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先这样……吃饭……人捏……都米人看勒……俺最近那么勤快 张敏豪,湖州人士,自幼双亲亡故,被叔父家收养,十年寒窗苦读,立志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人称张秀才。几年前,叔父去世之后,张秀才贫困潦倒,四处漂泊,最终流落贺县,靠给人写字为生。
今年正赶上朝廷开科考试,张秀才偷偷来到平日落脚处一旁的的书院里面读书,与当时最年轻最有前途的举人庄鸿相遇,两人情投意合,不顾道德伦理走在一起。
庄鸿天性纯良,对张敏豪百般顺从,他们偷情的事败露后在家人的反对下性子及烈的庄鸿提出要与张敏豪私奔。张敏豪起初不愿意,后来呦不过庄鸿,两人商量好在黄河边的山崖下吊根绳索,再作假戏跳崖逃跑。
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两人等崖壁上的人都散去后才悄悄爬上来,沿着上游连夜赶路,行至平安县上游时,庄鸿突然感觉到后颈一阵疼痛便昏迷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洛彻所救。
庄鸿连忙询问张敏豪的下落,谁知在自己的脸上看到了张敏豪的脸,终于他察觉出了一些残酷的事实却又不愿意承认,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外貌怎么变成了这样,就算他说自己是庄鸿也不会有人信的,于是他便把自己当成张敏豪自欺欺人。
直到洛彻揭穿了这一秘密,让庄鸿回复了本来的面目,庄鸿终于承受不住心中的压抑说出实情来。
洛彻听完庄鸿的故事,心中有了个大概的了解,看来这个张敏豪的出现并未偶然,这是个长期的有组织有计划的行动。而张敏豪这个身份必然是假的,这个人也只是这个组织中的一颗棋子而已,他们针对的应该是庄家,庄家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要令他们如此费神耗时的去设计这个陷阱呢?
洛彻陷入沉思中,好像就要想起什么,又无法联系到一起,究竟是什么呢?
“不好!”洛彻猛然惊醒,看向庄鸿道:“要出事了!庄家里的那个庄鸿既然是假的,那么近日一定有所行动,我们得立刻启程,但愿明日午时前能赶到庄家庄。”
庄鸿听闻家人有危险立刻同意洛彻的决定,几匹骏马踏响了寂静的夜幕,如风般掠去,出来夜游的人只感觉到一阵劲风刮过,却不见任何异物。
v
雷雷只感到后颈酸疼,哇呀哇呀的叫着,地上的冰冷冻醒了他。睁开眼看去,眼前的景物全是歪斜的,努力回想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猛然坐了起来大声的叫道:“鸿儿!”
空荡的石屋里没有人回答他,门是关着的,烛火已经将近熄灭,看来他睡了许久。雷雷用力的推门也无法使门动弹半分,他越来越担心鸿儿的安危,巴不得身边有把利器破门而出。
说到利器,他突然想起来了,摸摸自己的身上,随身佩戴的小刀不见了。没有刀,雷雷只好尝试着撞门,撞得他头晕脑花也不见门有任何松动的迹象,雷雷最后只有放弃,背靠门板坐下,气喘吁吁的休息了会,继续撞门(精力旺盛的孩子= =||||)……
也不知道撞了多久门还是依然如固,雷雷恼了,生气的向里拉门发泄,“框”的一声雷雷便如墙上的壁虎一般贴在飞来的门板上,直到身体慢慢滑落,小小的鼻子里流出两行血来,小嘴嘟囔着:“原来门是往里开的呀……好疼!”
