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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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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那青年公子把脸转了过来。当真是风神秀逸,端坐于酒楼之上,点漆般的眸子,全身散发着神仙一样的光彩。

他的面色看上去非常和善,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但是却有一种让人想仰视的感觉,大费看了他几眼就判定——这是一个大人物!

又上来了几个人,分散开来坐下,有一位书生模样的站到那贵公子桌前,有些怯怯地说:“这位兄台,可以一起坐吗?那边都满了。”

大费四下看了看,还真的满了,可是自己这里也有空位子的。

那公子仍是微笑,道:“请坐!”声音清朗。

旁边的几个人后悔不迭,如若知道他这样好说话,自己早就过去同坐了,哪里轮得到那个呆头呆脑的书生呢?

大费把牛肉吃完,酒却没喝多少,一笑楼的酒不可谓不好,但是喝惯了天下第一酿酒师的酒,嘴巴自然就刁得很了。

抬头看时,不禁暗暗吃了一惊。那坐在贵公子对面怯生生的书生,却是个精怪。这也无奇,毕竟现在洛阳城里大大小小种类繁多的妖怪数不可数,但是这个与后面,侧面坐着吃菜的几位,却是一起的。因为每个人的尾巴上,都有着一个特殊的环。

普通人是看不到尾巴的,但是大费看到了,这里面有蹊跷。

那公子仍然看着窗外,似乎在等人。

书生低头扒拉着饭,不动声色地看了旁边的人一眼。

大费看那窗子,忽然惊讶地发现,所有的窗棂都开着,但在那敞开的空间已经布下了诀法,丝丝缕缕微带金色,古怪而神秘的字符花纹结成了细密的网。这公子不知得罪什么人,竟下这样大的本钱抓他。

几人同时发动,书生却是把镇尺,厉吼声声,那镇尺里似乎压着无数凶魂。左侧男子使用的却是飞轮,源源不断地抛出去,大费差点笑破肚皮。因那怪大概是黄鼠之类的,炼化的却是自己的屁,不断不断地放屁,那暗器便不断不断地飞出。

最远的一位却是把火焰枪,抖开来便化作条斑斓大蛇,在主人驱策下围攻,使得大气非常,让人刮目相看!

那公子仍是面带微笑,反手筷子一夹,一带,火焰枪飞出,直奔楼口而去,小二正要上菜,那枪去势极快,大费想也不想就一纵身,百年流光步,将那枪抄在手里,枪尖离那人面部只差毫厘。

小二手里端一大托盘,菜肴酒水早摔了一地,身子哆嗦着坐倒在地,大费扯住他,轻轻跃到楼下,将他交给掌柜。自己又返回楼上。

这工夫,那公子已经料理了三人,两个倒在地上,现出原形来。把一干众人吓得哭爹喊娘,连滚带爬地下楼了。

最后那个书生,被公子反剪双手,按在桌上,却是穿了琵琶骨,变化不得,那穿骨的竟是酒家的筷子!

大费惊骇于对方的实力,那公子却对以一笑,谢他出手救了小二。大费连连摇头,当时那公子也可救得,但一分神,难保不被几人所乘。

这当口,早有人乒乒乓乓地跑上楼来,嘴里大叫着:“有穷,有穷,没事吧!”一面上下左右地看。

那女郎回过身来,大费不禁又感叹世界真小,就是给自己蟠桃的女人!

有穷还是温文尔雅的样子,看见来人,嘴角牵出一抹懒洋洋的笑容。那书生一头一脸的汗珠,哑着嗓子道:“东来,你我本是同胞,为何反助他人?”

“同胞?”那女郎鼻子哼一声,“这许多年来,我们兽人一直被驱赶,被屠杀,死在猎人手下的你我同类难以记数。谁帮过我们?只有有穷,长老院答应给你们封地,你们就不顾一切追杀于他,让我承认你是我的同胞?我没有你这等黑心黑肺黑肚肠的同胞!”

东来慷慨激昂的话音刚落,楼梯上有人轻轻地拍起了巴掌。同时一个十分低沉的声音道:“说得好!”那声音如同贴着耳朵讲的一样,大费觉得就像一柄极其锋利的矬子在心上重重地挫了两下,那种难受真是溢于言表,心闹腾得像要裂开。他按照百年流光的步法走了几步,才从那种压力下缓解出来。

大费使劲地看向空中,那人吐出的声音自然地在周围形成了一个“场”,像顺着一定的轨迹在虚空中织成了张网,网中的生物大概都会受到影响。这是什么功夫?简直他奶奶地贼不偷偷邪门到了极端的程度。

那个矮小瘦弱的身影已经上来了,头上戴着和酒狂一样难看的风帽,露出苍白无比的脸上,应该是眼睛的地方却没有长,只是凹陷下去,与脸部的皮肤一样,那双眼睛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那么自然!

大费惊讶地盯住他,东来却深吸口气,“莫厌左,你居然逃离了云遁塔?”那没有眼睛的怪人道:“没有,是元老院把我赦免了。当然,是有条件的!”

东来苦笑了一下,“我们!”

不知何时,有穷已经站到了她身边,轻轻但有力地握住了她的手。

感受到那手里传来的温暖与镇定,东来哈哈大笑,“动手吧!就是今天和有穷死在这儿,也没啥后悔的!”

这话像宣言一样感动了大费,他站在侧面,随时准备施以援手!

那莫厌左点头道,“好吧!”人嗖地一下便窜出去,满楼虚影,缥缈如气。他一动,其余三人都动起来,电光石影的一刹那,四个人换了无数个位置。大费用的是最快的“刹那方华”,他目力特殊,在极短的时间里仍看清了莫厌左的出手,那人身子宛如游鱼一样迅滑,左冲右突之际,所过之处便留下了一道道冰墙,看似随意,却将三人分隔在三个空间。大费气刀劈向冰墙,居然坚硬愈铁,嘣地一声巨响,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痕迹。

那莫厌左与大费处于一个空间,身子紧贴在房顶,虽然没有双眼,但大费还是觉得他在“注视”自己,感觉十分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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