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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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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车行得又稳又急,仿佛舟行水上,聂小无靠在软软的波斯地毯上,手里端着一杯血红的葡萄酒,双眼眯着,心满意足地叹道,“有大把银子的日子真是不错啊。”

南宫过搭腔道,“聂兄不是也日进斗金么?据说起码五万两才请得动你,怎么会拮据呢?”

聂小无微微色变,不过转瞬却又换上了一副满不在乎的笑脸,道,“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啊。”

“聂大侠豪气干云,千金散尽还复来罢了。”兰凌斜靠在南宫过的怀里,把手里晶莹的葡萄送到了南宫过的嘴里,媚眼如丝、纤手如玉。

聂小无直盯那葡萄从兰凌的手里一直到南宫过的嘴里,气恼地说,“你们倒是好,我虽然有美酒,却无美人在怀,南宫兄,你这般对我,恐怕太不人道了吧?”

南宫过闻言一楞,兰凌却巧笑着挺直身子,一扑就扑进了聂小无的怀里。聂小无只觉得一阵温香扑面,怀里马上有了一个温软如棉是身子,他马上伸手揽住了兰陵露在外面的玉肩,大笑着说,“女人如衣服,兄弟才是手足。”

兰凌被推过来的一刹那,南宫过的脸上却是一副怨毒的神色。

聂小无却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继续心满意足地道,“葡萄美酒,如玉美人,真是大快人心啊。”

可是,还没等聂小无结实地搂住兰凌,马车忽然一颠,不是普通的颠,倒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砸了一下的那种颠。

聂小无眉尖一蹙,道,“这世上就是有那么多不识趣的人。”

南宫过却没抱怨,他浑厚的身材忽然就变得燕子一般的轻,仿佛一只穿檐的燕子一般从厚重的门帘穿了出去。

聂小无不由赞叹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谁会想到南宫兄行动起来不是熊猫而是燕子啊。”

怀里的兰凌不由轻轻一笑,眼里却无半分笑意,尽管那笑声清脆玲珑,“聂大侠不也是人不可貌相那种?

聂小无却把刚刚喝进去的一口酒扑哧一笑喷了出来,恰好喷在兰凌雪白的罗衣上,“我人不可貌相?你们高估我啦,我就是眼前这副德行。”

兰凌涵养再好,也不由皱了皱眉头。

南宫过却又幽灵般的穿了回来,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接着漫不经心地道,“不过是一个小蟊贼,却打扰了聂兄的雅兴。”

聂小无却不领这份情,道,“也许南宫兄只是出去吹了吹冷风,平息了一下被我抢了女人的怒气而已,却要我承你的情。”

南宫过的面色刹那从白转青,又从青转黑,接着又恢复了白色,打着哈哈说,“聂兄真会说笑。”

聂小无这次却没装做没看见,而是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南宫兄好厉害啊,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铺天盖地变脸功么?”

南宫过冷冷一笑,道,“聂兄虽然眼光很好,这次却说错了,我不过是变了一下脸色而已,我怎么会那么厉害的武功。”

聂小无倒也没再较真,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葡萄酒,咕嘟一口就喝了下去,然后嘟囔着说,“醉也醉也。”接着竟然就直直地倒了下去,不过弹指间,就轻轻地打起鼾来。

南宫过望了兰凌一眼,正欲开口说话,兰凌却竖起一跟手指,轻轻摇了摇。

聂小无这一觉睡得很久,那幅厚厚的波斯地毯大概确实很舒服,因为他一躺下去到起来连身都没翻过。

直到天终于大亮,聂小无终于伸着懒腰懒洋洋地爬了起来,“啊,两位好早。”

事实上,南宫过根本没心思睡觉,他一直在研究聂小无那一动不动的躺姿,在心里想象了几百种进攻的方法,最后却都放弃了,因为聂小无貌似睡得很舒服,其实浑身毫无破绽,南宫过根本没有把握偷袭成功。

倒是兰凌靠着小桌子睡了一小会,此刻也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芙蓉初醒妆半残,聂小无不由看出了神。

兰凌风情万种的一笑,那笑容里还带上了初升旭日的光泽,分外耀眼,“聂大侠睡得可舒服了?”

聂小无微微一笑,又伸手去拿小桌子上的酒壶、酒杯,道,“南宫兄紧紧看守了我一夜,我怎么会不安心呢?”

葡萄酒依旧嫣红如血,只是南宫过的脸却又转青了。

马车忽然稳稳地停住了,聂小无绕过怒气冲冲南宫过,掀开马上的幔帐一看,“哇,这马是千里马么?我们居然到太湖了。”

马车正停在烟波浩淼的太湖之滨,湖面上飘着一层蒙蒙的水气,望过去只是一片茫茫。湖边是长得正欢的芦苇,风吹过时就齐齐低头。

聂小无扔了杯子,就跳下了马车,一边继续伸着懒腰,居然还唱起歌来,“太阳出来喽喂……”

马车里,南宫过探询地看了一眼兰凌,兰凌却捡起聂小无扔下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浅浅的一杯酒,朱唇微启,慢慢地喝了下去。

聂小无伸完了懒腰,回过头来笑道,“如此多谢两位一路相送,在下这就告辞啦。”

彼时,初生的旭日从太湖之滨慢慢爬升,金色的光芒也慢慢的铺过来。聂小无浴在这金色光芒里,整个人都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光芒,身形愈发显得挺拔如松。

兰凌有片刻的失神,南宫过瞥了一眼兰凌,脸上有一丝怒气,沉声道,“聂兄,一个谢字就算完了么?”

“啊?”聂小无一脸惊愕,“难道,兰儿要我以身相许么?”

这话一出,南宫过终于忍耐不住,一个箭步上前,脸上颜色变了三变,从白转青,又从青转黑,又从黑转白。

聂小无大惊之下,往后急退,南宫过的手却像加长了一般,堪堪就要够到聂小无胸前。聂小无还在退,嘴里尤自道,“果然是铺天盖地变脸功,想必南宫兄就是西南无脸门的人了。”

南宫过却已力竭,眼看着要击向聂小无的掌却越来越远,“你呢?不肯露出武功家数么?”

“素来未闻南宫家有你一人啊,奇怪啊奇怪。”聂小无此时已止住了步子,实在也是无处可再退,他的背后即的太湖,只差半步就得跌下湖去。

南宫过却又重新发动了攻势,聂小无终于举手还击,这边兰凌依旧端着杯子,悠闲地看着两人相博。

刹那间,两人就交了几十招,南宫过心下骇然,这几十招里他居然看不出聂小无的出身门第来。

聂小无自也注意到他眼里的惊骇,居然开始笑着报起自己的招式来,“秋水共长天一色”、“疑是银河落九天”、“月落乌啼霜满天”……

这边的兰凌也自惊骇,聂小无的每一招每一式使来都如古诗般优雅,可是这些招式分明出自各大世家,而且还是各大世家的看家功夫。

南宫过早已支持不住,心里不由暗暗叫苦,好不容易窥着个时机,趁聂小无被自己一招“铺天盖地一剑式”逼得转了个身,马上大喊道,“方生、方死。”

听闻这个名字,聂小无却是全身一震,转脸来看,昨晚一直驾着马车的两人却直直地跃了过来,“火树银花,方生方死?”

兰凌却掷了酒杯,叫道,“住手,聂大侠,你不想知道我们是如何知道你真正的身份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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