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雨,雨哗啦哗啦的响。
小阁里,朱七七看着门外的雨发呆,眼里满是低落。
熊猫儿的失踪已经很烦恼的了,现在快活王又不能动,整个快活城就落在她身上,还要安慰伤心失落的百灵。
那么爱自由的她,大概感到压力了,不高兴也是当然的了。
沈浪刚刚经过,看到毫无生气的朱七七,低头握了握剑,想了想,走到朱七七身旁。
“七七,怎么了?”
朱七七摇了摇头。
沈浪用手扣了扣朱七七的脑袋,朱七七忙用手搓着被沈浪扣着的地方,摆出一副很疼的样子。
沈浪温柔的道:“很疼?”
朱七七理所当然的道:“当然疼。”
沈浪笑道:“那……,看这雨下得那么大,明天应该会放晴,咱们明天去走走,算我赔礼好了。”
朱七七看着沈浪,眼里充满了兴奋,看到沈浪肯定的眼神后,朱七七围着沈浪又蹦又跳,高兴得不得了。
沈浪看着兴奋的朱七七,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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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朱七七和沈浪在街上逛着,手牵手,两人笑得甜蜜,走着。
两人有时看看首饰,有时看看一些小玩意,有时坐下来吃点东西,有时还看看一些布料,真是有趣极了。
走着走着,他们看到了神医。两人相视一眼,都决定了去打声招呼。
当他们走近神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神医正在和一个年轻女子说话,他们顿时吃了一惊。可是转念一想,神医在这里都十几年了,会认识几个人也不奇怪。
他们本来还在想走不走上前,正在这时那年轻女子看到了沈浪和朱七七,说了几句转身走了。
沈浪想看清这女子的模样,可是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女子已离开了。
神医转身看到沈浪和朱七七,便走上去,抱拳道:“城主,沈公子。”
朱七七笑了笑,沈浪看着远去的女子,道:“刚才那女子是谁?”
神医转身看了看那女子,对沈浪道:“求药的。”
沈浪疑惑的看着神医,道:“那为什么看到我们就走?”
神医笑道:“沈公子多心了吧。”
其实那是云。
沈浪看了看神医,再看了看女子离去的方向,想了想,或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便道:“那也是,对了,神医,快活王的伤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没什么改变的。”顿了顿,神医自怨自艾的道,“唉,属下真的老了,这段时间竟然连续两次束手无策。”
沈浪拍拍神医的肩膀,道:“神医无需自责,人非神,孰能样样皆能呢。”神医点了点头,作揖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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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上,玉兰从二楼往下看,刚才的一幕都看在眼里了。
玉兰看到云和神医接头,明白了几分。
宋离问道:“宫主在看什么?”说罢便顺着玉兰的目光看去,看到了沈浪和朱七七。
“要打声招呼吗?”
玉兰没有反应,宋离便喊道:“沈浪!城主!”
沈浪和朱七七忙往上看,看到了正在喊他们的宋离和依着栏杆看着他们的玉兰,沈浪就拉着不情愿的朱七七就上去了。
刚坐下,朱七七冷淡的道:“这么巧啊。”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玉兰。
玉兰也没回答朱七七,端着茶看着外面。
朱七七白了玉兰一眼,沈浪按了按朱七七的手,要她忍一忍。
沈浪道:“两位怎么这么有雅兴来喝茶?”
宋离有点不好意思的道:“宫主是快活城的客人,也是属下离轩居的客人,所有属下就带宫主出来走走。”
朱七七语带讽刺的道:“哦,原来宫主住在气使的家里啊。”
宋离听到后,脸色一沉。
沈浪不满的看了朱七七一眼,朱七七反而白了沈浪一眼。
这时汇玧帮的大帮主余治走了上来,看到朱七七,连忙走过来:“原来城主、沈公子和气使也在啊。”刚说完,看到玉兰,呆住了。
朱七七看到失礼的余治,清了清嗓子,故意唤醒了呆住的余治。
余治连忙回过神,道:“这位姑娘是?”
沈浪忙道:“这是沈某的一位朋友,玉兰。”
余治微微的点了点头,眼睛不离玉兰,重复着“玉兰”二字。
宋离看着如此失态的余治,道:“帮主!”
余治呆呆的看了宋离一眼,看到宋离眼中的不满,立刻明白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道歉,道:“失礼失礼了,玉兰姑娘实在是美若天仙,在下失礼了。”
玉兰没作声。
余治仍然呆呆的道:“快活城一行实在不枉啊,不但见识到江湖六大美女美貌,还认识到筱琅姑娘这位远离江湖的美女,实在应该庆幸。”
朱七七霍地看向余治,道:“六大美女都到了?”
