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菡伽,一个没心没肺的孩子。
七岁,把表弟养的小鸭子放到狗狗面前,美其名曰:检验一下被人类驯养了几千年的狗儿还剩下多少兽性。
八岁,对逼上前来乞讨的老人大骂:“滚开,我没带钱!”
九岁,和糖烟店的小孙孙玩耍,不小心撞到货架,碎了三瓶酒,赔了五十块。几天后的晚上,有人看见孙菡伽带着打火机,在糖烟店后门碎念:“奶奶的,敢骗我的压岁钱,几瓶三花哪用得着赔那么多钱,看我烧了这间黑店!”幸亏她还不知道应该用汽油,没烧着。
十岁,明明口袋里有一块钱却睁眼看着一没钱坐车的老人被赶下公车。她想,既然车上的大人们都没帮忙,可见老师平常说的‘要助人为乐’是错的。
十一岁,被老爸压着拜了个‘神医’为师,结果什么也没学到,反而被那‘神医’搞得家破人亡。
十六岁,在大家都说考不上高中就没前途的压力下重考一年,考上了好高中也搞垮了身体。
十九岁,勉强考上了个冷门的专科。
二十三岁,毕业,老师说:“你们这个专业的专科只是学校的一个试验,结果是失败的,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二十六岁,失业,病,殪。
奈何桥上,幽魂排到了三山外,轮到孙菡伽时,汤已见底。孟婆说,稍等。
“婆婆,我来啦!咦,什么声音?”一个性格活泼,穿着鬼差服的少年蹦跳着现出身形。
孟婆无奈的摇头叹息,“你又把人挤掉河里去了,真是的,这已经是第几次啦?”
第一章 最倒霉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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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很热,我怎么像是在烤炉里一样,孙菡伽等了很久,左右就是等不来一丝风,终于烦躁的挣扎醒来。
眼前是一片火红,看久了才勉强分辨出是几个大火盆,里面燃烧着熊熊的碳火。
“……9,10,11,12,13,很好嘛,这批有13个人熬过来了。”恍惚间,一个阴阳失调的声音,这么说道。
等到孙菡伽的脑袋完全恢复正常工作的时候,她已经在清洁司洗恭桶了。
“小果子,快别洗了,李副总管李公公来了,叫咱们都到大堂去。你知道吗,他老人家那缺人,要从我们这些新入宫的小太监里选几个。我要是能被选上就好了。”小冬子边说边拉着孙菡伽兴冲冲的往大堂赶。
“呵呵,那就乘你贵言了。”
大堂上小太监们排成一排,大气也不敢出的让一大肚子老太监检阅。
老太监先选了几个长得还算俊俏的出列,小冬子和孙菡伽都在其中。
他挨个问问题,等到了孙菡伽面前,站在后面的清洁司管事赵公公忙上前来伏在老太监耳边嘀咕了一阵。
“哦,你就是原相国纪大人纪渊的三公子啊!原来叫什么名字啊?”
汗,我怎么知道这身体原来叫什么,“回大人的话,以前的事小的都不记得了,赵大人给小的取名叫小果子。”
“恩,不记得,不记得了的好啊,你以后跟了我,就叫小广子吧!”
“谢大人赐名!”孙菡伽恭恭敬敬的跪下磕头。(某柴:狗腿!菡伽:跟你这种没出过社会的人解释不清楚。)
终于不用洗恭桶了,那味道,恶,熏得她几天都吃不下饭。
“这梨园司啊,就是负责逢年过节唱戏给皇上大臣们听的。我听说,那李公公当年就是因为演活了关帝公被太皇太后赏识,步步高升的哩。”
“哦。”孙菡伽帮着小冬子压腿,思绪却飞到天外去了。
因为有小冬子这个大嘴巴在,孙菡伽老早就搞清楚自己来到了一个架空的古老朝代,还好这的文字跟中文差不多,音形义都能对得上号,没日文离谱。可就是有一点怎么想也想不通。
不记得我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某柴:是啊,是啊,小奸小恶倒是做了不少。菡伽:哈米?我米听见。)穿就穿吧,就算是要虐,至少别人穿过来时都是完整的。而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挺着大肚子的李公公忽的一下,出现了。在孙菡伽眼里整一个面目全非版的东方不败。
“恩哼,小子们,都过来!经过咱家这几日的观察,现在决定你们今后的路子。小平子,小路子主习旦角,小黎子,小米子主习丑角,小冬子,小广子主习生行。从今往后你们给咱家好好的练!记住,甭管习的是什么,只要能出彩就有出头之日。”
“是师傅,徒儿受教了。”孙菡伽踏前一步向李公公行三拜九叩的拜师大礼,礼毕,奉茶。小样,前世做过,熟得很。
其他小太监一愣之后忙跟着做。
“呵呵,到底是来自大家的,懂礼!”
从此孙菡伽这个厌恶体育运动的现代人就辛苦罗,每天得4点钟起床,练习早功。先是喊嗓子:“啊……”“咿……”“咪……”,练习各种亮音,和宽音的发声。
喊完嗓子,还要练习体术的基本功。包括拿顶、下腰、前桥、后桥、虎跳、五龙搅柱、屁股座子、抢背、耗腿、踢腿、圆场、蹉步、台步……。前几项叫毯子功,后几项叫腿功。还有一项叫把子功,就是刀枪把子的对打,如枪对枪,枪对刀的“小五套”,“小快枪”,“三十二刀”以及“锁喉”,“夺刀”,“大刀枪”等等武打套路。同时还要练习枪下场,刀下场或双枪下场,大刀下场和各种刀花,枪花。
练习量之大让这些平均年龄不到十岁的小太监们大喊吃不消,可要谁是撑不住稍微偷一下懒,就得挨师傅们一顿毒打。
和大伙儿一样,孙菡伽每天只想着怎么才能练好些,不挨师傅打,转眼间三年就这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