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警局一游
封督此刻就在宣月市郊外的警务人员专署医院里，距离天月学院并不太远，洛凡三人没用多少时间就来到了这所医院的门口。
显然，封督已经交代过，三人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封督的加护病房门外。就在加护病房外的小休息室里，坐着四个一脸担心模样的男女，四人一见洛凡一行人推门而入，还没来得及向熟悉的段天羽打招呼，便看到了他们并不陌生的洛凡，顿时，四张略显年轻的脸上添了几分不友善。
“天羽，你真的把他带来了？”没有隐藏的不悦情绪，孟飘雪素脸凝霜。
“封学长的意思，而且是你们打电话通知我的。”段天羽提醒她。
“飘雪！”一只手掌放在孟飘雪的肩膀上，孟飘风向段天羽点点头道，“你带他进去吧，老大已经醒了。”
“可是，洛凡已经进去了。”就在这群人的注意力放在段天羽身上的时候，沐情眼看着洛凡飘进了加护病房，动作轻得像一只优雅的大猫，尤其是准确进入加护病房的能耐，让人不由得怀疑洛凡的眼睛是否真的看不到。
“什么？”
就在门外的人们惊叫连连的时候，洛凡已经来到了病床前，由于封督脱离了危险期，只是不能移动，也不能接受太多人的探访，所以进入病房内的人也不必不穿上经过特别杀毒的无菌衣，洛凡也省下了一道麻烦的程序。
“抱歉，我搞丢契约书。”病床上封督的脸一片惨白，勉强睁开的眼睛。
“你找我来应该不是只谈被弄丢的契约书吧？”这间病房的死气很重，带着异味的死气全是从封督的身上传出，洛凡相信他遇到袭击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而且阻击者不是练有邪功的高手，就是浑身带着死气的僵尸一类，不管哪一样，都很麻烦。
“我想知道你是否与人结仇？”点滴中的安眠成份让他昏昏欲睡，但封督坚持在昏睡之前把事情整理出头绪。
“应该是没有。”就算有也早都喂给家里那些永远没有吃饱之日的无底洞们，洛凡怎么想也想不出还有哪个“仇人”没有变成那些无底洞们的腹中食。
“契约书是唯一证明欧阳露自愿购买血咒玉扇的凭证，少了那个，你的处境相当不利。不管你是不是这个案子的凶手，很显然，对方夺取契约书的举动就是要让你背实了凶手之名。”由于种种内部原因，此刻的洛凡如果不和他合作，恐怕稍候就会被抓回局里拘留，出于没有保护好证据的责任感，封督不希望演变成这个局面。
“那就告诉我欧阳露的真正死因吧，你们不可能只凭我是最后见过欧阳露的人就把杀人凶手的嫌疑摆在我的身上。”真是麻烦啊，洛凡微微叹口气，他在考虑要不要把君清扇语关掉，省得老给自己找麻烦。
“你那把扇子上面沾满剧毒，而欧阳露真正的死因是中毒，和那把扇子上的毒一模一样。”封督疲惫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洛凡，试图在洛凡脸上找出蛛丝马迹。
“哦。”洛凡给予的回应只是一个单音节。
就这样？封督很意外洛凡的反应，虽然洛凡给人的感觉是清清淡淡的，但是这种反应也太不正常了。正想开口询问，却听得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费力的举目向外看，封督知道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洛凡，你因为涉嫌一宗杀人案，现在警方需要你协助调查，请跟我们走吧。”标准的警察服装昭示着来者的身份，在肩膀上的星星是他身为带头者的标志，只是他貌似很不受欢迎的样子。若是洛凡能看到的话，必然能见到除了沐情偷偷在此人背後做鬼脸，段天羽的眉头拧成了疙瘩，就连那四个对洛凡非常不友善的封督小组成员都满是头疼的看着他。
“那就走吧！”洛凡浑不在意的向这把声音的来处伸出手，“洛凡眼睛不方便，还请带路。”
“等一下。”封督有些气虚的声音传来，“冷风，这个案子归我管，你越权了。”
“你重伤未愈，这个案子上头已经交给我了，另外，孟飘风，你们四个跟我回去办理交接。”冷风人如其名，说话的口气都是冷冷的，带点居高临下的感觉，而且说完就走人，一点都没有把封督看在眼里。
“我可没有接到上头的命令。”反正两个人不对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封督也没必要给他面子。
“我接到了。”冷风扭头转身，冷眼看人，微微咧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叫上头先知会我一声，否则概不算数。”那张冷脸看得他相当不爽，封督眼睛一闭，决定眼不见为静。
“显然洛凡本人比你更明白事理。”冷眼一睇，身为当事人的洛凡已经在沐情的协助下还差一步就走出了病房。
“什么？”封督猛然睁开眼，中气不足的低吼，“洛凡，你要去哪里？”