余治笑道:“是啊,快活王不愧是快活王,竟然能让江湖六大美女和六大美男同时聚集在快活城。”
朱七七有点讽刺地道:“帮主是说李倩倩、白飞飞、王怜花都在快活城?”
余治笑道:“是啊,刚才在下才看到李倩倩姑娘。至于幽灵宫主和怜云山庄庄主不是一直都在快活城的吗?”
玉兰默道:“难道白飞飞和王怜花的死讯还没传到江湖上?不会吧,已经三年了呀。”
朱七七听到“白飞飞”三字,看了看沈浪的脸色,没什么,再看看宋离的脸色,很沉很沉。
玉兰这时也刚好看到脸色深沉的宋离。
余治本还想问问那些关于沈浪、朱七七、白飞飞、宋离之间的那些江湖绯闻,可是看到神色各异的三人后,就取消了这个打算。
沈浪道:“帮主怎么一个人?”
余治脸色变了变,好像有难言之隐似的。
沈浪见此便道:“哦,若不方便,帮主亦无需回答,算沈某多嘴了。”
余治看了看沈浪,叹了口气,似下了很大的决心般,道:“其实……自快活城解除了封城令后,在下那个弟弟余刹就出城回帮里处理一些事情,谁知就在刚刚帮里派人来说不见三帮主。唉,在下就让余鞑去办点货,在这里会面,待会一起回去。”
朱七七惊道:“又失踪了?”
余治奇怪的看着朱七七,问道:“又失踪?还有人失踪了?”
沈浪责怪的看着朱七七,转向余治道:“哈哈,是啊,七七养得一只小猫不见了,心情不好,所以沈某就陪她出来走走了。”
余治神情有些失望,道:“是这样啊,城主也不要心急,迟早会回去的。”
宋离刚才一直在想着余治说得事,道:“帮主刚才说,三帮主余刹是在城外失踪的?”
余治道:“应该是吧,反正就是在回去的路上。”
宋离继续问道:“一个人?”
余治道:“不是,同行还有三个手下。”
宋离轻轻的“哦”了一声,道:“帮主请放心,宋离会在快活城外那片树林里找找的。”
余治抱拳,感激的道:“那就拜托了!”顿了顿,道:“看气使大人的装束还以为大人已经不问世事了呢,原来大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尽心尽力,一点都没变,只是感觉稳重多了。”
朱七七和沈浪一听,不约而同的看着宋离,宋离则尴尬的低头喝茶。
余治也没发现自己的失言,只是看到了余鞑,连忙起身告辞。
气氛一下冷静了下来,原本沈浪和朱七七之间还能说些什么的,可是有宋离在,两人也不好打情骂俏的了。至于宋离本身就不大会说话,玉兰就根本不用说了,是向来不爱说话也向来不说话。
于是沈浪道:“不如咱们去外面走走。”
朱七七问道:“出城吗?”沈浪笑着点头,朱七七忙说好。
宋离看着幸福的二人,道:“你们去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沈浪看着宋离,以为他还在介怀白飞飞的事,便道:“宋离,……”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宋离看着欲言又止的沈浪,也明白了沈浪要说的话,道:“我没事,飞飞的事该放下了,宋离现在一心向佛,别无他想。”
沈浪看着宋离诚挚的双眼,明白宋离说得是真话,便冲宋离笑了笑,道:“那我们走了?!”宋离点点头,朱七七便拉着沈浪走了。
刚下楼,朱七七便道:“我发誓,再也不要和那个玉兰同桌了,闷都快闷死了。”
沈浪扣了扣朱七七的脑袋,打趣道:“那我以后还要多点和她同桌呢。”
朱七七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啊?”
沈浪调皮的道:“这样朱大小姐就会闷死,我不就可以另寻新欢了吗?!”说完转身就逃,朱七七意识到被耍,连忙追上去,还喊着“沈浪,你给我站住。”
玉兰和宋离看着追逐的两人,宋离道:“他们相处得很好,肯定很幸福吧?”
