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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病情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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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凡几人刚刚离开,警察就到了,全副武装的警察在进入夜色弥漫不到十分钟后,一个个脚步匆忙的跑了出来,再看他们的脸色,竟然全都苍白没有血色。

据一个从夜色弥漫里出来,脸色同样难看,捂着嘴巴的保镖透露:在夜色弥漫最里层的房间里发生了一起命案,房间里除了满地的鲜血,还有零七碎八,仿佛被什么野兽咀嚼过的红肉碎骨,脑浆胆汁,花花绿绿,恶心残忍得让人浑身发冷。

这么说着,保镖已经忍不住狂呕起来,单看他没有呕出什么东西,只是吐出一些黄水来,人们不难猜测出这个保镖在里面早已吐光了。估计,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和肉类有关的任何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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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君清扇语的路上,洛凡在思考,脚步也放得慢了下来,段天羽几次想开口询问什么,话到嘴边又不知道问什么好。

问芳华?感觉到刚才洛凡变化的人,都不会认为芳华还能活着;问同病相怜?没这个必要,只看苏映雪没有好转的情景,再笨也知道刚才的芳华不是病源。通过一些途径,段天羽知道夜色弥漫是属于芳华的产业。一开始他只认为芳华是个普通的人类,也曾经好奇她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女人竟会经营出夜色弥漫这么一个大型的娱乐场所,既然她是妖怪,能那开一个夜色弥漫就不奇怪了,只是身份成迷的芳华一死,线索也就断了。

欧阳爵拿出血咒玉扇,出神的不知在想什么。沐情抓着洛凡的手,眼睛却紧紧盯着北溟嘴上的苏映雪,尽管被灰色的烟雾挡住视线,苏映雪因痛苦扭曲变形的脸,不停抽搐的身体,都让沐情隐隐能看到,一想到自己的哥哥也会这样,她不由紧紧皱起眉头。

几个人一路沉默的走回君清扇语,君清扇语的灯是亮着的,刚推开门,便感到一阵紧张的气氛,原来这里来了一位客人,只是这位客人似乎不太友好,冷着一张脸,手里还捏着几张符纸,面色不善的看着西棂。

任谁都看得出来西棂并没有把他当一回事,闲闲的坐在沙发扶手上,裙摆拎高几乎到大腿根,雪白匀称的大腿足够让男人们喷鼻血,有趣的是西棂那一双美丽的蝴蝶翅膀也亮了出来,示威似的不时向冷风抖动一下。

“洛凡,你这里是妖怪集中营吗?”冷风心知自己手里的符纸根本对对方没有用处,但西棂的挑衅姿态让人窝火。

“我这里是小本生意,有个美丽的售货员能招揽不少客人。至于是妖还是人,很重要吗?”不介意把自己说成唯利是图的商人,洛凡准确地对准冷风的声音方向,“冷警官,特地来这里找我,应该不是只为了西棂吧?”

“这是在钟豫的保险箱里找到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掏出那张麻烦的契约书,冷风收回符纸,定睛看向洛凡,“洛凡,虽然我不清楚你的来历,但你绝对不是妖怪,尽管不明白为什么你身边有这么多妖怪,我也没有办法约束你的行为,可是大家既然都在这个城市里,于我于你,我都希望你不要让我难做,毕竟因此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打扰了彼此的正常生活,是你和我都不希望看到的。”

“OK,我保证,除了正常的交易之外,我不会多做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当然了,如果有人招惹我的话,就另当别论。”洛凡的回答让冷风皱起眉毛,不等他说话,洛凡又道,“冷警官,我只是不爱惹事,并不代表我怕事。还有,君清扇语卖的是扇子,国家法律还没有哪条规定,说不许做扇子买卖的。”

“好吧。”冷风虽然不是很满意这个答案,但也勉强的点头。

目的达到,冷风告辞离去。

而此时,躲在门外阴暗处的北溟,才将苏映雪叼着进来,扔在地上后,自动走到洛凡的身边。

“北溟,冷风有点麻烦。”拍着北溟的头,洛凡低低的声音只有北溟听得到。

“啊——”一声惨叫吸引众人的注意力,正是刚刚还在昏迷的苏映雪,在她身上的灰雾呈现出透明的状态,点点绿色带着鲜红的血丝,开始在她的身体上冒出来,苏映雪双眼暴突,嘴唇青白,浑身鲜血淋淋,那绿色的小点迅速成长,竟然是一片片绿色的嫩芽。

