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杰说完自己的主意,和孝第一个叫好,陈文杰道:“徐公公,你今天晚上就在这附近等着。大嫂,你跟往常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遇到什么情况千万别出声,其他人跟我回客栈。”陈青云道:“回客栈做什么,等消息呀?还有那个白素素,我想问问她到底是个什么人。走吧?”说完领头出门。
大家走后,徐公公就把那块玉放在了一个显眼的位子,然后自己藏了起来。福嫂则还是跟平常一样织布,织到快十点的时候,就停下手中的活计,上床睡去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夜也越来越沉,大街上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徐公公已经在暗处躲了五个小时了,却还不见有人过来,正想离去,突然听见附近有动静,知道是有人施展轻功,于是继续蹲下守候。
过不多时,就见一条黑影窜入院中,他走到窗前,拨开木拴,打开窗户,那正是碧蟾的房间。一眨眼的工夫,那采花贼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块玉,徐公公心道:“好,上当了!”他见那贼走远,于是急忙追了上去。
那贼脚程好快,但是徐公公要追,就一定能追上,于是加紧脚步,悄悄地跟随。
徐公公跟着他来到一间石屋,那贼进得屋去,徐公公蹲在窗下,只听那贼道:“小娘子,你要是从了我,我保管今后好好待你。”徐公公又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道:“你这恶贼,我落到你的手里,惟有速死而已!”只听“当”的一声,好像是有金属掉到了地上。
徐公公想要冲进去,但是又一想:“不行,我要是进去,他肯定会把碧蟾当作人质,到时就不好下手了。”眼珠一转,心中主意已定,于是捡起一块石子,扔到地上。那贼听到声音,低喝一声:“谁?”将蜡烛吹灭,推门而出。
那贼四处望望,见没有人,又转回屋里,刚进屋就觉得脚下一拌,摔倒在地。那贼刚要爬起,又觉得胳膊被人扭住,饶是他轻功再高,再也跑不掉。徐公公道:“碧蟾姑娘,你在吗?”碧蟾道:“我在。”徐公公说:“牢烦姑娘把火折子点上。”碧蟾应了一声,点亮了火折子,看见采花贼被一人绑着,于是对徐公公道:“你是谁?”
徐公公道:“我是来救你的,姑娘,您找一根粗一点的绳子来。”碧蟾又应了一声,找了一根绳子,徐公公先点了那贼的穴道,已防他逃跑,然后将他绑住,又撕开他的面罩,见他面目还算清秀,说道:“年纪轻轻,居然干这等勾当。”那贼闭着眼睛,给徐安来个充耳不闻。徐安道:“你不要以为这样就没事了,走,跟我回去见钦差大人!”说完押着那贼,带着碧蟾,去了客栈。
陈文杰等人现在还在客栈的大堂里等着他们。和孝爬在桌子上睡着了,嘴里还说着梦话;陈文杰在中间踱来踱去,陈青云则在一旁打着哈欠;白素素和她的奶妈以及四个丫鬟在旁边坐着,还时不时的嘀咕些什么,心远守着门口,对陈文杰道:“他们来了。”
陈文杰急忙把和孝摇醒,和孝道:“干吗呀?”陈文杰说:“疯丫头,别睡了,他们来了。”和孝一听徐公公回来了,一下子跳了起来,嚷道:“徐公公,你回来了?”又看见他身后还有一名清秀女子,和孝猜她一定是碧蟾,于是说:“姐姐,你叫碧蟾吧?”那女子点点头,问道:“你们谁是钦差大人?”陈文杰道:“我就是。”碧蟾连忙拜倒:“小女子碧蟾,参见钦差大人,多谢钦差大人救命之恩!”
陈文杰连忙说:“这怎么使得?快快请起!”碧蟾道:“早就听说钦差大人您聪明机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小女子在这里再次谢过大人!”说完又是一拜。陈文杰道:“姑娘不要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福嫂,你出来吧。”陈文杰朝楼上叫道。
碧蟾抬头一看,只见楼梯口出现了一名妇女,不是福嫂是谁?碧蟾觉得眼睛发热,叫了声“妈!”再也抑制不住,福嫂也跑下楼来,母女俩个抱头痛哭。陈文杰道:“福嫂,你和碧蟾先上楼休息,明天一早赶紧回家。”“哎,谢谢大人。”母女两个上楼去了。
陈文杰对那采花贼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人道:“本人站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乃白玉貂是也!”“原来是白玉貂白爷,久仰久仰。”那人眼一翻,道:“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陈文杰道:“我看你挺年轻的么,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情?难道女人真的就这么好玩吗?”
