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受不了了~没锁孔,没机关暗门,没文字,这门会不会已经被封死了呀?”在距离地面五百米深的帝王墓室,阴森恐怖的最深处,一团网球大的照明魔法漂浮不定。它那青荧荧的颜色完全符合我们这位即将抓狂的主人公的恶趣味。
“可恶!”他从腰间抽出刚才在路上拣到的玲珑小斧。
“小伽,你要干吗?!”
“我要劈了它!”
“不要啊~这门……”小真还没来得及说完孙菡伽的斧子已经劈到了门。
只觉被一股阴寒的力量反震,孙菡伽哇啦喷出一口血来,倒退三步。
“这门应是天外玄石所造,没神兵利刃哪劈得开呀,看受伤了吧!”
仿佛在嘲弄小真,门发出了咯啦啦的响声,原本纠缠在一起的小龙们好象被上了发条,在门上极有规律的游动开来。龙身上还不断的发出灿烂的光彩。门呀的一分为二打开鸟。
孙菡伽压下血液的翻涌,拾起那把缺了个大口的斧子,对小真晃了晃,揶揄道:“是呀,天外玄石、神兵利刃。”
小真气极,鼓鼓的脸颊像个粉红色的苹果,大声吼道:“不准笑!”
“OK,OK,我不笑。恩,看来这门没什么机关,只是生锈了而已。”孙菡伽往里瞄了瞄,黑洞洞的挺吓人,“给我个光球。”
“那。”
发现小真也过来了,孙菡伽高兴的问:“法术破了?!”
“啊,门打开后就没有了。”
在两个光球的照耀下,里面的一切都能看得很清楚。
“哇,是天然的水晶洞!?”孙菡伽被四处丛生的幽蓝水晶簇晃花了眼,咦,正中间的巨大水晶簇里好象有什么东西。
走近一看,水晶里居然封着两个人,一个穿着帝王服饰的长发美人被身着灰色道袍的帅哥紧紧搂在怀里,两人的表情自然安详,好象熟睡了一般。
蓦然一首经典老歌在孙菡伽的脑海里高唱起来:死了都要爱~
冷汗!
“就是它,那个吸引我的东西!”小真两眼发光的指着一颗玉石珠子叫道。
那玉石珠子本来也是封在一处水晶里的,小真一嚷嚷,它好象感觉到了危险一样颤动了一下,水晶猛然炸裂,小珠子飞了出来。
小真立马就追,小珠子没命的逃,一人一珠在这不大的水晶洞里玩起了追逐游戏,四处乱飞乱撞。
“快,抓住它!”小真好不容易才把小珠子逼到孙菡伽处。
孙菡伽本能的伸手抓住,咯啦一声玉石碎裂,有什么火烫烫的东西趁机钻进了他的体内,从手掌迅速窜到了下丹田才沉寂下来。
“什,什么玩意!”
“别担心,是颗内丹。我猜是那水晶里的道士殉情后留下来的,便宜你了!再配合这片玉简上的法决,你就可以脱胎换骨了哦。”
“哪来的?”孙菡伽接过两个手指粗细的羊脂玉简,这就是玄幻小说里经常出现的,记忆法决用的U盘吗?
“在那边的角落里找到的,你看这枚储物戒漂亮吗?”小真得意的亮出一枚造型古朴的龙形戒指。
“人家墓里的东西不要乱拿啊!”孙菡伽掏出随身携带的火褶子和蜡烛在墓室的鬼门方位(东北方)点燃。
“你在干吗?”
“小说上说的,盗墓贼在盗墓时都这么干,如果蜡烛灭了就表示墓主人不高兴你拿他的东西。这时你必须把东西放回原处,如若不然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哟!”
“切,我是天魔耶,连只鬼都打不过还用出来混吗?”小真翻翻杏眼,不以为杵。
啪啪啪,蜡烛和两个光球倏地一下全灭了。
……
……
“救命啊~有鬼啊!”漆黑的墓室里传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你不是天魔吗,叫屁啊?快想点办法啊~”
“你不明白,连我的光球都能灭的鬼能是凡品吗……快来帮我……有什么东西想掐我的脖子……”
“偶还想……叫你帮我呢!”奇怪的东西力气大得吓人,什么腕力、魔力都使不出来的孙菡伽意识逐渐远去……
重重幔布围绕的床前,一个面露死色的年轻人已近灯枯,无论他过去是如何的俊美无涛,在疾病的长期折磨下都已经不剩什么了,整个人就像朵烧了根的菊花。挣扎着他说道:“别白白耗费真力了,没用的,让我安静的走吧!”
“不,决不!”为他运功治疗的道人也是一脸的憔悴,但那充满血丝的眼里有的只是决然。
“你为什么这么傻,傻到跑去帮我挡天劫。”
“我只是……想帮你做点什么,如果不是我太自私百般阻挠,你早就登临仙位了,我欠你太多……”
“不,不,天钧你不能死,你醒过来呀!!!”看到心上人的头垂了下来,气息全无,道人惊恐万状,发疯的摇晃着他的身体。像只痛失爱侣的野兽,哀号咆哮声在深宫中久久回荡……
送葬的队伍静静的退了出去,只剩下道人还在深情默默的注视着自己的爱人,“对不起,要我去找转世后的你,我做不到……因为……因为只有在这个时空的你才是我的爱……神仙我也不做了,就让我陪你永眠吧!”
道人自毁仙基,抱紧躺在水晶床上的人儿,用最后一点仙力催生水晶……
“小伽……小伽,你醒醒!”
“啊,出了什么事?”孙菡伽半梦半醒的喃喃。
“没什么,不过就是水晶幻化的两个守护石人,你看,被我打碎了不是!”小真还愤愤的跺了跺两脚,碎了一地的水晶。
“你没有受伤吧,若是伤到我喜欢的那张脸蛋,我可是会伤心的哟!”
“去,看你顶着张小孩脸讲这种吊马子的鬼话,真的好恶心!”甩了甩缠着几圈七彩碎钻的长辫子,小真拧眉啐道。
“啊,我好受伤!”孙菡伽最后看了水晶墓一眼,便跟小真打打闹闹的出了地宫……
刚回到梨园不久,钱梅李就面色不善,心急火燎的找来了。
“钱大夫?”望着从来未曾出现在梨园的他,孙菡伽不知怎么的发起楞来。
钱梅李也不言语,一把抓住他的手号起脉来。
“脉象很正常啊,我这些日子不在,刚回到宫里就听人说你最近经常晕倒!”
“可能是学戏太辛苦,我有注意休息,所以现在没事了,不用担心!”孙菡伽摇摇头,反过来抓住他号脉的手往下一扯,轻轻的亲了亲他的侧脸。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钱梅李用力的推开孙菡伽,“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
看着钱梅李像喝醉酒般跌跌撞撞的走出去,小真怪叫道:“你吃错药了,他可是男的!”
孙菡伽笑了,不以为意的说,“再教你一句,像这种情形就叫作BL加年下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