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啊,因为高三了,不太常来更新,请大家谅解一下^-^
本人今年才16岁哈,不要太严苛了哦!
去年五月开始写九龙壁,现已达两万字左右,不过我只打了这一部分出来,以后应该会加快,请耐心等待^o^ 平阳镇上的居民们今天看到了有史以来镇上最为诡异的一幕。
一行三台颜色不同的轿子停在了“鬼宅”前面。一台浅蓝,一台淡青,还有一台紫底白纹,每辆轿子还各有两名黑衣轿夫站在一旁。这三台轿子的样式虽然平平无奇,轿衣也朴实无华,但毕竟是停在了全镇最有名的“鬼宅”前,更何况看那六名轿夫的样子,摆明了是在等“鬼宅”里的人,就凭这一点,就足够引起全镇人的好奇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所有人都在心中暗暗猜测:究竟是何等人物,才会住在这阴暗无人的“鬼宅”里?总不会大白天的闹鬼吧?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认出这六名轿夫是镇上的“李记轿铺”里的,便上前打听,这才知道,今天凌晨时分,有个俊俏的年轻人到李老板的铺子里租了三顶轿子,说是要出远门用,要他们今天一大早在这“鬼宅”门前等着,过些日子再让轿夫带着轿子一起回来。
本来李老板听见是要到“鬼屋”接人,怎么也不肯答应。不料那人出手阔绰,一甩手便是五十两,并许诺事后再加一百两,李老板终究抵不过这么多银两的诱惑,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当真是再正确不过了。现在站在这“鬼屋”前的轿夫,可都是李记里最好的了。那李老板进了这一大笔的钱财,直到此刻那嘴角还乐得合不拢呢!唯一让李老板没想到的是,这个大金主花了如此高的价钱,却只租了三顶这般平凡的小轿。
镇上的人正议论纷纷之时,沐府那沉重的朱红色大门发出“嘎吱”的响声,让人拉了开来。
一个青年男子。
一个白衣的青年男子。
一个相貌平凡的白衣青年男子。
那个站在沐府大门前的男子,一身白衣,让平阳镇的居民们产生了一种错觉,恍若是谪庶的仙人,高不可攀。
可让人失望的是,那样一个气质飘渺的男子,却长着一张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脸,让人过目即忘。
在场的所有镇民同时都发出了一声惋惜的喟叹。
他的身侧站着一个略为年轻的男子,同样出尘的气质,同样平凡的模样,让众人心头的那团疑云,愈发浓烈起来。
二人牵出五匹白马,在门口的树上栓好,扫视了一眼围观的人们,微笑着对他们颔了颔首,回声叫道:“大哥,该起程了。”
还有?!
镇民们又是一惊。这平时人说人怕,鬼说鬼怕的沐府,今天怎生窜出这许多神仙一般的人物来?
尽管疑惑,镇民们却也没忘记盯着那黑洞洞的不要命似的看个不停,那神情,就好象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一样。
又是白衣男子!
从大门里走出来的,是一个除了年纪略大一些,和前两人无甚区别的男子。
一样的白衣,一样平凡的外貌,除了年纪略大之外,和前两人并无多大区别。让众人看得是兴味索然。
“恩,天色正好,”他抬头看了看天,“二弟、四弟、五弟、六妹、七弟、九妹,都出来吧,咱们该上路了!”
居然还有?!
众人又是一惊。
不多时,屋内便走出三个人,依旧是一身的白衣,出尘的气质,只是这三人却戴着斗笠,垂下的面纱遮住了他们的容颜,却更激起了镇民们的好奇心:难不成,这三人才是真正的主导者?
中间的是个小女孩,从身量看约莫七八岁,身子似乎不大好,缩在一旁少女的怀里,一动不动。身旁的那个十来岁的少年,虽然身板也略显单薄,倒也站得十分稳当。
这三人身后却还跟着另一个少年,除了身形略长,装扮倒是和前三人一模一样。
那少女将怀中的小女孩交给那单薄少年,扭身坐进了浅蓝的轿子。单薄少年抱着那小女孩,脚步便显得有些虚浮,不过也平稳地走到了那紫底白纹的轿子前,坐了进去。那略长的少年一转身,进了淡青色的轿子。
最后,门内走出最后两名白衣少年,一左一右地阖上了那两扇沉重的朱红大门,对着先前发话的年长男子低声耳语了一阵,男子点点头。几人一同走下台阶,利落地翻身上马。
那男子端坐马上,对着围观镇民一抱拳,大声道:“各位乡亲,各位父老,在下与弟妹们本是湘西人氏。又因事连日奔波,前几日到达镇上时天色甚晚,身心俱疲,一时之间找不到歇脚之处,便暂住于这府宅之中。其实当时也曾发觉这宅内的鬼气,但我兄妹九人仗着曾习过降鬼之术,自认为区区几个鬼魂还是应付得了的,哪里料到……唉!”他不由得叹了口气,摇头道:“这宅内鬼怪着实厉害,让我弟妹三人受惊,一人受伤。唉,也不知祖宗做了什么错事,让我九人遭此大难。也因为这个原因,在下特地挑了今天这个吉日离开此宅,为的是避免殃及日后。在此,也特别提醒诸位,千万不要进入此宅,以免有人受害。只是今日出行大张旗鼓,惊扰了各位乡亲,当真是对不住了。”他又一抱拳,“我九人就此与各位乡亲告辞,后会有期了!”