“就是,难道我们女人就这么好欺负吗?”和孝插嘴道。“老爹,我们等一会去县衙,把他关进牢里去。”陈文杰道。“好,我们这就去县衙。”和孝第一个跑了出去,徐公公连忙跟上,心远则押着白玉貂,陈青云和陈文杰跟在后面,让白素素等人先行休息去了。
几人来到县衙,得到了县令的热情接待。这白玉貂原来是这里著名的采花贼,几次围捕却都被他逃脱,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如今被他们抓住,真是苍天有眼。那县令想留他们住一晚上,被陈文杰婉言拒绝了,那县令送他们出门时,心远突然说:“臭小子,我有一件事情,不知该不该说。”
陈文杰道:“你说吧。”心远就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和孝听完就叫道:“这不可能!”陈青云也说:“就是呀,我看那白姑娘弱不禁风,怎么会是杀手呢?”徐公公道:“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说不定真是和申派来的人。”
心远见众人还是不信,着急得说:“臭小子,你信不信我?”陈文杰道:“我相信你,小和尚,你说的是真的。”那县令道:“小英雄,我虽不知是什么事情,但我愿意帮忙。”陈文杰道:“那实在太好了,你这里有没有海绵?”那县令道:“有。”“那给我们拿几块来。哎,还有,你在这样这样。。。。。。”那县令答应了一声,便转了进去。和孝问,要海绵做什么?”“路上我再跟你说。”“臭小子,你说,你说么。”
陈文杰在回去的路上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大家,大家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大家回到了客栈,刚一进门,就看见白素素的四个丫鬟站在门口,其中一个道:“大人回来了?我家小姐在楼上包间里等着各位呢。”和孝奇怪的问:“在包间等我们?为什么?”丫鬟道:“我家小姐知道诸位抓贼劳苦,也知道姑娘您一晚上没有吃饭,所以亲自下厨整治了一桌酒菜,来犒劳你们。”
“哦?你家小姐亲自下厨?那我们可真要赏脸喽?”陈文杰说道。徐公公道:“牢烦姑娘带路。” 在丫鬟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了包间,白素素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她的奶妈站在她的身后,等他们入座后,便给他们斟上酒,然后就出去了。
白素素道:“今天晚上几位抓贼辛苦,小女子特意做了一些酒菜,老犒劳各位。在这里,小女子先敬大家一杯。”说完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陈文杰等人也把酒喝了下去。白素素又说:“光这样喝酒吃饭太没意思,我来给大家弹走一曲吧?”于是命丫鬟:“去把我的琵琶拿来。”“是,小姐。”那丫鬟去了一会儿,又转了回来,怀里抱着一把琵琶,递给白素素。
白素素接过琴,调好弦,玉指在弦上来回拨动。琴声时而紧凑,时而松散;一时如瀑布倾斜而下,声势浩荡;一时犹如珍珠落地,清脆动听。陈文杰听到一半,突然捂着肚子,道:“我的肚子。。。。。。”说完就滚到了地下。和孝见状,连忙扶住他,关心的问:“臭小子,你怎么了?”话音刚落,突然觉得腹中一阵剧痛,于是指着白素素道:“素素姐,你。。。。。。”“你下毒。”陈青云接上了话把。
白素素笑道:“我的好妹妹,这药的滋味不错吧?”“你,你为什么要下药?我们哪里得罪你了?快把解药交出来!”和孝说道。“你要我给我就给呀?我告诉你吧,这叫做‘腐蚀断肠散’,是由西域的毒蚕做成的粉。我把它掺在了你们的酒里,这药下了肚,一开始没什么感觉,但是只要听到我这琴声,你们就会觉得肚中剧痛无比,三天之内,你们就会。。。。。。哈哈哈哈。。。。。。”
“好,你要杀我们,总得要有个理由吧?”和孝说道。白素素冷笑道:“小姑娘,要不是你姓爱新觉罗,说不定我们真的可以做一对好姐妹,可惜呀,你们爱新觉罗氏与我们有仇。。。。。。”“你什么意思?你难道是汉人?”“对,我是汉人!要不是你们,我们明朝也不会灭亡,我杀不了乾隆,但是我可以杀了他的女儿,给他一个教训!”说完举起琵琶向和孝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