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是她亲手将用剑刺穿她的胸口,把人钉在墙上,直到感觉不到她的气息后才离开。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嗯?你还站在门口做什么,不进来吗?”蝶铃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好不自在。
颜红月握紧拳头故做镇静地走进房间,却发现每走进一步,周围的空气就变得越冷。颜红月不由地打了个冷颤,但即便如此她的表情却依然不屑。
“你...”
“你想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又是怎么进来的对吗?”蝶铃开口抢道。
颜红月冷“哼!”了一声。
“不过,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为什么要告诉你。”字是一个一个慢慢地吐出来,满是挑衅的口吻。
颜红月阴沉着脸,上前挥手一掌打向苏蝶铃,却在看到蝶铃的右手时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真是的,便宜果然没好货,估计现在拿去退他们也不给换了。”蝶铃摇着头,一脸惋惜的看着掉到地上的右手,弯下腰捡起。
蝶铃笑笑的看向表情僵硬的颜红月,露出透着荧光的獠牙。像是在把玩一件玩具似的,将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拋着。
“真讨厌,右手老是掉下来而且还经常装不回去。”蝶铃说得很轻松,像是在自言自语的抱怨,却又像是特意说给谁听的。无视一旁表情越变越难看的颜红月,继续自言自语:“脸上又老起皮,每次都是一片一片血淋淋的。”边说边从脸上撕了一片下来,一副无关痛痒的表情继续道:“清理起来一点都不方便。哎呀!眼珠子又掉下来了。”蝶铃手忙脚乱地接住,“呼,还好没掉到地上。”抬头看了看战在原地不动的颜红月,惊道:“啊,你还在这里啊。”
“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颜红月惊恐地叫着,向后退了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说呢?”蝶铃歪着头看着颜红月,眼角不时流出黏稠的液体,顺着她的脸滑下,而她的右手则藕断丝连地连着手腕,好像随时会掉下来。蝶铃现在的样子绝不亚于恐怖电影里中令人做呕的鬼怪,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颜红月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莫名的恐惧感从四面八方涌来,这个房间里除了她们之外似乎...还有其他什么东西的存在,感觉上不像是人...
“啊啊啊!你不要过来!”颜红月惊恐地看向蝶铃,取出一把匕首,对着蝶铃的胸口射去。
匕首在距离蝶铃不到一步的地方停了下来,蝶铃悠悠地伸手抓住悬在空中的匕首,“我什么都还没做你一个劲的鬼叫什么。”懒懒地靠在椅榻上,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
“来人啊!快点来人啊!”颜红月对着门外叫着,一连叫了好几声都不见有人出现。
“你叫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来的。”奇怪,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自己像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蝶铃捎捎头继续道:“总之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你到底想怎样?”声音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
“不想怎样。”才怪。蝶铃居高临下地瞥了颜红月一眼,想道:现在才感到害怕不觉得太晚了吗?
蝶铃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向颜红月,俯下身,脸上的血迹不知何时已消去,没有情绪的声音一字一句道:“我来这里有两件事要做,第一件事是将带回辛晨,第二件事就是拿回碧凛诀,接下来就看你肯不肯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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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来?”卫绝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脚下已经被他走出一个三寸深的浅坑。
“你说她们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吧?”卫绝焦急地看向一副'与世隔绝'的凌少煌,问道。
“你倒是说句话啊!”面对向来少言寡语的凌少煌,卫绝只能无奈地摇头,明明心里跟他一样急的要命,却又表现得漠不关心,真是个别扭的小子。想他好不容易有机会跟水粼双人游,却偏偏碰到蝶铃跟少煌这两只大蜡烛。唉~~
“让你们久等了。”远处传来蝶铃的声音。
“没遇到什么麻烦吧?”卫绝问道。
水粼摇了摇头,将怀中熟睡的小鬼交到凌少煌手中,转身,用只有蝶铃听得到的声音道:“以后要,小心点。”
“!”蝶铃微微愣了一下,点点头,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