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长老一人在街上走着,热闹的街,到处都是生机。现在武林中人基本上都离开了,剩下的都是善良的百姓。董长老满意地走在街上看着,似乎非常欣赏菩提城的安乐。可是这种安乐只是表面的,危机恐怕已经潜伏在某处了。
董长老走着走着,看到远处有一个和尚。董长老好奇的走了上去,因为菩提城内并没有寺庙,而突然出现了和尚当然有点奇怪。董长老觉得这和尚越看越眼熟,等董长老来到和尚身旁时,董长老立刻想起这位和尚正是“拳之师”元桦。
董长老连忙跪了下来,激动的道:“方丈,在下凌帮董长老。”
元桦吓了一跳,连忙扶起董长老,道:“原来是凌帮的董长老,怎么如此大礼啊,贫橧怎受得起。”元桦三十来岁的模样,可是眉宇间却拥有一股过分的脱俗。
董长老站起来,道:“方丈对凌帮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元桦稳重沉稳的笑道:“长老言重了,救人的事,其实贫橧什么也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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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一个晚上
夜深人静,客栈里忙得人仰马翻。
方伶在房里歇斯底里的大喊,接生婆出出入入,忙得满头大汗。
楼下众人如锅上蚂蚁,急得走来走去,这里面就有一个熊猫。
楼上不时传来方伶痛苦地叫声,接生婆的声音和婴儿的哭声,楼下时而紧张时而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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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间客栈的元桦和一头戴着帽的少女就在旁边,这少女身着淡绿色的衣服,帽垂下雪白的布纱长及到脖子,刚好将自己遮掩起来,看不到脸。
元桦道:“看来这新生命还不止一个。”
少女声音有点厌恶:“烦都烦死了。”
元桦道:“一个新的生命降临,代表一个新的希望,这么吉祥的事怎么会烦呢?”
少女道:“那跟我们无关。”
元桦笑道:“万里迢迢,我们既然有缘能见证到新生命的降临,怎么能说无关呢?大千世界,很多东西都是冥冥之中就注定好得了。”少女看着元桦,没说话。
元桦笑着看着房门,似乎看到了新生命的降临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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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生婆从房里冲了出来,累兮兮的对熊猫道:“生了,生了,三个都是男孩。”熊猫听后,喜悦的大喊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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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桦对少女道:“看,人们的喜悦正是因为新生命的诞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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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猫连忙跑进方伶的房里,看着床上的三个心爱的孩子和他最爱的方伶,激动得不得了,只是坐在脚溻上,紧紧抓住仍昏迷的方伶的手。
接生婆进来,照看着,笑道:“帮主和帮主夫人真是好福气,老身接过这么多的孩子,从来没见过三胞胎的,好兆头好兆头,日后肯定大富大贵的。”
熊猫愈听愈高兴,看着孩子和方伶的眼睛更深了。
突然接生婆大喊一声“不好”,紧张的道:“帮主,这……这……二公子的气息很弱啊……”
熊猫一听,连忙探中间那婴儿的气息,真的很弱:“那是什么意思?”
接生婆尴尬的道:“这……”
熊猫怒喝一声:“说!”
接生婆吓了一跳,忙道:“二公子恐怕……”
熊猫一听,吓了一跳,连忙运足气并集于手心,然后轻轻按婴儿的心口。谁知婴儿竟昏死过去了,熊猫吓得连忙收气,不知所措。
接生婆也不知所措的处理着手下的工作,突然她好像被电击到般,害怕的看着熊猫,断断续续的道:“帮主……帮主……夫人……”
熊猫本来已经够紧张得了,现在又听到接生婆惊慌的话,心里更是顿住了。熊猫发狂似地抓住接生婆的肩膀,几乎是喊道:“方伶又怎么了?”
接生婆定了定神,道:“帮主请先出去,老身尽力而为。”
熊猫呆住了,喊道:“什么尽力而为?是必须给我做到!”熊猫还想喊下去,却被冲进来的董长老拉走了,并叫人将婴儿带了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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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桦听到声响,道:“出事了?”
少女看着元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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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接生婆跌跌撞撞的出来了,六主无神:“老身真的尽力了,夫人和二公子……”
熊猫听后,冲进房里抱起方伶,大喊着:“方伶……方伶……”眼泪从这位诤诤汉子的眼里流了出来,凌帮弟子都站在房门外不敢打扰。
董长老缓缓的走了进来,站在熊猫身后,难过的说不出话,只是扬手示意弟子将三个婴儿抱了进来,道:“帮主,振作,你还有三个孩子要照顾的。”
熊猫一听到孩子,立刻想起了刚才的事,连忙抢过第二个婴儿,哭道:“我的儿啊!”
