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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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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财势有多大,手就有多长,耳目更是无所不在,反过来说也是万众注目。

对于苏少东,不用刻意调查,有的是闲言碎语说道。单映春以前——在那个月圆之夜前听多了,也不在意,他不是全不信江湖人言,只是更信自己所见,至少他在他面前只是个笑若春风的男人,他也只是他的酒友。而今再想,多留意了那些旁人言语,要防人躲人,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如此一想,自己竟除了旁人的肤浅言词,一点都不了解苏少东?!

想起那个阴邪的男子,自己一直把他与那饮酒亭子当作安全的地方,与武林无争,对他的事情也全无防备,苦苦一笑,不知苦的是少了个安心地,还是多了份麻烦!至少他不会当那是背叛。

不走官道也不越山寨,去柳南的路成千上万,单映春挑着人性冷僻的路走。官道不可避免会有‘巧遇’;而山上有寨的他多半认识,少不了被拉去拼酒,一耽搁就留了行踪;小道则人热情,少不了留下口实被人追到;所以他费尽心思找了条人少、也不喜他人的僻静道路。

一路到柳南,顺畅,却忘记了不管自己走哪条路,最终都会到一个地方。

迈入店门的脚在眼睛触到一个大刺刺坐在靠门正中喝茶的身影时停住,见那人一副守株待兔的神情,认命地落脚,踏了进去。也不用旁人招呼,不客气地走到那桌坐下。

“客官,请。”

小二利落把一壶酒往他面前一搁,退下去,走到正拨拉算盘珠子的掌柜面前,小声问:“掌柜的,那就是东家苏少东呀?”

掌柜点头,他又道:“怎么东家有点…严肃?”

“你一个新来的,小心伺候就是!要是惹东家不高兴,别怪我没提醒你!”

“东家是有点不正常啊……”

“去!你又知道什么!”他也发觉东家平时以不正经为招牌的脸此时有点不对劲,但他一个下人,东家的事哪容得他置喙,保得住自己饭碗就好。

“唉,有点…变态…哎哟!”

还没说完感想便被掌柜打了几个爆栗子,轰去干活。瞄一眼东家,和东家等的人,好象没有听到什么,低头继续打自己的算盘。

缓了缓赶路的劳累,喝着酒,单映春一副撕破脸大家都好看的豪气,对喝下肚的酒没有丝毫忌惮。反正是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想他也不会对他动手动脚。

第五碗酒下肚,苏少东说话了。

“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店子里,你吃了饭没钱付帐…”

啜口清茶,摇着玉扇,貌似回味起当时的情景。

“不幸遇偷儿,好在你仗义相助…没想到这店是你的。”

对于显而易见自己却不曾注意的事情不做可否,第六碗酒喝得慢。

“苏兄弟来得早啊!”一声叹,叹尽无奈。不知道他等了他多久,好耐心!

“刚到,也就比你早一步。”

苏少东神色平淡却露轻佻,隐藏了邪气,更让人不知他又算计什么。

“单兄弟不问我如何得知你行踪么?”见他不做声,又道:“是陈总镖头告诉我的。”

原来如此。单映春并不觉得惊诧,江湖人皆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陈风扬会如此也在情理之中。人人当单映春人好,只是因为很多事他想得比任何人都通。

“你不想他如何愿告诉我?”

“威、逼、利、诱,不外如此!”

“哦?你想是我是如何威胁于他?”

“何必问?”单映春反问,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讨论的问题。名利钱财,陈风扬不会为之所动,定是以妻与子相威胁。这番坦诚,要说苏少东小人好象有点不对。

“一句话,我只对他说了一句话!”见单映春深为疑惑,更是得意非常。想起陈风扬听他所言也是面色多异,不禁嘴角勾起。“单兄弟的兄弟也真有趣,他说你定心甘情愿捐躯!”言语中有着对他交友的鄙夷。

皱眉。“什么话?”

“你想知道?”

想。但看他眼中露光,怕是话无好话,压下好奇,反而沉默了。

店里客来客往,单映春这桌一时安静也无人注意,只让人觉得有看不到的暗波汹涌,紧张非常。

过了三碗酒的时辰,苏少东问。

“唐非姑娘给单兄弟下的什么药,能让人动弹不得却五感如常?”

“一夜醉。”

“一夜醉?”又听到这名,放下茶杯,他低笑几声。果然很像!

“苏兄弟怀疑是唐姑娘偷了满月礼?”

“怎么会?呵呵,唐非姑娘是唐门人,她何必偷自己的药?即便那药只有一个人作得出,听她口气和那人关系好得很,更用不着偷了!”白皙的手指戴着指环,轻摇起来玉扇在指环的槽中频频摩擦,缓缓地,那玩味的声音说道:“单兄弟可明白那满月礼的玄机了?”

“芝麻饼、枣红糕、泉香米、金蚕丝均为柳南名产,没想到一夜醉一唐门迷药也能列入其中!”

“呵呵!芝麻饼名气为柳南第五、枣红糕居第四、泉香米为第三、金蚕丝则第二,以此类推,这第一可是一夜醉呢!”

以他所言,唐门这一迷药之泛滥已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不知会惹出多少祸事!心下一寒,又是一阵沉默。

苏少东也不在意,自顾自地扇凉喝茶。茶没了酒空了,自有小二添上。

大概是正到吃饭的时辰,店里人多起来,拿刀的江湖人士也凑了几桌,声音慢慢杂乱而声大。

“哦,你看我还忘了!陈夫人让我带样东西给单兄弟!”东西往桌上一放,奸笑道:“陈夫人说她欠你的人情用这宝物还了!”

