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禁果的味道
(一)
“嘀嘀……”胸前的手机叫了。艳萍翻开盖一查,是玉霖发来的短信:大功告成,速来温馨。想你等你吻你!!!
艳萍回了六个惊叹号,满眼溢着甜美的笑,找刘光达打过招呼,便骑了“飞天”向财大飞去。
财大门口,玉霖沐浴在晚霞中,浑身上下灿烂着。艳萍飞到跟前,融入了那片灿烂。她带着玉霖飞向新落成的家属楼。
玉霖是五六天前拿到新房钥匙的,他说房间刚收拾停当,就给她发了信息。进了门洞,走到楼梯拐弯处,艳萍上下飞速打量一下,扑到玉霖怀里,抱住他脸“叭叭”亲了两口。玉霖被这骤降的幸福弄得脑子突然缺氧,待他反应过来,艳萍已扯起他手往楼上急走。
新房在六楼,将近有九十个平方。客厅、厨房、卫生间和阳台都很大,两室却不大,一个有十五六平米,当了卧室;一个不足十平米,作了书房。装薜帽冉霞虻ィ话亚奖凇⑻旎ò宸鬯⒁槐椋喟捉喟椎模渖系ノ煌骋桓痰耐喟椎牡匕遄挂脖鹁咴现隆?
玉霖领着艳萍四处转悠,指指这点点那,不时加以说明,像个导游员。家具、家电仍是单人宿舍里的那些,他说日后慢慢添置吧。厨房和卫生间里,新置买的厨柜、灶具、炊具、餐具和洗衣机、热水器、洗涤用品倒是一应俱全,他说是要保证生活上的享受。
回到卧室,艳萍“乌拉”叫了一声,飞快地脱光衣服,仅留三点式缀于肌体。她扑到宽大柔韧的席梦思床上,身体晃动几下翻了过来,笑望着天花板说:“新房的感觉就是爽哦!”
“是啊是啊!新房嘛,岂能不爽?”玉霖嘻嘻笑着,也扑到了床上——准确地说,是床上的人上。
艳萍用手推他,“咯咯”笑了说:“不要嘛!出了汗的,不舒服。”
玉霖亲了一口,捏捏她鼻子,嗤笑道:“刚还说爽,又不舒服了。”
艳萍推开他坐起来,说“我去冲个澡”,光着脚就下床了。玉霖让她用热水器,她说不必,随即走进了卫生间。
玉霖拿了双女式拖鞋,送到卫生间放下,见艳萍已解除“三点式”跳进浴缸,伸手去拧水龙头,忙说:“你用热水器呗!还是个处女呢,用它流出的温暖不烫的水儿来洗,肯定会让你爽翻天的。”
“瞎说什么?偷看人家洗澡,流氓!出去出去……”
“我可没有偷看。我这人就这一个优点,从不偷看女人洗澡。要看,就大大方方的!呵呵呵。”
艳萍背对着他,“哗哗”冲了起来。
在白炽灯的光波里,艳萍的皮肤越发显得白嫩,水珠滚落其上,晶莹玉润的,真可谓大珠小珠落玉体。尤其是那一副身材,无论从背后还是从侧面看去,全然像凸凹有致的魔鬼女郎,迷人的曲线溅珠迸玉的,比躺在床上更具魅惑力。
玉霖使劲眨眨眼睛,咽了口馋液,两手不自觉地脱了汗衫,紧跟着去脱裤子。
“干吗哪?偷偷摸摸的。”艳萍似乎有第八感觉,双手揉搓着满头的白沫子,对身外之事竟然洞若观火,
“刚才就叫你出去,耳朵里塞鸡毛啦?”
“咱俩一块儿洗,岂不更爽?”玉霖说完这句,直觉着自己脸皮够厚。
艳萍“唰”地转过身子,闭着眼睛胡乱朝他挥手,口齿不清地叫道:“要死啊你!去去,快出去!”那架势,颇像面对着一只癞皮狗。
“好想跟你一块儿洗呀!”玉霖继续死乞白赖着,脱了裤子的手招呼上了艳萍背部,“我给你搓搓。”
艳萍仿佛遭了蛇咬,扭腰闪胯的跳开,拿毛巾急速擦了把脸,俩眼一桑担骸拔也还哂肴讼础?
