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慢慢来吧慢慢来。 返回日本的第二天,便听到了一个不算爆炸但的确意外的消息,安澜和江宇分手了。
小敏告诉我的时候我正在哼哧哼哧的整理行李,准备去东京看看房子什么的。公司说帮我提供一部分房子的补贴,虽然不多,但是我已经很满足了。
那日还没见过安澜。
当时愣了愣,将手中的衣物放下了。
日本的冬天已经不是那么的冷,若有似无的春意已经渗透。能看到有些枝头有了些许零星的绿意。
安澜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了,我在走廊上看到送她的丰田车。
她依然是大衣围巾,长靴短裙。从三楼的窗户望下去看不清楚面容。
我下楼站在二楼楼梯的转角暗黑处。
她高跟鞋踢踢踏踏敲打水泥地面的声音在暗夜里回旋,和着自己心跳的节奏。
然后看到她的身影,在包里翻转钥匙。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有一个月没有看见她了。
“安澜。”我叫她,控制着自己濒临崩溃的声音。
声音在安静的楼道中特别清晰。
安澜吃惊回头看到我。
“羽瞬?”也许是因为我在暗处,她不能确定,迟疑的上前走了几步。
我走到路灯的灯光能够照射到的地方。
“我回来了。”我说。
她笑起来。
如我熟悉的笑容。
眉眼弯弯的,没有一点点地改变。
“欢迎回来啊。”她朝我走过来。“家里一定很好玩。”
被她说中,我略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然后看到她的鞋尖进入了我的视线范围内。
我抬头,正对上她望向我的眼睛。
没有笑意,没有礼节,没有矜持,直直的杀入心底。
心脏忽然狂跳。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游移开视线,慌乱的掩饰情绪:
“怎么了?”我故意的笑。
“我看看你有没有胖啊?”她说,靠近的眼神这才移动,左右仔细看了看,满意的说:
“嗯,好像没有变化。”
然后不动声色的退开了一步距离。
我这才暗地了送了口气。
“你明天还要上课吧?早点休息吧。”我说。“打工很累了吧?”
安澜点点头,却推了我一把:
“你小子就这么想打发我?快到我房间来给我安安分分的请个安。”
还没等我说完,安澜已经自顾自的迈步先走了。
只好硬着头皮跟上。
安澜作出一幅彻夜长谈的架势,烧好水,泡好咖啡,甚至换好了睡衣。
等待她收拾自己的时候,心里有一种温暖。我知道那种感觉,只是看着便是满足。
直到她坐下,递了杯子给我,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怎么样?这次回去有没有被逼婚?”反倒是安澜从桌子那头俏皮的朝我眨了眨眼睛。
“噢,当然。这是主题之一。”杯子里的暖意透出来,我紧紧握住。
安澜笑倒在地。
话题展开,我们开始慢慢的聊着。
杯中的水暖了又冷,冷了又暖,安澜的表情越来越疲乏。
“你睡觉吧。我上去了。”我轻轻说,走过她的身侧,准备告辞。
安澜拉住了我的衣服。
“谢谢你陪我。羽瞬。”她抬头看我,因为困意眼神朦胧。我略略转头,还是不敢直视她的双眼。
“明天我要去东京看房子。”我说。只是想把自己的行程告诉她,不知道为什么。
“嗯,你别担心我。”她说。“和江宇分手是我提出来的。”她补充,“也许你该陪的是江宇呢。”她似乎早就知道我此行的目的。
安澜笑起来,我却听出她的语气。
我蹲下,皱眉看她,她顺滑的黑发让人不自禁的想抚摸。
于是我放任自己的右手,那发犹如想象中的,丝绸一般。
“我不是一个负责任的人。”她在我手下平静的呼吸,“只是因为寂寞,还有自己的自私心理,在日本总是需要人来照顾比较好。”
我轻轻摇了摇头。抹掉心中想拥她入怀的欲望。
“所以别为我担心。”她又补充了一句,“甩人的一方总是会恢复得比较快。”
我听到自己低沉的声音:
“江宇如何与我无关,可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会陪着不开心的你,所以我接受你的一切错误缺点,所以我无条件的站在你的立场。
安澜听到这句话,眼眶霎时红了,她笑着抹眼泪:
“真是傻,我才是坏蛋好不好,拜托你不要这么盲目崇拜。”
我也陪笑。
知道她会好就好了。
其他的,比如沦陷,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