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衙门深府.
一名红衣蒙面的女子手持利剑直闯衙门东厢房,挥剑直划房内正在书写的男人,只可惜男人只来得及呼叫一声,便被剑解封喉了.红衣女子快速地回身应付冲来的衙役,庭院外那布满的官差也正等着刺客出来.
红衣女子武功很高,剑法也很精确,几乎招招致命,可以说是快,准,狠.她显然不把那些官差放在眼里,索性与他们玩玩,也顺道练练剑.
一旁赶到的羿寒看到如此情形之后,便冷静的判断出该刺客的功夫底数.那是一个不简单的刺客.不然也不会单身刺杀朝廷命官,还在杀人前不被人所知.继续让她"玩"下去的话,恐怕会牵连更多的无辜的人.思及此,便拔剑跃向刺客.
羿寒不是笨蛋,他家大人负责的便是最近这一连串的朝廷命官的凶杀案,而他也自然成了辛苦的对象.身为捕头的他,不单要查,还要追,更要抓.案子迟迟不破,就愈多的人受害.上头派来的钦差没几天又被杀了....哎!他该早点想到的才对.
几十招下来,羿寒复现刺客身手相当的不错,而且.....身形...似乎有些...熟?当他想再使出一些真功夫时,却发觉对手不再恋战,找了个机会逃走了.
是了,这样才是明智之举,早该走了.因为任务完成了.
然而,要逃也并非易事.看见身后已经追上的男人,刺客不觉一笑.真是卖力.
看来麻烦了.刺客皱皱眉头,横剑挡住羿寒的纵身一砍.如果过了时辰复命就不好办了.刺客在红纱下轻笑.左手一挥,顿时一层白烟朦胧了羿寒的视线.
惟恐白烟有毒,不得已停下攻击的手反改捂住鼻目.
等到烟散了,人已经跑了.这才清楚自己被这种下三流的手段蒙骗了----那白烟只不过是普通的□□,哪里有毒?是自己过于小心罢了.
只是,她明明可以下毒的啊!
羿寒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她的目标只是那些大人?
阴歆回到悦心小楼的客房里,才一打开房门便看见羿寒坐在里边.她赶忙警戒性地回望门外四周,确认没人之后才放心的关上房门.
"羿寒哥,你怎么在这里?有什么急事吗?"在追踪疑犯的过程中,羿寒有事交代的话,从来都是飞鸽传书的,或者派人通知她,从来不会自己亲自出现,直到破案抓人.
"你没事吧?"羿寒仔仔细细打量阴歆全身上上下下.打从听到她要"正大光明"地跟踪明植羽后,他就为她不停地担心.明植羽可是个危险人物,恐怕与其同行不免也有危险啊!她要出了什么事,他可怎么向三叔交代啊!
"啊?...."阿歆一愣,"没...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阴歆为了让他放心,便很快地回答.但是羿寒哥怎么这么问啊?"是大哥你有什么事吧?"她也坐下来,给他也给自己倒了杯水.
"嗯."羿寒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才点头.在他没看到她之前,他一点水也喝不下.办完扬州的事后,他就飞奔到金陵来了.
"这些天来,"他打算开门见山地说了,看见阿歆点头认真听着,便继续说下去,"你有发现他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可疑的地方?"阿歆不明其意,"大哥指什么?"那人问题一大堆啊!不爱说话,更不爱主动说话;喜欢独断独行,不听他人意议;总是板着张臭脸,不爱笑;自以为是,旁若无人......还有好多好多她不知道的,没发觉的.
"我是说他有和什么神秘的人接触过吗?特别是女子."他觉得这问题问得有些蠢.既然她都"光明正大"地跟踪人家了,人家的秘密行动又怎么会轻易的暴露.
"没有."果然,阿歆回答得很快,"至少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没有。”废话!“他很小心谨慎的,有时候我假装睡觉也只是看见他在打坐....”
