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天再给我们一次机会，你会不会改变主意？……我等了20几年，我让你对我说真话！”
“不会！”
“为什么？！”
“有违道德，于理不合，于理不容。”
“你还是这句话……是你的真心话？”
“罗玄，我记得你在天下英雄面前说过，如果我为祸武林，你要亲手将我置于死地，现在，你应该执行你这个誓言了。”
“我跟觉生大师商量过，打算在少林寺为你建一座悔心堂，青灯古佛，陪你度过余生……”
“你是言而有信的人，你不能违背你的誓言。
“我只是想，尽力弥补我的罪孽……”
“你的罪孽，只有死才能弥补。”
我的手缓缓举起，眼一闭，梭子插进脑尖。他猛地转身，鲜血顺着我的前额流下，缓缓滑过我的鼻梁。
“师父……我最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
“小凤！”
看见他扔掉拐杖，向前抱紧我，耳边轻唤着“小凤”，我闭上眼睛，要是真的再有机会回到从前，我还会不会痛苦。
我以为我死了，我睁开眼睛，阳关照射这他年轻的脸庞，纤尘不染、白衣飘孓。
“小妹妹，你醒了？”我晃神，是梦吗？呆呆的看着他。
他微笑着坐在我旁边，安慰道：“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叫什么名字？”他笑着问。是梦，这是我们第一见面的时候，我捏捏自己的手，能感觉到疼，不是梦，或许使我做了一个常常的梦，我已经将我的一生梦完了。
“我给你这个玩，这个是九连环，是我妹妹的，她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你打开看看吧。”没有一点变化，他从怀里掏出九连环，我呆呆抬起手接着。
脸上突然有股热的东西留下来，我无意识的用手一抹才知道流泪了。他一怔，伸手按下我的额头，和善的说道：“你头很烫啊，可能是着凉了，我出去采点草药来，你先休息会。”看着他出了山洞，临走之前吩咐我一句：不要乱跑啊，我竟无意识点点头后终于清醒过来了。
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看看自己的手，我应该10岁，因为看娘和他交手，跌下山崖，居然做了那么长的梦，那真的是梦吗？我不知道，要是梦，为什么那么清晰，刚才自己自杀的情景历历在目，为什么见到他时心依然有被撕开的疼痛？
我低头看看手里的九连环，眼泪已经把它打湿了，苦笑。真的可以回来吗，回到从前吗？一想到从前，我的心依然绞痛。师傅，原来你曾对我这么温柔过，我几乎都忘掉了。
伸出右手，发力，哦，我忘了，我的武功已经被绛雪废了。绛雪，突然心又痛起来，我捂着心口，将身子蜷成一团，老天，为什么要我回来？师傅，再回来，你会喜欢上我吗？看着手中的九连环，熟练的将他拆开，师傅，你知道你送我九连环的时候，你真的好温柔，以后的你对我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