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骨头快要散架了,蝶铃无力地趴在地上连起来的力气都少得可怜,也罢,只要能休息就行,一想到接下来的几天都要接受同样的"特训"怎一个苦字得了。
次日天微微亮,一晚上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过去了,蝶铃刚睁开眼就被拖去"练功"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她不要,她情愿蹲坐在药堆里也不要提着两桶水站在摇晃不定的木桩上一个时辰。其实她很想丢掉两个水桶跑走,前提是木桩不是立在湖中而湖中没有一条条半人大小的鳄鱼,最可恨的是把她丢在这里的哪些人还振振有词地说这是训练她的"定"力如何处事不惊、泰然自若,之后又被抓去挖坑说是锻炼臂力 。
一连串非人的训练使得蝶铃恨不得#$@^#%@*$@^!*!^#!@#%%那群混球(非礼勿听)!
想归想,蝶铃现在可是连走路都觉得吃力,随地一倒,趴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挪回去。
"姑娘你没事吧?何以躺在地上?"一道柔柔的女音从蝶铃的上方传来。
蝶铃半眯着眼勉强抬起头,站在她眼前的正是前不久她与慕雪在院子里见到的少女。
苦笑的摇摇头,她都累趴了怎么会没事?
蝶铃想起千千跟她说过,她叫万俟薰,是半年前江雪烈跟几位师弟、妹出游时带回来的,当时她不但有孕在身还受了很重的伤而且还被人追杀,于是便将她带回百慕谷,虽然百慕谷的人一向不喜欢把外人带进谷,而他们之所以收留万俟薰是因为他们向她开出一个条件,那就是:她的孩子必须留在百慕谷。条件听起来太过蛮横无理,可万俟薰别无选择的点头答应,就算孩子生下来了她也没有能力去照顾或者说一个死人怎么照顾孩子呢?
任何一点轻微的划伤都会造成血流不止,即便是在现代血小板减少症治疗起来也是十分棘手,这对一个十六岁即为人母的少女来说现实总是残酷的,让人不免为她感到往昔。
万俟薰正欲附下身扶起趴在地上的苏蝶铃,突然,腹中传来一阵疼痛,顿时一阵天旋地转,双腿一软便直直倒下。眼见对方就要摔倒,蝶铃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她,还未来得及伸手就被一双脚强而有力地踩在地上动荡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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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手极快的素衣女子出现在她们面前,并单手扶住万俟薰。
"万俟夫人,你没事吧?"素衣女子关切道。
"好痛..." 万俟薰流着细汗,紧抓住素衣女子的衣袖虚弱道。
素衣女子皱了皱好看的细眉,对地上的苏蝶铃道:"小师妹,你快去通知师父跟江师姐她们,说万俟夫人,要生了。"语毕便带着万俟薰往离她们最近的一间屋子走去。
"啊?"看着眼前在电视上看过不知多少遍的情景,蝶铃先是一愣接着吃力地爬起,强忍着酸痛与不适感,毕竟这关系到两条人命,马虎不得。
在经过三院四厅五房六屋后仍是不见一个人影,蝶铃有些泄气地靠在墙上,可要是再这样找下去恐怕会来不及,咬咬牙,蝶铃决定回去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怎么说她也是个大夫。蝶铃吃力的顺着原来的路往回走,却看到一幕让她吐血的画面,百慕谷五分之一的人都聚集在这一间面积不大的房间门口,人来人往的没一个是闲着的。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算了,希望能母子平安...蝶铃疲惫地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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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快醒醒!"余音绕梁的嗓音在蝶铃耳边响起。
蝶铃不耐地捂住耳朵,一个翻身继续睡她的觉。
"醒来!"余音不死心地继续叫道。
回复她的是蝶铃安稳的呼吸声。
"啊!快点醒来!"余音一把抓住蝶铃的肩膀来回摇了起来,如果说摇太斯文了点,准确的说是连摇带踹,连脚都用上了,就差拳打脚踢。
有这么叫人醒来的吗?这话蝶铃老早就想吼出来了,可是百慕谷的人向来都是这么叫人起床的,即使她真的吼了对方只会脸不红气不喘的说:"你可以不起来啊。"
你就算不是秀才也会遇到有理说不清的兵。
蝶铃顶着可爱的熊猫眼脸色极不好地瞪着床前碍眼的余音,绕梁二人。
"这么早叫我起来什么事?"
"你看。"绕梁献宝似的将一团小肉球塞到蝶铃怀里。
"嗯?"蝶铃定定地看了一眼怀里的小东西,红红的小脸皱得跟个小老头似的,小手像是无意识的一张一合,玲珑的小嘴不时发出"呀呀"的叫声。
"是不是很可爱?"余音凑到蝶铃身边兴奋道。
"嗯。"点点头确实满可爱的,长得很像她小时候样的仓鼠的幼崽,刚出生的那种,身体都是红红的闭着眼。
"唉~要是她能留在我们百慕谷就好了,可惜师父答应过会亲自带她回万俟族,并交到她外公的手上。"绕梁一脸'可惜'的表情。
万俟族?不是说小孩出生后要留在百慕谷吗?蝶铃疑惑地看着她们,难道说...
"那位万俟夫人是不是..."
不等蝶铃说完余音早已红了双眼,哽咽地点着头算是回了蝶铃未问完的话。
屋子里一阵沉静。
直到魏茹的出现打破了满屋哀伤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