玉兰没说话,只是看着两人。宋离接着道:“宫主又何必如此冷酷,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玉兰依然没说话,宋离道:“宫主……”
玉兰打断了宋离的话,道:“白飞飞死了,对吧?”宋离吃了一惊,不明白玉兰的意思,搭不上话。玉兰又问了一次,宋离才惊醒过来。
宋离声音有些失落:“宋离不明白宫主的意思。”
玉兰看着宋离,道:“回来这么久,不去看看她吗?”宋离奇怪的看着玉兰,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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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离带着玉兰,走在林间小路上,一前一后。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城外小筑,那里是白飞飞的墓。
宋离站在墓碑前,像往前一样,拜了三拜后,走到碑前,举起手抚摸着墓碑,道:“飞飞,我看你来了。”
玉兰看着痴情的宋离没说话,只是放下手上的竹篮,拿出里面的白烛、冥纸等等祭拜用的物品摆放好。
玉兰抬头再看看一直看着墓碑发呆的宋离后,点燃了白烛,烧起了冥纸。
或许是烟惊醒了宋离,宋离看着忙碌的玉兰,道:“谢谢你。”玉兰摇了摇头。
宋离转身帮忙烧冥纸,道:“一年前,宋离离开时来问飞飞,魂魄是否愿意跟宋离同行。那时,沈浪还在守着墓。”
玉兰抬头看着碑上的“沈浪”二字,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听着。
宋离眼睛茫然,回忆着往事:“那时,飞飞行刺主上失败了被主上打伤了,宋离趁机救走了飞飞。当时我们都受了重伤昏倒在路上,是沈浪救了我们,将我们安排在一个猎户的房子里后,留下了水和药后就走了。我们都醒来后,左右护法都追来了,为了让飞飞顺利逃走,宋离显身引开了他们,被抓了回去。回去后,主上怪罪,将宋离打伤,宋离为赎罪愿一死,可主上救了宋离,将宋离关了起来。”
玉兰看着难过的宋离,冷漠的眼眸不再冷漠,而是伤感。
宋离继续道:“后来飞飞也被抓了回来,也不知道和主上说了什么,主上把剑被了飞飞,要飞飞杀宋离。我看到飞飞眼里的不忍,可是飞飞还是刺了下来。她刺得不是宋离的心口,宋离立刻就明白飞飞不是要杀宋离,而是要救宋离。”
说着说着,宋离眼里嗔着泪,难过已无法控制的涌现心头。
看着难过的宋离,玉兰眼里充满了温柔,神情柔和温暖。
宋离看着温柔的玉兰,完全没有意识到玉兰的改变,只是想着以前的事:“后来飞飞救走了宋离,陪着宋离,一直到宋离醒来。醒来后,宋离说要回主上身边,飞飞不让说愿意为了宋离放下与主上的仇恨,和宋离远走高飞,过一些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幸福生活。宋离很高兴,也相信了,因为宋离也希望如此。有一天,飞飞说要离开去寻一个安静的地方生活,宋离很高兴。正要离开的时候,飞飞说让宋离先走,她要回幽灵宫处理剩下的事情,很快就会追上宋离和宋离会合的。宋离那时很担心,要飞飞答应不可以去快活城找主上报仇。飞飞很快的答应了,宋离就这样上路了。”
说这些的时候,宋离一脸的幸福。
玉兰看着神情变化的宋离,眼里充斥着难过。
宋离突然脸色一变:“可是,飞飞还是骗了宋离。当宋离赶回快活城时,已经晚了……”宋离泪流了下来:“飞飞中了王怜花一箭倒在沈浪怀里,沈浪哭着抱着飞飞问‘为什么要这么傻?’,飞飞说‘飞飞怎舍得如此待你,你是飞飞生命中唯一的真实,飞飞怎舍得如此待你。’……说完,飞飞就走了。”
宋离声音梗塞,拿着冥纸的手微微的发抖。
玉兰看着宋离,淡道:“后来,你就出家了?”
宋离缓缓的点了点头,玉兰没再说什么。
这时,“喵”声由远至近的响起,一只黑白相间的猫从林间冲了出来,在两人几米处倒下了。
玉兰起身过去在猫的身旁蹲下,并将猫抱在膝上查看。
宋离也从回忆中苏醒了过来,也过去看看那猫。
玉兰翻看着猫,突然四个血淋淋的齿印印入眼帘,两人吓了一跳,齿印是在猫的腹部。
宋离道:“要立刻包扎一下,否则就没命了。”玉兰“嗯”了一声,神色慌张的察看着猫。
宋离看着慌张的玉兰,好像看到什么珍禽异兽般好奇。
突然一个黑影以飞快的速度从刚才猫跑来的方向袭向玉兰,玉兰顾着察看猫根本没发现。
幸好宋离手一挥,袈裟挡住了黑影的去路落了下来。
玉兰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失声道:“糟了,是毒蛇!”
