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杰和心远走后,心远他们三个人就陪着关镇长聊天,正说着,就听见一名家丁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众人连忙问出了什么事情,那家丁说:“报告老爷,不好了,咱们家不知从哪里进来几个官兵,上来就说要捉拿什么钦犯。我们说不知道,他们就要强闯,我们拦不住,被他们杀了几个人闯了进来。现在少爷带着几名家丁和他们打起来了,您说这。。。。。。”
“是谁派来的官兵?这么大胆?”关镇长问。“这个就不知道了。”那家丁说。“快带我去看看。”“是。”那名家丁转身带路。
和孝说道:“这些官兵是从哪里来的呢?”徐公公说:“这个,该不会是和大人派来的吧?”“怎么会是和申呢?上次那四个卧底不是被徐公公摆平了吗?”陈青云说。“那不一定,和申耳目众多,说不定这里也有他们的党羽,以后我们做事要小心了。”徐公公说。“那我们出不出去?”和孝问。“我先出去看看情况,公主和陈大人不要乱动。”徐公公说完就出去了。
徐公公施展轻功,掠到了一颗大树上,那棵树枝叶繁密,徐公公又身穿绿衣,所以那里是最好的藏身之地。徐公公拨开树枝,看见几个官兵正和关镇长说话,那名关兵不知说了些什么,关东举刀欲砍,显然是说了些不中听的话。
关镇长阻止了关东,说道:“几位爷口口声声说我们这里藏有钦犯,不知他们是什么人?”“镇长不用多问,我们收到消息,说皇上要的钦犯就在你们这里,识相的就赶紧让我们去搜,要不然,哼哼,别怪我手里的这把刀不长眼睛。”
徐公公心想:“好大胆的杂种,居然敢假借皇上的名义来这里查人,真是吃了豹子胆!”关镇长又说:“你不说他们叫什么名字,我怎么能让你进去搜?再说要是没有,你们怎么向我们交代?”“我们只向我们的主子交代,别人一概不管!快让开!”关镇长说:“你们要进去搜可以,但是要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
“别那么多废话,让开!”那带头的官兵说完朝关镇长就是一刀,徐公公暗叫不好,正要出手相救,就听那名官兵捂着眼睛痛叫了一声,想是中了什么暗器。其他几名官兵见状,一同扑了上来,又听“哎哟、啊,哦”数声,又有几人中了暗器,关镇长喝道:“还不滚?”徐公公心想:“原来关镇长也会武功。”那些官兵边跑边骂:“姓关的,你等着,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徐公公刚要从树上跳下,就看见关镇长的家丁向陈文杰的房间走去,徐公公心想:“不好,要露馅了。”于是急忙施展轻身功夫抢在家丁头里,那家丁被徐公公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说:“徐公公,您怎么在这里?”徐公公说:“我来告诉小哥一声,陈文杰现在睡觉,你要找他,就等明天吧。”就硬是把那家丁挡了回去。
陈文杰他们出了书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密室里面居然什么都没有,心远问:“臭小子,这是怎么回事呢?”陈文杰说:“肯定是关镇长把里面的东西全弄走了,他怕我们进去搜。”快走到房间门口了,心远突然止步,说:“里面有人。”陈文杰心想:“会不会是和申的杀手?”他还没有说话,心远已经闯进房间,在黑暗之中连劈三掌,他发了三掌,对方也回了三掌,三掌一过,双方各退一步,只听黑暗之中有人道:“心远小师父,是我徐安。”
心远和陈文杰都是一楞:“徐公公怎么在这里?”这时屋子里已经点上了灯,果然是徐公公在里面。
陈文杰问:“徐公公,怎么是你?”徐安说:“因为刚才关镇长来过,说是有事情找你商量,我说您睡着了,我怕他怀疑,所以一直没点灯。”“原来如此。”“对了,刚才又有几个官兵来查钦犯,一定是来找我们的,但是被关镇长轰走了,这关镇长还会武功,我看他发暗器的手法不俗,好像是名家弟子。”
“这关镇长果然不是普通人,但是我们不能在这里待得太久,赶紧把这个案子破了就走。赶紧把和孝和老爹找来,我要和他们商量抓色魔的计划。”“知道了。”徐公公转身出门。
徐公公不一会儿就把和孝和陈青云找来了,陈文杰关上门窗,和孝问:“臭小子,听说你已经想好抓其余两个坏蛋的办法了?对了,密室的事怎么样了?快说说。”陈青云也说:“就是,我们都很想知道。”陈文杰说:“密室的事情等会再说,我们现在来商量一下怎么抓住他们。”
“怎么抓?”和孝兴奋的问,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出手了。陈文杰说:“以我的推断,他们现在应该还在这个地方。”“还在这里?你别傻了,他们才没有这么笨呢,要我是他们,早就跑了。”和孝不相信地说。“对,你说的对,他们正是利用我们的这个心理,来跟我们玩心理战术,他们肯定认为我们会往镇外搜,所以就放心大胆的留在这里了。”
