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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两世情危厦枯木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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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是笑着离开的,你不必悲伤,我三十年的负累和心痛,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我倒是觉得无比的轻松。  我听到这儿,以为故事就此完了,颇有点愤愤不平,私底下又不由的出神,那芷儿(应该说是我的亲外婆,但我却觉得叫她芷儿感觉更好一点,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态,想是早已经认定自己有了外婆,不习惯也这样称呼别人罢)到底是怎样风采的人,竟连外婆这样的美女也觉得在她面前自惭形秽.

我正入神的在想,忽然外婆又说:‘自从他们走后,公公受了很大的打击,只一年便须发皆白,精神也大不如前了;而婆婆更是每日长吁断叹,没多久也犯上了痰疾,整日里咳心咳肺的。

他们都劝我再行改嫁,但是我却终究是意难平的。

我父母因为我的事,心疼好好的一个女儿,就这样断送了一辈子,伤心至极,没出三年相继去世了。

哥哥因为屡劝我不听,逼我回家我也不理,再加上父母因为早早过世,所以一气之下与我断了联系,不许我再踏入家门。我,我真的是┈┈’

说着外婆忽然趴在被子上痛哭失声,想来这么多年,这些话她一定是没有对谁说过,压抑许久,今天忽然泉涌一般,立感不支。

我怕极了,生怕她哭出个好歹来,但又想这么伤心的事,她却守了这么多年,背了这么久的包袱,今天能吐出来,也是好事。

但看她哭的伤心之极,想劝却因为年纪到底还小,又面对的是这样的委屈,实在也开不了口,只能轻轻拉着外婆的手。

外婆哭了很久才停,查觉天色已经有点晚了,就说:‘去吧,你爸妈就要回来了,跟他们说我有点累,晚上就不想吃饭了。叫他们不必打扰我,我要一个人想想。以后的事,我改天再告诉你,到底老了,有些事情也已经记不太清了。’

看她的样子,我不敢多说什么忙退了出来。

晚上爸妈回来我也是这样说的,爸想进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但妈却无动于衷,只是大颗大颗的拨着碗里的饭。

我这才发觉,原来妈和外婆的关系真的是不好,联想到外婆的故事,不由在想:‘难到妈也知道这件事?’

妈发现我不吃饭死盯着她看,很生气,用筷子敲了一下我的碗,怒说:‘不吃饭就回自己屋里,别在这儿盯着我看,看我能看饱吗?’”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了下来,只是轻轻的抚着我的头,然后大手顺头发丝一路向下,最后将我的一缕发尾抓在唇边,边边嗅着。

我的心思全在这个故事上,总觉得还没有结束,后面应该还有点什么,然后抬头静静的看着他。

他笑了,说:“鬼丫头,你又知道我没有讲完。”我眨眨眼睛,轻轻的一笑。

他点点头,接着说:“是,后面还有新的故事。”说着他调整了一下座姿,将我抱的更舒服了一点,我懒懒的靠在他的怀里,倾听他后面的故事,想着一定还有更精彩的。

他接着说:“外婆的故事一直困扰着我,说而且看妈和外婆的样子,我想后面一定还有一段很长的情节,所以就想着怎么样听外婆把这个故事讲完。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外婆忽然留下一张纸条,说要回老家去一趟,便不见所踪了。我去问爸妈,但是他们什么也没有告诉我。

我常担心外婆会不会是因为我知道了她的故事,所以离开了。但直觉上又不该如此。所以每天都盼着外婆能早一点回来。就在这种不断的等待中,一晃就过了大半年。

记得快到过年的时候,我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清冷的空气、枝干稀疏的树木、偶尔的鞭炮声和不知从谁家传来的做年货的味道,不断的提醒着我对外婆的思念,心里想这会不会是我出生后第一个没有外婆在的新年。

一边走一边想着,将进家门的时候,却听见里面好象有许多人在说话还夹杂着一阵阵细微的哭声,难道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我急忙推门进去。院子里竟然或坐或站了许多的人,有我认识的,也有我不认识的,但见我进来,声音立刻小了许多。

一个人影扑了过来趴在我我的怀里大哭,原来是小月,我心里隐隐的害怕,忙扶正她,看见她已经哭的双眼通红,小脸被泪水冲的亮晶晶的。

忙问:‘小月,咱们家出什么事啦?’她抽抽咽咽,半晌才说:‘外婆、外婆┈┈’

