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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偶勤奋努力~  三毛和他妈到这院里住的时候,才没隔多久,就一周吧,那青椒堂姐也来这院里落脚了。

青椒绑了个马尾,跑步的时候在这后脑杓边一甩一甩,眉浓眼长,人也高,虎虎得像个女侠,她最喜欢吃青椒,喜欢青椒,最崇拜辣椒阿姨,最喜欢的,是她可爱的堂弟,三三。

从第一天看到那肉包脸就喜欢上了,现在对那瘦削小脸,更是情有独锺,想起就颊边生春,口水滴滴。

但三毛,也就是三三,和这堂姐一点也不熟。

先不说他早些时候落沟里生了大病,大门不迈迷迷糊糊天天喝药,没精神的老睡。

这些日子以来,长了一点肉,人也还是个瘦面条,最初的呵呵肉包脸也是不在了,因为半夜摸蟹给大大地罚过,似乎懂了点事,性子也更静了,是越来越孤僻。

近些天来,才算是交上威宝这小朋友,以为也会耳濡目染开朗点,但他可不,人家不来找他,他也不去找人,就还是窝他的院里弄花搞草,完全没出门的念头,本来嘛这可称了青椒的心,这小堂弟整天窝院里,不就更好培养感情吗?

但偏偏除了六叔老抓人去书房督促,那威宝,也老拐她这堂弟去外面花天酒地,没几天,哼,威宝混蛋又去招惹上什么大毛,还把人家新老大也请来了。

这还不让人安静啊?

青椒其实也是小母老虎一只。

其实也没什么心眼的,就只是想和她这堂弟亲近些。

在她眼里,这堂弟可好了,千百个大毛威宝也只配给他提鞋。

那什么阮白就别说了。

其实三三这厮不见得比阮白好看到哪去,一个小孩说斯文也沾不上边,尤其这眉间总有股青气,病殃殃的,与大毛等粗手粗脚的活泼相照之下,人更是沉默自闭的很,三天五天说不到一句话是常见的,老是窝在院子里挖他的洞种草。

但这青椒,就是喜欢她这个安静的堂弟。

老想着要怎样逗他说话,怎样让这堂弟多看她几眼,嗯,至少现阶段,青椒希望她的地位能跟那六叔一样,给记挂着,不过又矛盾的不希望堂弟躲自己,是希望他呢依赖自己。

现在她偷得空,又摸她堂弟这院里来了,本想柔柔弱弱装点女孩子气,然后,凑合着挤那堂弟身边看他弄些玩意也好,但,这一往院里看,看见院里摆张大书桌,阮白坐椅子上,三三,坐他大腿上,这气就散了。

腾的,她眼红,马尾一甩,几个飞步,就冲上前去要把这小子给扭下椅子来,凭什么你就抱得了她还没抱过的小堂弟,这象话吗?

“你是谁?”

开打前她记得要先问清楚敌方情报。

“我,我是阮白。”

那小子人模人样的说完似乎颇得意的右手扬扬放三毛肩上。

她怒,惊堂砖没拍,就要铡人了。

但听堂弟开尊口:“堂姊。讨… … 嗯,阮白帮我抄书呢。”

“啊?”

轻描淡写的一句点拨。

青椒女侠打大虫,体力100,经验0,首战失风。

“原来是这样啊。”

她有些尴尬的收了气,后知后觉的想起,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都落堂弟眼里了。他… …嗯,幸好,还是那样的表情。

于是青椒安了心,转起别的主意。

一个卷轴摆在书桌的最右边,一只白色蝴蝶在旁边扑腾。

堂弟目不转睛的看着。

阮白静静的在抄书。毛笔带起纸张刷刷的声响。

青椒笑道:“堂弟,我们抓蝴蝶来玩。”

也不等他回应,她手起爪落,硬是将那蝶捏在手中了。

堂弟在看她呢。

“诺,给你。”

“… …”

手伸出去,青椒把那蝶往那堂弟手中一放,不知怎么的,手没抓好,白蝶踉跄扑腾着飞远了。

“啊,我再抓… …”

不过院子里哪来那么多蝴蝶好抓呢。

懊恼的想。

一颗石子落她脚跟前方。

一个灰色狗头愣愣的盯着她看。

一个冲天炮从隔壁墙上探出。

一个灰扑扑的脑袋抖动一下,那张脸与她对望,然后野野的笑。

于是,青椒威宝阮白三毛就在这老桥墩下了。

桥墩有十个成年人合抱的粗,灰扑扑的不知经历多少风雨有些小疤。

那只灰色小狗欢乐得叫几声,就撒开四腿跑河边喝水了。

看来是威宝的新欢。

不过,三毛马上推翻这想法,因为他又从怀里掏出只黑溜溜的龟。

“你哪来这么多玩意?”

