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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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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虚云和孟春一干人草草吃了早饭,便急急上路了。方出店门,小二赶来道:“敢问抱月仙妇,昨夜那三个人?”“正是我杀的。”凌虚云说完扭身便走,小二在后面道:“多谢抱月仙子。”“难道这人是虹帮的?”丫环海棠道。“他便不是虹帮之人,也会卖给消息给虹帮。”凌虚云道。孟春此时方知虹帮乃是近三十年兴起于江湖的一大帮,这个帮派支派累累,帮中人数众多,从贩夫走卒到名门大派,多有人效力于虹帮,又因虹帮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与各派刀刃相见,各派又常须借它之力。所以各派并不禁止门人入虹帮,甚至还人门派私命门人加入虹帮。是以数年来大多门派与虹帮相安无事,也有门派不满虹帮所传言,而引起争端的。争端的结果从如今虹帮的强胜便可晓而知。虹帮打探江湖中所有的事,然后把这些事宣扬给大众,一些事则高价卖给需要他们的人。那些最红火的说书人,最好的人物画匠,善写打油诗的书生几乎无一例外都效力于虹帮。如今凌虚云自然是带着孟春去虹帮买消息。

这一路上,二人互相携手,好不欢喜。那凌虚云生得极俊俏,一身白衣如云飘动,绰约如仙;,而孟春依旧出蜀时的一副打扮,红红绿绿,一副乡下人相。二人多引得路人侧目,惊讶不已,二人则往往相视而笑。行了数日,孟春忽然道:“哎呀,你艳如鲜花,那不是愈映得我如一团黄屎了,我吃亏了。”“哦,原来你是黄屎呀。”凌虚云抿笑。孟春不搭言,她看见张秋冷冷地挥扇向孟春袭来。凌虚云侧身跃出,与张秋对打起来。凌虚云乃抱月老人的首席弟子,岂会将十二青衣之一的张秋放在眼里,不过多久,张秋便败战而去。孟春拍手叫好。也不知怎的,孟春与凌虚云在一起笑得特别欢畅,以往与宁明明在一起,她虽然也感动快乐,却总是感觉自己入不了她与两条虫的圈子。而跟凌虚云在一起就不同了,她俩有着同样的欢乐与忧虑。彼此一个眼神,便换来会心一笑。或许,这便是缘份。

“真是活该,谁让他出尔反尔的。”孟春说,“他说过不杀我,可每次都又来杀我。”“是么?”凌虚云惊道。张秋虽非杀手门第一高手,可是却极重信兴誉。“是啊,他上次说过待我了结心愿后再来杀我的。可他现在就来了。”孟春说着又细细叙述了张秋如何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凌虚云一一琢磨,忽然明白了:‘想必他是不愿杀你,又为人所迫,是故见你和我在一起,便故意前来刺激性杀。你想他明知不是我对手,又何必前来刺杀呢?“孟春见她说得有理,点头称是。”哦,我知道了。他是看上你了。“凌虚云调皮地说说道。孟春嗔怪她一眼,二人复又携手共行。

“哎,今日姐妹情深,他日仇深似海。”二人一听这话,猛地转过头去,只见路边一个算命先生手执长扇望着二人。这人长着简朴,眉目之间倒有几分清明睿智之象。“二位姑娘,前来看看相如何?”孟春与凌虚云互望一眼,便走到他面前。且看他欲说何话,若是他无理取闹,二人必不肯轻饶他。“我观二位姑娘相貌,皆是世间无得比的人物。只可惜二位姑娘生来便已集下仇气,任是海深山高的情意,在这仇气面前都会化为虚有。”“胡说八道,我们半文无施。”二人几乎同时说道,又同时转身,携手而去。算命先生似乎并不着恼,只是笑着望二人的背影。

又过几日,二人便到虹帮沿江分舵。听说是抱月仙子凌虚云求见,沿江分舵舵主杨富贵迎出厅门。孟春先看门匾上的“沿江分舵”四字得肥胖丰满,心下道这虹帮果真看重富贵财。哪知杨富贵却威严神峻,又恰好四十开外,望去有着王者风度。连惯走江湖的凌虚云也讶异,心下暗道:“一个分舵舵主就已经这样了,那虹帮帮主更不能知如何气派呢?难不成真过着皇帝的日子?”

