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砍断手指
冷恶在帅望身上闻到一股奶味,奇妙的奶油蛋糕一样的味道,冷恶闻了又闻,喃喃道:“怎么会这么香呢?难道你血液里流的都是奶?真香,好想咬一口,说不定你还是甜的呢。”冷恶看着帅望的小脸蛋研究,这只白嫩的象是充满了液体的小脸蛋,咬一口会是什么味的呢?
冷恶咽一口口水,不是被帅望馋的,而是他想起以前吃过的酥酪。
冷恶轻声问:“让我咬一口好不好?咬一小口,我只尝尝你的味道,不把你吃光。”
帅望咭地笑一声,欢欣鼓舞地挥动手臂。
冷恶张开嘴,在帅望的小脸蛋上轻轻咬一下,真软,真滑,真香,帅望咯咯笑,脸一侧,一嘴口水全擦进冷恶嘴里,冷恶大怒一边往外吐,一边抬手要揍他,韦帅望瘪瘪嘴,冷恶忽然意识到,对一个小孩子,威胁是没有用的,如果他不想把小东西打昏的话,最好不要招惹他。
就在他举手犹豫的一刹那,他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在他练功时也出现过,有时修练得不太对,气息所到之处会猛然一热,现在他的小腹就忽然间感到一阵热流,可是他现在没有修练内力啊?
冷恶惊讶得差点呆住,然后他低头,发现自己衣服上湿了一块,原来,不是他内息错乱,也没有中什么怪招,只不过是被韦帅望尿在身上。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冷恶好半天才开始思考:“这个小东西怎么敢尿在我身上?他怎么敢?!”
然后冷恶终于明白了,小孩子原来到了一岁还会随时随地大小便。
冷恶把韦帅望轻轻放在草地上:“再见,儿子,我养你玩不如养只狗,或者等你学会大小便,我也许会同你玩,现在?哼!”
可是肚子上那片湿真是不好看,冷恶有一点洁癖,他不肯带着一身尿味到处走,那太有损他的尊严了。
他想了想,决定回去找施施,换身衣服。
所以顺手又把韦帅望倒拎在手里,以飞一般的速度把韦帅望带回他妈妈身边。
看见施施以绝望的表情绝望的姿态绝望的手势把一支簪子刺向自己的胸膛。
他离施施十米远。
他扑到施施跟前时,只有指尖够到施施的簪子。
簪子插在他的指尖上。
冒出一滴墨黑色的血液。
冷恶把韦帅望扔到施施怀里,一只手抽出佩剑将中指削掉。
冷家的剧毒,以冷恶的功力冷恶的速度也只来得及将手指削掉。
血如泉涌。
冷恶没有表情地包扎自己的手指,他没有表情,没露出痛来,可是疼痛确实让他回忆起从前黑色的往事,疼痛、耻辱、伤害……
他手法熟练地为自己止血,让他想起从前。
一股黑色的情绪忽然把他抓住。黑色的,怨毒的,痛的,噬心抓肺,他扭过头来看施施,施施从未见过冷恶这种阴沉脸色,他平时的微笑已经够吓人的,施施从未想象过这张微笑的脸会忽然变色。
冷恶走到施施面前,伸出手给她看:“施施,如果你不能做一个好玩具的话!”他沉着脸,沉默一会儿:“你已经不是了,好,我不会带走你的儿子,即使你死在这儿,你的儿子,会永永远远留在冷家。留在这群仇恨我的人中,你喜欢吗?高兴了?你梦想着别人会善待你我的儿子吗?”冷恶终于又笑了,冷冷的:“我活了半辈子,那样的好人,我一个也没见过。不过,也许你与你儿子的运气好。韦行对你很好吧?爱你尊重你保护你。”冷恶笑。
然后他抽施施的耳光,一掌又一掌,他没有表情地重复地,不住地做一个动作,好象他打的不是一个有感觉的人,而是一块毛皮垫子,一个玩偶。
施施开始还觉得痛,后来只是脑子里闪过一道道闪电般的光,一次次震荡与撞击。
许久许久,象是一个世纪那么长,暴风雨停止,施施醒过来。
她沉默着。
有一种走到尽头的感觉。
她的固执的爱恋与渴望,终于累了。
也不是不爱,只是累了,她忽然没有力气再做任何事,挣扎或争辩。
冷恶还没有走,施施轻轻问一声:“你的手指痛吗?”
冷恶回过头看她一眼,终于又笑了:“不痛。施施,我不会打死你,你自己煎熬吧,就算你想死,你总不能扔下你儿子不管吧。生命是什么?生命是一场折磨。连死亡的权利都被剥夺,那才是最惨的。”
施施轻声道:“冷恶,我爱过你。”
冷恶微笑,说:“啊,是吗。”沉默一会儿:“我好象也有过类似的情绪。”
施施说:“你别再来了,放过我吧。我是真的爱过你。”
冷恶问:“你真的希望,我答应你永远不来吗?”
施施点点头:“别再来了。”
冷恶问:“你跟我走吧。”
施施沉默了。
跟魔鬼走,最后会遇到什么?
冷恶笑:“5、4、3、2、1,对不起,我发昏的时间结束,亲爱的,你已永远失去机会。”
施施沉默,也好,如果她开口拒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她已经累了。
冷恶走过来,轻抚她的脸:“对不起,亲爱的,我走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不论你以后发生什么,我不再过问,也不关心,即使我关心……”冷恶微笑着,不知他是故意,还是他自己并不知道,那个笑容十很惨淡,他无限深情地重复:“即使我关心,我也能忍住。”
他轻吻施施的脸,轻声说:“我走了,亲爱的,你被我抛弃了。”
你是我心头永远的痛,永远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