“前两天,上面派来的钦差被杀了,一剑解封喉。”羿寒重述,“在交手的过程中我发现刺客是一个女子,武功段数,轻功剑法都不错,但重要的是,她的轻功与我们弈墨廷的十分相似而又略有不同...."
“什么?!”按下吃惊,“怎么回事?弈墨廷的轻功不外传的啊!”
“正是这一点。”羿寒也点疼,“大人知道弈墨廷的背景,每个人他都略知一二。我说弈墨廷内的任何一个女子的轻功都不及那刺客,可是大人很怀疑地问我‘确实如此吗?’,这似乎......”他家大人好像知道阿歆,“他知道你.....”
“可...可我不会武功啊。”阿歆解释。不会吧,帮你办案还怀疑到本姑娘身上?!
“对。我也是这么说的。全弈墨廷的人都可以作证。”羿寒说道,“上面将钦差被杀的消息封锁了。并下令两个月内结案。”
“两...两个月?”不知是长了还是短了。但是以现在的情形来看应该是不利的。因为线索一点也没有。而且疑犯只有一个还是与朝廷拉不上关系的明植羽,可是明植羽最近乖得很啊.....
“被杀的官员死因又两种,一是一剑解封喉,而是一剑穿心。同样的一剑致命,快准狠。每次凶手都能逃脱,像是训练有速的杀手。大家认为背后有一个杀手组织,也有人认为是个人所为,因为致命的伤口是由同样的薄剑造成的。”那是他发现的,他越查越糊涂了,这案子也越来越复杂了,想到单纯的阿歆接触的却是本案的嫌疑最大的人物,是否,该让她退出?
“大哥的意思......”阿歆到底是个简单的女子,就算帮了羿寒几年,但她从来只是做事不动脑的子,她一切听命于羿寒的安排。
“如果是个人所为,必定是受了指使;如果是组织做的....这就麻烦了。”羿寒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又道,“但,无论是哪个,都很危险。”决定了,还是让她退出吧。
“阿歆,回家看看吧,三叔很担心你的。”
阿歆愣愣地看着羿寒好一会儿,才明白,原来大哥是要劝她放弃回家。那怎么行?就算她不管这案子了,那轩辕剑还在他的手中啊!
“不要!”阿歆并非是耍性子,就算不必跟踪明植羽了,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啊.“我不要回去。”她要弄清楚轩辕剑为何会在那人的手中。
“阿歆,如果你....”
“大哥如果想要拿娘的事来逼我,对不起,我还是做不到。”她看着羿寒,“大哥,找到娘亲是我最大的愿望,可是我也爱我爹啊!”
羿寒一震——项日?!当年的剑魔。“他....不是....”早死了吗?
“是。”只见阿歆暗淡了下来,但又似乎看见什么希望一般,“但是我看见了轩辕剑,就是明植羽手上的那把!”那好似但年父亲的佩剑。
“阿歆,你要......”羿寒也听说过。十三年前,他十二岁,但记忆犹新。听说项日练了一套奇怪的剑术,佩剑便是轩辕剑,却在最后两层练不下去。项日的执着却让自己走火入魔,成了江湖上人人害怕的剑魔。有那么一次,在各大高手的围攻下,项日突然清醒,之后不知为何竟用自己的佩剑自杀了,再后来,阿歆来到了弈墨廷,可是剑却失踪了。而现,剑的主人的后人与剑又重逢了......
夜黑风高的晚上,是最适合做贼的吧?如果再穿上一件夜行衣,嘿嘿...那绝对是——无人发觉了。然而,在一间客房的屋檐上,却有这么一个人身穿白裳,蒙了面还遮了纱网。呵!一看便知道是女子。大晚上的当贼还穿白衣,敢情是自信过头了吧?还是怕没有人知道啊?
