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大家都猜错了,5毒教的毒根本对雷雷起不到任何作用,那毒还在,不可能就这样被解的……雷雷准备回家了~~~ 查不出病因大家都没办法,只好边继续赶路边寻找城镇,每到一处地方都抓上几个大夫来诊断,结果均查不出任何问题来。没过几天夜无涯在雷雷的头上发现几根白色的发丝,眼睫毛有些发灰,大感事情不妙,只能让毒鼠再做诊断,这一次果然有新发现。
“是毒。”毒鼠几乎肯定的说道。
夜无涯的脸色很难看,有种揍他的冲动,之前说什么都没有,现在又说是毒,耍他啊?!!
“你到底行不行啊?”毒蚁表示怀疑,对于自己同伴的反反复复他也感到不信。
“之前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完全没有表露的迹象,现在却显露出来,很显然雷雷不是生病而是中毒。”毒鼠把雷雷的手放进被子里,点点头一副老成的样子说道。
“解药!”夜无涯眯着眼睛透露着危险的讯息冷冷道。
“夜兄弟别急嘛,听我把话说完。雷雷是中毒,但并不属于我们五毒教所产之毒,就连我也没看出该毒的出路,唯一知道的便是此毒在雷雷体内已久,深入血脉,也许是之前有人用药物镇压住了此毒的流向,所以雷雷看起来毫无异常。如今药力已失,毒随血液往心脉流去,突破了原先被制压的位置,如此一来雷雷便开始显露出中毒的迹象。”毒鼠虽然经常嘻皮笑脸老没正经,只会捣乱烦不胜烦,但此刻他的表情真诚,况且多日来的相处虽然看似他挺烦雷雷的十万个为什么,但眼睛里流露出来更多的却是关怀。
这么一说夜无涯稍微收敛了杀气,稳住情绪,轻蔑说道:“看来五毒教也徒有虚名。”
毒蚁听了可不服气,立刻反声骂道:“我们五毒教是用毒的祖宗,解毒这些事情不是我们份内之事,你若有本事怎么不亲自解毒,依你所说你也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夜无涯冷眼扫去,杀气立起,毒蚁手握双戈,横眉竖目,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陆爷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些江湖人,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雷雷身上的毒怎么办,早就习惯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陆爷胆子也大了许多,转而问向毒鼠道:“请问毒鼠公子可有良策?”
“照雷雷身上这毒的走势,不出5天便是毒攻心脉,到时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毒鼠一句话吸引了那两个人的注意,他们也知道现在不是打的时候,同时撒去杀气,分别看向毒鼠,听他继续说道:“当今世上有三大神医并称于世,皆有妙手回春之名,只要我们能找到他们其中一位,料想保住雷雷应该没问题。”
“那太好了,我们立刻去找他们吧!”三子毕竟是个孩童,听到这里以为雷雷有救了十分的开心的跳了起来笑道。
“谈何容易?且不说三人愿意救治雷雷否,怕是雷雷也等不到那个时间。”毒鼠很快又熄灭了众人的希望,并分析道:“先说那金尊医王,乃自新贵出身,家有世代医术传承,早年入宫成了皇上极其倚重的御医,且不说我们即刻调头北上赶赴京都需要月余,就算到了那里又如何进得了皇宫?见到医王也未必会同意就诊,所以此行不可走。”
众人皆点头,虽然他们的武功高强,自认可以自由出入皇宫,那也限于夜间独行。宫内禁兵严密把手,他们一行人多,只带个雷雷都有些困难,更何况就算把雷雷带到医王面前也未必得到医治,医王一向只医皇室成员,怎么肯屈尊于医一个孩子呢?
“再说说那鬼手医圣,此人历来行踪隐秘,几年前便绝迹江湖,传闻生死不明,这一时半会的我们上哪找他去?再者就算能找到他,他那医三计的规矩也不知是否能过,所以此人可以排除掉。”
众人又是一阵叹息,鬼手医圣在江湖中十分有名,只是此人亦正亦邪,救人要过他定下的三个条件:首先这个人他必须看得顺眼;第二,今天他的心情必须很好,或者很无聊;第三,一命抵一命。如此一来想找他治病的人必须掂量一下,从长计议方可行之。
“还有一位是当年的江湖第一美女妙手回春女神医花非花,她的名气位于三圣之冠,医术了得,十几年前嫁入洛家堡后便很少行医救人,专心在家相夫教子。几年前洛家堡变故,花非花携女失去行踪,多少曾经倾慕过她的江湖浪子四处查寻皆无所获,却在几个月前,洛家堡复堡后突然出现。据息花非花自西域回来,医术大有进步,便借着洛家堡复出之际三个月里免费救治各种疑难杂症,此话一出,前往洛家堡的人络绎不绝。”
陆爷听了心中升起一线希望,这简直是专门为他们量身准备的嘛!于是他略带希望的问道:“那么我们可否前往洛家堡?”