像是彼此呼应一般,楼上也传出几声惨叫,沐情心惊得跳了起来,马上就要上楼察看。索幸被洛凡拉了回来。

“我哥……”沐情声音哽咽,慌乱的想要挣脱洛凡的手。

“放心,有西棂在。”洛凡安抚着沐情。

其实,就在看到苏映雪身上的绿点时,西棂就丢出一条彩色光带,在众人看出那绿点真面目的那一瞬间,西棂已经卷起苏映雪上了楼。

片刻,楼上的惨叫声停了下来,西棂也走下楼,她美艳的脸上有几分疲惫,冲着众人点点头道:“暂时没事了。”

不等众人一颗高高提起的心放下,西棂又一句话将众人打入谷底,“暂时虽然没事,但是撑不过三天。”

“什么?”这下子不仅是沐情了,连段天羽和欧阳爵都蹦了起来。

“不是要四十九天吗,怎么一下子缩短这么多?”沐情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因为它是同病相怜。这么解释吧,将同病相怜传染的第一个人设定为甲,当甲被传染后,又从甲的身上传染给乙,此时甲已经是第九天,那么乙从传染到发病的时间就不是四十九天,而是四十天,也就是说和甲最终同时发病死亡,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是它的特性,所以才叫同病相怜。刚刚的情况,只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沐烨他们的病都是由那个女人传染的,而那个女人从感染到现在已经四十六天了。我现在只能缓解他们的痛苦,其他的无能为力。”西棂解释的很清楚,众人很快就明白了,而明白了也意味着绝望两个字飘进了他们大脑。

“不错,苏映雪是一个半月之前失踪的学生会会计部的人,如果有人利用她设下陷阱,会长他们会中招并不难理解,看来这件事不能再瞒下去了。”段天羽说着,拿出电话,想要拨打电话的手却被拦下,段天羽不解的看向阻拦自己的西棂。

“天羽弟弟,我们的事情让你知道已经是例外中的例外了,我们可不想把这里的事情宣扬的人尽皆知。”飘飘然落到段天羽的背后,西棂柔美的玉手若有若无的在他的头顶发稍浮动。

段天羽的身体立刻紧绷起来,虽然没说话,但是一股紧张的气氛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天羽,你对天威学院的学院长知道多少?”洛凡一句似乎没头没尾的话打破这种气氛。

“天威学院的学院长?是一个姓荆的女人,手底下产业不少,但是很少露面,神秘的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倒是一年一度的学院交换学生的最后决赛上她会出现。你问她干什么?”段天羽顺口回答完,才想到洛凡的问题和现在的情况似乎驴唇不对马嘴。

“看来是个不好找的人。”洛凡沉吟道。

“也不难,反正几天后的交换学生仪式上一定有机会。”欧阳爵翻翻白眼,对洛凡哪儿不挨哪儿的话不以为然。

“那就晚了。”洛凡摇摇头,“西棂,去准备一下,我明天要带沐烨和段天禄回去。”

“回去?带着那两个小帅哥?”太出乎西棂的意料了,她不禁没有形象的窜到洛凡的眼前,抓着洛凡的肩膀急切要得到答案。不能怪她太大惊小怪,实在是那个地方太特别了。

“你没听错,乖,去收拾吧。”洛凡笑笑,想象得出西棂的表情。

“老天,你疯了,吃错药了。”西棂难以接受的甩甩头,娇艳的红唇里不停的吐出表示洛凡不正常的字眼,飘飘的上楼去了。

“四哥?你要带我哥他们去哪里?那个地方有能治这种病的医生吗?”洛凡的话为沐情点燃了一丝希望。

“同病相怜只有杀了树妖,或者树妖主动收回才能解除。那个地方虽然不能治疗,延迟发病的时间倒是没问题。只要反过来利用同病相怜的特性,遏制住沐烨和段天禄的病情,那么其他人暂时也会没事。”这丫头明明很难过,却从事情发生到现在都没有掉下一滴眼泪,这种倔强的压抑并不是什么好事,洛凡有些担心了。

“不能治好……”沐情失望的垂下眼帘。

“反正能够拖延到足够的时间,再去把那个什么妖怪打倒不就好了。”搞不懂这些人们干嘛那么愁云惨雾,菱菱爱困的眼睛已经变成一条线。

“对啊,是我钻牛角尖了。”的确,能获得这个延迟病情的缓冲时间就不错了,沐情向众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洛凡,那里是什么地方?要不要我找辆车来?”段天羽考虑的比较周全。

“不必了,你只要准备好御寒的衣物和五天的食物就可以了。一个小时后出发。”不过那个地方……到时候又有几个人能真正进去呢?洛凡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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