水同会结亲,这对巴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毕竟巴家和水同会都不比当年!”
“舵首这是威胁吗?我自然知道不同于十年前,但巴家还没必要用卖儿卖女来达到目的。再说,小女之父非中土人氏,她的相貌异于常人。你们就不怕她有双蓝眼吗?”环视无声的众人,有震惊的,有故现平静的,还有鄙夷的。
“爹爹,她真的有双蓝眼吗?”一稚嫩童声传来。跳过众人,大堂门口的那顶轿子里还有个孩子。只是为什么不跟众人入室呢?
“对,她的眼睛是蓝色的,小公子你就不怕吗?”
堂内外安静得只能听到火炉里噼啪声。
“我不怕,我可以娶她!只要她不怕我丑!”
冲出大堂,伸手要掀轿帘。这孩子多大,说出如此稳重的言语。还有,他有什么残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