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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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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的变幻真的很快,只要一句话,黑得马上变成了白的,白的马上可以变成黑的,火烧冷家堡的凶手又成了迷。

“天魔宫的人会在现场是因为他们来为少教主萧玥求亲,那只是一场巧合,现有已经澄清了事实,请江湖上各位朋友不要再误会天魔宫了!”冷家堡放出了这样的话,天魔宫顿时清静了许多,不再有人上山挑战,各种传言和指责不久也消声慝迹,因为冷家堡和天魔宫发出了喜贴,冷萧两家联姻,定于十日后正式订亲,冷家堡堡主冷连将当众宣布将冷梦影许配给天魔宫的少教主萧玥,萧玥这个名字对江湖中人是陌生的,冷梦影倒比萧玥要有名的多,她是以美貌出名的。

十日,弹指即过,冷家堡好不热闹。

订亲仪式已经行过,天魔宫的教主萧珏却始终没有露面,而冷家的二公子和大少奶也不见踪影,众人想要散去,却被冷连拦住。

“各位,我冷家还有一桩喜事,请诸位朋友等待片刻!”冷连满脸的喜庆。

“还有什么喜事?”萧玥问冷梦影,他之所以答应娶她,只是想从她身上查出真相,因为他知道,冷连和冷剑辉绝不会告诉他什么,而冷家大少爷更加冷漠、精明,想从他身上查是绝不可能有收获的,冷梦影是唯一的缺口,也是他最后的希望,因为他发现冷梦影并不象传言中那样难缠,她也有她的优点,她也有她的温柔,只是别人不能得到,若不是他心中有了紫晶,说不定他真会迷惑于冷梦影的美丽之中而不能自拔。

“待会你就知道了!”冷梦影回答,她脸上带着笑,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等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突然外面又传来了喜乐,有两顶大红的轿子停在门前,众人都好奇的看着冷连,不知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萧玥却见到冷剑辉从后面走了出来,他一身披红挂绿,比萧玥穿的还要喜气。

“各位,今天冷家双喜临门,一喜是小女和天魔宫订亲,二喜就是犬子剑辉与无回谷联姻,……”冷连说着一些客气话,萧玥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他只听到了几个字,“和无回谷联姻”,冷剑辉会和无回谷什么人联姻,难道是紫晶,但这怎么可能?

两顶轿子中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丁翠萍,一个赫然就是紫晶——虽然她脸上蒙了一块红纱巾,但萧玥却一眼就认了出来,冷剑辉春风得意,经过萧玥时,他只是扫了一眼,而紫晶眼中露出了讶异的神情,但她没有说话。

“爹,让你久等了!”冷剑辉对冷连说。

“好了,拜堂吧!”冷连吩咐。

一场喜事就这样开始了,萧玥和冷梦影不再是主角,主角现在是冷剑辉和紫晶。

看着紫晶和冷剑辉一起拜了下去,萧玥的心中痛得不能自持,但他却不能阻止,他要以什么身份阻止,他现在是冷梦影的未婚夫,也就是紫晶的妹夫,他只能任自己的心痛,他好后悔,他不应该让紫晶回无回谷的,他竟然忘了有丁翠萍这个人,她是紫晶的表姐,有她向无回老人说项,冷剑辉的婚事又怎会不成,他犯了个严重的错误,那会是他的致命伤!

“萧玥,你怎么了?”冷梦影感觉到了他的不对,他的脸色虽然平时也很苍白,但现在却更白,仿佛有着无限的痛楚,她关心的问,她已经超出了父亲的要求,她对萧玥放了太多的关心,她仿佛快要迷失自己了,——萧玥其实是个很温柔的男人,虽然他平时不苟言笑。

“没什么!”萧玥摇头,无回老人也没有来,无回谷只来了几个人,其中有他认识的花月来,她已经是一付少妇打扮。

“二哥很喜欢紫晶,不过爹好象不是很高兴!”冷梦影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

“是吗!”萧玥应着,他的一颗心却全在紫晶的身上。

紫晶是他的,紫晶不可以嫁给别人,他还没有死呢!除非他死了,否则他不会让任何人碰紫晶,萧玥心中暗暗发誓,他已经知道要做什么了,不管后果怎样,他都不管了,他不能让冷剑辉碰紫晶,他不能!

