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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汗.......打击!= =||天气又变热了,莫非又要来台风了?啊,郁闷啊~  “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他有趣地笑着,“意儿,你还是把东西收拾一下吧!”

看了他一眼,她哼了一声:“那么苦心经营这么久的这些……”

他莞尔道:“还是小命要紧吧!中原人有句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是吗?”

这男人!

她忍不住讥道:“你这一副虚假的嘴脸准备戴到什么时候?”

他低头沉沉笑着:“什么时候?”稍微抬起的眼睛窜起了几不可见的几缕怒气,“到死!”

※※※ ※※※

这是个布满乌云的夜晚,月亮躲在后面,不愿透出一丝光芒,据说这样夜晚正是适合杀人的夜晚。

“哇!”火光中,一个男人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发出他一生中最后的声音倒下了,而身边已然倒下了无数和他一样带着无法置信表情的人。

几片青色的鳞光在尸体间游动着,闪过之处必定要倒下几个抽搐着的人。

“唐、唐门?为什……”说话的人已经说不出最后一个字,而他致死都不明白,唐门为什么会在这洞庭湖面上出现。明明探子已经确认了,唐门的少主已经在七天前离开了呀!

天上的乌云稍稍退却,投射下来的月光映在船头那青衣男子的脸上,披头散发,只在脑后用一细绳缠住两鬓的长发,面容俊逸,但嘴角那让人不寒而栗的一丝诡笑,赫然就是唐门少主——“鬼毒”唐隽。

“为什么?”只见他嘴角轻掀,轻描淡写般喃道,“因为你们招惹了我姑姑。”

一道蓝影闪过,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嘿,兄弟,这条船全放倒了?”月光下,拥有那样灿烂的笑容的人只有他——“鬼踪”梁宇!

“嗯!”唐隽轻轻一哼,似乎满是无聊。

“说起来……”梁宇带着见鬼的表情看着湖面上熊熊的火光,“你姑姑还真……不是人!”

唐隽突然难得有点紧张地斜睨了他一眼:“你最好别让她听见这话。”

梁宇呆道:“为啥?”

唐隽危险地眯眼道:“你也看见了,不要问我。”

梁宇下意识地巡视四周,额上不禁冒出冷汗来,心里开始祈祷她万万莫要听见他刚才的话。

云影不停地在闪动,斑驳的月光穿过乌云投射下来的光芒似乎也在不断地闪动。唐隽和梁宇身形晃动了几下,连续的“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的声音之后,原来的位置上晃动着几十支灰色的箭羽。

“啊,他们也开始了?”梁宇望着天上不时掠过的“乌云”惊叹着。

君山岛上。

“准备——拉——射!”

“呀!”

“准备——拉——射!”

“呀!”

“准备——拉——射!”

……

小庭捂住耳朵,可是施号令的声音仍是响亮地钻进耳中。此刻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惊叹地看着眼前这宏伟的场面——

八大长老排成一列,站在排列整齐的由丐帮弟子与各派弟子组合而成的数十列弓箭手后面,然后整齐的发出“准备——拉——射”的号令。“射”字一下,数以万计的弓箭在“呀”这样一声怀着愤怒与仇恨的怒吼中呼啸而出,在天空掠过,然后落在远处的船上——上面有着杀他们亲人、朋友的人。

站在最前面的却是短短的一排,不出二十人,但是却是弓箭射出最密集的地方。

看到这里,小庭忍不住要惊叹——到底弓是用来做什么的?

一般来说,弓是发射弓箭的必须工具。但是……

列海弯下腰,在地上抱起一堆弓箭抬头看了看距离,挥手就是一扔,只见数十支弓箭呼啸而去,狂奔而去的速度在湖面惊起一片长长的涟漪,不久湖面上便能隐隐传来数十声凄厉的惨叫。

小庭不由擦了擦汗,哪里有人这样射箭的?