突然熊猫指着天,喊道:“老天!我熊猫儿向来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要这样对我的孩子和方伶。”
董长老吃惊的看着熊猫手中的婴儿,这才发现婴儿脸色苍白奄奄一息,心里震动不已,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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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桦有点伤心,道:“真出事了。”
少女看着伤心的元桦,道:“别人死的人,又不是你死的人,有什么好伤心的。”
元桦摇头道:“众生平等,那也是一个生命。”
少女似乎听不懂元桦的话,不过看着伤心的元桦,心里也有点不好受。
元桦道:“那位帮主以后怎么办?孩子的生日就是自己爱人的死忌,这可怎么办好?”
少女不耐烦的道:“别人的事,你操心什么。”
元桦看着少女,道:“这多年没见,你变了。”
“……”
“这么多年,你都学了些什么?怎么……”
少女霍地站了起来:“我学了什么?”
元桦叹了口气,道:“好了好了,坐下吧。”
少女坐下,元桦继续道:“只是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我是那位帮主,我会有多难受啊……”
少女看了看元桦,眼睛转了一圈后便站起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元桦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连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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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几掌连下,将挡在方伶门口的凌帮弟子都打下楼,然后走进方伶的房里。元桦看着少女,心里立刻明白少女或许有救人,眼里充满了赞赏。
董长老看见来人,举起双掌,怒道:“来者何人?”
少女看也不看他一眼,直径走向方伶。董长老见此连忙向少女打去,却被元桦阻止了,熊猫儿却只是呆呆的看着。
董长老欲挣扎出去,元桦忙道:“施主少安毋躁。”董长老一听,看向元桦,认出了元桦,这才冷静下来,转身看着少女。
少女看了看方伶,探了探她气息,回头看见三个婴儿,眼里略带过惊讶,冷道:“生了三个,会没事才奇怪!”
元桦合掌笑道:“阿弥陀佛,你肯定有办法的。”
少女看了看元桦,好像在说“那当然。”
董长老和熊猫眼里充满了惊讶和希望,连准备冲进来的凌帮弟子都停了下来。
少女一把拉起方伶,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几支银针,少女向方伶数个穴道刺了下去。众人吓了一跳,因为现在连最优秀的大夫都不敢随便使用针灸,而且少女的手法看来是那么的随意。
然后少女一掌向方伶的腹部打去,好像在输着真气,方伶头上不断的冒着烟。少女的手顺着方伶的腹部,缓缓移到心口。过了好一会,方伶闷哼一声,少女这才住手,从袖中拿出一药丸给方伶喂下。
“这是还气丹。能聚气,使她呼吸顺利。”然后抓起方伶的手,道:“一个月内,手不可蘸水,否则以后她的手会终日浮肿疼痛。接下来十天,给她吃多点当归补气。”
熊猫和董长老听得一愣一愣的,连接生婆也没听说过这种说法,也从来不知道原来出大红是可以救的。
众人说不出话,可是眼里满是感激。
元桦眼里更是欣慰和满意,笑着道:“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你还会医术啊。”
少女得意的看向元桦,好像在说“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少女正想离开,元桦忙道:“还有这个孩子啊。”
熊猫连忙跪下道:“姑娘请救救我的儿。”董长老也连忙跪下。
少女看了孩子一眼,又探了探气息,道:“帮主给他输了真气?”
熊猫连忙点头。
少女似乎生气了,语气肃然:“孩子刚出生,身体还处于羸弱阶段,真气如此霸气会伤到孩子的五脏六腑。”说罢接过婴儿,一掌向婴儿的额头打去,婴儿立刻没了气息。
熊猫吓了一跳,连忙跳起,惊讶的看着少女。少女从袖中拿出一药丸,将之一分为四,将其中一份送入婴儿的口中,然后手不断顺着气。
过了好一会儿,婴儿的哭声起了。
“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不破不立!”少女将婴儿递还给熊猫,继续道:“刚才帮主的真气伤到了他的五脏六腑,若不调养好以后恐怕就不能做激烈运动了。”说罢转身离去。
熊猫连忙挡住去路,道:“敢问姑娘芳名,好日后相报。”
“举手之劳,不必了。如果真要报答的话,以后有难找帮主帮忙时,帮主全力帮就好了。”
熊猫道:“好,一言为定,以玉石为记。只要姑娘拿着这玉石,无论何时凌帮必定给予最大的帮助。”少女收下玉石,拉着元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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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长老感激地道:“方丈,来,来看看帮主的孩子吧。”说罢就拉着元桦来到酒轩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