天已经入夜,那些江湖中人吃得酒足饭饱,一个个离去,只剩下一些冷家堡的自己人。

冷梦影早早的睡了,她累了一天。

冷剑辉的新房里紫晶正在吃饭,她饿了一天,花月来正陪着她,而冷剑辉正被几个好友灌酒,一时脱不了身,有一道黑影却闪到了这里。

“小姐,你慢点吃!”花月来心疼的看着紫晶狼吞虎咽,早知道她会饿成这样,她就不该让她不吃饭、不喝水,但每个新娘都是这么过来的,她不也一样么!

“花姐,我饿嘛!”紫晶满嘴都是饭菜,她何止是饿了一天,她和爷爷吵的时候已经饿了两天,但花月来和丁翠萍并不知道,一路上她想多吃点饭,她们却不准,她想解释又没有机会。

“都怪那个天聪子!”她含含糊糊说,无回老人知道天聪子死了,本来不信,但天聪子没有再来却是不争的事实,他气极,以为天聪子见到紫晶后反悔,当冷剑辉他们到的时候,正是他在火头上,他竟然就这么答应了这桩婚事,虽然丁翠萍的因素也存在不少,但主要他还是气天聪子没有来,所以就这么急急把紫晶嫁了,自己却来都不来。

“小姐,你说什么?”花月来没听清,她颇为紫晶叹息,她觉得天聪子比冷剑辉要出色的多,但天聪子没有再来,她也没有办法,她也不信天聪子死了。

紫晶摇摇头,她终于吃完了。

“好了,小姐,我帮你把这些收拾掉,你好好休息一会,姑爷一会就会来!”花月来说着就想离开,被紫晶拉住了。

“花姐,你不要走,我有些害怕!”紫晶拉着花月来,解决了肚子的危机,她开始担心另一个危机,这已经迫在眉睫,不容她不想。

“小姐,别怕,没什么的,我不是都和你说过了吗!”花月来笑着。

“可是……”紫晶欲言又止。

“没什么可是的,小姐,别怕,每个人都要经过的,过了今晚就没事了!”花月来撒开了紫晶的手,“我先走了,呆会姑爷就要来了!”说完,她走了出去,把门关上。

“花姐!”紫晶想叫回她,却没有任何反应,她只得坐回床上。

该怎么办呢?她心里害怕极了,花月来的确告诉了她该做什么,但她心里的恐惧却更深,的确,她不讨厌冷剑辉,甚至可以说是喜欢,但想到要面对他,她却突然想起了萧玥,她和他算不算已经……,想到这,她羞红了脸。

“他怎么会在这呢?”她心里想着,把自己扔上了床,反正她又不能逃,她索性不去想,该来的总会来,她一时也忘了害怕,再加上累了站了半天,她竟有些迷迷糊糊的。

有一个人进了她的新房,一只手犹豫的抚上她的背。

“谁?”她还没有完全清醒。

“是我!”是萧玥,他就站在紫晶的面前。

“你怎么会在这?”紫晶清醒了过来,她揉揉眼睛。

“不要多说话!”萧玥拉住她的手,“跟我走!”他拉着她就走。

“去哪?”紫晶问,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萧玥扶住了她,两人抱了个满怀。

“紫晶,我叫人带你上天魔宫!”萧玥看着她的眼睛,舍不得放开。

“为什么?”紫晶和他靠得那么近,连他的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她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以前绝不会。

“你不要问!”萧玥没想到她竟会问出这种话,但他顾不得去想别的,他打开了房门。

“剑辉哥哥!”冷剑辉跌了进来,他本微有些醉意,但见到眼前的景象却是酒意全无。

“你放开她!”他指着萧玥,“你想做什么?她是我的妻子,你想带她去哪?”他说着伸手去拉紫晶,萧玥反射性的让开他。

“你放我下来!”紫晶也感到了尴尬,萧玥抱着她并没有放手。

“你听见了没有,你快放开她!”冷剑辉冷声说,“你已经和我妹妹订了亲,你还想做什么。”