“怎么,累了?”小庭一抬头,是列海,他刚才不是还在……

列海摸了摸她的额头:“这种场面看不惯的话……”

小庭摇了摇头,打断他的话:“没事。”她只是想起了在溪水边第一次杀人的情景,“奇怪,他们怎么竟没有反击?”

的确,两天来几乎没有停过的“红雨”在这个被攻击的时候竟然没再下,让人感觉好生奇怪。

“那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反击。”白如侠奇怪地笑着,走到两人身边。

“没有机会?这是什么意思?”小庭狐疑地看着她。

白如侠意味深长地看向小庭:“因为他们遇上了一个很恐怖的人,这个人你或许见过。”

什么意思?

小庭正要问,却听弓箭手的列队中有人惊呼:“快看,有什么好像正往这边来!”

此时,天上突然飘下缥缈的歌声:“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娑婆诃。”

歌声动人柔和,仿佛从空中散发出一种平静的感觉,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呆呆地看着水天交接处。

为什么他们要在这里杀戮?所有生命都是一样的,都有生存的权利,杀戮……为什么会存在?报仇似乎变得毫无意义,那里也有和他们一样无辜的人……杀戮为什么还存在?死亡是必经的,天上才是最终的乐园……

陆地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思想中。

遥远的水面上,一抹白影慢慢地在靠近。

“呼!”白如侠突然吐出一口气,然后剧烈地喘起来,双睛却埋怨地看向湖面。

她这一动作却把所有人从自己的世界里都唤醒了,大多数人突地颓然倒在了地上,拼命在世界上寻找刚才失去的氧气,一时陆地上牛喘如雷。唯一还站立着的几十人是站立在最前排的。

小庭颤抖着正要和大多数人一般颓然坐下,一只手却突然掺住了她的胳膊。大喘着,小庭无神的眼睛茫然地停在了身边那张露出疲态的脸上……

他是……列海……师父!

她深深抽了一口气,这才有了点力气。

“真……真是的!”白如侠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瞪着远处逐渐接近的白色身影,“乱来嘛!”

“那、那是……”小庭目瞪口呆地看着湖面,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似乎都要用尽了。

只见远处那白色身影逐渐靠近来,竟是一个人,一个在湖面上走的人。

天上飘下的歌声逐渐弱了下来,列海额上这才溢出汗水来,喃道:“般若波罗密多心经?”

“没错,”白如侠模样这才变得轻松了一些,笑道,“‘波罗蜜多’,梵文为Paramita,意思是‘度’、‘到彼岸’,也即是说明‘度生死苦海,到涅槃彼岸’。 ‘彼岸’是对于‘此岸’而言的,‘此岸’喻生死,是指三界内的众生由于妄念邪心而造业,因而不得不轮回于生生死死当中,永住于烦恼苦海中。只有修行才能摆脱轮回,永超生死地。”

列海皱眉道:“这我知道,只是为何……”下面的话还来不及说便被打断了——

“快看,是个女人,在、在湖面上走!”

“她手里拖着什么?”

“好像是人!”

“人?”

话到这里,那人已经翩然踏上了地面。

众人定睛一看,果然是一个女人,一个穿着白衣的女人。

听说轻功高的人可以踏着一片芦苇在水面上滑行,但也不过五十余米,但这女人足下毫无借物不说,上得岸来鞋面丝毫不见湿气也不说了,看她一路从湖面火光之处走来距离起码有数百米远但毫不气喘也罢了,她、她手上竟然还拖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王汝!”小庭正欲叫出声来却听背后冲出一人来,仔细一看,竟是郑氏!

只见她双目紧盯着那半身仍浸在水里的男人,手里紧握着一支长箭,那温柔的脸上竟然露出要吃人的神情来。

“郑姐姐!”小庭一个箭步在她冲上去之前把她紧紧扯住。等等,好像有点不对。

“放开我!”此刻的郑氏竟似发了疯一般,眼睛里瞬间迸出鲜红的血丝。小庭一边和她纠缠着,心里有些郁郁,到底是什么不对?