“.....京都那边的事进行得如何?”只听见一阵浑厚的男人的声音响起。
“一切都在计划中。”那是一名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汇报似的。
白衣女子小心地取下一片瓦片,看清楚里边是明植羽与一名暗衣的陌生的女子。会是谁呢?大哥说的神秘女子那?
“等徐飞鸿的事完后,我会尽快与天剑回合。”
“爷,要不要萧溦留下?”陌生女子拱手低头问道。她家主子做事很卖力呢!
“不用。”明植羽淡淡地回了两个字。
“但是爷,徐飞鸿是个难缠的人物,爷要从他手中拿到大笔的钱,会不会....”女子再次叩头,“还是让萧溦留下帮爷吧。”
“不用。”
“爷....”女子抬头望着她的主子,不敢再多言。
“我自有方法对付。”前些天已经把徐家探得一清二楚了,无论是盐库还是金库,他明植羽要对付的人向来是要弄清底细。
“是,爷。”女子只好再次点头,不是不相信她家的主子,而是太相信了,了解他的做法,生怕做不来而做出一些极端的事。
原来是为了钱啊!屋顶的白衣女子大悟。也是,现在的江湖人不是求财就是求势,不然再贪心些钱势通吃!明植羽也是这样的人吧?不然怎么如此大费周章呢?
猛地,心底似乎被抽了一下——她竟对明植羽产生......
震撼之余,脚下一滑,也震响了瓦片。还未从迷茫之中回神过来,就听见屋内女子大喝——
“谁?!”
紧接着,便出现再白衣女子的面前。之后,明植羽也站在一旁冷冷地观看。
“你是谁?”你这个暗衣女子厉声问道。
“可笑了。”白衣女子举剑说道,“要告诉你我是谁,本姑娘还这般打扮?”本来她也懒得蒙面的,只是对方是明植羽,而且她认为也会有不免的一战,还是蒙面吧,她可不想这么快让人知道她的身份。
“我若告诉了你,那我岂非傻瓜?”白衣女子在面纱下咧嘴。这次跟踪明植羽的目的不仅是顺便查真相,还想夺回轩辕剑。这样才可以练幻剑的最后的一式。
“你.....”似乎被耍弄,暗衣女子立马抽刀上前攻击。
明植羽看着白衣女子熟练的也让人越看越不懂的剑法,招招都巧妙地挡住对手的攻击。她的剑法好生奇怪,防的同时还给了对方压力。似乎在挑衅!她用的全是剑法,而且奇得让明植羽说不出招式名。她用剑当了刀,接了掌,避了拳,护了身....看见自己的下属伤不了她分毫,等到两人从纠缠中分开之时,明植羽突然感到有趣——
“你先走,别误了时辰。”他好想跟她比试比试。她的剑法极奇,不知其它如何。
那名叫萧溦的女子很听话地离开。白衣女子皱了皱眉。真糟糕,明植羽!她自认不是明植羽的对手。所以......
“想走么?”不知几何,明植羽看出她的意图,阻了她的后路。“听了我的计划,你以为还能全身而退?”从来没有人能够全身而退的。但,她刚才欲要逃的身影似乎哪里见过?再仔细打量她,是了,这女子的身形很熟悉,一定那里见过的。
“怎么不能?”白衣女子突然后跟一点,快速地向后跃离。这么的一瞬间,看见的也不过是一道白影掠过黑夜,格外明显。
明植羽暗笑,跟他比轻功,恐怕她会输得很惨吧?他一个踮脚跟上。
但没一会儿,他才知道他错了。看见远远的白影再拉近的同时,也不停地加速。看来,他遇上对手了。
白衣女子一路上不停地设阻碍,却被明植羽轻易地避开,而且追赶的速度不减半分~
“不行~看来要全力以赴了。”被他抓到可不是闹着玩的!
看着白衣身影在从林间穿越的速度又加快了,明植羽不禁一惊.此人的轻功了得啊!恐怕武林无人能敌了吧?看不见她远去的白影,明植羽心中暗想,再不想个法子她就要逃脱了.
