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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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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泽目不转睛的看着江萱,眼见她那脸色越来越惨白,眼神逐渐散乱。不忍再看,只把她抱在自己怀中,将头埋在江萱那头浓密柔软的长发上,听着那轻微的声音慢慢的弱了下去,终于再没有任何声息。

旁边的太医见状,又探了江萱脉搏,低声说道:“大殿下节哀,这位姑娘已经去了!”

博泽心中一片冰凉,知道当日那个站立船头,任由浓密细软的长发撒落一肩,有着一脸明媚灿烂笑容的女孩终于永远的离去,不再回还。他伸手轻轻为江萱拂去散落在脸上的乱发,低声说道:“萱儿,是大哥哥的错。大哥哥应该把你留在身边的,大哥哥不该让你独自回京城。都是大哥哥的错……萱儿!”心如刀搅,眼泪终于大滴流下。

四周宁静一片,侍从宫女知道两位皇子从小被管教极严,平日喜怒不形于色。从没见过大皇子象今日这样失态,在众人面前悲痛流泪。听的众人心中都为他悲伤,神情黯然。

皇后在一旁愣愣的看着,只觉得脑中混乱一片,转头看着已包扎好伤口,皱眉冷观的丈夫,低声问道:“皇上,这女孩是谁?”语音隐隐发抖,不由紧握了丈夫的手。

大皇爷无声叹息,伸手轻抚皇后肩头,轻声说道:“济叶,你暂去乾清宫休息吧!”,命人扶了皇后出去。皇后一步三回,犹犹豫豫,终于还是出去了。

两个兄弟又对望一眼,三皇爷走了过去,取过江萱的右手,仔细探察脉搏,渐渐的脸上终于变色,惊骇的望向大哥,无声点头,眼中更有一丝狂喜。

转头看向仍抱了江萱坐在地上悲痛欲绝的博泽,微皱了眉头,喝道:“泽儿,你这样成何体统!”

博泽听了三叔喝斥,积威之下,灵台总算有一丝清醒,抱了江萱半跪在地,低头说道:“父皇,三皇叔,恕儿臣失态。”口中说话,眼泪仍是不停滑落。

三皇爷重重哼了一声,说道:“把她抱到祭辰殿去。”又转头缓缓看周围侍从宫女一圈,沉声说道:“她脉息未全断,说不定还有救!”众人一听,都吃了一惊,却低头垂目,不敢做声。那两个太医更是心惊,这姑娘明明已经气绝,怎可能还有脉搏,心中惊疑不定,更有些害怕。心中想到,听太医院掌院隐隐提过,三位皇爷的医术其实是独具一格,难道居然是真的。只是......只是平日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

博泽听三叔如此说,更是惊异,他当然知道怀中的江萱已经气绝。听三叔如此说直如溺水的人手中抓到一根稻草,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当即抱了江萱向祭辰殿方向快速而去。

那祭辰殿处于内宫的偏僻位置,殿中放了皇朝历代祖先牌位,四周挂了历代皇子的画像。那圆拱形的屋顶绘满了宇宙星辰的图样,明珠为星,黑锦为底,黑白分明,经线明晰,是以被称为祭辰殿。

博泽把江萱放在殿正中的幽黑千年寒石上,静静看着,呼吸有些急促。

大皇爷和三皇爷走了进来,屏退所有侍从。三人站在空荡荡的宫殿中盯着石台上的江萱,都若有所思。

大皇爷终于走了过去,取了一把匕首,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刀,将江萱的嘴捏开,让腕间的鲜血不断的滴进江萱嘴里。

博泽见此情景心中隐隐有些明白,想到江萱那令人疑虑的武功,她热衷杀人的个性,突然心中一阵狂喜,那份欢喜过后心又是一沉,一份难言的痛楚直浮上心头,真正的万念俱灰。

大皇爷见血水放得足够了,走了过来,三皇爷帮大哥包扎了伤口。两人的眼光一起看向大皇子,大皇爷问道:“泽儿,你怎么认识她的?”

博泽听到问话,这才把来源说了清楚。然后取出一直随身携带的那个发箍,呈给父皇。

三皇爷点头,说道:“原来萱儿就是你在民间新近结识的女孩。听说萱儿现在已经在江湖中大有名头了。哼,这样一名武功不弱的女子又如何会被分到宫中的。”

博泽一凛,答道:“是儿臣失职,儿臣会严加彻查。”

大皇爷接了那发箍在手,左右查看,又递给三皇爷,说道:“上天终究是待我族不薄,这些要紧的物件始终还是回到我们手中。”又转头看江萱,目光柔和,心中的欢喜却是难以自抑,“连萱儿......”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话语中竟然带了丝哽咽,正说着,却见石台上的江萱有些异样,三人眼光直看过去,只见江萱眉间出现一星暗红,逐渐的那红色越来越亮,鲜艳夺目,直如一颗亮灿灿的红宝石镶嵌在眉心之中,光彩流离。那红光越来越浓,渐渐将江萱包围在一片红色的薄雾之中。

过得好一会,那红光逐渐的散了,一切回复正常,江萱的脸上却有了一丝血色,她手指终于动了一下,再慢慢睁开眼睛,转眼看周围的环境非常陌生,眼望了三人,声音虚弱地问道:“我这是在哪?”