语毕,轻抖马鞭,一行十五人便从道上驰骋而过。
镇民们望望渐行渐远的白衣人,又望望阴森森的朱红大门,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心下各自有了决定:回去后,一定要三令五申,绝对不能再让家里那个皮猴子去沐府闹了!就连接近也不行!
不多时,人群散去,只留下些许被马蹄扬起的灰尘,依旧在空中与阳光舞蹈,跳出金色的辉光。
* * *
几人顺利地到了灵隐寺前,方下轿,一个小沙弥竟早已在此等候,见几人前来,双手合十,道:“小僧惠静,是这寺中之人。”
“原来是惠静师父,在此有什么事吗?”赤影回礼。
“小僧敢问几位施主,可是从平阳镇来,要到寺中去?”
赤影大惊,脸上却不动声色,道:“是,但……”
“那就没错了,昨日住持告诉小僧,今日有九位贵客从平阳镇前来,五马三轿,都穿白衣。”他摸摸头,憨憨一笑,“住持还说,这九位贵客都是人中之龙,让小僧一早就在此候着,等着诸位了。”
“既然如此,那就烦请小师父带路了。”听得此言,赤影戒心稍解。
“九位施主,请随小僧来。”惠静略一施礼,转身拾阶而上。
惠静领着九人在人群中左穿右梭,不多时,便将九人领到一间禅房外,低声道:“住持,贵客已经带到。”
房里一片寂静,片刻之后,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穿来:“请最年幼的施主进来,其他施主则先领去房内休息。”
白缃踏进禅房,只见里面蒲团上坐着一位老僧人,此时正拿起手边的禅杖缓缓站起。
“阿弥陀佛!女施主不必拘束,请坐。”老僧人生得慈眉善目,让白缃原本有些惴惴的心安定下来。“女施主可否摘下面纱,容老纳为施主看看面相?”
白缃自然是依言而为,面纱下的脸庞美艳不足,却另有一番纯真的俏丽,五官清秀,眉眼间还带着浓浓的稚气和天真,虽称不上娇媚,但也清新喜人。
“好面相,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这么好的面相了,…咦?这是…天眼?!嗯…并不常见,多少会有一点影响,但也没什么大碍,注意一点就可以了。再让老纳看看施主的手。”空自自言自语了半天,又要白缃伸出手来。仔细地瞧了瞧,“是白龙。女施主名中可否有个白字?”空自看了看白缃的手,抬头询问道。
“是,我叫白缃。”白缃答道,“空自大师傅可否告诉我你究竟看出了什么?”
“女施主最近是否看见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大师傅你怎么知道?”白缃吃了一惊,看见空自鼓励的眼神,于是继续说下去“昨日是我十岁生日,我看见了今生最令我惊讶的东西。”白缃瑟缩了一下,似有余悸,“我家有一面墙壁,上面画着我的六个哥哥,两个姐姐和我,我也不知道是谁画的,反正自从我和哥哥姐姐们搬进去后就一直存在了,而且会随着我们的长大而变化,这面墙壁叫九龙壁。我昨天在看九龙壁的时候看见我和哥哥姐姐们的头上各有一对龙角,颜色和我们名字中的颜色相符合,在那之前,我看见自己额头正中有一只透明的眼睛正在发出光芒,而当时在我身旁的大哥却怎么也看不见,后来我就吓昏过去,我的七哥哥好像知道点什么,今天就带我来了这里。空自大师,你看这该不会是凶兆吧?”
“不,不是凶兆,这是天眼开了。”
“天眼,人的额头正中天生就有一只眼睛,这只眼睛是看不见的,大多数人的一生也不会开启,有的人要在特定的机缘下才会开启,有的人可以通过修炼打通,而像女施主这样无缘无故地自行开启的属于极少数。据老衲猜测,女施主应是得自遗传,不知女施主的祖辈中可有人是灵媒?”
“我不知道,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父母亡故时我还很小,没什么印象哥哥姐姐们出从来不提起以前的事,所以祖上有没有灵媒我是不知道的,不过我的哥哥姐姐们中好像没有人有天眼。大师傅天眼到底是好是坏呢?”
“这天眼不好,也不坏。天眼开启以后,可以看见一些凡眼肉胎所看不见的东西,就像是鬼魂这类东西,在某种机缘下天眼甚至可以看到过去和未来,但知道介太多是会遭来祸患的。泄露了太多的天机就要折寿,不过只要小心一些,便无大碍。平时施主可以佩带这串天眼佛珠以压制天眼的力量。”空自方丈递给白缃一串佛珠,乌黑的木质佛珠隐隐泛着白光,白缃将佛珠细心地缠绕在右手手腕上。
这时,只见方丈胸口发出青色的光芒,一粒茶盏大小的青色珠子从空自胸口缓缓飞出,悬浮在半空。白缃本能地伸手支接。那珠子便缓缓降落在白缃手心,黯了光芒。
“呀!真好看,大师傅这是什么东西?白缃毕竟是个小姑娘,看到新奇玩意不由玩起。
“此物名为守护天珠,是寺先祖遗物,先祖留言要寻找一位有缘之人,为她趋吉避凶,化解她命中的大劫,现今看来,女施主便是先祖所言的有缘之人了。”空自不徐不疾地解释道,“女施主应将此物小心保管,如遗失,必有大祸。女施主长途跋涉,必然已经劳累。慧思,带女施主下去休息。”
虽然心中疑惑尚未完全解答,但白缃已明白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并不是灾祸,便不再多问,高高兴兴地捧着新得的珠子随着慧思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