我大惊,忙推开她,抬眼细瞧,才发现院子里到处摆着花圈与花篮,在正门入口处还挂着一副大大的挽联,我推开妹妹,冲进大厅,才看见正屋的四周都挂满了白色的幛幔,所有的家具已经不见了,成了一座灵堂。

妈正趴在灵前的桌子上哭,肩膀不断的抽动着,旁边站着我的姑妈,正在轻轻的劝着她,爸和小曦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显然不能接受外婆已经去世的消息。

见我进来,姑妈忙迎了上来,轻轻的对我说:‘晨儿,快劝劝你妈妈,她太伤心了,已经晕过去好几次了,谁都劝不动,这样下去是要伤身体的。’她推了推我,示意我上前去。

但是我站着没有动,因为我自己都还没有办法从这样震惊的消息中清醒过来,我看着灵桌上外婆的照片,这张相片我从没见过,竟是一张她极年轻时的相片,相片上的她倚梅独立,手指轻捻花枝,脸上戴着甜甜的微笑,果然如我所想,她年轻时真的是好美。

我并不奇怪外婆也有这样的相片,虽然在我的印象中她的相片总是严肃的和略带哀伤的。但我现在知道她曾经也有过这般青春浪漫的时刻。

我想着,再看看四周,总觉得好象是一出闹剧,外婆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呢。

忽然听见妈说:‘小晨,你跟我进来。’语声轻微,却带着凌厉。

我看向她,原来她已经坐正了身体,正看向我,红肿的眼睛里有着破碎和不容置疑,爸爸闻声愕然的说:‘雨儿,孩子还小,你┈┈’

妈已经冷冽的瞪了过去,然后站起身,走进了外婆的卧室。我看着爸,就见他无奈的对我点点头,欲言又止。而小曦和小月这会愣愣的看着我,我看见他俩的双手都紧紧的拉着爸爸的衣角,忽然想,如果我不知道那个故事,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顺从的走进卧室,妈背对着门坐在床边歪靠在一叠被子上,就听她说:‘关上门。’我乖觉的将门紧闭上,然后慢慢的走到妈的身边。

妈闭着眼睛,阳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落在她的脸上,我才发觉原来我那平时看着颇为年轻的妈妈,此时脸上竟布满了细细的皱纹。

我还不能从外婆的去世中回味过来,只是心里觉得有些冷,就那样站着,让阳光也洒一些在我的身上,希望能取得一点热量。

自从那天被母亲斥责以后,我再也没有和母亲象以往那样快乐的呆在一起过。半年的时间,我竟然已经不会再在她的面前撒娇了。

我们母子就这样面对面的静处着,很久很久。久到我觉得她好象睡着了。

忽然她睁开眼睛,冷冷的注视着我,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很大的信封,放在床边说:‘这是你外婆去世前叮嘱留给你的。你拿上吧。她所有要对你说的话,都已经告诉你了。’

我看着那个牛皮纸信封,颤抖着伸出手拿了起来,我觉得里面是外婆的一颗破碎的心。

我打开信封,发现里面有一叠厚厚的信纸,还有一个纸包。我没有打开,因为我已经好象已经知道里面放着什么东西了。我慢慢的打开信纸,外婆一笔清秀的梅花小楷呈现在了我的面前。上面写着:

晨儿亲启

亲爱的晨儿,我的好孙孙,当你看见这封书信的时候,外婆想已不在人世。

我是笑着离开的,你不必悲伤,我三十年的负累和心痛,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我倒是觉得无比的轻松。

我曾经答应过你,要告诉你这段完整的故事,我便不会失言。但是我这样做,并不是只想向你倾吐我的伤痛,告诉你我这些年所做的一切,我更希望的是你能帮我完成一个我从未完成的心愿。

在我告诉你我的心愿这前,还是先让我讲完这个伤心而又奇异的故事吧。

自从我父母去世以后,公公婆婆也相继病倒了。我竭力照料,每天端汤送水服侍在一边。我虽然咬牙硬撑,但是很快也觉得的身体有些病殃殃的。

自从铭非走以后,公公心力交瘁,无力掌握家中的生意,于是便把这个家的所有管理大权都交到了我的手上。

但是我毕竟只是一个女人,虽然名义上是铭非的媳妇,但是四乡八邻都知道我这个媳妇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于是渐渐有人斯我们老弱孤寡,开始窥伺林家的家产。还常有地皮无赖上门来斯负我。

我虽然告诫下人,严禁告诉二老,可是风声还是传入了他们的耳中。想林家以前也是大户,现在被人斯负成这个样子,公公闻听急怒交加,晕晕沉沉,病势转重。

我看到更加忧心如焚,每日里背着别人哭泣。

直到那一天.......