大皇爷微微一笑,说道:“在家里!萱儿!”

江萱闻言一惊,奇道:“什么?”突然想到自己已经家破人亡,父亲弟弟都已过世,心中一痛,惨然道:“你们骗我,我已经没有家了!”心情激动,一下子坐了起来,却牵动腹部伤口,疼得闷哼一声,唇边涌出鲜血,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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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萱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叫萱儿萱儿,那声音却是娘的声音。感觉娘站了面前,眼中一滴眼泪滴在自己手上,冰凉湿润。江萱打了个激灵,悠悠醒转。慢慢睁眼,恍惚中只觉得高帘锦帐,丝光滑动。宽栏大床,锦被软枕,暗香徐徐。江萱心中疑惑,又听到有人低声叫道,“萱儿,你终于醒了!”声音温转柔和,透着惊喜更有些哽咽。手上感到又一滴湿湿的温润。

江萱寻声看去,只见一名宫装妇人守在床边,那妇人见江萱眼光看过来,欣喜如狂,口中吩咐,快去奏禀三位皇爷,公主醒了。握了江萱的手,目不转睛的看着江萱,眼中满是欣慰和怜爱,泪水不断落在江萱手上。江萱心中恍惚,这不是皇后娘娘吗?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真是奇怪,为什么说公主醒了,谁是公主?

一名身穿官服的人上前半跪在地探了江萱脉搏,说道:“启禀娘娘,公主脉象平稳,应该无大碍了!”

江萱更是疑惑,转眼四周。珐琅漆器,彩绘玉屏,丝锦壁挂。鹤嘴铜炉,轻烟缭绕,香气清幽,内侍宫女垂手林立。又看到大哥哥站在一旁,江萱轻声问道:“他,他刚才说什么?大哥哥,我没死吗?”

博泽见江萱醒来,终于放心,听江萱问,微一沉吟,先屏退周围侍从,才转向江萱,柔声说道:“萱儿,你当然没死了。只是你晕睡了多日,母后很是担心,一直在床边守着你呢!”

江萱更是迷惑:“我睡了很久吗?母后?什么母后?”

皇后伏下身来,右手轻轻抚过江萱的脸颊,满眼的爱怜,哽咽着说:“萱儿,是母后啊!你,你不记得母后了吗?”

江萱觉得那手抚摩在脸上轻柔温暖,说不出的舒服,内心更有一丝熟悉的感觉,遥远而亲切。江萱轻皱了眉,心想,我这是在做梦吗?怎么这梦这么奇怪。这个皇后的手好温暖,好舒服。江萱喃喃道:“我在做梦么?好奇怪的梦!”

皇后闻言心里伤痛,柔声说道:“我可怜的萱儿,你定然是吃了许多的苦。你不是做梦,是真的,你已经回家了,回到母后声边了。萱儿......”皇后轻轻扶起江萱,将她埋在自己怀里,又是爱怜又是伤心,口中只叫:“萱儿,萱儿......”

江萱满心困惑,从皇后怀里抬起头来,满脸的不解,看向大哥哥。

博泽轻声说道:“萱儿,母后是你亲身母亲。你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吗?”见江萱还是迷惑,又低声说:“我,我其实是你亲哥哥!”心底无言伤痛,黯然说道:“十年前,你遇上了一场灾祸,以至流落民间。今日,父皇见了你的武功,这才认出来。”

江萱有些清醒了,只觉得莫名其妙。脚步轻响,屋外众侍从宫女立即躬身无声行礼,却是皇上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两人,一人是三皇爷,另一人江萱并未见过,那人锦袍玉带,宽袖飘扬,相貌跟两位皇爷有些相象,却是更俊美些。

江萱一见他们,心中顿时有些厌恶,恨恨的看着他们,目光仇视,毫不掩饰。

三位皇爷见江萱的神情,只能暗暗摇头,心想,这丫头性格桀骜倔强,真是一点都不逊于我族的男人,以后恐怕有得头疼了。

大皇爷靠近了床边,皇后难过的说:“皇上,看来萱儿是完全不记得我们了!”

大皇爷凝神看着江萱,说道:“萱儿,你仔细想想,当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声音低沉温和。

江萱闻言神情一动,这个皇帝的神情声音便如父亲一般温暖慈爱,心中更是一痛,盯了大皇爷冷冷说道:“我当然记得你,就是你下令毒死我父亲的。”心中激动,双手不由抓紧了锦被边缘,气息沉重。

大皇爷轻叹一声,温言道:“萱儿,当时父皇并不知他是你养父。事已至此,父皇便下令为江可毅风光大葬,追封晋侯。让江氏一族平步青云,尽享荣华。这样如何?”见江萱仍然毫不为所动,大皇爷又温言说道:“萱儿,你想怎样补偿江家,告诉父皇。”

江萱冷冷道:“你是害死我爹爹的皇帝,不是我的什么父皇。我爹爹和弟弟都死了,怎么补偿都没有用。”眼中冒出一股凶光,恨恨说道:“我若亲手杀了你,那就是对我爹爹最好的补偿了。”

众人一听,尽皆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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