突然,明植羽诡异地笑了一下.然后拔出轩辕剑向前方白影的两旁划去.白影被迫改道,无形之中,顺着明植羽的"指示"走.
她听到了水流声,浩浩觞觞的,然后闻到了水的清晰自然的味道.猛然明白自己走错了路,却已来不及也无法回头了.因为她已经看见一挂瀑布.自己已在瀑布前的一块外凸的平台上,而下面则是数流湍急的瀑底,虽不高,但是水流急得让人难以自救.而最重要的是,她---不会水!才一回身,明植羽已从从林里缓缓踱步出来.
"你以为还能全身而退吗?"他猜得果然没错.多年的经验告诉他的.大老远他便能细细地听到瀑布的飞流直下的声音.冷眼看着前方的白衣女子,心里盘算着是该让她死,还是让她活?死了,那她那一身剑术与轻功可惜了;活着,势必会给他带来很多的麻烦;若收为己用.....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的.
"乖乖的,别逃的好."
"为什么不?"白衣女子心一横,"试试就知道了."拼了!就不相信逃不了他的手掌心.可恶,他追她半个时辰了,也不见他喘气,看来他的体力不错啊!如果使出全力,要逃应该没问题吧?
白衣女子甩出手中长剑,提气守元,旋身而起,犹如鲤鱼跃龙门般奋然起劲,手中长剑逼出夺命的剑气——
心中凌云顶,少壮自英豪,弯月射六日,殒星傲苍生.....
回身凌空翻腾后又指剑直射明植羽。
看着那潇洒自如的英姿,使剑应手的白衣女子,明植羽畅然拔出轩辕剑,接招——
意诀与霸业,生死轻鸿毛,何惧孤峰险,欲与天比高.....
不亲身经历是不会明白其中的奥妙的。明植羽终于明白,萧溦接她的招时如何的为难,如何的措手不及。连他也很费劲接呢!——看不清摸不明的武功招数,便无法接招,这将意味着吃大亏!
一招比一招奇妙,一招比一招深奥,明植羽不禁叹服,这样的一个年轻的女子,却拥有如此出神入化,巧夺天工的剑法,实在是稀罕!如若是他自己练这样的剑法,很难吧?思及此,强烈的占有欲油然而生,并直窜心眉——一定要打败她,让她为己所用!
于斯,明植羽化被动为主动,化防为攻。
冷眼看风云,烟雨平生;欢颜对世态,沙漠绿洲......
看着明植羽如此认真地接招、反击,白衣女子不禁兴奋——打从练好这套剑法的前十二式,很久没遇上如此抢手的人了,她不禁全身投入——
一连串怪异的剑法接二连三的随着白衣女子的家挥霍出来,让明植羽更加措手不及——
不行,单比剑法,他必输无疑!通常与敌手过招最多不过十招,他便清楚对方的底,然后便一举得胜,而现,以过□□式了,他仍不清楚对手的剑法出处——这是一套绝妙的剑法。他敢说世间已失传很久了,不然他不会不知!他记得,他的“师父”是武痴,从中原武林,到四周蛮夷的武功,他“师父”都有一二的记载,就算没有武功招式,也有记武功的特点。可唯独没有这套剑法。当然,他“师父”的书架上也有几处是空的,也或者是其中的缺漏。
“这是什么剑法?”强烈的好奇心占有了整个思想,明植羽忍不住问道。
“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会不知道呢?”白衣女子笑问。天下知道这套剑法的人,没几个。
闻言,明植羽勾了勾嘴角,“有意思。”没错,也许他可以猜猜,但是面对如此精湛的剑法,他不想分心。只好先擒住她再说。
“如果你听命于我,我可以帮你实现你所想的。”便过招明植羽便诱惑。他不能只凭剑术了,必须加些许内力才行。
“呃....我的愿望正在实现当中,不劳你费心。”白衣女子发现明植羽的剑锋强而有力了许多。
是敌不过她的剑术了吧?她有些得意。就连明植羽也有些招架不住呢!幻剑不愧是剑术之宗。
“要我听命于你,不好意思——素难从命。”她要快乐,她要自由。要她有束缚,那还不如让她死!话毕,白衣女子突然瞪目——
明植羽居然在她说话之际,揭开她的纱网,还好她闪得快,不然说不定面纱也被来下了!
