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我习惯他张扬的怒气,却不能承受他绝望和落寞的表情,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有什么地方出现偏差了吗? 上学的路上明赛儿遇到了一个人,曦
他步履蹒跚,明显喝了很多的酒。
不知道为什么他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因为他也有一张梦境中的脸。明赛儿拐了个弯,闪到了墙角边,并不想与他相遇。
她看着他,想等他走后再拐回原路,可是却看见他走到街道的拐弯处,忽然一弯腰,吐了出来,正好吐在一个看上去象愤青的年轻人身上,她看着那情形,觉得这个人可真是倒霉,太恶心啦。
果然那人大怒,拳头一下下打在他的身上,可是他却躺在那里,任由青年劈头盖脸的胡打,看着他受人欺负,她的心忽然觉得的很刺痛,她想大概因为他是晨的弟弟。
无奈,总不能眼见他被人打死,明赛儿只好走上前去,抓住了那个青年的拳头。
那人回头见是个女子,便肆无忌惮的一拳打了过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着什么。
明赛儿是不耐烦和这种人慢慢讲理,说了一句“够了”,然后手腕微一吐力,那青年便向后飞去,摔在地上。
没有再理他,而是低头看了一下曦,他躺在那里,嘴角上正在流血,脸上也有几块红肿,真是个笨蛋,打不动至少总要护一下脸吧。趁她检查曦伤口的时候,那个打人的青年迅速的遛掉了。
其实明赛儿也并不想拦住他,这样的曦被人教训一下也无防。
她看了看表,小月还要过一会也才会从这条路经过。
她站在那里等小月,不想搭理他。她讨厌酗酒的人。但是心却还是因为看着他醉卧在冰冷的路边而一紧一紧的疼。她知道自己也讨厌这个人的,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要感到心疼,想来想去只能有一个解释,原来自己竟会也是一个爱屋及乌的人。
小月家的车开了过来,明赛儿站在路边,对着车轻轻的摆手。小月果然发现了她,忙让司机停车,当她跳下车,开开心心的过来跟明赛儿打招呼时,她对她指指后面的人说:“那是你二哥吧?”
小月一看大叫:“二哥、二哥,你怎么会睡在这里?你脸上的伤是谁打的呀?你怎么喝那么多的酒呀?”
司机老吴也从车上下来,急急的帮着小月呼唤着曦,明赛儿听着不觉得直想晕倒,一个醉成这样的人,你指望他回答你什么呀,但凡能回答清楚也不会让人打成这个样子。不过转念想,既然把他交给了他的家人,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明赛儿拍拍手,说:“那我先去上学了。”
小月听她说要走,忙把曦交给老吴,然后拉住明赛儿的胳膊,急得快要哭了,说:“赛赛,别走,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呀?我又不能把他带回家,我妈见了,非急死不可。我爸也会把他揍个半死的,大哥今天早上又去出差了,要晚上才能回来,我该怎么办,赛赛,你要不帮我就没人可以帮我了。”
明赛儿被小月抱着胳膊甩的无奈,只得对她说:“那你先送他去宾馆好啦。”
小月一听,连连点头说:“好主意,就这么办。”
可是转头她又粘着明赛儿:“赛赛、好赛赛,跟我一起去吧,我不知道该怎么照顾醉酒的人呀。”
明赛儿一听,没好气的转身指指老吴,老吴看我指他,一缩脖子,连连摇头,小月忙解释说:“老吴等下还要送我妈去美容院呢,不能迟到的。”
明赛儿无奈,看看那个醉鬼,想着一个醉的人事不省的人也没什么好怕的,但是晨的弟弟妹妹有事,却不能不管。
只好迅速做出决定,先带他去最近的宾馆,然后让老吴去帮着请假,就说是去小月家过生日,两个人晚上出去看月亮,吹了风,所以今天俩个人都病倒了。反正这个理由似真似假的,应该不容易被发现吧。
计划定好,三人马上行动。可是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刚将曦安顿在宾馆里,邓妈就打来电话,说临时有急事,让老吴送完小姐赶快回去。
老吴听了,只得急急的赶了回去,因为如果再去学校请假肯定会误了邓妈的事情,老吴是不敢的。
明赛儿和小月面面相觑,都不想留下,赛儿当然是想自己去帮邓月请假的,因为妹妹照顾哥哥那是天经地义呀,但是没想到被她一句:“你看他好象很不舒服的样子,是不是要给他喂点什么呀?”