“那我们怎么找他们呢?”“那个蚱蜢的嘴那么硬,怎么打都不说,咱们怎么找呀?”陈青云问。“这个我自有办法,但是需要徐公公的帮忙,你们过来。”陈文杰招招手,大家凑了过来,陈文杰就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众人拍手叫好,等他说完,徐公公说:“我这就去。”说完转到里屋,换了一套夜行衣出来。
徐公公出了房间,心想:“小陈大人说蚱蜢关在地牢里,可这地牢在哪里呢?”他正想着如何去找,就见前面来了一个人,徐安抢上前去,拔出短剑,抵在了那个人的腰上,低声喝道:“我问你,你是谁?”那人道:“我,我是关镇长的贴身护卫。”
徐安心想:“好,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不许说半句假话!”那人只觉腰上一阵冰凉,知道只要说了半句谎言,就要受到破腹之苦,于是说:“大侠,您手下留情,您问什么,我答什么。”“好,我问你,地牢在哪里?”那人说:“地牢?这里没什么。。。。。。”他还没说完,徐公公剑身朝外,剑柄朝里,已经撞在了那护卫的肚子上。那人小腹吃痛,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下。
“你再不说实话,我就再来一次!”“好,好,我带您去。”那人说完就站了起来,徐安右手拿住那人后背要穴,逼着那人带路。那护卫吃过一次亏,只好带路,但是他猾得很,走路忽快忽慢,但徐安始终是牢牢的拿住他的穴道,那人只好乖乖带路。
到了离地牢不远的地方,有两个人把手。徐安问:“里面是什么情况?快说!”那人道:“里面一共有二十个人,都带着家伙。”徐安手指一伸,点中了他的睡穴,把他藏到了一个隐秘处。那两个守门的正在喝酒划拳,徐安跃上屋顶,往地上抛了一块石子,那两个守门的听到声响,急忙向发出声响的地方走去。徐安一跃而下,溜进牢房,躲在一堵墙后,中指一弹,将一颗药丸弹入他们喝酒的杯中。那药丸遇水即溶,并且还散发出一股醉人的香味。那几人闻到香味,立刻觉得头重脚轻,接着便一个个的倒了下去。
徐安问道:“蚱蜢在哪里?”只听一人道:“我在这里。”徐安闻声走去,只见一人被吊了起来,正是蚱蜢。
蚱蜢问道:“你是何人?”徐安道:“我是来救你的。”这时那两个守门的正好走了进来,看见一黑衣人正在解蚱蜢的绳子,连忙叫道:“不好了,有——”他们还没说完,徐公公右足飞起,踢起两块石子,正中两人的穴道,那两人立时不动了。
此时蚱蜢的绳子已被解开,蚱蜢问:“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救我?”徐安道:“都是道上的兄弟,没有什么为什么。在下告辞。哦,这是一张八百两的银票,以后不要再回来了。告辞!”蚱蜢还想问些什么,但是徐安身形微晃,已到了牢房门口,跟着纵了几纵,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蚱蜢觉得奇怪,但是现在不跑,更待何时?于是他把那张银票揣在怀里,飞也似的逃出地牢,说也奇怪,院子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像是老天助他一般。他跑出了关家大院,又往西奔,来到了一所茅屋中,他打开门,飞天虎和麻雀都在里面,麻雀一看蚱蜢回来了,高兴地道:“二哥,你回来了?我们正商量怎么救你出来呢。”
飞天虎道:“蚱蜢,你是怎么出来的?”蚱蜢道:“刚才有一个黑衣人来到地牢,先把那些看守迷昏,然后把我救下来,又给了我一张八百两的银票,说是道上的兄弟。”
“道上的?没留名号?”“没有?”“那你来的时候没有人跟踪你,拦着你?”“当然没有。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快就过来?对了,大哥,那个妞的尸体怎么样了?”“那个妞呀,早被我们分尸扔进深山里了,现在恐怕已经被野狼叼了吧?”麻雀哈哈大笑说。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撞开了,一大帮人冲了进来,有一些手里还拿着弓箭,随时准备发射。为首的是陈文杰,然后是和孝、徐公公陈青云、心远和关镇长父子,陈文杰朗声说道:“大胆色魔,你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还不束手就擒?”那三个人一怔,飞天虎首先回过神来,拍案而起,道:“好一个陈文杰,你假装放老二逃跑,然后再悄悄跟着他来到这里,要把我们一网打尽!你够狠!”