“她不能嫁给你!”萧玥不理紫晶讶异的眼神,他对冷剑辉说。

“不能嫁也已经嫁了,你又能怎么样!”冷剑辉也没有大声,他不想让人知道紫晶和萧玥的事,回过头他对紫晶说,“紫晶,你说过你不喜欢他,那是真的还是假的?”

紫晶已经脱离了萧玥的怀抱,她的脸上一阵飞红,但她犹豫的看了看萧玥和冷剑辉,最后,她还是点了点头,——她并没有说谎,至少她这么认为。

“你看到没有,紫晶她并不喜欢你!”冷剑辉有着胜利的神情。

萧玥闭上眼睛,马上又睁开。

“紫晶,你想嫁他?”他哑然问,如果紫晶想嫁冷剑辉,他该怎么办?

看到紫晶摇头,萧玥回头面对冷剑辉,“她不想嫁你!”他的声音还是有些哑,紫晶当着冷剑辉的面说不喜欢他,让他有受伤的感觉,但他却来不及想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怎样才能让紫晶离开,而不惊动旁人。

“她不想嫁也得嫁,这是她欠我的!”冷剑辉突然咬牙。

“她欠你什么?”萧玥注视着他。

“紫晶和千年雪参,我只能选一样!”冷剑辉从牙缝里冒出这句话。

“你选了紫晶!”萧玥的心一震,他竟然选了紫晶,可见他爱紫晶有多深,他是不是该离开成全他,这样紫晶就可以得到幸福,而他本就是半途插进来的人,他从哪来就应该回到哪儿去!但是,想到要他离开紫晶,他的心竟是如此的疼痛,他能做到吗?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萧玥的声音愈加嘶哑,“如果紫晶……”他想说,如果冷剑辉知道紫晶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他还要不要她,但他却好难开口,这叫他怎么开口,他突然失去了查找千年雪参真相的勇气,只要紫晶能够幸福,一切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吧,但这可能吗?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冷剑辉突然冷笑,“你想问千年雪参是不是?金轩找到了你,他人呢?他为什么不自己来?”

“金轩?”萧玥霍然一惊,冷剑辉说‘金轩’,是否就是义兄,正如冷梦影所说,他姓金,他就姓金!失去的勇气又回来了,看来冷剑辉非常明白千年雪参的事,原本,萧玥以为那是十年前的事,冷家三兄妹可能并不知道真相,但现在看来,他错了,冷剑辉知道!

“他已经死了!”萧玥回答,他知道这是瞒不住的。

“他死了,死之前却找到了你!”冷剑辉盯着萧玥,“他为什么会找你?哦,是因为魔教一直在搜寻奇药!”冷剑辉作恍然状,“是不是因为你?”他看着萧玥。

“你知道事情的真相!”萧玥没有理他。

“知道,为什么不知道!”冷剑辉笑,“金轩还中了我一掌,只可惜竟不能当场拦下他!”他颇有所憾的样子,转头看到紫晶,笑又淡了下去。

“紫晶,今天是我们的喜事,我送你一样东西。”说着冷剑辉从身上拿出一串珍珠,“我问过大嫂,大嫂说你喜欢珍珠,所以我帮你买了一串,喜欢吗?”他微笑,笑得很温柔!

“谢谢!”紫晶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个敌对的男人,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金轩是谁?千年雪参她是听过的,但她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她接过了珍珠,冷剑辉冷不防一把把她拖到了身边。

“紫晶,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妻子,以后不准再见他!”冷剑辉抓着紫晶的两只手,把她控在身前,他是个男人,他怎么会看不出萧玥对紫晶的特别,如果说萧玥不喜欢紫晶,他死也不信。

“剑辉哥哥,你弄痛我了!”紫晶挣扎,手上的珍珠散了一地,她所认识的冷剑辉并不是这样的,他好象变了一个人,变得粗鲁而霸道。

“冷剑辉,你放开她!”萧玥没想事情会变成这样子,他心里很急,怕被别人知道,如果这样的话,以后让紫晶怎么做人!幸好,夜色苍茫,人醉天也醉!