震惊,心想原来猪真的是笨死的。
只好答应她先去学校向老师请假,然后再遛出来一起照顾曦。看着小月感激涕零的样子,明赛儿有一种自己搬砖砸自己脚的认知。
小月走后,明赛儿马上冲进浴室打开水笼头,她受不了他身上的味道。当注了快一缸水时,她才走到他近前,将他的衣领提起,连人带衣服一齐扔进了浴缸里。然后继续开水冲着,而他掉进浴缸里,因为呛了水,两手开始乱动,但是却没有什么力道能挣扎出来。
明赛儿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喝着池子里的水,心里竟有些解恨的快感。看他喝的差不多了,才把水笼头关掉,然后又把水池的水放完。做这些的时候,我她没有觉得残忍,只有一种报复的快乐。
水很快被放完了,他就那样静静的躺在浴缸里,脸色和嘴唇都异常的苍白。象是死去了一样,她静静的坐在浴缸边看着他。此刻的他眼睛紧闭着,乌黑的头发湿淋淋的搭在前额,从他身上竟感觉不到生命的迹象了似的。真不敢将眼前这个人与那个意气风发的人联系在一起。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你是我第一个想认识的女孩。”然后眼前的脸,和梦境中的脸叠加在一起,还有好象是另一张脸,那一张又是谁的脸,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她的头忽然象被铁杵击穿一般的疼痛。不觉得的紧紧抱住自己的头。就在那里,迷底就在那里,但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不要、我不要再想了.......”
过了很久,明赛儿才渐渐恢复意识,这才想起那个人还在浴缸里躺着呢,还好现在天气还热,应该落不了病吧。
当她恢复神志的时候,她才忽然对他有了一丝的愧意,毕竟他又没有真的伤害过她,而且还是晨的弟弟,怎么可以这样整他。
明赛儿把他扶了起来,才发现他厚厚的外套还穿在身上,为了不让他感冒,只得帮他脱掉,只剩下了一条背心和一条短裤。
他的身体在水里泡的有些微的发白但是却很有些肌肉,看来是一个很爱健身的人。
天哪,明赛儿摇摇头,我在想什么呀。
她赶忙用被子将他裹起来,然后用烈阳掌隔着被子轻轻的烘干了他的全身。
当她看到他的脸色渐渐缓和起来,最后竟流下汗珠,便知道他已经没有大碍了。
把他的外衣还有自己的被他弄脏了的外套一并交给服务生,让服务生尽快处理好再送来,一切打理完以后,我觉得有些累了。
明赛儿静静的坐在窗前想着自己的心事。
想着晨,明赛儿觉得很快乐,想到爸妈,明赛儿又觉得很伤心,还有那个山洞,她决定了,找到机会一定要去那个山洞探探,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思乱想着,突然又想起邓月,一个上午了,她竟还不来,明赛儿回头想拿书包,找邓月的手机号码,却见一双灿如星子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自己,他醒了。
她不能接受他的这种眼光,那是一种爱慕的眼神,她忽然觉得心中又产生了一股浓浓的恨意,然后冲到桌前抓起书包便要走。
而他见她要逃走,忙喊道:“不要走。”
当他喊出来时,才发现他的嗓子竟是那么的粗哑。
而同时明赛儿也记起了外套被送走还没有拿回来的事实,只好耐着性子又慢慢的踱到窗边,在靠墙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明赛儿不看他也不理他,但她知道他一直在看着我。她气但是却有些无奈,被他盯烦了,便怒道:“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他不说话,只是苦笑,俊逸的脸上有一层忧郁,这种忧郁让他又平添了几分诱惑的美。明赛儿忽然觉得的气又涌了上来,给了他一个白眼。
但是他却轻笑了一声说:“你很美,尤其是生气的时候┈┈”他话没说完,她的书包已经向着他的头顶招呼了过去。
他险险的避开,书包落在床边。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有点笨,怎么能把书包扔过去,果然他撑着坐了起来,无耻的把书包抱在了怀里。
她极度气馁。心里‘小人、小人’的骂了无数遍,却没想过为什么他能如此轻易的挑起她一向沉稳的性情。
暗想看来只能等到外衣送来以后,再想办法去抢了。她气鼓鼓的扭头不去理他。
房间里重又恢复了寂静,静极了,仿佛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过了好一会儿,就听他说:“你,为什么那天不等我?”