青椒看得眼馋,莫非就是这些东西让她堂弟老跟着这小屁孩混。

其实她不知道,多半是威宝老人家来找她堂弟。

欠债嘛… …

威宝听人问,就得意洋洋的说:“那有什么,乌龟小巴,我还要叫他肥下巴,我要叫他… …”

正想再炫耀一番,就看见阮白拉着三毛的手,慢吞吞的走在最后面。

乖乖,这成何体统。

“喂,小白,你干麻拉着我家三三?”

“谁是你家三三?”

青椒一听也火了,她双脚开四十五度站稳,手扠腰,食指做茶壶状,开骂:“他是我堂弟,不是你堂弟,什么你家你家你不要乱说话乱攀关系乱搞关系。”

“你… …”

“我怎样啊,矮子。”

青椒往前一站,从上而下睥睨这个比她矮个头的小子。

“你… …”威宝脸胀得通红,手抡起要往那张脸擂去,他忘了自己脚下是松散溪石,还没打到人,自己就踉跄摔了颠了几下。

“哈哈,矮子矮子。”

“啊,你… …你这个疯婆子。”

威宝本来就嫌这个女的硬要跟,讨厌的很。

还有,那个小白更碍眼。

就算他威宝是中间路线和大毛还是啥啥哪派都不跟的,也知道这小白好像成了个带头人。

你当你的老大,干麻也跟来玩呢,威宝他特烦这种一串葡萄好几个人一起出游的。

他又不是奶妈。

他委委曲曲的带这两人来他的秘密基地,是看三三的面子。

现在他都还没骂人赶人,这女的发什么飙?

呸。

欺人太甚了。

“你说什么。”青椒上前一步要打,威宝一溜烟的往前窜,当然是逃。

跑远点,还扮个鬼脸,喊:“凶八婆,大脚。你这个大脚凶─八─婆。”

她最讨厌别人说她的脚。

青椒脸色一变,十只爪子往那矮子招呼过去,偏偏那威宝人比她矮,几下没抓着,滑不溜手的乱跑,怒气更盛:“我让你躲。”

铁板烧红烧猪蹄无影脚龙爪手仙人指路… …

两人吵吵闹闹的在桥墩下乱跑。

天气很好。

三毛自己拿出怀里的卷軸看。

“这卷軸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忘了。

身边还有个嘀嘀咕咕没完的阮白。

三毛没吭声。

慢慢摊开了那个卷軸。

有点像是六叔收藏的那类图。

有几行歪歪扭扭的蝌蚪字。

他要看,总是被头上的那道影遮了。

一定是那个讨厌鬼。

他想开口骂。

阮白却扯着他的胳膊要他往上头看。

一道人影背光,从那桥上跃下,刷刷几下,意气风发,灰白的胡须冉冉带着英华飞逸,就是身上穿着,一件百衲衣都是补丁,三毛还在看,那人就朗朗一笑说道:“小朋友这东西可给我看看吗?”

一只手大喇喇的伸到三毛面前。

眼神与他对望。

打闹一阵的青椒威宝也走了过来。

这句话他们也听见了。

威宝想,这一定又是来骗人的。

且看他怎样瞎掰。

“为什么?”

“这样好了,我和你们玩个游戏。”那人掏了半天,摸出三个骰子,一个缺口破碗。

威宝一看,也来劲了,“要掷骰子的?”

“就比谁的点大成不?”

“赢的便又怎样?”阮白这小孩好胜心挺强便也问了句。

“嘿,我这口袋子里的青蛙便送你们怎样?”

三只墨绿色的蛙头,黑眼睛各是一道金线,活蹦乱跳的,一腿是带着个白色斑点,这是最难抓的品种,而且,看样子抓蛙的人功力很好,都没伤到蛙的嘴巴肚子,可是不用钩子钓蚯蚓还能怎样抓青蛙呢?

牠们太灵活了。

通常小孩一看,就都会满口答应了。

但是他遇上的是三毛。

“输的怎样?”

三毛问了最关心的这句,其实,他不喜欢青蛙,那种冰凉的触感,老是让他想吐,想到那时候,泡水里… …。

真恶心。

右手边那只青蛙还嘻皮笑脸的。

讨打。

“小朋友,你只要让我看一看那卷軸。”

“三三你就答应他吧。”

“反正只是看看而已。”

威宝本来就爱凑热闹,他习惯了。

但连他青椒堂姐也来劝他了,就像是他在街上看到的一女人拉着一个男人说要买这买那,那个男人在后面付帐拎包裹作苦力。

这可是他的卷軸,为什么他要玩这种游戏,就为了那几只青蛙?