早上上街刚刚受了几个泼皮的气,回来再看公公仿佛病的更厉害,神思已经不清楚了,辗转哀号,折腾了半宵才沉沉睡去。

我伤心不已,半夜来到雨儿的房间,看着她已经睡去的小脸,想着她已经三岁了,还没有见过亲生的父母,种种纷扰纷纭而至,抚着她的小脸,不觉痛哭失声。

不知道哭了多久,忽然耳边听见有人轻声叹了一口气,我一震,抬头看时身边却没有一个人。心里有些恍神,明明听的很清楚,就在耳边的,难道是风声。

一呆之下也不想哭了,只觉得忽然昏昏欲睡,将睡之际,隐隐看到一个人影,想要开口,却人事不知了。

一觉醒来,发现天已经大亮,竟然就趴在雨儿的床上睡了一觉,这一觉一个梦也没有,醒来只觉得精神大振,往日身体的不快忽然都烟消云散了一般。

看着雨儿还在一边睡着,小脸红红的,露着笑,心情难得大晴。

忽然想起不知道公公婆婆现在怎么样了。赶忙来到他们的房间,却见老家人林伯正开开心心的端了托盘从里面出来。一见我,高高兴兴的说:“少奶奶,今天老爷和太太好了很多呢。”

我一喜,忙冲进去,惊讶的看见婆婆坐在床前的软塌上,脸色还是不好,精神却很清爽,而公公也靠着床头歪坐着,正和婆婆说话。

没想到一夜之间,变化这么大,真是喜从天降。我高兴的叫了声:‘爸、妈’眼泪却落了下来。

公公婆婆见我进来,大约见我精神清朗,也很高兴。

婆婆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旁边,仔细的端详,半天说:‘乖孩子,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我看着婆婆疼爱的脸,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轻轻的摇了摇头。

忽然想到,怎么只隔了一夜,却变化如此之大,正想问,却忽然听见有人在院子里嚷:‘少奶奶、少奶奶┈┈’全家人听了都是一惊,我按了按婆婆的手,步出卧室,就看前院管打扫的林立,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

我心里惴惴不安,但是心想:‘只要公公婆婆好着,便怎么样都行,只是公婆刚好,可别又气着他们。’

看林立跑过来,我轻轻的摇了摇头。林立自小便在林家,现在已经是三十几岁的汉子了,婚事也是公公主持的,配的也是以前侍候铭非的喜月,现在已经是林嫂了。

他夫妻俩都是跟了林家几十年的,一直以来忠心耿耿。幸亏林立长的结实,脾气又暴,所以才没有太多人上门欺负。

现在看我摇头,忙收了声音,直到我面前才轻声的说:‘少奶奶’我点点头示意他跟我来,我俩走到园子的拐角,才站住。

林立面戴喜色,轻声说:‘少奶奶,街头那几个欺负咱们家的无赖今天被人吊在村头的大树上,一个个都被打的浑身是伤。

而且听说赵家昨晚被人潜进去,把一屋子男女老少的头发都削了个精光,现在都没人敢出门。而且还有那几个前些天上门来闹事的本家,也每人收都一封信,听说上面都是插了刀的’

我听了不觉一惊,忙问:‘知道是谁做的吗?’

林立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听说这些人被问起来,都摇头不说,想来能在一夜办了这么多大事的人,哼 哼,那一定是厉害的紧的人物,这些人以后应该都收敛一些了罢,看他们还敢做这种鸡鸣狗盗的事。’

听到这儿,我心里隐隐动了一下,还没有理清思绪,忽然听人来报:‘县府来人啦,请老太爷去说话。’

我一惊,心里已经知道了为了什么,忙迎了出去,心想公公今日刚好一点,总不能让他老人家再去过堂吧。

当我来到前厅,却发现县长竟然正规规矩矩的坐在那儿。

见了他我就有点怕怕的,居说他是留过学回来的,身上有一些不沦不类的洋派,上次他来,曾经公然的调戏我,还得意洋洋的说想要娶我回家做第四房姨太太,还说自己的思想是洋派的,并不在意我曾经跟人结过婚。