也不知道是‘宝物’二字响亮还是人眼尖,柳签在桌子上这一放,顿时店子里寂静非常。

单映春苦笑,也明白其中奥妙,明知是个烫手山药,下一刻却也伸手拿了放入怀里,店里人声适才恢复。

这一放,不知放进多少路人马的心眼里!

“多谢苏兄弟代为转交。”交了个大麻烦!心说,他倒功夫了得,竟没被人追杀至死。

“好说!这东西也为我找了不少乐子!”那些不长眼的贪贼劣盗怎么说也是旅途上打发时间的好玩意。

“给苏兄弟添麻烦了!”可怜旁人了。

“呵呵!单兄弟客气了!”很想要点报酬的口吻,又道:“此后单兄弟要小心了,那夜唐非姑娘只怕是为这柳签而去的!”

想起那夜自己与他的不良行经,沉了声。

“单兄弟不打开看看么?那其中的藏宝图你不好奇么?”

“柳签先到苏兄弟你手,定早早看过了,你何必诱我再开?”

“这东西在单兄弟一夜,你早打开过,我也是,怎么忘记了!哦,对了,单兄弟说没开过,那就是没开过!呵呵!”苏少东不否认,单映春对他说的话也不于置喙。

又沉默了一阵。

“单兄弟那时可曾信我?”

先开口的仍是苏少东,沉沉稳稳的口气少了轻浮与戏谑,过于正经的问话让单映春喝酒的动作一顿,少倾,他道:“不曾全信。”

不曾全信么?那就是有信!想起他貌似失望而去的背影,这人可是想方设法信他?可惜对他,他不是他所想相信之人。对他,他也只有那一个心思。

“想和你结伴同行,我所言一直都真,你不信?你不愿?”

“我信,我愿。”

“那你害羞什么?你我结为夫妻…”

“不可能!”说得铿锵有力!

唉,你这话也不要说得这么干脆么!

“结伴可以,你我是兄弟。苏兄弟为何执着于那不能为的事情!” 

“兄弟?呵!有道是兄弟相残、背信弃义,今日把酒言欢、明日兵戈相见,我要兄弟干什么?!只有夫妻才是生死相许啊!”

原来你自知作恶多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我当你是兄弟,真诚待你,别再捉弄我了!”

“对你,我可是认真的!我想对你如何皆坦言相告,我可是非常认真在捉弄你呵!”

捉弄啊……别人捉弄人是点到即止,他却要贯彻到底!

对于引起他兴趣的自己有点懊恼,有点烦乱,不明白自己处处小心相与,究竟是哪里惹了他青眼有佳?

“总之我心中是认定映春这个妻了!”

“兄弟如不悬崖勒马,可是连兄弟都做不成…”

“哦?映春要当我如何?仇人?”

“我无意如此…”

“我是没听说单映春有过仇人呢!你要真当我是仇人,可是对我特别?”

这人正经说话也这么没脸皮!

“映春啊~我若说只要你当我是兄弟一日我便是有机会,你可会当我为仇人对头?”

听他满是期待,他的仇人对头是肥缺不成?单映春暗扯嘴角,他是当他特别,他现在已当他是特别麻烦!

人走江湖最忌仇家对头,他与人交好数年,从不想有什么恩怨,更何况是财势在握、曾为酒中知己的他。

老调重提又得不到合他心意的结果,悻悻然,喝酒不语,却听那没脸皮的人又道:“今儿天色也晚了,我还有事在身不会连夜来打扰,映春尽管放心住在这里,也好省下银两。明日是雷老爷子寿辰,你与我前去贺寿,正好把一夜醉的事问个清楚。”径自把他人的事决定下来,不等有人反对,安排了上好房间。

心中已有定夺。单映春像是知道自己的一切举动对他来说没什么意义,或是说没钱了,正好有人愿意当冤大头,他又何必和钱过不去,非常配合地跟他走上楼。

站在房外,苏少东一脸不正经地邪笑,仿佛刚才那个有话说话的人是虚恍一闪。淫亵爬上脸毁了他俊美贵公子的外在,口中不忘调戏:“映春啊~你若是寂寞难耐我可……”

“砰!”

好个本性难移!

不等他说完,两扇门扉狠狠地关上,泄尽心中郁闷。

“哎呀,好大火气!”

扇了扇凉风安抚差点受伤的鼻子,刚以为映春转了性子顺了他,没想自己是在心上人心中又劣了几分。捉弄了单映春一通,苏少东心情大好,吩咐在旁等待的掌柜,恶趣道:“他,我娘子,好生伺候着!”

“啊?!…是!是!”

被他前后行经吓傻的掌柜忙不迭应口。

不理自己说了什么骇俗的话,只觉房内没有动静,有点无趣。转头,见一楼有个人抖着身子,想是笑了很久,身子弯成虾。

吵杂之中听得到他在二楼说话,什么时候这小店里请了功力这么高的闲人?问掌柜:“小二是新来的?”

“啊?是!”

不明白东家怎么又扯到那个嬉皮笑脸的小子。难不成东家刚才听到他们说的话,要怪他用人不当?

“你把他叫来。”

流着冷汗,掌柜领来一个白净的男人。

“你以后就跟着我。叫什么名字?”

“连九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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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摊牌完毕……

因为写了一节‘YY&狐狸’而让自然生成的节段数字与偶写的章节数不符,索性多贴点当两章节。这次借用一下小九的名字。

总以为从风扬镖局出来这卷就该完结,看来是自己少想了很多地方,汗,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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