“紫晶,你答应我!你不是说不喜欢他吗,你为什么不答应我?”冷剑辉放开了紫晶。

“我知道……”紫晶急喘,她除了点头还能做什么,她使劲点头。

“紫晶!”萧玥没想到紫晶竟然是这种态度,这次他的心是真的被伤了!

“不过……”紫晶稍稍定了口气,“他是梦影姐姐的丈夫,我们还是要见面的!”不知道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紫晶没有看着冷剑辉,而是看着萧玥,她的心里竟有一种报复的感觉,她自己都有些吃惊,她仿佛觉得萧玥背叛了她,但那种感觉却只是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因为她自己本身并没有对萧玥动情,至少现在还没有。

“那不成问题!”冷剑辉心花怒放,“只要你不喜欢他,那什么问题也没有!至于金轩,”他转过头对萧玥说:“他既然已经死了,你又何必再查下去呢,我妹妹配你也算绰绰有余,你也该满足了!还是放手吧,这样对你也有好处,否则……”他意味深长,没有再说去。

“否则怎么样?”萧玥只看着紫晶,她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她要和他划开界线吗!她是否不能原谅他与冷梦影订亲,但他要怎样向她解释呢!难道他对她说,他只是为了查出真相,并治好自己的病,所以才会和冷梦影在一起,她会怎么看他,她能够了解自己的心么,她能够明白,他所做的多半是为了她么!

“否则,你会比金轩更惨!”冷剑辉冷然。

“是吗!”萧玥不以为然,他不能再呆下去了,他已经顾不得他的计划,他要带紫晶离开,这是当务之急,冷剑辉并不如他想象的那样单纯,他不能把紫晶交给他,他不能!他抽出了剑,是碧水剑,他别无选择。

“紫晶,你过来!”他说。

“她不会跟你走的,她是我的妻子!”冷剑辉看到紫晶愣了一下,他抓住了她的手。

“那是我的碧水剑,爷爷叫我找回来的!”紫晶挣扎着想过去,无回老人知道她把碧水剑丢了,大发雷霆,因为那是他妻子唯一的遗物,他会把紫晶嫁给冷剑辉,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他实在是太喜怒无常了,——自从紫晶的父母死后,他的性情就变得难以让人接近。

“那是你的?”冷剑辉愕然,紫晶的东西怎么会在萧玥那,他也知道碧水剑的来历,这么珍贵的东西紫晶竟会给了萧玥,她还说不喜欢他,他开始没有信心。

“紫晶,你在骗我?”他对紫晶说。

“我骗你什么?”紫晶不解,她也愕然。

“你喜欢他!”冷剑辉指着萧玥。

“我不知道!”紫晶摇头,“剑辉哥哥,帮我把碧水剑拿回来,爷爷已经骂过我了!”她对冷剑辉说,又回过头对着萧玥,“把剑还给我好吗?”她看着他,有些不安,因为萧玥的神色不对。

萧玥的神色又能好到哪儿去,她心里没有他,她喜欢冷剑辉多过喜欢他,他的心有些冷。

“拿去吧!”他真的有些心灰意冷,紫晶根本就不喜欢他,他还争什么,他太一厢情愿了。

他肯给,紫晶倒是不敢拿了,她愣愣的看着萧玥,她能够感受他浓浓的失落,能够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受伤,但她却是不明白,伤他的人正是她自己。

她不明白,冷剑辉却明白,他看到紫晶看萧玥的眼神,那种眷恋与关切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他爱紫晶,他从未这样爱过一个女孩,但紫晶似乎在背叛他,他不允许,他想也没想抓过萧玥手中的碧水剑,甫一入手却掉转了剑头,他的剑刺向了萧玥,而萧玥却全无防备。

