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儿,不准偷懒。”御瑞云说话间手中的书又翻过了一页。
师父你看书就好好看书嘛,干嘛还一心两用?殷寒心中抱怨着,又重新摆回练功的姿势。
“你如果有玄儿一半上心的话,我也不必盯你了。”自己徒弟心里想什么他御瑞云还能不知道?边说边接过殷玄递来的凉茶,喝了起来。
“那是师父你偏心,只让玄哥学《黑潭心经》。”殷寒岁说嘴上不满却仍不敢懈怠练功。
“寒儿!”殷玄开口呵斥,练《黑潭心经》需要极高的精神集中度,想他练第一层时要不是师父连续七天不间断为他护航,他早就走火入魔了,还因此而害师父废了一身内功,殷玄每次一想到就不免愧疚,要不是当年气胜非要练《黑潭心经》也不会……
殷寒意识到自己失言,忙收回心神专心练功。
御瑞云只是喝茶看书,对于自己来说习武只是一时兴起,没了内功也不觉有何不妥,可是,说出去有人会相信么?就连自己的徒弟都不信。
有血腥味!御瑞云微微皱眉,放下书朝大门走去。
“师父?”殷玄、殷寒察觉到师父的行动,紧随其后。
玄关处,一只巨大的隼盘旋在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上空,见到御瑞云出现,长啸了一声向他俯冲而去。
“你引他上来的?”御瑞云轻抚巨隼的颈毛,望向地上身着黑衣的陌生男子,血色已呈暗黑,很明显身重剧毒,气息微弱,“好吧,”御瑞云叹了口气,既然是爹养的猎鹰带来的,只好救了,“玄儿,把他抬到屋里。”看那人的情况是等不及爹回来救了,御瑞云拍拍巨隼的头,转身往药房走去。
“玄哥,你看这人一副快断气的样子,中毒还有不少处骨折,内脏也有出血……”虽然这些话一句句都代表着这个人‘没救了’,可殷寒却一点都没有‘万一人死了怎么办’的慌张表情,反而还悠哉悠哉的。
殷玄无奈地摇了摇头,因为他发现刚才师父让他给病人灌下的药已经起效用了,那黑衣人张开了眼睛,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刚才殷寒那足以吓死一头大象的言辞。
“哪里疼就告诉我。”替伤者清理完毒素的御瑞云开始检查那人的内脏器官。
“我是个杀手。”面对剧烈的疼痛陌生人哼都没哼一声,死都不怕了又怎么会在几个比自己小的孩子面前示弱?
“哦?”御瑞云挑了挑眉,顺手拿了些盐往伤者伤口上一撒,“这样呢?”
“啊!”突如其来的巨痛让那个自称杀手的人失声喊了出来。
“噗,”殷寒轻笑,“惹恼师父的傻瓜。”完全忘记了以往自己被整的惨像了。
“师父要你喊哪里疼是为了检查你的伤势。”殷玄好心解释,因为师父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自然不会自己开口解释。
这两个20来岁的似乎是那个刁钻小鬼的徒弟,陌生人有些惊讶,不过,自己能够活过来就已经是个奇迹了,更何况救他的只是个十来岁的小鬼。
“云儿……”韩孟楼‘我回来啦’几个字在殷玄和殷寒双手合力下消音。
“嘘,师父在睡觉。”殷玄开口,并接过韩孟楼不知道哪座山上猎来当晚餐的两只野鸡。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韩孟楼有些纳闷,不过还是没忘记压底音量,万一吵醒了云儿可就惨了。
“刚才巨隼带了一个自称是杀手的快要死的家伙回来,所以师父现在累了。”殷寒极其简单的解释,因为本来师父下午都会在太阳下小睡一会儿的。
在大略查看了一下陌生人的伤势后,韩孟楼满意的摸摸自己的胡子,笑意浮现,云儿果然是医学奇才啊!“小伙子,你运气真好,要是碰到一般的大夫早就死了。”
男子注视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心下一惊,“莫非前辈是药神韩孟楼?”
“阁下是?”韩孟楼仔细审查着面前的男子,才三十岁不到的样子,应该不认识他啊!
“在下阎清。”
“阎柩是你的?”原来是阎门的人,怪不得了。
“阎柩正是家父,”阎清开口回答道,“韩世伯,不知刚才救我的是?”
“哦,你是说云儿吧,”韩孟楼不无得意地开口,“怎么样,小小年纪就能力超群吧!”
又不是夸你你骄傲什么呀?被韩孟楼得意忘形的声音吵醒的御瑞云无奈得轻笑,这个爹也真是的。不过,不知为什么,起床气倒是消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