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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苏少东没有动手真的很可惜啊~

策月教是在……的情况下产生的啊~汗  风扬镖局朝南座北,前后是院,左右是宅。

苏少东和唐非在镖局内招呼贵客的西房,因男女有防,前者在北侧,后者在南侧。有墙隔着,也是个院子,两边各瞧不着对方。陈风扬夫妇卧室和苏少东所居东侧,正对着镖局大厅,再直直出去是大门。而单映春所在东房,和苏少东的西房相距最远,更何况中间还夹着陈风扬夫妇,虽不是万水千山,两人想要碰到也不是那么容易。

最起码,有人就不愿碰面!

“哈哈!不知是我托了单兄弟的福,还是单兄弟沾了我的光啊!”

东房。单映春房内传来一阵钟洪朗笑,在夜里格外显耳。

“兄弟是沾了贵子的福气啊!”

一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给身边人,自己也倒了一杯。吹了吹浮于茶水上的茶沫,唇未到舌先到,尝到那灼热的水把舌收了回来,抿了抿唇。这是喝酒的习惯,成了习惯也就不想喝的是什么了。

单映春坐在床沿。

一间不大的屋子,一扇大窗在床边,正下方是桌案,主人不爱文墨,桌上也就没放文房四宝或字画书本,只留一盏灯亮着,纤细的灯芯是一派火气,照得房内通明。

这是单映春在风扬镖局内的‘家’。应该说是他的‘家’之一。

单映春走镖,独来独往,在江湖飘忽不定。外不挂镖名,内不居常室。天下镖局和他有交情的,常来往的,皆会留个地方给他留宿,算个固定客房,在单映春看来和‘家’无异。

走镖的,天南地北,五湖四海,只要镖要走,人定要走。单映春一人,无妻无子,也就没留个固定地方要回。镖走到哪儿,人走到哪儿,常是住客栈,再者,哪个熟人朋友哪个镖局兄弟,碰到了,喝在一起,聊在一起,一夜就这么过去。直到有镖要保,便会踏上远去路途。总之,单映春不会在同一地方住上一年半载。因此也有人戏谑他是风,套不牢的!

此刻他正在风扬镖局的‘家’停留歇息,却不想…

唉,误会最好,误会最好!心思想着,半夜把人家丈夫拉来当‘挡箭牌’委实对不住夫人。

“…单兄弟,你可听到我说的?”

一怔,单映春拉回神,点头。“若真如传闻策月教是□□,定是武林大患,不可不除!我已收到少林会的帖子,如今年少林会真为这事,我定会竭尽全力和各正派人士…”

“单兄弟…我是劝你最好不要去!”轻叹一声,他这兄弟总是想也不想以身犯险,自己耗了半夜的唾沫全被他当做耳边风。“那□□声势浩大,教众众多,非几人之力可铲除!更何况官府都不管,难免有所勾结!不是兄弟怕死,只是其中机巧颇多,一个不小心就成了和朝廷做对……再说传言那□□实是暗杀组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单兄弟也别去趟这混水的好!”

“陈镖头说的是。”呵呵笑着,双目灵活闪烁,似有孩童的顽皮,对那话中所言之事倒是不怎么在意。“但少林小师傅亲自送来的帖子,方丈亲自请人,总是要去的!”又倒杯茶递给陈风扬,道:“离少林会还有半年多时日,不急在一时。如果策月教不是□□,兄弟倒是很想替它争辩一翻,讨个人情去做做客哩!”

“单兄弟……”叹气。虽知单映春为人好结交天下朋友,但这真要交到□□去,只怕有去无回啊!不,陈风扬看着他上下打量,要是他说不定出得来!恐怕还会进出自如呢!“哈哈!是我多虑了!如何拿捏兄弟心中自有定夺!倒是有件事不是我多嘴,你也该讨个媳妇了!你看我儿子都满月了,你却还光棍一条!”

唔。一口茶闷了下去,苦笑。“你看我无财一身空,哪个女子愿嫁我?再说我现在也没成亲的打算。”

“是呢!能和单兄弟相配女子定是不凡,只是缘分没到啊!哈哈!等遇到那样女子,兄弟你也找处安心地住着,不在过那漂泊日子!”

“这日子好,兄弟喜欢得紧,一时还难以舍弃啊!”端杯就口,自己倒没想过居家过日子是个什么光景。

“嘿!等你遇到就不会这么说了!”戏谑收敛,陈风扬道:“单兄弟这次保镖而来,我也有镖请兄弟保。”

“哦?”闻言,双眉一挑。虽说自家就是镖局,本身就是镖师,他也接过不少镖局兄弟的托镖,多是请他捎带着,或自己不方便出面。反正他也是闲人一个,又赖在人家家里白吃白喝,正该也应当。

“此次小儿满月,雷老爷子送了贺礼,过几日是雷老爷子五十八大寿,我这正巧有趟镖要走,一南一北有所不便,想劳烦兄弟帮忙送个回礼……”

一番商讨,几个时辰过去了。

“这么晚了,不打扰单兄弟休息了。”

单映春想留人再多聊一会儿,最好能彻夜而谈,见陈风扬思妻想子的样子也不好开口。

看看门,看看窗,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房内真是静得很。

在床上盘膝而坐,手边放一把本该在墙上悬为装饰的短剑,双眼闭合,又像是在等什么,像是在防什么。

唉。

这一夜…可不怎么好过啊!

月朦胧,星子不明。

几声风起,呜呼,无人注意几道黑影闪过。

北厢房。

青藤在夜幕下只显夜色,爬满了陈风扬夫妇房侧的花花草草,更是缠着窗子跟前那棵大树上了枝干。

一只手在那窗子上敲了几下,窗内人应声而开,光从那人身后而来,可看到来人是个男子。

向四周来回看了看,男子脸上有着心虚,伸手从怀内拿出一物递于面前人,又说了些什么。

那人摇了摇头,男子低头,似是重重一叹,再抬头说话,又把手中物向前递了递。

“谁?!”

刚想拿东西,眼角瞄到有人影,娇声一喝。

那人影似是毛贼,从前宅摸索而来的,听到有人说话一个闪身,跑了。

此时窗内也有了动静,有人说话进了屋,正是陈风扬!

“夫人,夜凉,你的身子经不起折腾,别冻着!”

“夫君、夫君你回来了!”此人正是陈夫人柳氏。“我刚是听外面有声音,打开窗户看看,原来是风声。你是从单兄弟那儿回来?…”

窗下男子早不知去向,稍做镇定,陈夫人慢慢合上窗。

轻轻扇着,白玉扇的扇尾握在一纤细指间,吟着笑,那一幕幕尽入他眼中。看着手中顺手牵来之物,吟着一丝邪气。

本要往东去的步伐一转,回西厢房去了。

这一夜,单映春的东厢房没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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