其实三毛他不知道,他堂姐认为一定要趁这个机会替他赢这几只青蛙当宠物,想在他面前显显身手而已,那威宝,也是转着这样的念头,同时还想跟那女的比比。

他们势在必得,反而是阮白闷葫芦一样。

那个奇怪的人也不多说话,只看着三毛被大孩子劝着,似乎早已认为他一定会答应,一定会输,一定会拿到卷軸来看,一定会如何如何。

三毛是个倔强脾气,而且还是古怪扭曲的硬,你要送他什么他不见得会要,你要和他玩他也不见得乐意,不理他他越是和你啰唆。

他六叔也曾说他是个,掰不顺别扭的小老头。

总之现在,这别扭小老头脾气上来了。

黑洞洞的眼睛往那个破碗的三骰子一瞟,他把卷軸往地上一摆,屁股就着旁边大石头坐下:“玩就玩。”

威宝青椒也顺势在旁边挑几个扁的石块迭了个座位。

那人嘿嘿笑几声,看一个小孩阮白还站着,便问:“你不玩?”

阮白摇摇头,站三毛旁边去了。

威宝拾起三个骰子:“速战速决,一回定生死,我就先顺风啦。”

青椒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是661,十三点了。

被夺先机。

她咬咬牙,夺手抓了才刚停稳的骰子,一甩:“六六六,六六六,顺。”

她手劲大,旋风似骰子转两圈,三圈,然后得了54…5。

哼了一声。威宝恼怒的看了她一眼。

那人笑吟吟的接过盆里的骰子:“换我啦。”

他轻轻往那盆里一抛,只听当当当几声,骰子通通落了个六点红花,喝,一十八。

威宝虎虎的跳起来。

搓着手,青椒看她堂弟本来就冷漠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黑得精亮。

现在三毛抓起骰子了。

如果他也出了个十八,那… …就是不分胜负了。

叮叮当当一阵脆响,三毛甩出三个一点红花,成了个三。

那人在笑,三毛也在笑。

然后那只手往卷轴抓。

卷軸边上,三毛冷冷的说:“你输了,还要拿,不是欺负小孩吗?”

这句话说得冷静,还挺有理的样子,不是那种耍泼皮的味道。

那人一听,奇了,怎么说十八也比三点大吧,这小子怎么还啰唆。

“你们都看了,我是十八。”

“所以说,你便输了。”

“你… …”那人也动气了:“要讲理,不是说好比大小吗?”

威宝也胡涂了,他看看三毛看看那个穿破布烂衣的人,不知道三毛要说什么。

“我们平常玩的是小赢大输,再说,我们可没答应你的规矩。”

那人愣了愣,说:“哪有这种玩法?”

“你不认输?”

青椒也反应过来了,她本来还在想自己稳赢,结果这个人甩个十八堵得她心口发慌,现在,哈,她堂弟果真是聪明透顶英俊潇洒的料啊。

“无耻。”

也不管那人什么反应,反正她见堂弟占了上风,乐得拍手笑道:“你还不认输,不要脸不要脸。好不要脸,欺负小孩子。”

“汪汪。”威宝身旁的灰狗凑热闹也乱叫起来。

威宝乐得看牠朝那人狂吠。

“你们… …”

那人脸红了一阵,青白一阵,突然,仰天长笑。

几个孩子都愣住了,那依稀是肃杀而决绝的笑声。

然后,瞬间,一个倒立弯下身来,那人攫起地上的卷軸,扬长而去。

远远的一句话传来:

“哈哈哈哈,那些青蛙就送你们啦。”

三毛不说话,看着那人头下脚上急速飞奔而去,把那一袋青蛙留在地上。

几个孩子你看我我看你,愣在原地。

阮白拉了他的手说:“三三,你别难过。”

“是啊,别伤心。”

青椒威宝也异口同声的说,说完后,脸色古怪的互看对方一眼,别过头去。

不伤心?

为什么要伤心难过?

怎么想,怎么不对。

他刚才还在奇怪,这触感有点不大一样,吃起来还有点书房的那种茶叶味道。

他想,卷軸,应该是他早上从六叔书房摸出来的,要被丢弃的小鸡琢米图。

他看着有趣,就偷偷拿了,两个卷軸摆一块都绑上红线头,今天出来顺手拿了外边的。

那卷軸,… …不是他那个卷軸。

可惜不知道什么时候六叔会再画这种有趣的图。

要是摸进书房,一定又会被逮住然后这样那样这样那样… …

在青椒威宝阮白注视下,三毛先是抬手,揉眼,而后叹口气:“我想吃麦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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