“呵呵!”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是女人的笑声,清亮而动听。

小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由得大吃一惊。刚才正想看清楚,但郑氏却笔直地冲出来,直到现在她才看到那张脸——一张用白纱蒙住的脸——唯一外露的眼睛竟然是那样完美!

这时她才发现不对的地方,岸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如被点了穴道一般动也不能动了。难怪!难怪刚才除了她竟没有一个人上来帮忙拉住郑氏。

几乎,不是全部!

“你就非得要这样出场吗?”耳边传来白如侠的声音。

“这位是?”列海的声音。

“啊,原来是你。娘子一直不肯告诉我,我还道是谁呢!”梦花的声音。

“可不就是姑姑吗?”梁宇的声音!

“姑姑!”唐隽的声音!

他们俩怎么来了?

“可不就是我么?”白衣女人呵呵一笑。

说起来,这声音好生熟悉啊!

“哟!小子,好久不见啊!”小庭一愣,‘小子’是指她吗?

就在这一愣间,郑氏趁势挣脱小庭的钳制,手中的箭笔直往王汝刺去。月光下,箭头闪着耀眼的光,它的尖锐仿佛就是为了这一刻,刺进仇人的心脏的实现它生命价值的最灿烂时刻……

“噗”!郑氏握着箭的双手按在了王汝胸膛,但是,箭却不知了去向。

“喔,这可不行,杀了他,还有一些问题我问谁去?”白衣女人笑着,手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支长箭。

郑氏张着嘴巴,一个劲地吐着气,却不见吸入。只听白衣女人咳了一声,郑氏便颓然昏了过去。

“郑姐姐!”小庭扶起郑氏倒下的身子,担心道,“你做了什么?”

白如侠笑道:“放心吧,她只是气急攻心,子芸只是让她睡一下,是救了她。”

子芸!

听到这二字,小庭的瞳孔不由收缩了。

※※※ ※※※

“你这小子!飞鸽传书那么重要的东西上面竟然把简体字混拼音一起写!”子芸说着瞥了小庭一眼。

小庭缩了缩脖子,冷汗沿着脊梁笔直淌了下来。

恶梦啊!她记得这把声音,在她昏迷的那段时间,她最常听到的就是这把声音。当年被列海打伤被送到水月宫时,最开始的两个月她一直处在半昏半醒状态,其实本来她是完全可以清醒地修养的,但是完全因为这把声音她在这两个月里简直可以叫做生不如死——

“这样行吗?不会死吧?”虽然睁不开眼睛,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白如侠的声音里充满迟疑有犹豫。

“死了我再让人把她还魂不就好了!”那人吃吃地笑着。

“……”

“怎么?怕?”那人嗤笑道,“那我来吧!”

白如侠一声惊叫,紧接着从皮肤传来熟悉的疼痛,被扎了多少针?意识逐渐迷糊过去……

偶尔醒过来会听到这样的对话:

“早就让你别乱来了,你看现在弄得她半昏半醒地,成植物人可怎么办?”是白如侠,声音有点埋怨。

“怕什么?成植物人就把她弄死再救活不就行了!”那人好像在吃着什么东西,很是悠闲。

“子芸——”白如侠竟然撒起娇来。

“住手!”那人着急地叫起来,“再过来我就把你扔回家去。”

“哼!”白如侠似乎被吓到了。

……

“你在做什么?”

“试一下这样扎她会不会死。”

“住手,你扎死她了,我拿什么赔给列大哥?”

……

“你看,死不了吧?”

“你不会是第一次这样扎针吧?”

“嘿嘿,死不了就好。”

“你不会是第一次这样扎针吧?”

“啊!我去看看有什么东西好吃的。”

“喂,你不会真是第一次这样扎针吧?”

……

诸如此类的对话,听得她差点没再次昏死过去,但是她始终不知道这叫子芸的是什么人物,今天终于得一见了,不知她面纱底下又是怎么样的容颜。

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刚才她说什么?简体和拼音混在一起?她怎么知道简体和拼音?写的时候本来是准备全部写简体字的,但是太久没写字的关系,一些字一时想不起来,又想到对方肯定是看不懂的了,因此就随便写了写拼音上去——反正小学时老师不就是这样教的——不会写的字就用拼音代替!