“剑辉哥哥!”紫晶惊叫,她叫冷剑辉拿回剑,却并没有叫他伤害萧玥,她心底深处虽然有报复萧玥的念头,但绝没有想伤害他。

等冷剑辉发现不对,却已经迟了,剑刺进了紫晶的身体,血流了出来,鲜红鲜红,——她帮萧玥挡了一剑,她自己也不明白是什么力量促使她这么做,那一刹那只是她的本能。

“紫晶!”萧玥也没想到紫晶竟会护着他,他扶住了紫晶软绵绵的身子,他心中的情感汹涌,他快无法控制自己了,紫晶对他到底是怎样,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他都不想管了,他都不在乎了,他只知道,紫晶不想他死,她心里不可能没有他的一丝一毫,他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他怎么会有那种愚蠢的想法,冷剑辉不可能给她幸福,是冷剑辉亲手伤害了她!

“紫晶,我带你走!”萧玥抱起了紫晶,她的伤并不致命,冷剑辉及时收了劲,但她的伤也并不轻,血流了好多,她本身穿得就是红色的新娘服,现在更是红的刺眼。

“你放下她,不准带她走,她是我的妻子,你放下她,不准碰她!”冷剑辉狼狈,手中的碧水剑掉在了地上,但他又捡了起来,把它对着萧玥。

“剑辉哥哥,不要……”紫晶□□,她好痛,但她却看到冷剑辉拿着碧水剑,他的眼中通红,象一头受了伤了狮子,随时要扑过来似的,“萧玥,你放我下来!”她对萧玥说,但她的声音好轻,她好象快要睡着了,眼睛睁的好吃力。

“你听见没有,你放开她!”冷剑辉咆哮。

“我不会放她的!”萧玥看着紫晶苍白的脸,好心疼,他抬起头:“我不会放她的,她早就是我的人了。”

“你说什么?”仿佛晴天霹雳,冷剑辉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你再说一遍!”他狂叫。

“她早就是我的人了!”萧玥的眼神坚决,他不会再有把紫晶让人的那种想法,他要紫晶,他要定紫晶了,只要他活一天,只要他还有希望。

“你骗我!”冷剑辉大叫,“你骗我!”他叫的好大声,打破了黑夜的宁静,萧玥听到仿佛有人向这里走来,他知道不能再担搁了,紫晶的伤也要找个地方看一下,他夺门而走,却被冷剑辉堵住。

“你放下她!”冷剑辉的眼中有着一种奇异的光芒,好冷,他手中的碧水剑更冷!

“你想怎么样?”萧玥问。

“我只要你放下她,要走你自己走!”冷剑辉的声音也好冷,他从未有过这种表情。

“你还要她!”萧玥惊讶。

“我要她,她是我冷家的人,死也要死在冷家!”冷剑辉咬牙切齿。

“我不会留下她的!”萧玥坚持,“除非你杀得了我!”他已经打算硬闯,以冷剑辉的武功,他拦不住他,——只要不惊动别人!

“我要你死!”冷剑辉疯狂的冲了过来,他的心已乱,剑法更是乱,全无章法,却是十分凶悍。

然而,他突然倒了下去,有一支飞镖插在了他后心!——其实并不是飞镖来的太快,只是冷剑辉的心被仇恨所蒙蔽,失了聪明,否则,他完全能够躲过。

“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有人迎了上来,是花月来,她的视线被门挡着,她只看到冷剑辉的背影,看到有人举着一把剑要刺,她想到紫晶在里面,里面除了紫晶还有谁,她情急之中把飞镖射了出去,没想到却要了冷剑辉的命。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当花月来看清了情况,她惊谔,然而,紫晶在看到冷剑辉倒下去的刹那也昏了过去,她虽然发现冷剑辉不是她想象中的冷剑辉,她开始对他有戒心,但却从没想过要他死,不管怎么说,他们曾有一段快乐的时光。