我公公就是那次见过他后被气的回屋便吐了两口血,自此病倒的。

想想心里愈加害怕,不知道这一次他是不是来旧事重提的。但是现在家里只有我一个能当家主事的,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拉了拉衣摆,振作精神,来到他的面前,努力做出不卑不亢的样子,说:‘不知道钱县长到了,真是有失远迎了。’

我的话好象惊醒了他,就见他一哆嗦,忙站起来,怪怪的一并双脚,做了个立正的资式,旁边跟着的人,也都低着头垂头丧气的站着一声不吭。

我有点惊讶,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不出声,只看什么怎样。

就见那钱县长卑躬屈膝的说:‘少奶奶,卑职今天来,是代表本县来看望林老太爷和老夫人的。另外,听说有一些不法之人,曾上门捣乱,本县深感愧疚啊!都怪本县严日治县不严,让那些小人做祟,给林府造成这么大的困扰,本县深感不安。今天本县专程上门,也是要请林府上下安心,本县一定彻查此事,再有人敢上门滋事,定严惩不待。’

他说完,向身后的跟班使了个眼色,那人忙捧了一个礼盒躬躬敬敬的呈在我面前。看他们这个样子,我更加怀疑,大概看出我的疑惑,钱县长哭丧着脸说:‘少奶奶就接了吧,只要少奶奶既往不咎,钱某定全力保护林府一干老小在本县平安无事。’

我看着他的样子,虽然心中迷茫,但是也知道总不能给他下不了台,毕竟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上,于是大声说:‘不敢当,钱县长,礼物我就不收了,但心意我会带给我家老爷夫人,以后还请钱县长多多保佑。’

钱县长听了,唯唯诺诺,连称不敢,然后带着家人告辞而去。他们去后,林立上来低声说:‘少奶奶看见没,他们好象都被人递了光头,所以今天都戴了帽子。’

我一听,也觉得刚才看他们怪怪的,好象真的没有人不戴帽子的。便更加糊涂了。

还没等我理出头绪,曾欺负过我家的那些人,一个个,一家家的都派人前来致歉,并送来礼物。等我一一打发走,一天已经将近傍晚了。

我累极了,又问了林伯说公公婆婆已经安睡了。便来到雨儿的卧室。

现在总算能安静下来,我要仔细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雨儿睡的很甜,圆圆的小脸带着嫩嫩的微笑,这孩子我是越来越爱,她好象看的懂似的,在我们这两三的煎熬中她总是安静的呆在一边,每当我累极了,她便给我甜甜的微笑,听她奶声奶气的叫着:‘姆妈、姆妈’我的心便立刻坚强起来。

我把对铭非的爱都倾注在了她的身上。她睡的有点出汗,几缕柔软的嫩发湿湿的粘在她的脸上,我怕她睡不好,便拿了帕子,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擦拭,擦到她的颈上时,忽然发现有一条亮闪闪的东西。

忙轻手轻脚的打开她的衣襟,才发现她的脖子上带一条细细的白金链子,下面坠着一个小小的翡翠吊坠。

这条坠子昨天早上给她穿衣服的时候我肯定是没有的。我心下发慌,有点意识到什么,轻轻的拿起那个坠子,仔细看,上面竟仿佛小小的写着一句话。

我心下狂跳,忙把灯拿到靠近床前,再从柜子里取出了放大镜,对着坠子仔细端详,上面写着:永世相守,不忘来生。我看着手里一阵颤抖,再仔细看,竟还有一排更小的字,上写:铭芷

我的脑子里这时如电闪雷鸣一般,我终于明白了,这一天都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回来了。

我冲到公婆的房前,想要立刻问清楚,却见他们房间里灯已经熄灭了,又不忍心吵了他们难得的好觉。独自悻悻的回到自己房中。

我躺在那里,辗转反侧,不能成眠。心里悲喜交集,头疼欲裂,想了想,觉得自己做了这么多,现在他们回来,所有人却都瞒了自己,不由的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正哭的欲罢不能,就听有人又是一声轻叹。

这一次,我听的极其分明,听后,心中一颤,忙抬头低声叫道:‘是谁在哪儿,出来。’听见我的叫声,一个人从柜子的暗影处转身走了出来,我一看,原来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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