“也只有这么一途可行了,只是从这里到洛家堡需十日之行,最快也得七日,而雷雷毒攻心脉只有五日,无论用任何手法都无法制住毒的流势,怕是坚持不到洛家堡便……”毒鼠说到这里住了嘴,他和其他人一样黯然失神,想到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如此薄命,不免有些同情。
入夜,陆爷和三子皆围在篝火边睡着了,夜风将树吹得哗哗作响,夜无涯与二毒对立在马车边沉默以对。
“十五日后落霞坡决斗。”夜无涯清冷的声音在肃静的夜里格外响亮,伴随着一阵风过,哗哗的响声又迅速盖过他的声响,让人感到刚才的话仿佛不是出自他之口。
“你要亲自送雷雷去?”毒鼠问道,他知道只有脱离掉一切累赘快马飞奔也许才能赶得上阎王的催命。
“我夜无涯绝对不会失信于你,其他事不劳你担心。”夜无涯这样说无非是要告诉毒鼠他不会逃避那场决斗,如果他输了东西就得给他们。
“好,我信你,那么我们就此拜别,落霞坡见。”做了个告别的手势,二毒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夜无涯凝望他们远去的背影,许久后才回到马车上。看着熟睡的雷雷嘴角上挂着一丝天真无邪的笑容,夜无涯只觉得可爱得紧,要想抱起来捏捏他的脸,最后他叹息的说到:“如果他还活着,该有你这么大了。”
为雷雷整理头发,发现又多了几根银丝,夜无涯顿了顿,从颈间取下一块玉坠戴在雷雷的脖上,拿起玉坠又看了看放入雷雷的衣襟内自言自语道:“也许它是为你而出现的。”
第二天,陆爷惊奇的发现二毒不见了,雷雷又活泼乱跳起来,都以为是菩萨显灵十分的高兴。只有夜无涯知道,那块玉坠延缓了毒液乱窜的速度,为他们赢得了多一点的时间。
原本照夜无涯的计划他们要弃马车骑马,结果发现陆爷师徒均不会骑马,无奈之下只好继续坐马车向洛家堡开进。
几天后,雷雷清醒的时间几乎没多长,东西也吃不进去,整个人瘦了好大一圈,看得大家好心疼,好在离洛家堡越来越近,希望就在眼前。
再过一天就到洛家堡境内,他们依旧在外面露营,待陆爷和三子都睡下后,夜无涯猛然张开眼睛,深深的看着雷雷许久喃喃道:“好好活着,或许还有相见的一日。”
夜无涯知道他们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此次一别或许永远没有再见面的一天,更何况是生死离别,可他不后悔,他想,这就是宿命。他不知道这一别还真有见面的时候,那是10年以后的事,10年有多长?可以让一个人长大,他们彼此之间都不会认识对方,就像这一段记忆,只是一场短暂的梦,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淡的消失。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剩下的就是你的命,别了,小宝贝。”夜无涯很想叫雷雷一声弟弟,在他的心里雷雷早就是他的弟弟了,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很短很短。
月亮悄悄的展露云端,只来得及照在夜无涯离去的背影上。在不远处的山坡上两个黑衣人单膝跪下向夜无涯悲愤的说:“少主!少主请您一定要为主人报仇啊!……主人他身负重伤被逼至黄河,跌入急流尸骨无存。”
“什么?义父他死了?!”夜无涯没想到竟然得到这样一个消息,想到义父平日里虽对他十分的严厉,却是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悲由心生,面色土灰。
“请少主节哀,复仇一事该当从长计议,当务之急应先返回西域保存实力,来日再战中原报仇血恨!”另一个黑衣人较为冷静,劝声道。
“哼,那么在回去之前就先去给他们个小小的教训,让他们永远记住今日之仇!”夜无涯冷冷的说道,素美的脸上寒气袭人,连他的两个属下都感到一真寒栗,又略带担忧,他们都不知道正因为夜无涯旧伤全愈功力大涨才敢这么决定。
月光把三个人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一转眼空气中只剩下清冷的光折,三个人早就消失不见。树上传来乌鸦的嘶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