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双火热坚定的大手重重握住了韩玉纤细的肩—梓严凝视着韩玉仓皇失措的双眼,一字一字沉声道:“玉,看着师兄,看着我!那个人已经死了,不是吗?我们已经杀了他,他正在地狱里还债!你听到了吗?“
韩玉眼神茫然,只顾着频频摇头,口中不停地说:“不!他还活着,我知道,他还活着!我感觉得到!他在,他在……”
“玉!”梓严用力摇晃着韩玉单薄瘦弱的身体,强迫他看向自己,然后大声道:“就算他还活着,你还有我,还有师兄啊!师兄会保护你的!而且我们已经长大了,成熟了不是吗?他再也不是我们的对手了你明白吗?”
韩玉水光粼粼的眸子这才终于看见了眼前人坚毅的面孔,轻轻点了点头。梓严怜惜地帮他重新披好掉落在地的长衣。
红颜这才松了一口气,拿起杯子喝茶,泯了一小口,轻叹道:“真是好茶!好香啊!”
韩玉已经缓了过来,终于露出了一贯的温和笑容,点头笑着。
红颜又仔细喝了一口,突然变色到:“这茶也太香了……有毒!”话音未落她便向上飞出,却双腿一软又坐回了椅子,全身无力,只有头脑还清醒。扭头看去,韩玉已经伏在桌面上不省人事,梓严也面色紧张地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突然灵光一闪,向司马义吼道:“是你!”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与恐惧。
谁?红颜楞住。
司马义仍在低头安静喝茶,闻言缓缓放下茶杯,冷冷道:“是我,我回来了。”他的声音变得嘶哑苍老而透着怪异,红颜不禁打了个抖,突然明白梓严的“你”指谁了,看向司马义的眼中也充满了恐惧,张开了嘴,却发不出声。
眼前这个司马义,竟是“邪剑”梓严的爹,“医圣”韩玉的师傅—梓焕?!
梓焕缓缓笑了,声音中充满了恶毒与怨恨:“当年一时大意,竟让两个毛头小子给害了。今天,我要你们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还有你,梓严,你竟然对亲生父亲下杀手!果然像我一样狠毒,不愧是我儿子!很好,你很好!”
梓严脸上血色尽失,却仍倔强地瞪视着他:“那是你罪有应得!”
红颜终于忍不住插嘴道:“那……真的司马义呢?你……你把他杀了?”她的声音略微颤抖,内心一阵恐慌。
梓焕冷冷一笑,毒蛇一样血红的眼睛看向她:“杀?嘿嘿,怎么可能?他练过缩骨功的身子,可是最佳药人呢!”
红颜竟不敢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