玉霖自觉没趣,讪讪一笑,嘟囔道:“还不惯与人洗呢,都惯了与人睡了……”
“睡你个头哇!以后再别想了。哼,我都不吭,你倒能起来了……”艳萍边说边擦好了头,开始往手里倒沐浴液。
“好了好了,你洗吧姑奶奶!”玉霖感觉伤了自尊一般,夹起汗衫、裤子出了卫生间。
艳萍细细地洗完,整整齐齐穿戴着三点式,刚走到卧室门口,便可着嗓门喊了一声:“好舒服呀!”马上就发觉不对,“咦,人哪儿去了?”
各处找遍了,还是不见人影。怪了,钻地洞跑了吗?不对,这不是一楼。艳萍找了一圈,嘀咕了一串,大叫道:“喂~~~在哪儿躲猫猫呢?快爬出来吧你!我胆子好小的,搁不住一吓,吓出毛病了,你可得养活我一辈子。听见没有哇?怎么,剜窟窿打洞学老鼠哪!”
寂静。经她这一喊,屋里益发显得寂静了。
兴许是出门了吧。忽然想到这点,艳萍五内俱安了。她拿了小皮包,到卫生间对镜化妆,一面又琢磨:他出去干吗呢?
艳萍化完妆,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里边放的是老鼠戏猫的动画片。门铃突然叫了,开门一看,玉霖拎着两个方便袋子,“呼哧呼哧”直喘。他进屋后,东西往茶几上一丢,人往沙发上一蹾,还没开口讲话,上下气就不连贯了。
“给,慰劳慰劳你。”艳萍从冰箱里拿瓶饮料,开了盖子递给他。
玉霖说声“谢谢你,亲爱的”,插上吸管一气喝干了。
艳萍打开袋子一瞅,小的里面装着两瓶干红,是她喜欢喝的那个品牌;大的里面盛了一堆小袋子,一一拎出来细审,全是凉菜,四荤四素样数倒是不少。这家伙,今天是打算偷懒了,刚买的厨具都不想用用。不过,也难为他上下爬了那么些台阶。
“来,犒赏犒赏你!”艳萍扳了玉霖的头,凑上他唇吸了一口,拍拍他脸说,“快去洗洗,完了米西。”
“再赏一口吧!”玉霖一把拽她入怀,馋嘴猫似的舔了过去,直到艳萍缩回舌头呼疼了,他才意犹未尽地站起,边脱边去了卫生间。
趁这工夫,艳萍起身到厨房忙活一阵,煮了两小杯大米的稀饭,炸了一小碗干红辣椒。
茶几上勉强摆了八盘一碗,只剩下两只杯子的位置,两个瓶子便只好屈就于地板,而靠它们供给的主儿却高居于沙发,相依相偎、又亲又热地享受。
“为新房竣工干杯!”只说了这么一句祝酒词,玉霖率先喝了一大口,艳萍伸手掐掐他手,也喝了一大口。
一杯分作三次喝完,玉霖又满上了。他夹了口菜嚼了咽下,揽住艳萍肩膀,贼贼地说:“今晚就在这儿睡吧?”
艳萍感到脸上一热,眼睛翻翻他道:“刚才表过态了,别想!”
“你表什么态了?我只记得你说,咱这是新房。新房就是给新人住的啊!你我一对新人,住到新房里,不该睡一起吗?说出去,谁会不笑——”
“切!给你个火柴头,你倒灿烂起来了!嘻嘻,我都不想说你……”艳萍勾头笑了几声,忽然有所察觉,赶忙忍住,端起杯子跟他一碰,自己先喝了一口。
玉霖呆愣片刻,木楚着脸发狠地端了杯,“咕咚咚”全灌了下去,而后眯起眼睛,仰脸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亲爱的,干吗呢你这是?”艳萍伸掌在他眼前劈劈,把脑袋靠到他怀里,满脸带着甜美的娇笑,目光柔柔地望着他翘起的下巴,嘟了嘟嘴说,“我又没说什么嘛,你何必放在心上,让自己不高兴。你这样子,也会惹我不高兴的哦!”
玉霖叹了口气,低下头吻着她眼睛,喁喁道:“萍萍,我爱你萍萍!我会叫你满意的,我会让你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