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JJ的抽风啊,偶算是见识到了,积分跳呀跳,简直媲美跳大神~~
郁闷ING 小心翼翼地将轿子里的佳人扶出来,心中却仍是惊疑未定。
“朱慈燃。”席红泪点头招呼。轿子是直接抬到房门口的,不出意料的,他已经支使开所有的侍卫、太监。诺大的庭院寂静而空旷,不像是真实的。
初春的午后,阳光温煦,并不刺眼,如女人温柔的手,轻轻落下。一旁的枝桠上,有点点漂亮的嫩绿。
身不动,却环视左右,确定所有的人都已经退离,他微笑道:“进屋再说。”一手推开房门,领她进去。
屋里点着袅袅香烟,乳白色的升腾,一摹轻盈。
席红泪站在当地,神情自若。今日换了宫妆,穿不得黑色,只得选了紫灰色的锦衣,黯淡的灰色中带一种暧昧的紫,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脸没有上铅粉,只唇上匀了些许胭脂。除了腕上的手镯,就只有一对素珠耳环,和发间的一枚珠钗。
简单的打扮,其实是说不上是宫妆的,但于向来素颜的她,已经是极大的让步妥协了。但仅是如此,已将一名飒爽江湖女子,变做澄净高贵的美人。
“姑娘别来无恙否?”
“安好。”席红泪边回答,边坐下。“没想到还会见到你。”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还会到这个房间。
朱慈燃苦笑,为她斟上茶。这个女子,真的从来未对他有半分遐想思念。真是……叫他无言啊。“不知姑娘怎会被杨哲抓到?”想不通啊,想不通。以她的武功,是断不会落到锦衣卫手中。这叫他不得不思量,是否是锦衣卫用了什么卑鄙手段,逼她就范?
这两日,便听到传闻,说杨哲已经寻获席红泪,不日将送入宫。开始,他只当是谣传,直至作日作实了消息,才相信真的有人要被送如宫,但始终不相信是席红泪。以为是锦衣卫找了貌似的人作“替死鬼”。但心里始终是放心不下,这才守在他们的必经之路。原本只要确认轿子里的人不是席红泪,就抽身的。但没想到,真的是她本人。
她挑眼看朱慈燃。他在想些什么,她大致也能猜到一些。所以,才让他把她抬来。今日之事,不说清楚,他恐怕要自作聪明,坏她的事。“我是自愿的。”
“自愿?!”他眼中精光一闪,愈见阴沉。深深吸气,似是在平息,随手在香炉中添些香料,一边缓缓问:“姑娘可知——为何锦衣卫这般铺天盖地,撒下天罗地网?为何父皇要通缉姑娘,却又不许人伤了你?可知为何寻获姑娘后,是直接抬到内宫,面见父皇?”
“恐怕是为着上回夜探深宫。”
他的嘴角噙着冷笑。“自然是有原因的。但,既没有说将反抗的刺客就地正法,也没有严刑逼供同党,反而礼遇有加——姑娘自愿入宫,难道真的是不明白父皇的用意?难道姑娘就真的将本宫视作庸碌之人么?!”说到最后一句,语气已驱严厉。
席红泪冷冷地看他,神色凛然。“那倒要请教。”
“哼哼,姑娘上回夜探暖阁,自是也见到燕妃的画像。这十数年来,父皇对燕妃仍是不能忘怀,而偏生姑娘与燕妃有七分相似,父皇一见之下,心中自是势在必得。这一点,恐怕姑娘是心中有数,否则也不会‘自愿’了。但本宫还劝姑娘一句:父皇只是一时义气,未见得长久,姑娘只是民女,即便得了名分,后宫妃子争风吃醋,恐也无你立足之处。更何况姑娘就宁愿做燕妃的替身不成?”
席红泪低头,只是冷笑。
“后宫是非之地,姑娘还是速速离去,本宫自有办法保你平安。”
她站起身,冷峻道:“话不投机,就此别过。”她看来很像那种一心当妃子,飞上惶城枝头的女人吗?
“看来姑娘是执意要见父皇了——只要本宫下令,恐怕姑娘踏不出寝宫半步!”
“啪”的一声,她将黄金令牌拍到桌上,怒道:“大皇子大可一试。”有了这个令牌,可以在宫内自由走动。她就不信朱慈燃的手下敢阻拦。
“你……”
忽然,席红泪的身形一晃,已经站立不住。“你下毒?!”
“这香混合姑娘所饮之茶,既成迷药,放心,除了昏睡一个时辰外,没有大碍。” 朱慈燃抬头,眼更深,阴冷而锐利,“原本本宫只想送姑娘出宫,既然你执意要留下,”他咬牙,“那就留下好了。本宫不信父皇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染指本宫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