明赛儿不愿意回答,只是“哼”了一声。
又恢复了平静。
但是他并不因为赛儿不回答就死心,过了一会又说:“你真的喜欢我哥吗?┈┈昨晚,他回家的时候心情好的要命,还说遇到了你,我看他的样子,你们┈┈”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的声音带了一点点的鼻音,可能还是有一点感冒了吧,她想,但是却仍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屋里的空气象是停滞了,明赛儿有点烦,用手拢了一下鬓边掉下来的碎发。
然后听见他倒抽了一口气,惊道:“他已经把这只镯子送给你了吗?”听到他提这个镯子,她才回头看了他一眼,竟发现他的眼睛有点红,额上的筋有点暴起。
她无畏的点点头,两个人对视,发现他的眼睛里强烈的恨意。明赛儿立刻回瞪过去,不认为这样就让他有理由摆张臭脸给自己。
屋里的空气在瞬间降至冰点。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想了起来,他头也不回,恶狠狠的大吼了一声:“滚”
房门外再没有动静,想起来或许是小月,也有可能是服务生,她忙大喊:“等一下”然后躲开他探身想拦住她的手,冲到了门边,拉开门,果然是服务生,年轻的服务生正端着我们的衣服,尴尬的站在门口,看他的样子,一定是误会了。
明赛儿凶恶的盯了一眼他,从他的手里抢过衣服,然后转头大力的把门摔上。那个服务生带着一脸奸滑的笑,让人看着生气。
明赛儿把衣服甩给那个恶人,然后自己随便的把外套挂在腰上,反正里面穿的背心也是可以露在外面穿的,然后过去抢他怀里的包。
可是他却趁机拉住了她的手,急切的说:“把这个镯子还给他,你如果喜欢,我给你更漂亮的。”
听了他的话,她感到是对自己的污辱,难道自己就是这样一个肤浅的人吗。她想甩开他的手,但是他抓的更紧,他也意示到自己的说法欠妥,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喜欢你,所以不要你戴大哥给你的这个镯子。”
明赛儿听后居然笑了起来,笑的全身都快抽起来了,看他愕然的神情,半晌后,她才停下来,嘲笑着说:“这可真是你会干的事,居然和自己大哥抢一个才见一面的女人,你还真是有出息的很。”
明赛儿笑着去掰他握在自己腕上的手指,却听他怒吼:“谁说我只见了你一面,这一年来我几乎天天都在注视着你,我爱你已经很久了。”
她也怒道:“胡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你天天见我,难道我是瞎子吗?”
“是,你眼睛是瞎的,可是你的心难道也是瞎的吗?你听不出来,我每天都在用琴声向你吐露爱意吗?”他痛苦的说
“不,那不是你,是晨”明赛儿愤怒的大声揭露他。
他突然不晌了,她得意的看着他,却看到他脖子上和脑门上的青筋一条条的暴了起来,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开始有些害怕。
他终于低沉的问:“是他告诉你的吗?”
“不,没有人告诉我,是我亲眼看到的”
他已经暴怒了“你亲眼看到的是什么?你怎么会看到什么?”
“你以为我是笨蛋吗?我看到晨去音乐馆教琴,而且还是那帮小朋友帮他向我......”
提起这个,明赛儿忍不住又羞涩起来,想起来还是会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屋子里静悄悄的,他不再说什么,眼神中透着一丝绝望。
半晌,才喃喃的说:“这就是巧合吗?呵呵、还真是巧合。”
他放过明赛儿的手和包,慢慢的起床,穿好衣服,眼神空洞,动作机械,看到他这个样子,明赛儿的心里有一个地方紧紧的,她习惯了他张扬的怒气,却不能承受他绝望和落寞的表情,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有什么地方出现偏差了吗?
这当儿,他穿好了衣服,然后一言不发的从她身边越过,脚步沉重,身体有一些的摇摇欲坠。
她下意识的想扶一下他,却被他轻轻的闪开了,扔下一句:“既然这样,那祝你们幸福┈┈”便打开门走了,留下她如寒风中嗦嗦发抖的独叶。
她象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忽然失力的跌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