“我杀了姑爷,我……”花月来探探冷剑辉,发现他已经没有了呼吸,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我……,小姐!”她又看到了昏迷的紫晶,她那一身红,“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她忘了害怕,只是心疼的叫着紫晶。

一切来的好快,萧玥一时也没来得及回神,待到花月来声声唤着‘小姐’,他才回过神,冷剑辉之死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冷剑辉死了,就没有人知道他和紫晶的事,他可以继续追查下去,而紫晶也不用再嫁人了,冷剑辉的死对他是否是个转机,是个绝好的安排!他不及细想,因为他想到会有更多的人来这。

“你杀了冷剑辉,还不快带紫晶离开这,还有她的伤,快找地方给她治伤,快,抱着她,快走!”他把紫晶交给花月来,又把碧水剑塞进了她手里,把她推向门外,他不去看紫晶,因为他怕自己看了紫晶会不放心花月来,不放心她是否能照顾好紫晶。

花月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她惊谎失措的抱过紫晶,糊里糊涂在萧玥的安排下离开了冷家堡,上了辆马车,有两个黑衣人驾车。

“你们要带我们上哪?”花月来帮紫晶上了药,她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她问那两个黑衣人。

“上天魔宫!”两个黑衣人愣了一下。

“天魔宫?”花月来也是一愣,“我们上无回谷,不上什么天魔宫,否则我们就下车!”她坚持。

两个黑衣人互看了一眼,马车换了个方向,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而此时的冷家堡却乱成了一团,新婚之夜,新郎暴毙,而新娘却不知所踪,冷家堡堡主冷连老来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虽一滴眼泪也没掉,却胜过哭得死去活来,任何人都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一夜间他仿佛老了十年,至于新娘的家人,都是一问三不知,马上就有好事的人编了一整套故事,传遍江湖,江湖上又是一片风言风语,不能安宁。

然而,早就预谋好的事,却并没有因为这个意外而停止。

这天,冷梦影和萧玥相约在野外散步。

冷梦影有些心神不定,萧玥却没有发觉,因为他自己的心也不平静。

“萧玥,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走了半天,冷梦影突然问,她们走到了冷家堡后山的悬崖,前面已经没有路了,下面是悬崖,没有人知道它有多深,因为从没有人掉下去过。

萧玥没想到冷梦影会问这个问题,他自己很清楚他并没有喜欢冷梦影,而冷梦影心里其实也清楚,萧玥愿娶她是为了千年雪参,但她今天却问出这个问题,让他一时不知所措。

“萧玥,你认为我和千年雪参哪个更重要?”冷梦影又问,她是个好强的人,但萧玥却把千年雪参看得比她还重,她心里很不好受,因为她发觉她正渐渐地被萧玥所吸引。

“这……”萧玥回答不出来,他不想说谎,却又不知该怎么应对,冷梦影是个好女孩,他不想伤害她。——其实他早就伤害了她,他的计划不正是从她着手的吗!

“他不喜欢你,他只是想要千年雪参,他只想他自己,你不要被他骗了,他只是在利用你!”冷连的话缠绕着冷梦影的耳旁,她想起父亲要她做的事,身子不觉有些发抖,但她已经在做了,不是吗?

“梦影,你怎么了?”萧玥终于察觉了她的不对,他问。

“没什么!”冷梦影摇摇头,她又想起了冷连的话,二哥刚死,如果她再不听父亲的话,那她是不是太不孝了,而她却是父亲最宠的孩子!

“萧玥,你知道这下面是什么吗?”她把头转过来,看着萧玥。

“什么?”萧玥下意识的问。

“那是我母亲的家,她现在就住在下面。”冷梦影叹息。

“你母亲?”萧玥狐疑,她对他说这些做什么?他又是下意识的低下头去看,他从未听人说起过冷家堡的女主人——冷梦影的母亲,难道她就葬在这下面?

“萧玥,你不要怪我!”萧玥突然听到冷梦影这么说,接着有一只手推了他一把,是冷梦影,等他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他已经在往下掉。

——他一心以为不会害人的冷梦影把他推下了悬崖,这是他万万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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