三人落坐甫定,杨富贵便道:“抱月神女前来,令在下蓬荜生辉,但不知姑娘有何赐教?”

果然不愧是生意人,省时如省金。凌虚云当下也直说道:“我们是来打听两个人现在何处。”“什么人?”“一个便是白刀大侠秦仪。”“秦仪闻名大江南北,侠踪为人所道,要打探他行踪并不难。他现在正江南化解南宫世家与丐帮的怨结。”凌虚云容光焕发,追问道:“南宫世家与丐帮如何结怨的?”“丐帮高手铁拐李在江南时寄宿在南宫世家,那料次日他突然失踪。铁拐李虽然脾性孤僻怪异,但他究是丐帮弟子,而且在丐帮中辈分极高。他平白失踪,丐帮岂会善罢。南宫世家却咬死不知他去向何方,更不曾加害于他。所以两派便越闹越大,丐帮帮主骆邀平又正闭关练攻。所以秦大侠便前去化解。”“他的伤可好了?”“这个我便不是很清楚,想他既能前去江南,他在落碧宫受的伤便是不好也无大碍了。”凌虚云目光明亮,深深地道了个万福。

“不知还要找哪位英豪?”杨富贵笑道。孟春迟疑了半晌说道:“我不知他是不是英豪,也不知他姓谁名谁,更不知他来自何方?”“这倒有点难了,孟姑娘既不知他的姓名,那是否有他的画像或信物或笔迹呢?”孟春摇摇头。“那他长相有何特征?善长何种武器?武功绝技是什么?”“他。。。他长得英俊潇洒,我没见过他用何种武器,也不知他的绝技是什么?”“那么姑娘是见过他的了?”“是。”“姑娘可会绘画?”孟春再次摇了摇头,脸上变得悒郁不已。“这可真是难了。如果姑娘不介意,能否详述他出现的时候如何情况?”孟春迟疑了一下,终于讲述了她遇见他的经过。她并没说出出血那一节,生怕杨富贵笑话她。杨富践略一思忖,对孟春道:“他救你的举动并无什么特殊,一般的侠义之士都会这样做。而身着白衣的英俊年青男子在江湖中就已不计其数。况且尚有许多读书人家少爷也会稍有习武,他们也可能那样做。这事我怕帮不了孟姑娘你了。”“不,不会,江湖中人很争名夺利,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侠义。”“姑娘说得有理,若论真正的侠义,这个江湖中怕只有几位大侠高人能做到。可是在任何一个习武之人的一生中,总会做过几件侠义之事。你五年前只是一个无助小孩,既不能威胁任何人,也不能引诱任何人,只是一个弱者。在这种情况下,几乎所有自号侠义的人都会出面帮你。要知道,一个人最安全宁静的时候,也是他最有人性的时候。”孟春先看杨富贵行事干炼,又见他分析有理,虽是佩服他思维镇密,却又无比失望。“要不你伴凌姑娘同去江南,近日许多武林中人都集聚在江南,或者里面有你要找的人也说不定。”场富贵道。

出了沿江分舵,孟春问道:“用了多少银子?”“你不是亲眼见丫环交给他二百两银子吗?”“哇,几句话就值这么钱。”“妹妹,你怎么了?”“姐姐,我怕是一辈子也找不着他了。”孟春扑到在凌虚云怀里,大哭不已。凌虚云含泪劝道“别难过,我们在江南或者会遇见他也说不定。你现在怎能泄气?”

由此,在去江南的路上,孟春都心灰意冷,万般无情绪。凌虚云快见到她魂牵梦绕的人了,自是满心欢喜,可却不能十分表现出来,怕孟春一经对比更是伤心。海棠倒甚是乖巧,有事没事逗孟春说话,陪她散心解闷。

到达江南的那一夜,凌虚云对镜梳妆,孟春看着她默默地流下泪来。“妹妹,对不起。”“姐姐,你见着了他不会把我给忘了吧。我现在只有你了。”凌虚云走过来抱住孟春:“怎么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是嫁人还生老病死,我们都是好姐妹对么?”孟春含泪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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