没错了……雷雷这才想起来他们来的时候是把门向里推开的……都怪他一时糊涂了,刚醒来自然有些脑乱。
柔柔红肿的鼻头,雷雷拍拍身上的灰尘,顺着楼梯爬上去。出了地洞才发现天灰蒙蒙亮,大约已是辰时初,这个时候庄里的人早就该起来了,为今日的婚礼忙碌。
可是庄里却静得可怕,一点声音也没有,雷雷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也许是他住的远没听到声音吧,雷雷这样安慰自己。
穿过西园,空气中凝固着沉重的气息,静得肃然,静得令人发慌,连平时雀跃的鸟儿也失去了踪影,整座山庄里似乎只能听到雷雷的浮躁的脚步声。
庄里的人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一个人也看不到?雷雷心生恐惧,放慢脚步,身体不由自主的微颤,右眼皮不停的跳动着,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告诉他自己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好不容易走到了大堂,沿路来庄里的喜庆装扮依旧,柱头上挂着的红色彩球微微倾斜,在晨风中摇摇欲坠,木梯搭在上面,说明挂彩球的人还没做完手头上的活便离开了,他们都上哪里去了呢?
雷雷有种撒腿就跑的冲动,不想在这诡异的地方呆下去,可是他又很担心鸿儿,克制住自己的不安心,沉住气,眼睛死死的盯着中堂禁闭的大门,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缓慢的“嘎吱”声在空荡的山庄里回响着,延长的尾音挠得人心里无限浮躁,喜庆的大殿上一片血红,红色的帘子红色的彩球,红色的喜字红色的血和红色的尸体……
雷雷第一次看到死人,满地都是死人,血染湿了整个大厅,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令他捂着肚子几乎呕吐出来。一个微弱的声音惊醒了陷入震惊状态的雷雷,他急忙跨了过去蹲在这个还有微弱气息的老人身旁,在他的肚子上插着把刀,这把刀雷雷并不陌生。
“庄爷爷您没事吧?”雷雷感觉自己的声音比哭还难听,抓着庄铁林的手也在颤抖着,他看庄铁林的嘴微微开合,半天也说不上一句话来,心里难过得要死,哭着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干的……”
“……”雷雷听不清庄铁林的声音,低下头耳朵贴近他嘴边才听到断断续续的话:“是……鸿……鸿儿……”
“什么?你说是鸿儿?”雷雷显然不敢相信,尽管他在醒来的时候已经有了疑虑,可是他不想怀疑这个唯一的朋友。
“……假……假的……他……他……不……是……咳……咳……”庄铁林说着说着猛然咳出满口血来,沾染在雷雷的手上,雷雷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庄铁林看着雷雷,眼中充满着溺爱与信任,几日来的相处这位老人也深深的喜爱这个活泼的少年,他相信雷雷,所以在临死前他要把最重要的事托付给他。
“孩子……听我说……咳咳咳……去……京……京……找……歌……歌……”庄铁林的嘴张开,一句话没说完便没气了。
“庄爷爷?庄爷爷!!呜……您醒醒啊……醒醒……”雷雷摇着着身边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哭喊着,泪眼看向庄铁林身体里的那把刀上,他拿拔出刀反复的仔细看,刀柄上精美的雕刻栩栩如生,刀身3寸长十分锋利,那是洛彻前年生辰赠予雷雷的,平日里雷雷都拿来削果吃,如今这剑身剔透的刀面上沾满了红色的血迹,已经不复从前。
“啊……!!!!!!!!!!!!!!杀人了!!!!!!”一声惊天破晓的尖叫声久久没有散去,雷雷惊得抬起头看向门外,一个女仆双手捂在耳朵上惊恐的看着他不停的尖叫:“……杀人了……救命啊……”然后倒退几步边喊边跑向庄外。
“不……不是我……不……”雷雷慌忙站起来想解释,可是那个人已经跑了很远,他追到门外已不见人影。
“不是我……人不是我杀的……”雷雷对着空气哭泣的解释,可是他该解释给谁听?谁又会相信他的话?看着沾满鲜血的手,还有手上那把刀,雷雷摇着头,用力将手中的凶器扔掉,也跑了出去。
寂静的庄家大院又回复了平静,静得一点声响也没有,好像一个失去生气的山庄,一夜之间充满着死寂的幽怨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