陈文杰说:“我们彼此彼此。来人那,把他们抓起来!”“是!”陈文杰一声令下,心远和徐公公首当其冲,麻雀和蚱蜢也扑了过去,四人皆是高手,片刻间就过了二三十招。
四人在拳打足踢、掌影翻飞之时,蚱蜢双手成爪,往徐公公的天灵盖猛击,每一招都是要命的招数,徐公公东闪西晃,一个旋身转到他的身后,右掌跟着向蚱蜢的左肩斩去。蚱蜢左肩微沉,跟着左肘回撞,击向徐公公小腹,徐公公身子向后一缩,一招“西子捧心”,一拳向蚱蜢后心打去,蚱蜢回身出掌,正好与徐公公的拳头相抵。岂料徐安这一招乃是虚招拳头伸出一半就缩了回来,跟着右足飞起左足踏上去半步,双腿分踢他的手腕,蚱蜢连出两掌,抵挡徐公公连环般的进攻。
麻雀现已体力不支,心远绕着他转来转去,手指忽伸忽缩,连点他周身三十六大穴道,但都被他躲了过去。心远以快打快,一掌接着一掌如狂风骤雨,突然听见陈文杰喊了一声:“当心!”心远伸手一捞,却是两颗菩提子,跟着反手一挥,两可菩提子都打在了麻雀的穴道上。
和孝见徐公公久战不下,于是就从一家丁手里抢过弓箭,把箭搭在弓上,拉满了弦,只听飕飕两声,两只飞箭射向蚱蜢,蚱蜢只顾去挡徐公公的进攻,只听哎哟一声,蚱蜢胳膊中箭。
关镇长一挥手,家丁们一拥而上,飞天虎双掌连挥,连毙几名家丁,关镇长刚要上前,突听嗤嗤几声,几枚银针插在了飞天虎身上,这时心远和徐公公已将其余两人制服。
飞天虎眼珠滴溜溜的乱转,但是身体已经动弹不得。陈文杰上去一看,只见几枚银针插在了他的不同的穴位上。心中觉得奇怪,道:“心远,你刚才看没看见是谁发的银针?”心远说:“没有,但是出手速度之快,颇像清莲门的手法。”和孝说:“会是师父吗?”陈青云道:“莫非是你娘?”陈文杰说:“如果是我娘,她大可不必这么偷偷摸摸,直接出来便是。我想可能是师父,她不出来自有她的苦衷。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他们,该怎么办呢?”
“巡抚大人到——”只听门外一声吆喝,便有几名官兵簇拥着一位身穿官袍的中年男子进来,和孝认识此人,于是说道:“哎呀柳大人,您怎么来了?”柳巡抚一见是和孝,急忙领着手下拜倒,口中说道:“刘泽安叩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其余的人也依样葫芦的来了一遍。
陈文杰问陈青云:“老爹,这人是谁呀?”又听关镇长说道:“属下参见大人。”陈文杰心想:“我猜的果然没错,他的确不是凡人。他那几日从我身后出现,定是在密室里与这刘大人讲话。但是他年纪这么大,怎么会是。。。。。。”
陈青云道:“臭小子,我没跟你说过吗,这位刘巡抚可是一位大人物,和你一样,都是皇上亲点的官儿。他这个人非常的聪明,皇宫里一半的天牢,都是他装进去的。”“哦?他真有这么厉害?”陈文杰说。
那巡抚大人站起身来,向陈文杰抱拳道:“这位想必就是陈文杰陈大人了。我早就听说您聪明绝顶,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陈文杰谦虚道:“这是哪的话,您是我的前辈,我应该向您讨教才是。”陈文杰又说:“刚才听家父说起你,听您的口音,像是京城的,您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呢?”刘巡抚道:“我今日来,就是来抓这三个恶贼的。这三个人是京城要犯,最近听说他们流窜到这里来了,所以我叫关密探到这里埋伏。有什么消息立刻通知我。我也是最近几天才来的。这不,今天听到消息,就立刻赶来了。好了,关鼎,露出你的庐山真面目吧!”
关鼎点了点头,右手在脸上一抹,揭下一张□□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年轻的脸,最多不过三十岁。和孝惊讶的说:“哎呀,这是什么东西?太神奇了。”徐公公说:“啊,公主,刚才那个是□□,是武林中人用来改变自己相貌所用。”“连这点常识都没有,还想在武林中混。”陈文杰嘲笑道。
和孝脸色突变,刘巡抚知道她要发火了,于是对陈文杰说:“小陈大人,不知你们此行欲往何处?”陈文杰说:“我们这一次是去捉拿钦犯徐莲,顺便到处看看、走走。”“哦,那么,我替你们准备一辆马车吧?也算是我对公主尽的一点心意。”还没等陈文杰开口,和孝就高兴地说:“那真是太谢谢刘巡抚了!”刘巡抚又问:“请问大人何时起程?”
陈文杰道:“就是现在。”“现在,我正困那!”和孝不太愿意了。陈文杰说:“那件事情时间紧迫,我们要抓紧时间才行。那么大人,这三个坏人就交给您了?”“好,没问题,我这就命人准备马车去。”不一会儿,马车备好了,陈文杰等人又回去收拾了一下东西,上了马车。这时候刘巡抚已经叫人把飞天虎等人重新押回地牢,等明日押解上京,然后又出去送陈文杰等人。陈文杰等人与刘泽安道别之后,由徐公公驾着马车,向清塘县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