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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危托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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峡谷中,14名镖师已经倒下了12位,生死不知,只剩下郑镖头和最先阻止江萱加入镖队的精壮汉子,杜镖头。两人正跟一黑衣蒙面人激斗。两人都已经身负重伤,步法散乱,显然只是在苦苦支撑。而周围却还有7名黑衣人冷眼围观。

只见那激斗中的黑衣人突然嘿嘿一笑,不再与两人游斗,退了开去,说道:“郑天,你们洛阳镖局又不是没有失过镖,为了这么一件事物,陪上这许多人的性命,值得么!你乖乖的将东西交出来,才可保住你两人的性命。”

郑、杜两人见那黑衣人退开,这才歇了口气,再也支撑不住,两人抵背坐了下来。

郑镖头喘息说道:“尊驾既然查清楚了这镖是我洛阳镖局接下的,也当知道,我洛阳镖局誓死护镖的原则。这件镖物你是休想得到!”。

那黑衣人狞笑说:“你既然不想交出来,便以为我们搜不到吗?这件事物,总之是在你们这队人当中,我们如当真是搜不出来,便将你们整队人连事物全部火化了,我们既然得不到,其他人也不要想得到。总之这次,你们洛阳镖局的镖是丢定了。你如不想众人死无全尸,还是交出来的好。”

郑镖头怒气上涌,挣扎着起身,手中单刀直指那说话的黑衣人,怒道:“你。。你好狠毒!我跟你拼了!”挥刀向那黑衣人砍去,黑衣人冷哼一声,挥手挡开,狠声道:“你既不识时务,就休怪我狠毒。”单掌一扬,就想将郑镖头毙于掌下。

突听见一个女孩声喝道:“住手!”

谷中众人都向声音来处看去,见一个女孩和一个少年站立在山丘上。看那少年的装束,也是洛阳镖局的的镖师。果然听见郑镖头惊呼说:“史良,你,你怎么回来了!”

那黑衣人哈哈大笑,说:“好,好,我早查知有15名镖师,正发觉少了一名,有些惊疑,现下人都齐了。这东西,定是在这里了!”

见江萱喝叫出声,史良知道自己两人也是无法逃脱。将江萱挡在了身后,缓步下山,倒也步履沉稳,毫无惧色。

史良走进场中,扶了郑镖头,说:“师叔。。。”

郑镖头跺足叹道:“你这小子,平日里如此精灵,今日怎的糊涂了。这种情况,你还现身做甚,白白送了性命。”

眼见,旁边一黑衣人狞笑挥刀砍来,不由闭上了眼睛,不忍目睹。知道史良是门中的小弟子,武艺稀疏,自己又是相救无力,这人的一刀,史良自然是抵挡不了。

突听一声闷哼,周围一阵骚动与惊呼。郑镖头睁眼再看,史良仍好好的站在身边,正瞪圆了眼睛,惊讶万分的看着江萱。周围的黑衣人也凝神看向江萱,目现惊讶。

江萱手中一枚长剑正插在那刚才挥刀的黑衣人胸口,正中心脏位置。那黑衣双目圆瞪,满面诧异之色,嘴圆张,神情僵硬,却已是被一剑毙命。

原来江萱站在史良身侧,见黑衣人一刀向史良砍去,当下不假思索,顺手拔了腰中长剑刺出,众人无一注意她,她这一剑速度又是极快,那人毫无防范之下,被一剑刺中心脏,当场毙命。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江萱毫不在意,刷一下,将剑从那人身上拔了出来,目光向周围的黑衣人一扫。那些黑衣人立即跳了开去,在离江萱等人几尺远的地方再围了个圈,将四人围在当中。

只听那黑衣人怒道:“居然还藏了伏兵,看来这次洛阳镖局的确是下足了本钱的。”又冷笑说:“你们以为就凭这样一个小姑娘就救得了你们,那可也太托大了!”

江萱不理会那些黑衣人,转看郑镖头,只见郑镖头也惊疑不定,正在打量她。江萱问:“郑前辈,我刚才杀了那人,官府不会追究吧?”

那郑镖头正在疑虑江萱的来历,突然听到这样的问话,脑筋一时没转过来,随口答道:“啊,这个,这个,当然是,不会追究的。”

江萱听了,这才放心,笑容满面,说道:“看来江湖中人果然是可以杀人不负责任的,实在是不错!”听这口气,是乎对这答案很是满意。

众人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江萱又转向那些黑衣人,昂首挺胸,傲然说道:“我是洛阳镖局新聘的镖师,你们这帮恶人,居然伤我洛阳镖局的人,这就划下道来咱们比划比划!”她学着近日来听的江湖切口,不伦不类,听得那帮黑衣人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那领头的黑衣人虽见江萱刚才一剑杀敌,出手迅捷,功力不低,却也没有太放在心上。自恃已方人多,却均是江湖上的好手,对付个小姑娘自然是绰绰有余,不足为惧。不想跟江萱过多的纠缠,向周围一使眼色,立时便有两个黑衣人挥动兵器向江萱攻了过去。