“幸好是他们,不然还真没人能看懂你那些密语。”子芸吃吃地笑起来。

“他们?”

“哦,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些从岭南某个村里聘请来的人。”白如侠解释道。

“等一下,他们究竟是……”小庭想追问却被白如侠一个眼神打断。

“以后再和你详细说!”

既然这样说,小庭也只好作罢,心里却升起了强烈的好奇和期待。

子芸吃吃一笑,轻轻一甩,王汝便被她笔直地扔了出去倒在五步之外。想必之前是被子芸点了穴道,在众人说话的时候他才静静地被子芸提在手上,子芸这一扔的瞬间把他的穴道给解了,他竟吃力地坐了起来。

只见他脸色苍白地低着头,眼睛却惊惧地看着子芸,绝望的惊惧。

这女人,不是人……

子芸叹道:“可惜让为首的两个逃了,都怪我贪玩,只抓了一个。回去可得要被子仙和子魔笑死不可,唉!”

列海走上前去:“你叫王汝?”

王汝惊惧地瞥了子芸一眼,面上无一丝血色:“我乃大宋朝廷权知府。”

“哼,权知府?不知权知府大人为何事包围我洞庭湖君山下此杀手?”列海冷笑道。

“你们窝藏朝廷钦犯,论罪当诛。”

“哦?我们窝藏什么朝廷钦犯了?谁又是朝廷钦犯了?”列海冷冷地看着他,令王汝原本投放在子芸身上的注意力逐渐转到了他身上。

“她!”王汝指着小庭,他可认得这小奶娃。

小庭冷眼一瞪:“贼子,死到临头还不忘含血喷人?”说着一把揪起他衣领怒问,“说,我犯了什么罪,惹来你们如此追杀?”

王汝脸色很是煞白,眼睛仍然惧怕地瞥着子芸:“你杀了朝廷命官,论罪当诛。”

“我杀了朝廷命官?我杀了哪个朝廷命官?”小庭突然笑了起来。

“欧阳观。”王汝木然回道,眼前这些人他都不怕,但想起刚才在湖上,他不由打了个寒战。

小庭松开了他的衣领,嗤道:“不认识。”

王汝道:“欧阳观乃我县府门下一名官员,数日前你率丐帮众人把他打成重伤,归家不治而死。”

“你胡说!”一人大叫,却不是小庭,众人转头一寻,竟是不知何时转醒的郑氏,“杀我相公的是你!”

“娘!”一个小小的身影从众人中挤了出来,直扑到郑氏的怀中。

郑氏悲愤地抚摸了一下儿子的头,喃道:“相公,对不起了,妾身今天便要把事实说出来。”

王汝木然地看着她,什么也不说,深情一片木然,似乎还没从惊惧中恢复过来。

子芸掩嘴笑道:“呵呵,刚才下手轻了点,竟然这么快就醒了的说。”

“你是故意的吧?”白如侠汗道,早看穿她那点伎俩了。

郑氏却不理他们,一连气说了出来:“妾身相公欧阳观本是一个平凡的小官,平素我们生活简朴,待朋友却大方,因此我家相公得以与许多英雄豪杰结为友人,很多人闻此也会来投靠我们。

一天,家里来了个客人,妾身也并没有在意,但那天晚上相公便变得有些闷闷不乐,妾身以为是相公太劳累了,便让他早些睡下。相公一直招待着那人,他与妾身说,这是位贵宾,要好生接待。但是接着好几天相公都没有睡着,精神很差,镇日看着天空,仿佛有什么心事。从此,相公的言行便变得有些古怪,经常晚上很晚才回来。

这样又过了一年多,县府来了个新权知府,上任那天相公前去拜访,半夜里才回来,看着妾身又是叹气又是悔恨,但又不肯说是怎么回事。后来,妾身才知道原来那新来的权知府便是那些天每日来拜访的那人,他的名字叫王汝!

