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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有缘不一定能相遇,有孽亦可以。

——题记

[一]

在夜里驱着马,她曾经无数次在这样的夜里奔袭,哒哒的蹄声如同夜的梦魇。江南夜雨,她的名字和她的剑,江湖上名副其实的“腥风血雨”。这一年春,她突然退出江湖,从此不知所踪。

[二]

她负了剑,跨着一匹瘦马千里奔波,从狂风沙尘的西北下到了烟水缭绕的江南。

一岸的柳,也许是碧绿的纱。

一船的花,白的,红的,撸声咕噜着渐远,消失在水面。

长长的巷子,听彻叫卖声,人头如蚁,摩肩接踵。陆星风,有些茫然。

“客人,要住店吗?”有人问,“我找人,你见过或听过鱼夜雨这个人吗?”她急切的问。“呦,真不认识,店里也没这个人。”小二有点意外:“要不,你先住下,慢慢找?嘿,镇上可再也没我们这里这么妥帖的地方了。”

“不,我要去找人。”她回答的干脆,牵着马向前去了,叮当的马***响了一个镇。日暮十分,她把全镇都寻遍了,一无所获。鱼夜雨真的消失了?她想着,忍着饥饿与疲惫,依然在寻找,从北到南一往无前的坚持。不为什么,只为找到这个人,她要为父亲报仇……

三年前,燕王死了,是江南夜雨杀的。树倒猢狲散,食客三千的豪门竟无一个挺身而出要为主子复仇,谁也知道江湖第一杀手不是自己能惹的。陆星风才17,负了剑,要下江南报仇,只为报燕王的一饭之恩,况且她之后就被他收为了义女。一群人还算好心,劝她,你怎么打的过人家,不要去白白送死!她怒道,死也比苟活着强,杀父之仇不报枉为人也!

一个剑客颇感动,传了她剑法。他说,你好好练十年再去吧,她点了点头。

几年之中,她日以继夜的练着剑,剑客说她天赋异秉,不出十年就是绝顶高手,她很开心。她也无时无刻不托人打探着鱼夜雨的消息,她想象着复仇的那一刻的天空掠过的无数惊鸟,她的生命从此刻上了仇人的 名字,她握着的剑仿佛是自己的魂,悲鸣不止。

她知道鱼夜雨消失是在几个月前,她再也无法自制,负了剑离开了西北漫天的黄沙。一路急弛,一路恐惧……鱼夜雨真的从此失踪复仇该如何?她不能让她如愿消失,找她,找她,陆星风如疯似狂。

“我要踏遍江南所有的路,我要寻到你!”她坚定如初的呐喊。

“我知道你在,我们的距离一天天近了,我能感觉到你的存在!”她的心中与仇人有微妙的联系。

“你为什么躲着我?出来,出来,不要怕死,仇人!”她多希望那个人能找到她。

“即使我这一生找不到你,我这一生也是寻了你的!”

她泪落如雨,连日的疲倦,各种各样的口音,各种各样的夜,各种各样的人,她的仇她的仇人,一切的一切在脑中纠结着呼啸着,刹那间所有的东西成了一片空白,她在黄昏的湖岸边直直的倒下。

[三]

一股幽香入鼻,浑身渐渐有了些力气,她慢慢睁开眼睛。“你醒了吗?太好了!”声音如鸣佩环流如耳中,面前的人让陆星风有些受惊:一袭白裳,三千青丝,双眸潮湿如水,一笑嫣然。“你……你救了 我?”陆星风却生生的问,风沙黄泥里来的她,不免有些相形见绌。

“恩,昨天我采莲归来时,见你倒在岸边。我以为你受了重伤,结果大夫说只是饿晕了,醒来就好。”伊人捧出粥了说:“吃吧,要不然又要晕倒了。”

“恩,谢谢你。”陆星风接过粥吃了,眼望着桌上插了几朵碗大的白花,香的沁人心脾,问:“那花叫什么?”

“是荷花啊,你不知道吗?”对方很惊讶。

陆星风红着脸摇摇头:“我们那里没有这种花,从未见过……”末了又不好意思的问:“我叫陆星风,还没请教姑娘的姓名。”

“盈荷,这是我的名字。”

“果真和那花一样的名字,你们很像!”陆星风说

“好丫头,不要再取笑我了”盈荷笑了。

[四]

陆星风于是留下来小住在盈荷的这院茅舍之中。她想着实在该为恩人做点什么,盈荷一个柔女子独住在此靠采莲为生,怪不容易的。何况自己的马也丢了,盘缠都负在马上了,总要积下点前才能上路去找那个人。

一想到鱼夜雨,一腔怒火犹然而起,血也跟着沸腾了!那个人的名字如同一种毒,让她的五脏都受着痛苦的煎熬!

她的剑又开始鸣叫,你忘了杀夫之仇吗?

“没有,永远不会除非她死!”

她抽出剑来,她抽出了魂,合而为一。她舞起剑来,寒风一样凌厉~,花落,叶落。她仿佛离开了人世一样忘情,她舞着剑,她舞着痕,她舞着怨。她彻底沉入自己的世界,燕王对她的好,一个家的温暖,一把剑的阴险,燕王的死……

“为什么你要出现呢?不肯让我有一些快乐。”

一如一个无法自拔的噩梦,连最后一点光亮也无法捕捉,陆星风在痛苦中锤炼出了倒一样的仇恨,忘记就是背叛。

“不要再练了,花架上的花都落了一地了~!”盈荷心疼的跑过来,阻止了星风。半天星风才缓过来:“对不起,我去别处练好了。”转身要走,又被盈荷拉住:“我说不要练了,再勤奋也要休息啊~走吧,陪我去采莲!~”星风迟疑着点点头,她收了剑陪盈荷乘上一叶扁舟,荡水而去。

清风徐来,冷香袭人,好大一片绿,接水连天。水佩风裳无数,嫣然浮动在水面上,如此美不胜收。陆星风一时不禁痴了,说不出话来。盈荷笑了,轻摇着橹,唱起了一首流传此地的古歌: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歌声婉转,引的别个船中的菜莲人不时的张望过来,有人闻声而和,一时好不热闹~。

盈荷伸出手够着了一朵荷花,折了下俩,转过身捧起星风的脸笑着把花插入她的发中:“你看,多漂亮啊~。”星风有些羞却,毕竟玉人面前何敢称美?但是还是很高兴,多少年了她从来没装扮过自己,除去剑倒是擦的很亮。她不好意思的站起来走到了船头:“盈荷,我也为你摘一朵吧~。”她伸手便要勾住近旁的一朵花,“呀”她还没摘到,身子一晃,咕咚一声,水花四溅,星风落入水中,惊起一滩白鹭扑啦啦飞远。

“荷……我不会水……咕噜”她拍打着水面,样子狼狈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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