这几日,江萱跟了这帮镖师不但听到许多江湖佚事,镖师们互相间的切磋也不回避江萱,江萱居然也“偷”到不少武艺,这下正好可以实践。

只见江萱单足一挑,将地上一枚单刀接在手中,挥舞单刀就迎了上去。郑镖头与史良眼睛张嘴想唤回她,还没来的及开口,却见江萱虽然招式显得有些粗躁笨拙,但身法矫健,功力更是不同凡响,仅仅一招之下,就逼退了攻来的两名黑衣人。接着更是步步进逼,才数招,那两名黑衣人已经是险象环生,自保不足了。郑镖头与史良更诧异的是,江萱使的居然招招是洛阳镖局的当家刀法,虽然看起来有些生涩,使得不纯熟,但定是本派的武功无疑。

郑镖头心中惊疑不定,心想,难道这江萱姑娘真是大师哥埋下的一枚伏子,以便确保这次暗镖的安全。这次暗镖做的极为慎重,此次跟随自己来的镖师全是精挑细选。而且密不透风声,先故意接了个到接镖地点的镖货,再悄然接下回镖,连同来的少镖头都是瞒在鼓的里。不想风声还是露了出去,被这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劫镖,一战之下,己方几乎全军覆没,对方却毫发未伤,自然是做足了准备,必达目的。想不到,居然会有一个小姑娘出来搅局,不过,师哥又哪里找来这样一个小姑娘?

江萱越斗越勇,招势越使越熟捻,待那黑衣人首领警觉不妙时,已是迟了,只见江萱手起刀落,一刀划过一名对手的脖子,那人闷哼一声,身体一软倒地。江萱手中单刀却丝毫不停息,就势一转,单刀又插入另一名对手小腹,刀刃一挑,单刀从那名黑衣人的腹中退出,那人厉声惨叫,当即迎天倒地而亡。

江萱手握单刀,看着刀口上的汩汩血迹,嘴角露出微笑,抬头看向周围的黑衣人,眼中笑意盈然,周围黑衣人顿时觉得有些胆寒。

那首领人物退了一步,一抬手,身旁两名黑衣人迟疑片刻,向江萱迎头攻去,却是以守为攻的打法,招势防守有余而攻势凌厉不足。江萱嘴角上扬,眼中笑意更甚,单刀挥舞自若,犹如闲庭信步,仅过几招,饶是那两名黑衣人谨慎,也是差点丧命。那首领见势不妙,亲自带了人加入战团,余人全力围攻江萱,自己却提剑向郑镖头与史良攻去。

史良见那黑衣人攻来,明知不敌,也咬牙提刀迎了上去,只两三招便被那黑衣人磕飞了兵刃,剑刃架在了脖子上。那首领将史良挡在身前,厉声喝道:“小丫头,如不想看这小子身首异处,就放下兵刃。”

江萱闻言一愣,一招逼退围攻众人,顺手又砍翻一名黑衣人,转身看向那首领。眉头微蹙,突然灵光一现,展颜笑道:“放下兵刃就放下兵刃,有什么大不了的。”毫不介意的将手中单刀向空中一抛,那首领还道江萱要玩什么花样,不敢松懈,手中长剑一紧,在史良颈上勒出一道血痕。抬头见那长剑被抛向空中之势缓慢无力,正松了口气,不想突然眼前光线一折,额头一疼,眉间略感暖意。只听到耳边惊呼声,手中长剑无力落地,身子直直的向后倒去。至死仍双目圆瞪,不明所以。

原来却那半空中的单刀突然刀尖处断裂,猝然如流星般,射入那首领的额头眉心上方。

史良战战兢兢转身,目瞪口呆,见那鲜血从那首领眉间顺鼻梁流下,顷刻间就血流满面。又转身看江萱,只见江萱已经好整以暇的又拾起一枚单刀,看向剩下的那些黑衣人,眼中一股猫捉老鼠般的笑意。

剩下几名黑衣人个个胆战心惊,相顾骇然,突然一发喊,四下里逃了开去。江萱一呆,倒也没想到这帮黑衣人如此轻易就四下逃散。她正在兴头上,岂能就此放手。立即看准一个方向追了过去,几下翻腾跳跃,已经落在一名黑衣人的前面。那名黑衣人逃跑中已是心寒气馁,那有迎战的勇气,两三招就被江萱一刀砍在脖子上,当即血流如涌,眼见是不活了。听着那骨头细碎的破裂声,眼见鲜红粘稠的血液激涌而出,江萱只觉得一股畅意从发肤毛孔间发散出来,舒畅无比,眉间眼角都是欢笑。她轻身一跃,足尖在岩上连点,又笑吟吟的落一名黑衣人的面前。那黑衣人刚听得一声惨叫,正自揣然,见江萱巧笑嫣然的挡在前面,手中单刀粘满鲜血,顿时心胆俱裂,哪里敢应战,立即转身想跑,突然冷风一过,头颈一凉,已是身首异处。