相公经常把他请到家来作客,王汝镇日在别人面前表现出一副感激相公提携的面孔,说是如果没有相公当日的收留便没有他的今天之类的。但是,一转脸他便变成了妖魔!

就在数日前,相公满身鲜血爬回了家,临走前把一切都告诉了妾身。”话到此,她犹豫了一下,但看到王汝的脸之时,难以遏止的愤怒让她不顾一切。

“相公原来受过一个契丹人的救命之恩,他一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一直想要如何报答恩公,但是恩公却告诉他时候未到。那天王汝到我们家来时带来了恩公的信物,要妾身相公抓住时机把他推荐给上级,图个官职。

本来如果他是一个忠诚之人,相公倒不介意,但知道他想用金钱贿赂的方法来得到官职却有点意见了,但此时王汝威胁相公说,如果相公不念相救之恩,那么就要诬蔑妾身相公与契丹人叛通,治妾身相公叛国之罪;反之,相公只需要把他推荐给上面便可。想到妾身与永叔,相公妥协了。

但不想,不久王汝竟当上了新权知府,慢慢的,相公发觉事情好像不对,不知何时府衙里面的大小官员逐渐被王汝的人所取代,经过秘密调查,相公发现王汝竟然在暗处养了好些人,俨然已可组成一支小军队了。相公自是大惊,前去质问,王汝自是矢口否认,相公又拿出暗中调查得到的名册逼他说出真相,不想却招来杀身之祸了,那晚相公便……”说到这里郑氏不由哽咽了。

“他把名册交给你了?”小庭问。

郑氏点点头。

“这就难怪了,想必是翻遍欧阳家不见那名册便想到在你们母子身上,但此时你们已经被我带到君山,因此便诬陷我为凶手,顺便铲除丐帮,又正好丐帮正举行君山大会,各方武林人士齐集君山,这等大好机会自然不能放过,所以……”小庭看向王汝没有说下去,接下来的大家都很清楚,她就不用再说了。

王汝却突然怪笑起来:“欧阳观?”他表情一变,冷道,“没错,是我派人杀的。”众人见此,不由群情汹涌起来。

“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列海冷道,听他一问,众人便又静了下来。

王汝却仍是面无表情,他死也不会说,但是刚才死而复生的他,是说还是不说?那种恐怖的感觉……他浑身抽搐了一下,禁不住用他那极度惊惧的眼神再次看向子芸。

这时,子芸掩嘴一笑道:“既然他不肯说,不如先把他绑起来,以后再慢慢审问吧!”

列海一想,点头道:“女侠所言极是。”的确,刚才的一番战斗,大家体力都已经大幅消耗,一些人还是带着伤势上阵的,后面还有大群的老弱妇孺在搬运箭羽等东西,想必也是十分劳累了。

列海不愧为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组织起来有条不紊,不一会儿,大家便有序地收拾东西各自归去了。

正欲跟着人群离去,小庭却被梁宇一把拉住:“小庭兄弟,几日不见可想死我了。”就势就是一搂。

小庭一脚把他踹开:“少来,你们前几日不是说有事离开君山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梁宇嘟着嘴:“还能有什么事啊!都是小隽隽啦,说见到一个很可怕的人死命拉我离开。”

一旁的唐隽面上立刻覆上一层寒冰,他什么时候又成“小隽隽”了?

感觉到身边的杀气,梁宇立刻变得一本正经:“小庭兄弟,你不知道,我们这次可差点错过好戏了。”

“好戏?那个很可怕的人是?”小庭一脸好奇,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她还有点消化不过来,但是有趣的事情她可不能放过。

“可不就是子芸姑姑吗?”梁宇俯耳悄道,满脸惧怕的苦瓜相,“本来那日我们已经到十里之外的小镇上了,小隽隽与我上街买酒,不想走到赌坊前面小隽隽脸色一变,扯着我飞快地跑了。问他又怎么都不肯说,一直跑到很远好不容易喘下一口气来,再问,他才说是见到了他姑姑。

我正奇怪,小隽隽平时挺冷静的,怎么这会儿见到他姑姑就突然慌张起来了。谁知转头一看,远处不知何时站了一位天仙美人,看得我啊口水直流,那个淌啊淌……”说着他脸上露出一副痴迷的表情来。

小庭往他头上一拍:“说回正题!”没救了,不叫醒他可不知要陶醉到什么时候呢!

