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忙伸手去接,可突然全身脱力,软软得倒了下去,幸好姬魅生及时赶到,一把将她扶住。姬魅生的轻功不及水色,被水色落下远远一段,水色急急的往回赶也不等他,等他赶到逍遥阁时便见到满身是血倒在地上的男子和正欲倒下的水色。
“你的气血翻腾的利害!”修长的手指切上水色右手,妩媚的桃花眼闪过担忧。
“先不管这个,帮我扶起他,我们赶快离开这里!”水色虚弱的抬手指着晕倒在地的冷月。
“去哪?”姬魅生皱了皱眉,扶起满身血污的男子。
“先离开这里再说,我感觉还有人在暗中注视着我们!”清澈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瞥了眼斜对门的屋子,那里她去过,是淅淅的房间,不知为何此刻总有种怪异的熟悉的感觉。
“好,你抱紧我。”姬魅生一手扶着男子,一手抱着水色,脚下发力,瞬间消失在逍遥阁。
“他们都走了!”美眸浅笑,红唇轻启,吐出的却是沙哑的男声。
男子手抚额头,凤目无奈的扫了眼眼前的美貌女子,“又有麻烦事了!”
“你喜欢的女子受了伤,你也不出手,还真是无情!”美眸漾起三分幽怨,清脆的如山间滴沥啼啭的夜莺。
“你!哎~~~我怎么就认识你这么个家伙!”男子也不否认,叹气道,“你又不是不知大哥看我甚严,只怕他已起了疑心。我若出手,此刻出现在这里,你觉得他会怎么想,怎么做!”他不是不想,是不能,不能此刻曝露了身份,那样他不仅帮不了她,连他自己也会陷入困境还有那些跟随他的人。而且当他感受到那森冷如凝固般的杀气时,他也放下了心,若功力达到一定高度,是无法做到的。
“你说你大哥是否猜到她的身份?”
“我虽然怀疑她并不简单,但也只是刚刚才确定了她的身份,我想大哥应该也只是有所怀疑,不会知晓。”
“他对水色姑娘也有意呢!”
“恩。”男子淡淡应道,“我先回去了,这几日你也回暗魅吧,见机行事,我只怕是无暇分身了!等完了这事你再回来。”
“好,那你自己小心,我明日便回。”淅淅正色道。
“不必等到明日,今日没人注意你,你今日便回去。”说着便消失在房中,只余窗边的帘子无风自动。淅淅双手交叉,快速的捏了几个奇特手势,全身泛起一层柔和的白光,身形逐渐透明,凭空消失不见,似从不曾在过,只留了桌上的茶仍冒着几丝热气。
姬魅生带着两人出了逍遥阁也不敢跑太远,冷月伤口太深,血流不止,连着他的白衣也染红了一大片,怕他失血过多致死,姬魅生就近寻了一处破旧无人的庄子,才将两人放下。看着冷月双眸紧闭,嘴唇苍白的无一丝血色,依旧昏迷不醒,水色也顾不得体内混乱的真气,颤抖着从怀中摸出一个紫色的拇指大的小瓷瓶,倒出几粒紫色的小药丸,抬手喂到冷月嘴边,却怎么也喂不进去。
“紫府散?!”姬魅生见到紫色的药丸,捏起一粒,放在鼻尖细细闻道,“果然是紫府散!这可是疗伤圣药呢!你给我我来喂他!”见冷月的嘴始终不肯张开,姬魅生右手接过水色手中的药,左手托起冷月的头,俯下身去。看着那两人越来越接近的脸,水色的眼越睁越大,眼中竟流露出期盼,难道他要用传说中的用嘴哺药。姬魅生未注意到水色此刻不正常的眼神,涅开冷月的嘴,几粒药丸划入他口中,一抬下颚,又在喉间一划,几个动作流畅快速。水色惊讶的看着他,有些失望。
“你那是什么眼神?”姬魅生不悦的看了眼水色,嘶啦一声将冷月的袍子从伤口处撕开,“再给我几粒紫府散!”
“没了,刚才都被你喂了!”水色倒转瓷瓶晃了晃。
“那你还有其他伤药没有?拿来!”
“没带呀,都在山庄。我怎么知道出来一趟会出这么多事。”
“我怎么会给你这样的人给算计了!”姬魅生哀叹道,那次的中毒对他来说可是人生的耻辱。说着从怀中摸出几粒白色的药丸,涅碎了洒在冷月伤口上,伤口登时停止流血,又从白衫上扯下几条布来,把他的伤口包扎好。“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黑耀石般的眸子担忧的看像水色,“玄玉宫的追杀没几人能逃的了。”
“我知道。我要回去山庄,现在也只有那里玄玉宫的人会有所忌惮。而且我还有东西没找到,等找到了便不用再怕他们了。”隔着衣服握紧了胸前的玄玉,只要能找到血玉,那边能回去,这边的事交给紫凝,凭她的本事,没几人伤的了她,水色心里暗暗计划着。
“那我送你过去,司徒家的对你也算照顾,你在那里能好好养伤。”姬魅生点头赞同,看向昏迷的冷月,又皱眉道,“他怎么办?你打算怎么安置他?”
“只能麻烦你帮我把他一起送去了!”水色道。
“你们一个都别想走!”一声清呵传来,你字时还很缥缈,念道走字时却已到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