如此杀了两人,其他黑衣人却也跑远了,江萱叹口气,却是觉得没有杀完,有些可惜。想到刚才轻易就杀了那几名黑衣人,又是得意又是欢畅,提刀含笑返回。

史良见江萱杀人如切菜,已是呆如木鸡,又见江萱笑吟吟走来,手握单刀,刀身鲜血不断滴在地上,心里就有些发毛,扶了郑镖头不自觉的后退几步。

江萱见史良面露惊恐之意,不住后退,以为有什么不妥,问道:“怎么啦?你可是受伤了?”

史良听江萱问话,这才镇定下来,摇摇头。扶了郑镖头坐在地上,说道:“郑师叔,您先歇歇,我去看看其他师兄师叔。”

郑镖头拉住他,摇摇头,喘息道:“不用看拉,他们都不成了。那帮贼子,一上来就。。。就。。”语气一激动,咳出一口鲜血,叹口气,缓声接着说道:“就用了毒粉,这毒粉及其厉害,当时我们都正处下风口,无人能幸免。中者立即气息不继,功力大减。少镖头他们当场就被杀了,我和你杜师叔苦苦支撑,才撑到现在。”说完,又是一大口黑血顺着嘴角涌出。史良又惊又怒,转头看杜镖头,果然委顿在地,脸现黑色。江萱听闻,忙上前查看,却是已经呼吸全无,想是已经毒发身忙。再查看其余人众,果然是人人毙命。江萱沉步走到匍身在地的司徒少杰面前,犹豫迟疑的轻翻过身体,只见司徒少杰,双目微张,脸色黑青,一道硕大的口子几乎将脖子折断,黑血犹自汩汩流出。江萱心中难过,不忍再看。鼻子一酸,两行热泪顺着双颊流了下来。

史良见江萱模样,也知郑镖头所言非虚,哽咽道:“郑师叔,。。。”说不下去,泪流满面。郑镖头强笑道:“你这小子,怎地这么没有出息,居然会哭。咳咳。。。”咳了两声,轻唤江萱,“江姑娘,我有一事相求。”

江萱黯然道:“郑前辈有什么吩咐,江萱定当尽力去做。”

郑镖头问:“你是我大师哥请来的吗?”

江萱不明所以,摇头。

郑镖头点点头,吃力的从靴中抽出一把带鞘匕首,伸手想递于史良,略有迟疑,转手递给江萱,说道:“江姑娘,烦你将这匕首带到洛阳镖局,交到我大师哥手中。”

江萱接默然接过匕首,定声说道:“郑前辈放心,江萱定会将它交给司徒总镖头。”

郑镖头又微微点头,又吩咐史良,声音微弱“小良儿,你好好照顾江姑娘,定要保得。。。保得,江姑娘周全。”双手紧抓了史良手臂,眼睛直塄塄的看着他,口中鲜血不断涌出。

史良含泪说道:“师叔放心,弟子知道如何做!”

郑镖头听了,含笑微微点头,吐了最后一口气,双眼慢慢合上,松开了双手。

史良抱了郑镖头尸身,跪倒在地,一言不发,泪水不断的滑落。

良久,江萱悠悠叹口气,柔声说道:“小史子,我们这就想法葬了他们罢,也好让他们入土为安。”

史良听了江萱的话,放下郑镖头的尸身,怔怔站起身。默然四顾,拣起地上一枚厚厚的大刀,选了山丘泥土疏松处,咬牙狠很的用大刀挑起泥土,但见泥土翻飞,史良额头眉间全是尘土,泪水和着汗水粘湿了脸上尘土,满面泥痕。江萱知他心中难过,也不说话,只是帮他挖土。一阵工夫,也挖了一个大坑。史良转身先抱了郑镖头的尸身,顺便一脚踢飞挡在地上那名黑衣人首领的尸体。

江萱与史良将镖局众人的尸体整齐小心的放入大坑中,史良凝视良久,跪在坑边磕了几头,江萱也拜了几拜,这才掩了泥土,做了一个坟包,四周找不合适的树木,江萱顺手取了一块岩石,用刀削了,再运劲刀锋,刻了个墓碑。

史良仍旧是不发一言,冷眼看江萱做这一切。见江萱这几个字刻在岩石块上,入石三分,字体遒劲有力,此等功力远非自己所能想,却也不发问,漠然处之。

做完了这一切,已到黄昏十分。史良恭恭敬敬的磕完头,将郑镖头配刀横放在墓碑前,这才站起身来,沉声对江萱说道:“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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