“两位警官慢慢聊，君清先到警局恭候，不过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学生，两位感情再好，也请尽快说完体己话，毕竟刚刚开学就要君清耽误太多课程还是不怎么合适，而两位想来也不会做出那么恶毒的事情来。”向两人微微颔首，洛凡迈出病房。
“谁跟他感情好！”这下子两人倒是口径一致，可惜他们要吼的人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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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进？为什么，我们是一起来的！”
“你们在这里等着吧，孟飘雪，看好他们。”
“喂！”
“沐情，你放心，他们不会吃了天月学院的学生。”
“可是……好吧！”
警局里，椅子下好像放了一个火盆，烤得沐情无法安然的坐着等待，巴掌大的小脸气鼓鼓的瞪着留下来“看着”他们的孟飘雪。
这个沐情是否有些担心过度，段天羽一点都不认为洛凡是那种易于之辈，那付清淡的性格下隐藏着极其恶劣的因子。
…………
另一边的小房间里，洛凡被带到一张椅子上坐下，紧接着就听到了一个妩媚的声音。
“洛凡，来谈谈你杀死欧阳露的具体经过吧。”紫色绣锦的短款旗袍，栗子色的长发挽得蓬松，几缕发丝将她美艳媚色勾勒出来。
“一锤定音吗？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承认过杀死欧阳露，另外，小姐还没有报出身份，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洛凡语调淡淡地提醒。
“我的警员证就在这里，上面有我的名字——钟艳，你没看到我身上的警服吗，噢，对了，我忘记你眼睛看不见，真是可惜了。”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带着嘲讽意味的口气由钟艳说来，却像情人的耳语。
“的确是可惜了，既然我没有办法确定你的身份，不如咱们慢慢等冷警官回来再说了。”女警也会擦香水吗，据他所知女警的管理是很严格的，上班时间可不能擦这种东西。
“哎呦，等他回来那多浪费时间，由我来问话不是更好吗，你舍得换那个鲁男子？”娇媚的笑声就在耳边，一双滑腻的白玉手臂从后面环上洛凡的脖颈。
“的确不舍得。”回手将钟艳柔弱无骨的身子揽到身前，准确地挑起美人的滑嫩下颌，洛凡俊美的脸染上一丝邪气，忽的靠近钟艳，彼此的距离骤然缩短到不足一厘米，两人的气息瞬间纠缠在一起，“不过随便把事情告诉给一个穿着绸缎衣衫的女警，实在太不安全了，除非你的功夫够好到可以让我心甘情愿地做一个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
该死，他把她当什么了！钟艳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一双柳眉气得立起，明媚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狠毒，朱红小嘴里吐出的话却甜腻妖娆，“那么，功夫要好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你这个风流鬼心甘情愿的交待你杀人的事实呢！”
“陪我一晚，或许我会考虑。”这个女人是否太低估盲眼之人的敏锐感觉了？洛凡勾起唇角，修长的手抚上钟艳细嫩的脸蛋，划过她的印堂时，微微送出一点力。
这个混蛋真把她当作□□不成？钟艳气炸，嘴巴张张却没有发出声音，紧接着脑子一阵昏沉，意识跌入黑暗，她软到在洛凡的怀中。
而洛凡，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松开手，任由钟艳摔瘫在冰凉的水泥地上。
直到——眉头打着死结的冷风推门而入，冰冷的目光从昏倒在地上的钟艳身上移动到洛凡半合着眼，似睡非睡的脸上。
不动声色的叫人把钟艳带走，冷风坐到洛凡的对面，冷冷开口，“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这一点他非常肯定，洛凡语气坚定的回答。完全不在乎对方已经因他这个答案而额头青筋微跳。
“我想知道你卖给欧阳露的是不是真的血咒玉扇。”冷风强迫自己忽略对方那个不是答案的答案。
“知道了之后呢？”很少有人这么直接的问起扇子的事情，而能直接问起的人也不会是一个平凡人，洛凡预感到麻烦变大了。
“我要见欧阳露！”冷风冷硬而坚决的丢下答案。
看吧，他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