一双水灵灵的,清澈透亮的大眼顿时映入明植羽的眼帘。他在五步之外,看着她....这双眼睛....哪里见过?
“看剑!”还你个明植羽,真狡猾!白衣女子脚下一踏,持剑指着对方,飞箭般跃去。
虽是粗心了些,但警戒能力呵防御能力还不错。明植羽暗下评论。能得到他好评的人不多,特别是女子。
风本无相,云本无常,无求方无常,无意方无相......
白衣女子挥撒出这套剑法的第十一式,无招胜有招。
明植羽以内力与之剑气相交。两股无形的力量顿时相冲,形成巨大的撞击之后又形式凶猛地反冲。
白衣女子意料不到有此结果,来不及躲避,便被自身的剑气横扫胸口,顿时倒地突出出血丝。
而明植羽则用内力护住了心脉,伤势无碍。看见白衣女子毅然地起身,他便冲上前纵身一跃,纵向来了个横扫千军。
白衣女子对于他的速度无不吃惊,只来得及那惯性似的把剑横放挡在眼前,以及提气以求护住自身,轩辕剑便“当”的一声砍向她的佩剑,压迫她再次跪于地。
接着,又听见“镪”一声,那是剑着地的声音。定眼一看,白衣女子大惊。她的佩剑竟被他的轩辕剑弄断了!抬头看着站在前方的明植羽,她拿着断剑缓缓起身——
“好一把轩辕剑。”她不得不称赞。她的佩剑,也算是宝剑一把啊!要是让叔叔知道她把剑弄断了,该有多生气多心疼啊!那可是当年叔叔的佩剑啊!白衣女子一叹,心中懊恼。
“这下你如何再逃?”明植羽瞧了一眼那把断剑,又看了看她的脸。白色的面纱之下隐隐约约有一丝的红道。她受伤了。是刚才的剑气反噬吧?明植羽自信地收起剑,受伤的她,无武器的她,打不过空手赤拳的明植羽的。
......
黑穹理无月之声,窗外星辰了了,昏暗的灯光,桌旁,黛衣男子看着手中的两枚银针深思。
会是谁?谁在关键时候,射出几枚无毒的银针,让身旁即将抓获的白衣女子灵巧地逃脱?他只来得及接住那本以为有毒的银针,待看清银针的射出方向之后,那早已恢复安静又或者那一直都是安静着。也就在他分心之时,身边的白衣女子轻易地逃掉了。
明植羽遗憾的一叹,目光又转向桌上的断剑。
这剑,是好剑,可比起他的轩辕剑来说就是天壤之别。如果有把好剑在手,他不敢确定能否轻易的赢她。当他横扫千军之时,她是想出手的,但是他的速度太快太急,而且她还受了伤,所以才输了下来。
想起她在他挥出“横扫千军”前的那不像招式的招式,明植羽不觉觉得怪异。
“无招.....”却胜有招,差一点他就接不了,他还是硬撑硬挡的!明植羽脑海中蓦然闪出两个字——
幻剑!
对,幻剑!“师父”的书架上剑术区排在第一的就是幻剑,那个位置上一直以来都是空的!
没错了!那就是幻剑——剑术之宗!
难怪剑法奇特了....
“这样的话,都清楚了....”明植羽深深地一笑。
再让他碰上她,她就没那么简单地逃脱了!没想到幻剑真在他的传人手中,让他好找啊!