“哦!”梁宇恢复正经继续道,“看到那样的美人,是男人都应该流口水才对,但是小隽隽一脸惊慌失措,看得我啊好生纳闷啊!”他摇头晃脑地仿佛回到了当天。

“你脸色为什么这么苍白啊?”他奇怪地问。

此刻唐隽的脸就像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变紫……

“那美人有啥不对吗?”

唐隽瞥了他一眼,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姑姑!”

梁宇的眼睛差点没突出来:“姑姑?你有那么年轻的姑姑?”

此时美人轻轻一笑:“我可不年轻了。”

梁宇一转头不由吓出一身冷汗,那被唐隽叫“姑姑”的美人不知何时竟靠到了跟前。

好高明的轻功!

“呵呵,好俊俏的小伙子啊!”她媚笑着在梁宇的脸上摸了一把。

梁宇毕竟还是比较纯洁的,被她这样一个美人如此暧昧地一摸,不由大窘,脸上立即飞上了一朵红晕。

唐隽适时地轻咳了一声,嘟哝道:“被姑丈知道了可不大好。”

此话虽轻,但她的耳朵似是很尖。

只见她斜了唐隽一眼道:“哼!被他知道才好。死鬼,不给点颜色他戴着,他还以为老娘我只是黄脸婆一个!”

唐隽无奈地叹气道:“你们又吵架了?”

“也不算!我最近正无聊,正好那天在街上闲逛的时候看到一只信鸽,就抓了下来准备烤了当午餐,毛拔到一半的时候发现鸽子脚上绑了个竹筒,随手劈开准备当柴火烧的,”她为难地摸摸额头,“谁知道里面竟然有一块白色的布帛,一好奇就打开来看,结果就发现了这个。”语罢,她兴奋地从怀中掏出一块布帛来递给唐隽。

唐隽接过一看不由大惊:“丐帮出事?”

梁宇闻言凑过头来一看,看了半晌却一头雾水道:“上面写了什么?字吗?怎么我都看不懂啊!”

唐隽汗然看了他一眼,没作解释,却向他“姑姑”道:“我们出来还不到三天,姑姑你是什么时候抓到那只信鸽的?”

她仰头想了想:“大概两个时辰之前吧!”她慵懒地用一只手扇着风叹道,“哎呀,怎么洞庭这边也这么热啊?”

唐隽奇怪地看着她:“你是从哪里跑过来的?”

她无辜地看着他:“岭南啊!我没告诉你我在小白她家水月宫玩么?”

“没有!”唐隽看了她半晌道。

她呵呵地笑了起来:“原来我没说啊!”说着她语气不变,眼神却有点奇怪地问道,“小隽隽,这封东西该不会是列海那个宝贝徒弟写的吧?”

唐隽皱起眉道:“这个……我也不大清楚,但是为什么她会写……”话到嘴边,他警觉地瞥了梁宇一眼生生地咽了下去。

“不管怎样,还是去看看吧!”看着那灼热的天空,她拍了拍自己的头叹道,“最近也太闷——热了!”

“就这样,我们就带着美女姑姑来了。”梁宇一弹指从回忆回到现实中来。

“就这样?”小庭瞪着他,“你、你们不要告诉我,就你们仨就把外面那数十艘官船给……”看见梁宇兴奋的点头,她觉得有点晕了。

“其实,我和小隽隽也只做掉了两三艘而已,其余的全是美女姑姑的杰作哦!”说到这里,梁宇不由露出十分崇拜的表情补充道,“真是太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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