宋离一惊,看向那黑影,果真是一条蛇。
玉兰还没弄明白宋离刚才做了些什么,为什么要抬起手,只是眼角余光处看到袈裟下面有些动静。
玉兰低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一看便吓得玉兰大惊失色。
手腕那么粗的毒蛇,已经盘旋卧着,头对着玉兰,时刻准备冲上去似的。
玉兰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起身逃的话,毒蛇就会立刻冲上来。即使轻功再好,在这么近的距离里,根本无法避开。玉兰只好一直蹲着,脸色惊慌,手微微发抖却仍护着猫。
宋离一笑,默道:“女人就是女人,始终还是怕蛇的。”接着,便要上演一场英雄救美的好戏了。
宋离脱下袈裟,动作很慢很慢。一切准备妥当后,宋离以最快的速度用袈裟盖住了毒蛇,并将它包了起来。
宋离按着仍在挣扎毒蛇道:“好了。”可是玉兰仍然没什么动作,宋离看向玉兰,玉兰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恐惧中醒过来。
宋离笑了笑,连忙制伏了毒蛇后,扶起玉兰,柔声道:“没事了。”
玉兰呆呆的转过身子,看着宋离,又看了看包成一团的袈裟,不敢作声。
宋离笑着拖着玉兰,道:“回城找神医给猫看看啊!”
玉兰立刻站住,道:“我来就好了,带我到河边,先给猫洗伤口。”玉兰脸色依然苍白,看来还在害怕。
宋离有点打趣地笑道:“放心,没事了,蛇已经被我捉住了。那,就在这里面。”说着,便举起袈裟在玉兰面前扬了扬。
玉兰被宋离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连退几步,定了定神,眼带怨恨的瞪了宋离一眼。
宋离耸了耸肩,便带着玉兰来到河边后,转身准备离去。
玉兰叫住了宋离,道:“你不打算把它杀了?”
宋离举起空闲的右手,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杀生。”
玉兰道:“那我来杀好了。”话音刚落,便冲到宋离面前,一掌挥向袈裟。
宋离连忙移开袈裟,然后右手挡开玉兰,道:“宫主,住手!”玉兰看着神色紧张的宋离,充满杀气的脸平静了下来。
宋离见玉兰杀气已退,便也放下了手,将手置于胸前,道:“阿弥陀佛。”
玉兰看着宋离,道:“你是出自内心的不杀生了?”
宋离没有回答。
玉兰接着问道:“还是因为顾着出家人的面,所以不杀生?”
宋离也没有回答,只是作了一揖后转身离开了。
玉兰看着宋离离去的背影,道:“宋离,别执迷不悟了!元桦难道没有说你与佛无缘吗?”
宋离霍地站住,转身看着玉兰,道:“你怎么知道师父跟我说了……难道是你让师父说的?不,不,师父不会帮你的。”
玉兰看着紧张的宋离,道:“不,我没让他故意跟你说。我只是依你的表现和元桦的脾性猜的,这很容易。”
宋离看着玉兰,想了想,觉得也对,便转身走了。
玉兰也没再说什么,拿出手帕给猫清洗着伤口顺便给猫擦了擦身,是那么的细心,就好像是自己的爱物一样。
很快,宋离就回来了,袈裟也穿好了。
玉兰抬头看了看宋离,没说什么,只是拿出刀割破了手掌。
宋离吓了一跳,失声道:“你干什么?”说罢便撕下衣服,要给玉兰包扎。
玉兰推开宋离的手,并将血滴在猫的伤口上。
宋离呆住了,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玉兰到底在干什么。
玉兰看着惊呆的宋离,道:“血能解这蛇毒。”
宋离惊讶的看着玉兰,好像没听清楚玉兰的话。
玉兰笑着看着宋离,好像在笑宋离的孤陋寡闻似的。
宋离想了想,还是没明白玉兰的话。
玉兰看了看猫的伤口,觉得差不多了,便用手帕给猫包扎了起来,然后看了看手拿撕下的碎布的宋离,将割伤的手递了过去。
宋离一下子没明白过来。
玉兰笑道:“你不是要帮我包扎吗?”
宋离顿时反应过来,连忙给玉兰包扎。
玉兰好笑的看着宋离,手抚摸着猫。
沈浪和朱七七刚好经过,看着脸挂笑容的玉兰和忙碌的宋离。
朱七七奇怪的道:“原来她还会笑啊?!”
沈浪拍了拍朱七七的脑袋,像在责怪她,而心里却默道:“看来,如果真的要对玉兰用情这招,宋离是最适合的人选。”
朱七七仍然很奇怪:“可是,为什么她平时对我们什么表情也没有,对着宋大哥却可以笑得那么开心,对着爹却可以哭得那么伤心呢?”
沈浪默道:“对啊,为什么呢?”
突然沈浪想起了一些事,默道:“上次玉兰哭得时候,宋离好像也在场……。难道是因为有宋离,玉兰才会……?还是真的是真情流露,而两次宋离都碰巧在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